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章刺激的,嘿嘿!)
………………
“任务完成!”系统的声音响起,“下一个世界———咒怨。任务目标———破解咒怨。是否接受?”
“接受!”
………………
林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灰白色的墙皮有些剥落,角落里还挂着一张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猛地坐起身,脑袋一阵眩晕,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这是哪儿?”他低声嘟囔,环顾四周。
房间很小,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一把椅子,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窗外的光线昏暗,似乎已经是傍晚。林天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一条狭窄的街道,两旁是低矮的日式房屋,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只有一只黑猫蹲在对面房子的围墙上,冷冷地盯着他。林天皱了皱眉,这种场景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等等……这地方怎么这么像《咒怨》里的那个街区?”他心里一紧,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修长,皮肤白皙,但这并不是他的手。
他冲到房间角落的镜子前,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五官清秀,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他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字:“你是德永家的邻居,今天刚搬来。记住,别多管闲事。”
“德永家?”林天的心猛地一沉。德永家,正是《咒怨1》里那对搬进凶宅的夫妻。他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002年,正是电影剧情开始的时间。
“完了,我真的穿越到《咒怨》的世界了……”林天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德永一家会被伽椰子的诅咒缠上,最终无一幸免。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已经穿越了,那就只能面对现实。他必须想办法活下去,甚至改变剧情。
林天穿上外套,走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他走到隔壁的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想打个招呼。”林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正忙着整理纸箱。
“您好,我是德永和美,这是我丈夫德永胜也。”女人自我介绍道。
林天心里一紧,果然是德永一家。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微笑着说道:“我是林天,今天刚搬来,以后请多关照。”
“林先生是外国人吗?”德永胜也好奇地问。
“是的,我从中国来。”林天随口编了个理由。
“哦,那真是少见呢。”德永和美笑了笑,“我们刚搬来,还没收拾好,改天再聊吧。”
“好的,打扰了。”林天点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天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他知道,德永一家很快就会遭遇伽椰子的诅咒,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能直接告诉他们这房子闹鬼,那样只会被当成疯子。
夜幕降临,林天坐在桌前,翻看着手机。手机里只有几条无关紧要的短信,联系人列表也是空的。他试着拨了几个号码,但都提示无法接通。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林天叹了口气。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东西。林天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声音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走到墙边,耳朵贴在墙上,试图听清那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声音像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仿佛有人在楼上缓慢地爬行。
林天的心跳加速,他知道那是什么——伽椰子。电影里,她总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出现,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林天咬了咬牙,决定出去看看。
他轻轻打开门,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一盏小灯发出微弱的光。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德永家的门口,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门后。
林天的手心全是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德永先生?德永太太?你们还好吗?”他低声问道。
门内没有回应,只有那诡异的声音继续响着。林天试着转动门把手,门竟然没锁。他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德永先生?”林天试探着喊了一声。
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长发垂落,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是伽椰子。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林天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转身就跑,但走廊仿佛变得无限长,他怎么也跑不到尽头。身后的“咯咯”声越来越近,伽椰子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别过来!”林天大喊,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无力。
就在伽椰子即将抓住他的瞬间,林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冷汗。
“是梦?”他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
但当他看向窗外时,那只黑猫依然蹲在围墙上,冷冷地盯着他。
林天知道,这不是梦。伽椰子的诅咒已经开始,而他,必须找到办法活下去。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林天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的噩梦让他一夜没睡好,伽椰子那张惨白的脸和诡异的笑容依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天低声自语,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街道上已经有了行人,几个孩子背着书包匆匆走过,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仿佛昨晚的恐怖经历只是一场梦。
但林天知道,那不是梦。伽椰子的诅咒已经开始,德永一家很快就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延缓悲剧的发生。
他穿上外套,走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德永家的门紧闭着,没有任何动静。林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调查伽椰子的背景。他知道,只有了解她的过去,才有可能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走出公寓楼,林天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清晨的空气有些凉,他紧了紧外套,心里盘算着该从哪里开始调查。电影里提到过,伽椰子生前住在这附近,但具体地址并没有明确说明。
“也许可以去问问附近的居民。”林天心想。
他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推门走了进去。店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整理货架,听到门铃声,他抬起头,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早上好,需要点什么?”店主问道。
“您好,我想问一下,您知道附近有没有一个叫佐伯伽椰子的女人?”林天试探着问道。
店主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警惕地看着林天,低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天察觉到店主的反应,心里一紧,赶紧解释道:“我是新搬来的,听说她以前住在这附近,所以想了解一下。”
店主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伽椰子……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最好不要打听她的事,那栋房子……不干净。”
“不干净?”林天故作惊讶,“您能详细说说吗?”
