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鬼再次出现,一出现它就开始念叨:“头......我的头......”
花喆文靠在墙上语气慵懒地问:“就一只鬼?没点宝藏什么的?”
甄若岩冷笑一声:“你当我们来寻宝的吗?还宝藏,我看啊卖给谁你是不是都已经找好下家了?”
花喆文只是瞥一眼对方,他不打算接甄若岩的话茬了,直接问姚寅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这栋房子的第十具尸体,我们一下去就发现一堆白骨,应该是它的。紧接着它就出现了,一出现只想找它的头,我觉得它与周鸿羽的事情分不开,就把它带上来了。”
花喆文上下打量无头鬼,看到无头鬼的样子,花喆文不免皱起眉头,“这模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性接茬,每次花喆文一说话甄若岩就要顺着话阴阳怪气一番,这次也不例外,甄若岩下意识接过话茬说:“可不是嘛,岛国男男动作电影经常这么穿......”话说到一半,甄若岩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止住,但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默默注视着甄若岩,就连自己的组员也不例外,除了姚寅笙和涂玉,其余三名女生都很明显地表达她们的嫌弃和鄙夷。甄若岩赶忙为自己辩解:“不是......男生看这个不是人之常情嘛,你们几个敢说你们没看过吗?”
你都这么说了还有谁会承认?花喆文、胡承亮和池瑞烊都大言不惭地摇头,花喆文更是憋着笑说:“不是我说,你那么了解,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看啊?以后我看干脆你叫阅片大师好了,你们说怎么样?”
洛雨薇第一个点头,“我觉得这个称号不错,很符合你的人设嘛。”
“嘿......算了,不跟你们说了!”甄若岩就此闭嘴,他向池瑞烊使眼色让他站出来转移一下话题避免自己尴尬。
池瑞烊无奈推着眼镜走出来,“姚组长,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任务要求我们把这里的鬼解决后打开那扇门记录即可,现在我们完成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姚寅笙点点头:“确实可以回去打报告了,你们几个也可以回去了,对了,把这只鬼带回去让局长过目,看看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无头鬼又被姚寅笙收进符纸里,田紫鸢跳出来问:“欸,那这次算谁赢了?”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啊,鬼我们抓得多,门也是我们打开的。怎么,难道你们觉得这两项还不得分吗?”洛雨薇说着就抬起骄傲的头颅,田紫鸢看着心里不爽,可又不得不承认姚寅笙确实比他们技高一筹。
但甄若岩也不甘示弱,他探出脑袋说:“切,那不还是你们组长本事大嘛,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谁让你组长不出山的?这次比拼大会本来就是组长带着组员一起完成任务的,你说你们组那老头子平时神龙不见首尾就算了,这次比拼大会他还悠闲地在京城喝茶聊天儿,没人给你们撑腰怪谁?”花喆文这些话算是说进一组成员的心坎里了,他们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姚寅笙给花喆文一个眼神让他适可而止,她适当地安慰几句:“行了,你们也别难过,这次算我运气好。而且我觉得没什么输赢,就像局长说的那样,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在我看来这两天的相处我们没有打起来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你们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后有缘再一起执行任务。”
说完姚寅笙摆摆手,二组的人转身跟她离开。一组的人也没有逗留在此的目的,也灰溜溜地跟在二组后面,像几只挨训的猫咪,委屈地耷拉着尾巴离开。回到大厅,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姚寅笙,那扇落地窗呢?那么大一扇落地窗呢?”
是啊,他们进入地下一层的酒柜对面就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外面就是后花园,他们刚才为了躲避天雷的波及还跑到花园中央呢。可是现在......那扇落地窗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厚厚的墙,上面血迹斑驳,有喷射状的血迹也有点状的。
姚寅笙眨眨眼,她看到了,她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被铐在墙上,那标志性的大肚子一看就是无头鬼。但现在他不是无头鬼,他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可是他现在非常痛苦非常虚弱,脸色白如纸,**的上半身也伤痕累累。姚寅笙观察到,他身上的伤有被抽打过的痕迹,还有蜡点,有烙印,脸上还有巴掌印,手指血流不止,原来是他的指甲被硬生生拔出来。
哒哒哒......身后传来脚步声,姚寅笙回头看,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他把自己打扮成西部牛仔,脚后跟带刺的西部靴,牛仔裤搭配衬衫和格子背心。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小火炉,里面火烧得正旺,炉边放着一根烙印用的模具,另一端放在火中烧得通红。
哒哒哒......牛仔的厚底西部靴每一次落地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死亡倒计时一般瘆人,姚寅笙听着都喉咙发紧。只见牛仔若无旁人地拿起模具,那烧得通红的部分是字母Z,而牛仔的脸姚寅笙记得很清楚,调查组的任务文件中有他的照片,他就是把八名男子累死吊在房梁上的周鸿羽。
周鸿羽拿着模具步步逼近,他从姚寅笙身边穿过,姚寅笙知道她被无头鬼带进自己的回忆中。这么说无头鬼是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既然记得那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头在哪里才对吧?
姚寅笙左顾右盼发现身旁的同伴全都消失不见了,而她现在只能像根木头立在原地,不能开口制止呼唤,也不能抬脚走动。姚寅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周鸿羽把烧得通红的模具按在无头鬼的大腿内侧,那是人类最敏感薄弱的部位,无头鬼疼得哇哇大叫,声音听上去沙哑又绝望,也许他这么喊有些时日了,只是没人来营救他罢了。
看到这里姚寅笙感觉到一股生理不适,可紧接着她感觉额头传来一阵刺痛,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