大幕渐起 第90章 新的路

深感被做局的孙羊蛋，看了看少载酒和吴清羽，孙羊蛋给自己满上一壶茶，说出一番让三人震惊的话“忘了和清漪姑娘说一声，还有一件东西不在你索要礼品的范围内。那就是破境丹！”

此言一出，清漪眼神一变死死的盯住孙羊蛋，少载酒则是有点按耐不住喜悦，吴清羽最先开口，他拍了拍清漪的肩膀示意冷静，说道“孙大哥这话可不是寻兄弟开玩笑的，看少载酒的样子多半也不知道你有这个东西，我感觉的他都没和你提及此事，我不去问你为什么知道我们需要这个东西，我只想知道，既然孙大哥说了这句话，是不是就代表着孙大哥有破境丹。”

孙羊蛋神情舒爽，这感觉就对了，自顾自的喝着茶水，“这茶水太淡，不如酒水，吴老弟你这种年轻人不喝酒水可惜了。”

吴清羽拍了拍已经坐在自己腿上的清漪，从咫尺物里提来一坛酒，说道“清漪，给孙大哥倒酒，这可是老酒。”清漪很清楚一件事，这局势自己不可能对孙楼主动手，何况孙楼主既然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做好的准备，只能坐下来详谈。

少载酒安静的在一旁候着，清漪一边倒酒水一边说道“孙大哥送礼的时候可并没有说，破境丹不在其中，其实小女子心中所想正是破境丹。”

孙羊蛋轻轻的叩了叩桌面，清漪放下酒水又退回到吴清羽身边，孙羊蛋不理睬自己，剩下的只能看吴清羽的了，吴清羽桌下捏住清漪的手，在她的腿上写下两个字，清漪瞪大了双眼，面对清漪询问的眼神，吴清羽没有解释问道“孙大哥品一品这酒水如何？人家都说酒水年头越久味道越好，我呢是一个喝茶的，自然是品不出这里面的门道，当真有此事？”

“越久越醇，最好是自家酿的酒水，那是最好。”孙羊蛋微微一品确是好酒，一饮而下。

“为何最好的自家的酒水越好？”吴清羽不解的问。

“因为就算是不好喝，碍于面子也不敢说不好喝。”孙羊蛋哈哈大笑。

吴清羽跟着哈哈大笑，随即问道“可是这破境丹越久可功效就越差了，这一点我相信孙大哥不会不知吧。”问及破境丹清漪和少载酒坐直了身子，安静的等着孙楼主的解释。

“吴老弟知道的还很不少，看来真和城主的关系不浅，真是羡慕清漪姑娘。这些动力按理来说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破境丹的前因后果，为此我还付出一顿上好的酒水为代价才打探到。”

“以后来凤来仪酒水全免如何？”吴清羽开口说道，清漪皱了皱眉毛。

“吴老弟，这事情我觉得还是需要清漪姑娘点头吧，你说话管用？”孙楼主反问道。

“管用。”清漪平静的说道。

孙羊蛋小声和少载酒嘟囔了一句看看人家，才多久，一家之主的姿态无疑。随后说道“老城主的谋划有些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并非了解更多，只是在破境丹一事上比你们多一点。你们可知道破境丹最初只送给宗师境的，最不济也是半步宗师境，数量也是极少的，为什么会数量极少，那是因为造价昂贵，需要的天材地宝太多，最重要的是放置破境丹的玉瓶不一般，他能锁住破境丹药效的流失，使其使用之时可以做到吞食群不得药效，虽不如直接泡入洗髓泉。”

一碗酒水下肚，孙羊蛋继续说道“最初并非叫破境丹，而是宗师境的补气丸，修为一事越往上爬，需要的修为越多。正常的宗师境所用的药品，境界越低越不适宜服用，巨大的修为能直接让服用者破体而亡，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个宗师境的宗门长老赏赐给了门下弟子，被门下弟子的儿子误食，竟然直接一连破两境，直接突破三境。后来多次尝试，才发现这种补气丸竟然对于低境界的修士十分友好。名声大噪也没多久，就有不少服用破境丹的人出现各种一样，城主也解释说破境丹并非百分失败成功，加上也有一些人通过这东西破境，大家也觉得很正常，修为路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东西，有三四成的成功率已经可以尝试了，五成都可以拼了命搏一搏了。”