店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说:“你还是别问了,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林天见店主态度坚决,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道了声谢,离开了便利店。
走在街上,林天心里有些烦躁。他知道伽椰子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但具体细节却无从得知。电影里只提到她生前被丈夫虐待,最终惨死在家中,但更多的信息却没有透露。
“也许可以去图书馆查查旧报纸。”林天突然想到。
他记得电影里提到过,伽椰子的死曾经引起过一阵轰动,或许能在旧报纸上找到一些线索。
林天加快脚步,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图书馆位于镇中心,是一座老旧的建筑,门口挂着“镇立图书馆”的牌子。推开门,里面安静得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
林天走到前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正在整理书籍。他走过去,低声问道:“您好,我想查一些旧报纸,可以吗?”
女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旧报纸?你要查哪一年的?”
“大概是……1995年左右的。”林天回忆了一下电影的时间线,随口说道。
女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书架:“那边的架子上有1990年到2000年的旧报纸,你自己找吧。”
林天道了声谢,走到书架前,开始翻找起来。报纸已经泛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生怕弄坏了这些脆弱的纸张。
终于,在1995年的一份报纸上,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家庭悲剧:妻子惨死家中,丈夫失踪》
标题下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栋老旧的房子,门口站着几个警察。林天仔细阅读着报道:
“1995年7月,佐伯伽椰子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疑似被丈夫佐伯刚雄虐待致死。警方在现场发现了大量血迹,但佐伯刚雄至今下落不明。
邻居称,这对夫妻关系紧张,经常听到争吵声。伽椰子的儿子佐伯俊雄也在事件中失踪,警方怀疑他可能被父亲带走……”
林天皱起眉头,心里一阵沉重。伽椰子的死因比他想象的还要悲惨,难怪她的怨念如此深重。
“也许……找到她的日记,能了解更多。”林天突然想到。电影里提到过,伽椰子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里记录了她的痛苦和怨恨。
他合上报纸,决定再去德永家看看。虽然那里现在已经被诅咒笼罩,但他必须冒险一试。
回到公寓楼,林天站在德永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啊?”门内传来德永和美的声音。
“是我,林天。”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门开了,德永和美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她勉强笑了笑:“林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林天试探着问道。
德永和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低声说道:“你……你也听到了吗?”
林天心里一紧,赶紧问道:“听到什么?”
“昨晚……我听到天花板上有人在爬,还有……还有孩子的哭声。”德永和美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丈夫说是我听错了,但我真的听到了……”
林天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德永太太,这房子……可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德永和美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德永胜也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林天:“林先生,请不要吓唬我妻子。这房子没问题,我们住得很好。”
林天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点了点头:“抱歉,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心里却更加沉重。德永一家已经陷入了诅咒的漩涡,而他必须尽快找到伽椰子的日记。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天坐在桌前,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他知道,伽椰子的日记很可能还在那栋凶宅里,但他不能贸然进去。电影里,任何进入那栋房子的人都会被诅咒缠上,最终惨死。
“也许……可以等到白天再进去。”林天心想。电影里,伽椰子的力量在白天似乎会减弱一些。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阳光正好,街道上人来人往,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
林天站起身,决定冒险一试。他走出公寓楼,朝着凶宅的方向走去。那栋房子位于街角,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房子没什么两样,但林天知道,里面隐藏着无尽的恐怖。
他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房子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林天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堆满了纸箱和杂物,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
“日记……会在哪里?”林天低声自语,开始翻找起来。
他走到楼梯口,抬头看了看二楼。电影里,伽椰子的日记通常放在她的卧室里。他咬了咬牙,决定上楼看看。
楼梯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会塌陷。林天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心跳越来越快。终于,他走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半开着,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光。
