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长家正好遇上村长一家开饭,村长也煮了六个人的份,他也希望能从姚寅笙口中得到好消息。
“怎么样?见着鬼了吗?”一坐下村长便问。
姚寅笙拧着眉毛点头,“见是见着了,但又意外听说了一些事情,我还需要向您请教啊村长。”
“你言重了,配合组织上的工作是我们这些百姓天经地义的事,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看到桌子上那么丰盛的饭菜,姚寅笙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在餐桌上说那些东西也倒胃口。”
“诶,好!”
吃饭的时候花喆文跟村长天南地北地聊,他的嘴皮子也闲不下来,基本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村长也能跟他聊得来。吃到末尾姚寅笙放下筷子,这个动作让村长以为姚寅笙要开始说事情,就踹了大儿子凳子一脚,“快点吃,吃完回房间写作业!”
“我作业今天写完了!”大儿子不耐烦地说。
“那就去复习。”
“最近又没有考试,复什么习?”
“那就预习,你以为现在你成绩很好?成天抱着个手机看,眼睛都准备看近视了还看,没有学习任务不能自己看点书?老师跟我说过多少次了。”
“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上课,我看书做什么?我今天都写一下午作业了,玩会儿手机不行啊?”
“你从早上八点开始玩,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玩手机?晚上了不许玩,你要是不想看书就帮你妈收拾做家务,洗碗还是看书,你自己选。”
“那我选洗碗!”大儿子其实知道姚寅笙他们跟父亲还要在餐桌上聊很久,所以起身拿起手机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等待餐桌上的人离席再洗碗。
村长貌似对大儿子这种不长进的态度没办法,现在外人还在,村长肯定不能在教育问题浪费太多时间。
“抱歉啊,让你们看笑话了。”
姚寅笙还是淡淡地回复:“没事儿,青春期嘛,爱玩儿是正常的,现在大环境就是这样,您还知道督促孩子看书,有些家长自己都抱着个手机一句话不说呢。好了,说回正事儿吧,霍家五口人的尸体还没安葬呢,对吧?”
村长神色变得紧张起来,他起身把厨房门合上,坐回来后压低声音问:“这事儿你们咋知道的?”
“霍隽亲口告诉我的啊,说是尸体不能入棺,我想知道是亲戚不帮忙还是另有原因?”
村长摆摆手继续压低声音说:“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尸体这事儿吧......我也只是听说,听说他们一家子尸体都不见了,还有的说他们一家子的尸体自己跑上山了。”
“尸体跑上山?自个儿埋自个儿?”花喆文无厘头地问。
村长瞪着眼睛声情并茂地说:“不是这么回事,我们家老二班上的家长,是砍柴的,我是听他说的。说前两日他上山砍柴,看到霍家五口人的尸体**地躺在地上,脖子上套着绳套,那几个绳套又一起套在一个树墩上,五具尸体头朝树墩脚朝外围着树墩,看着挺瘆人的。”
六个人听完这段话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花喆文又问:“村长,您能不能给那位砍柴的师傅打个电话,我们想问清楚。”
村长摆着手,脸上写满不情愿和惋惜,“别提了,那天以后从山上回来就发烧了,这几天一直在家躺着,唉,本来只是上山砍柴换点钱,谁知道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估计是撞邪了,正好我们是专业的啊,姚寅笙,我们直接去那师傅家看看你说怎么样?”花喆文拍完大腿才发现他不是队伍里拍板的那个,所以悬崖勒马问姚寅笙。
姚寅笙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如果那位砍柴师傅见到的是真的,下山后莫名其妙发烧是很有可能的。村长拗不过大家,只好叼着根烟给大家带路。门一开,村长立刻就觉得村子变得不一样了,“咦,今晚咋那么安静呢?平常这个点儿,早就开始鬼哭狼嚎了。”
“嘿嘿,今天我们在霍家谈判呢,我们去帮他们安顿尸体,他们也给我们乖乖听话,所以村长您放心吧,只要我们还在村子里,村子就会太平,晚上大家想出门就出门,不需要顾虑。”
村长喜上眉梢,“哎呀,那真是太好了,等明儿我就通知下去,这些日子可给大家憋坏了,我媳妇儿不能跳广场舞身体也不得劲儿。哦,到了,这里就是,覃大嫂,开开门,我是郭子啊。”
过了好久门才被打开,一名身材发福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开的门,她就是万千普通女性中的一员,现在正因为丈夫莫名的高烧苦恼。
“村长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村长让出身位给覃大嫂介绍姚寅笙六人,“这几位,上面来的,来调查咱们村晚上闹鬼的事儿呢。你别说还真有用,你看看今天刚到,今晚村子里就太平了。老覃不是上山砍柴回来发烧了吗,让这几位看看,顺便问点儿事情,方便我们进去吗?”
“那你们进来吧。”覃大嫂直接让六人进屋,没有一点儿犹豫,倒也没有一点儿丈夫即将康复的喜悦和期盼,好像已经麻木了。
覃大嫂把村长和调查组六人带到一间昏暗的房间,打开灯姚寅笙看到卧床的老覃。老覃好像睡着似的,嘴巴微张头偏到一边,脸颊红扑扑的真在发烧。
“每天没事做,一到这个时候就睡觉,睡了也好,起码不是躺在床上东嚎西嚎的。本来我们也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村子里这些日子一直不太平,我也不方便去请人,人家也不愿意过来,你们给看看吧。”
村长看到老覃躺在床上的样子,嘴上不禁哎哟了一声,“那个......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姚寅笙点燃三炷香放在老覃床头,一碗清水放在床头,然后静坐着。等三炷香烧到只剩指甲盖那么短的时候,姚寅笙把符纸点燃后放到老覃手里,符纸的火苗在一瞬间从红色变成蓝绿色,还发出阵阵臭味和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