孙羊蛋没有一句话在解释自己手上有没有破境丹，但是每一句都让吴清羽确信，孙羊蛋手上有破境丹，而且极有可能是很多年前老城主送出去的那一批极其稀少的补气丸。许多青桐城的疑点吴清羽感觉已经慢慢解开，现在他还不能沉下心思去理一理，最重要的是价格，孙羊蛋手上那枚破境丹的价格。

“孙大哥，出个价吧。”吴清羽开门见山。

“吴老弟，你不要问我多少价，这旁边不是还有个人吗？我觉得少载酒更需要这枚破境丹，当然如果你是为他买丹药，这个好商量，不然，这件事情很难做。我能把他带到这种地方，吴老弟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比我和你的关系差。平心而论，在他和你之间我极有可能最后选择是他。”孙羊蛋把话题又转移出去。吴清羽不可能看不出自己这枚丹是给少载酒准备的，可他还要购买，那只能说是别有他用。

吴清羽被问的哑口无言，少载酒也在静静的等着，孙成功的面子放在任何斤两楼都是吃得开的，这枚丹药自己已经半只手揣进了兜里。少载酒看着吴清羽面露愁色，难不成吴清羽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自己，可作为胭脂巷和藏锋阁的人，还有什么比魏林的消息更重要的？

过了许久，吴清羽抿了抿嘴，轻轻说道“我想向孙大哥确认一件事情，这枚丹药是否就是为少载酒准备的，换句话说，只要不不加阻拦，你会直接送给他？”

孙羊蛋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我送他，我哪里有这种东西。正好有人送我一枚，也向我说了一些关于这枚丹药的缘由，我又不是傻子，说自己前脚来，他后面就送药。当然，如果我脸皮厚一点，装作不知道，他不明说我就当作没说也不是不可以。”

少载酒开口问道“不知道孙楼主可否透露一二那人的身份，日后定会拜谢。”

“你别急，我不是说了吗？我若是脸皮厚一点，你还是拿不到这枚丹药的，我在等吴老弟的筹码？这荒芜的无主之地，能遇到这一单大生意，我可不能一点油水不捞，我又不是大善人。你说对不对，吴老弟？”孙羊蛋摸了摸肚子，今天一定要吃个饱。

吴清羽不再理会孙羊蛋，他看向少载酒，问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我不知道刚才这番话，你还能相信我多少，但是这笔交易你一定要认真考虑。”

少载酒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破境更大的交易？反正没有损失，自己姑且听听。

“最开始关于你破境这件事的打算，我就有一个不同的看法，你的底子极其厚实，厚实到正如你所说，已经短时间之内找不到能帮你喂拳锻体破境的人了，可丹药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我知道修行服用丹药稀松平常，但是为了破境强行服用丹药，就算你破境了，也只是把那道阻挡你破境的门稍微的打开一道门缝刚刚够你挤进去，但是会浪费你这么好的底子，原本可以做一条滔滔江水，而现在只能是涓涓细流。这一点你可能不信，说这是我为了丹骗你的，你让孙大哥说。”

孙羊蛋也没有想到吴清羽会用这一招，有哪一个修炼者不想做到更好，做不到更好大多是因为不知道更好，自以为更好“吴老弟说的也没有错，过了三境就会有武运，破境之前一如云雾缭绕，飘渺不定，破境之后就会能切实感受到武运。还有他所说的浪费底子这件事，也会有一点，武夫破境，大多都是破而后立，积攒的修为越高，破境越难，但是破境之后的更多修为会凝练出更多的武运，滋养自己。”说这孙羊蛋话锋一转“当然，也并非一向如此，破境丹破境的好处就是提前进入三境，迈过这道坎，就会有相应的功法修炼，成就也不会差，最主要的是时间，我不知道你的底子有多厚实，如果你真的觉得难以破境，丹药其实真的不错。”

