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坏了,浑身颤抖不止,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季贺辰,你不要死啊!我还有好多好多心里话没有跟你讲呢,季贺辰!”那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四周,让人闻之心碎。
季贺辰强忍着剧痛,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那只早已被鲜血染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沈若初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轻轻的为她擦拭去眼角的泪痕。
声音虚弱而又坚定地说道:“若若,别哭......你一哭可就不漂亮啦,你先别说话,静静地听我说。”
“嗯嗯。”沈若初一边抽泣着,一边像个孩子似的用力地点着头。
“若若,对不起......恐怕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了......我真的好希望能够跟你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度过这一生……”,
“过去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知道珍惜了,你......你会原谅我吗?”季贺辰每说出一个字,都要喘息好久,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会会会,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原谅你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挺过这一关,咱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求求你一定要撑下去,千万不要有事啊,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沈若初紧紧抓住季贺辰的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勇气都传递给他一般。
“没用了,我等不到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若若,你真的原谅我了是不是?”,
“是是是,我原谅你了,不要说那些丧气的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沈若初不停地抽泣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呵呵,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你可要说话算话啊,若若 。”
“我说话算话,你不要再说话了,保存一点体力啊!”沈若初无比担忧的说。
沈若初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根本无法承受季贺辰就这样死掉了的恐惧。
一想到季贺辰可能会因为自己而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她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我求求你了,赶快送他去医院好不好,他可是季贺辰啊!他绝对不能死,他真的不能死啊!我求求您了,白斯恩医生!”,
沈如初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颤抖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她说的每一个字。她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到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抓住白斯恩的衣角,苦苦地哀求着。
然而,白斯恩却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被沈若初的悲恸所打动。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哼,我还没好好地陪他玩玩儿呢,谁让他那么不经打,死就死了,这都是他自找的,活该!”
听到这话,沈若初瞪大了眼睛,她怒不可遏地质问道:“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能对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此无动于衷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本来就是冷酷无情的人!你看他这么痛苦,倒不如让我给他一个痛快,彻底了结他!”白斯恩恶狠狠地说道,同时再次高高举起手中黑洞洞的手枪,将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季贺辰的脑袋。
只见他的手指紧紧地搭在扳机上,没有丝毫犹豫便用力扣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若初像一只奋不顾身的飞蛾一般,猛地冲到季贺辰身前,紧闭双眼,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挡住了那颗即将夺命的子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然而预想中的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沈若初疑惑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原来白斯恩的枪里没有子弹了。
“该死!”白斯恩愤怒地咆哮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枪狠狠地摔到一旁的地上。
随后,他向前迈进一步,径直走到沈若初面前,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突然,他伸出右手,如同铁钳般死死地掐住了沈若初纤细的脖颈。沈若初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双手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掰开那只如同恶魔的手。
双腿在地上胡乱的踢腾着,然而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抵得过白斯恩的力气。
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无法流淌出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声,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被抽离。
“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切,那我就成全你们,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俩的祭日!你们一块去见上帝吧!”
他的手却越掐越紧,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沈若初的眼睛开始凸出,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季贺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白斯恩,一下把他推出去好远,自己则一下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沈若初方才得以解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
白斯恩反应过来,一把拽起季贺辰照着他的伤口就是狠狠一拳,“死到临头了,还扑棱!”,
季贺辰“啊”的一声惨叫,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瞬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贺辰!\"。沈若初立马跑过去抱起他,把他揽在怀里。
白斯恩正要上前去再次置沈若初于死地时,突然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布莱斯这时带着几个人也刚好赶到,“哥,警察来了。我们快走,被他们抓到就麻烦了,以后找机会再收拾他们,快走!”,
白斯恩被布莱斯给拖走了。
“贺辰,贺辰,你醒醒啊,你听到了吗,警察已经来来了,我们得救了”,
季贺辰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对不起若若,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以后你一定照顾好自己……我 爱 你。”,
说完,头一歪,手也耷拉了下去。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