林天走到门口,推开门,发现这是一间卧室。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桌上放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就是它了。”林天心里一喜,走过去拿起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伽椰子的名字,字迹工整而秀气。林天快速浏览着,日记里记录了伽椰子生前的痛苦和怨恨。她被丈夫虐待,被邻居孤立,甚至被自己的孩子忽视。她的生活充满了绝望,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林天越看越觉得心里沉重,伽椰子的怨恨是如此深重,难怪她的诅咒如此强大。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天猛地转过身,发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正冷冷地盯着他。
是俊雄。
林天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俊雄是伽椰子的儿子,也是诅咒的一部分。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说道:“俊雄,我……我不是坏人。”
俊雄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向林天的身后。
林天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回头,发现伽椰子正站在他身后,长发垂落,眼睛空洞无神。
“咯咯——”她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缓缓地朝他爬了过来。
林天吓得后退几步,手里的日记掉在了地上。他转身就跑,但伽椰子的身影如影随形,仿佛无处不在。
“别过来!”林天大喊,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无力。
就在伽椰子即将抓住他的瞬间,林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浑身冷汗。
“又是梦?”他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
但当他看向床边时,那本伽椰子的日记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林天脸上时,他正蜷缩在床角,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昨夜被伽椰子追赶的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他整晚攥着那本从凶宅带回的日记,指尖几乎掐进皮革封面里。
日记内页残存着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咔嗒。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林天猛地坐直身子——是德永家。他冲到窗边掀开窗帘,正看到德永胜也拎着公文包快步走出公寓,西装领口歪斜,脸色铁青得像蒙了一层灰。
而二楼德永家的窗帘紧闭,隐约透出一道佝偻的人影在机械地晃动,像被线吊住的木偶。
“德永太太不对劲……”林天抓起外套冲出门。走廊里弥漫着一股腐肉般的酸臭,越靠近德永家,气味越浓烈。他抬手敲门,指节刚碰到门板,门便“吱呀”一声滑开一道缝。
“德永太太?”他压低嗓子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玄关处散落着打翻的酱油瓶,褐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号。林天踩过黏腻的污渍,顺着楼梯摸上二楼。主卧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断续的“咯咯”声,像是有人用指甲抠抓木板。
林天推开门的瞬间,腐臭几乎将他掀翻。
德永和美背对他跪坐在梳妆台前,长发蓬乱如枯草,正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镜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映出她肿胀发紫的脸——那根本不是活人的肤色。
梳妆台上堆满腐烂的生肉,蛆虫在指缝间蠕动,而她正将一块淌着黑血的肉块塞进嘴里。
“别吃!”林天冲上去拽她胳膊,触感却像握住一截冻硬的树干。德永和美缓缓转过头,眼白完全被血丝吞噬,嘴角咧到耳根:“你也饿了吗……伽椰子小姐说,要和大家分享……”
轰!
衣柜门突然炸开,一团黏连着黑发的肉瘤滚到林天脚边——那是德永家失踪三天的黑猫,此刻内脏外翻,肚皮上赫然用血画着伽椰子的名字。
林天踉跄后退,撞翻了梳妆台。镜子碎片飞溅中,他瞥见一道白影正从天花板倒垂而下。
“咯咯咯——”
伽椰子的头颅几乎贴到他鼻尖,脖颈扭曲成麻花状,黑发蛇群般缠上他的脚踝。林天抄起日记本砸向她的脸,纸张“哗啦”散开的刹那,他瞥见某页血字突然发烫:【怨恨是粮食,恐惧是养料】。
剧痛从右手腕炸开。
林天低头看见皮肤下凸起蛛网状的黑线,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伽椰子突然发出尖啸,腐烂的脸颊腾起青烟,仿佛被某种力量灼伤。
趁她后退的间隙,林天连滚带爬冲出卧室,却在楼梯口撞见俊雄。
男孩蹲在台阶上,怀里抱着那只死猫。他抬起青灰色的脸,嘴角缝线崩开,露出锯齿状的獠牙:“妈妈请你……留下来……”
林天一脚踹开他,死猫尸块砸在墙上炸成血雾。他狂奔到一楼时,整栋房子开始扭曲——地板渗出粘稠的黑液,墙壁浮现出无数挣扎的手印。
玄关的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布满抓痕的壁橱门。
“又是那个柜子!”林天想起电影里无数受害者被拖入壁橱的惨状,冷汗浸透后背。身后传来骨骼错位的“咔嚓”声,伽椰子正用反折的四肢爬下楼梯,每挪一步,天花板就多一片血手印。
黑线已蔓延到林天的锁骨。剧痛中,他发狠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得神志一清——散落在地的日记残页中,有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正微微发光。
他扑过去抓起纸页,上面是伽椰子潦草的字迹:【救救我,杀了我】。
黑线突然爆发刺目红光。
伽椰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皮肤如蜡油般融化。林天趁机撞向壁橱,腐朽的木门应声而碎。
他跌进阳光刺眼的街道,回头望去,德永家的窗户正在晨光中扭曲变形,像被无形的手揉皱的纸盒。
“林先生?”
便利店店主山田推着货车路过,惊愕地看着满身血污的林天:“你怎么从空宅子里……”
“空宅子?”林天喘息着回头——身后分明是那栋被木板封死的凶宅,门楣上挂着“佐伯宅”的锈蚀门牌,哪还有德永家的影子?
山田压低声音:“三年前火灾后就没人住了,进去的人都会发疯……哎你手腕怎么了?”
林天低头,黑色印记已缩回手腕,凝成核桃大小的咒文,形似蜷缩的胎儿。他猛地攥紧袖口,伽椰子最后的惨叫在耳畔回响——那声惨叫里,竟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当晚,林天在台灯下摊开日记残页。
被血渍覆盖的段落显出新字迹:【他把我砌进墙里时,俊雄在哭。如果能回到那天,我会先杀死自己……】。纸页边缘还画着古怪的阵图,与林天手腕的印记一模一样。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对面佐伯宅二楼的窗户。
伽椰子惨白的脸紧贴玻璃,手指在雾气上划出一道血痕——那是阵图的最后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