少载酒明显被吴清羽的话吸引到了，加上孙羊蛋的补充，少载酒有些的动摇，要不要再忍一忍，到了酆都师父那边应该还是有机会破境的吧。少载酒开口说道“吴大人，我的情况我知道，我确实也倾向于不借助丹药破境，但是这是我的一个退路，就算我现在不打算使用，那我也不会让给你的，希望你能理解。”

孙羊蛋知道少载酒的武夫底子不错，但是并没有试探过，还是很好奇，清漪姑娘也只能知道一些，其实当她知道少载酒才二境后期的时候也很惊讶，和自己交手怎么都像三境后期的武夫。而吴清羽根本不知道少载酒经历了什么，少载酒聊起的时候也省略的很多东西，但是能让魏林和苏眷月都认可的人，从他嘴里能自夸底子厚实，吴清羽已经把帮他喂拳锻体的人定在了六境武夫甚至小宗师境界了，但是只有鸩九槐知道，这些都差远了。

吴清羽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我说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帮你破境，你能不能考虑把这枚丹药让给我？”此言一出，鸦雀无声，孙羊蛋率先反应过来，“吴老弟不像是说大话的人，破境一事若是十分简单，我觉得我的那位新朋友也不会走到送药这一步。但是既然是吴老弟说的话，我还是很好奇吴老弟的法子是什么？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我额外付钱，如何？”

在场最知道这条消息多恐怖的是自己缓过神来，“说说看。”似乎真的不想错过，少载酒又补上一句“四成概率以上，这丹药我不要了，送你了！哪位赠药的前辈怪罪下来，一切后果我担着。”

孙羊蛋一拍桌子“好！！！魄力！”

吴清羽思索许久先是伸出三根手指“三日后我回去找你，到时候商议具体内容，如果你同意，七日后我们开始破境！”

少载酒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清漪送客！”吴清羽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交易那就不用矫揉造作，客气。

清漪第一次送客，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时候面对吴清羽如此言听计从，是从拉自己入怀开始？送客回来坐在吴清羽对面，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吴清羽闭目养神思索着东西，清漪知道是在考虑如何帮那个少载酒破境。

不知过了多久，清漪已经喝的有点迷糊，“清漪，城主那边还需要你联系，推迟春闱的时间，至少推迟七日后。”

清漪嗯了一声，乘着迷糊的酒劲，“这种事情你自己和城主说就行了，我在当中做传话筒很累的，要不你给我一个理由说服城主，再者说你又不是没见过城主。”

吴清羽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模糊的想法，不想分心的他直截了当地说“理由？不需要理由，你跟他说，不就是加入你们吗？我同意了，这一点够不够！”

今天的清漪心情波动最大，但是都和吴清羽相关，她瞪大了眼睛问道“此话当真？那我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拴在一起了。”

吴清羽已经懒得分神搭理了，可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拴在一起就拴在一起，又不是睡在一起，拴在一起？拴在一起！”

吴清羽猛然醒悟，扶面大笑，没错一定可以的，这是一条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清漪看着一会愁云密布，一会开心大笑的吴清羽，满脸嫌弃，现在的这种人都是这样的疯疯癫癫的吗？

“不说了，清漪这件事能成，你立大功。赶紧过来，让我亲一下。”得意忘象的吴清羽随口说道，当他意识到清漪似乎是城主的枕边人，就赶紧摆手谢罪。清漪被这一幕逗乐了，把脸撅了过去，调戏道“你来嘛，来啊，你敢吗？就不怕。。。”还没说完，吴清羽已经亲上去了，这要是放在溧阳，别说亲了，早就就地正法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以前的名声，不然怎么至于现在不敢用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