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睿轩脸上那原本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的弧度还来不及收回,就那样尴尬地凝固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只能发出这尴尬的单音节。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各种复杂的滋味瞬间在心底翻涌。
他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花如锦放弃李睿渊。
他曾无数次在心底幻想她能转身看向自己,那温柔的目光里只映出他的身影。
可如今,她却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他的弟弟,还让自己去帮助她赢得那个人的心。
这对于李睿轩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内心是极度抗拒的。
且不说他根本不愿意去帮这个忙,事实上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左右和帮忙促成的。
花如锦见他面露为难之色,那明亮的眼眸中瞬间失去了光彩。
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星辰,光芒被无情地遮蔽。
又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突然遭遇了暴风雨的侵袭,花瓣被打得低垂,失去了原本的生机与活力。
她耷拉着脑袋,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伏在桌子上。
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颤抖说道:
“我知道这事情让轩哥哥为难。不帮也没关系的啦!”
李睿轩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在说拒绝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另一个则在说答应吧,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能靠近她也是好的。
他深知如果此时拒绝,可能会让花如锦对自己产生疏离感。
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如同在沙滩上精心堆砌的城堡被海浪无情地冲垮。
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与她相处,能时常在她身边围绕,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他忙不迭地点着头,脸上重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帮帮帮!如锦妹妹的事就是轩哥哥的事儿!”
花如锦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重新焕发出光彩。
那光芒比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还要耀眼,仿佛有万千星辰在其中闪烁,璀璨夺目。
她像一只敏捷的小猴子般连忙抓住他的手,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手掌,兴奋地欢跳起来:
“谢谢轩哥哥,轩哥哥真好!”
李睿轩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春日暖阳之下,周身都被柔和的光线所包围。
他脸上笑着附和,可心里却在暗自叹息:
“要是如锦妹妹喜欢我就好了。”
花如锦看着他突然发呆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
她停下欢跳的动作,脚步轻盈地悄悄侧着身子,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萤火虫,忽明忽暗,问道:
“轩哥哥是想到办法了吗?”
那美丽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直直地照进李睿轩的心底,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嗯!”
他下意识地猛地点头,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可刚一点头,他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毫无头绪,于是又脱口而出“啊?”
“你这,嗯啊是有还是没有?”
花如锦眉头微微皱起,眉心处形成一个小小的褶皱,眼神中满是疑惑,像是一个在探寻宝藏秘密的小精灵。
李睿轩那俊朗的面容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丝丝从容。
他轻点了点头,优雅地抬起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掌心向上,轻柔地示意她坐下。
同时,温和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
“你这般焦急作甚?常言道,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先坐下来,且容我慢慢与你细细道来。”
“嗯,好!”此刻的花如锦,往日的灵动与俏皮好似被一层薄纱所掩。
全然没了那般锋芒毕露的模样,就好似一个极其听话的乖孩子。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李睿轩,那眼神仿佛在他身上寄托了所有的希望与信任,身子也微微前倾。
而在青青园里,金三圣吹胡子瞪眼睛大声教训着:
“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皇那般为你着想,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倒好,简直是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我看啊,你比那扶不起的阿斗还要差劲!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连糊个样子都不会,你要知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啰。”
李睿渊却仿若未闻,他的面容冷峻,仿若被一层寒霜所覆,自顾自地夹着盘中的菜肴。
那筷子在他手中,似有千斤重,每夹一筷,都带着一丝压抑的沉闷。
他脸色阴沉沉的,犹如乌云密布,那漆黑的眼眸中透着深深的抵触与不耐,许久,他才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讨厌家族联姻!这种事情只会让人缚手缚脚,有什么好的?”
“我宁愿独自做个散王,逍遥自在,也不想被这种事情牵绊住。”
“你把那小姑娘伤成那样,她定会恨你的!”
金三圣端起酒杯,那酒杯在他略显粗糙的手中,散发着淡淡的梅子香气。
他轻抿了一口香醇的梅子酒,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品味酒中的酸甜,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长痛不如短痛,恨就恨吧!若她不是花将军的女儿,或许我会考虑一二。”李睿渊嘴角架着不易觉察的笑。
如今都危险重重了若是接受了那不死的更快?
那酒壶在他手中显得有些突兀。
他仰头便饮,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却浑然不觉。
“哎哎哎,你这小子,这可是我刚刚新酿的梅子酒,珍贵得很,五十两一壶啊!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
金三圣瞪大了眼睛,那眼睛好似铜铃一般,满脸肉疼地叫嚷着。
吴济济一听,连忙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摸索,她那纤细的手指在衣袋间来回穿梭,摸了半天,却发现空空如也。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她挠得有些凌乱。
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更显俏皮。她说道:
“神医爷爷,我没带银子,不过您放心,明日我一定给您送过来!”
“不是你付,是他付!”金三圣伸出那短粗而有力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李睿渊。
“小气!”
李睿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把手中的小酒坛轻轻放下。
酒坛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砰”的一声。
他看着金三圣说道:“说吧,你想怎么做?我给你一百两!”
他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询问如何保护吴济济的身份不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