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秋琴皱着眉头,嘴里说道:
“若初进去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应该马上就能生出来了,这个时候还打什么无痛针啊!打也是白打,根本起不了作用的。”,
“而且听说这玩意儿打了之后,说不定会对宝宝的智商产生不良影响呢,可千万不能打!”
时远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又从产房内传来。
时远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又从产房内传来。
时远猛地回头望去,只见紧闭的产房门后隐约透出沈若初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啊!杀了我吧,我不生了!我不要生孩子了……好疼啊!”
时远的心瞬间被揪紧,他焦急地对蔡秋琴喊道:“妈,您听听,若若她就要坚持不住了啊!”
然而,蔡秋琴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
“哎呀,她这是头一回生孩子,没什么经验罢了。只要咬咬牙再坚持一会儿,孩子很快就能顺利降生啦,不会有事的。这生孩子嘛,哪有不疼的道理!”
就在这时,一旁的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严肃地对蔡秋琴说道:
“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你们家属仍然执意不肯给产妇注射无痛分娩针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因为剧痛而晕厥过去,从而导致无法继续生产,这样一来将会非常危险的!”,
“哎呀儿子,你可千万别听她瞎忽悠啊!打一针无痛要1500 块呢,那些个小护士的提成起码得占一半呀!”,
“妈倒也不是心疼这点儿小钱,但问题是咱压根儿就没这个必要去打什么无痛针嘛!孩子很快就可以出生了嘛,让若初再坚持一下。”蔡秋琴嚷嚷道。
没想到即便如此,蔡秋琴仍然固执己见地加以阻拦,并接着喋喋不休起来:
“你看若初都进产房这么久啦,按照妈的估算,孩子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生出来了,这节骨眼上咱们哪能去冒这种无谓的风险呐!”
紧接着,蔡秋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声调猛地提高了八度,大声嚷道:
“你难道忘记当初若初遭遇车祸后,医生是怎么千叮咛万嘱咐的了吗?咱家宝宝本来就有身体不健全以及智力低下的潜在风险,如今更是万万不可再有丝毫闪失啦!”
时远闻听此言,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变得更加犹豫不决起来。他眉头紧蹙,内心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不已。
蔡秋琴看儿子体能好进去她的话了,再次开口催促道:
“儿子啊,你就别再这般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啦!说不定只要再多咬牙坚持两分钟,孩子就能顺利降生了。”
恰在此刻,产房内忽然传来了若初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时远!时远……,我真的撑不住了,我不要顺产了.....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疼痛感被撑死了……!”
“啊……!我知道你就在门外呢!你快跟医生讲,我真的受不了啦,我不想再这样自己生了……我要剖腹产,我要剖腹,我生不出来了……”,
产房中,沈若初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地传了出来。
每一声惨叫仿佛都能穿透人的大脑,让人感受到她此时正承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
而站在门外的时远,耳朵里不断回荡着老妈蔡秋琴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的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迟迟无法挪动半步,内心依旧在不停地挣扎与犹豫着。
就在这时,一道怒吼猛地响起:
“时远,你到底还算不算个男人啊!若若哭喊的这么惨,难道你都没有听见吗?赶紧同意签字让医生给若若打无痛分娩针,快点儿啊!”,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时远的耳畔炸响。
他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季贺辰一脸怒容地朝着他快步走来。时远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问道:
“季贺辰,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面对时远的质问,季贺辰根本无暇顾及,他径直冲到了时远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声吼道:
“你别管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下若若已经陷入如此危急的境地,你居然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犹豫不决!马上听从医生的安排,赶快签字啊!”,
“这字绝对不能签!季贺辰,你在这里捣什么乱?这儿有你说话的的份儿吗!”蔡秋怒目圆睁,满脸怒气地快步走向前,对着季贺辰大声吼道。
季贺辰一脸坚定,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只要是关于若若的事情,那就都和我有关系!谁也别想阻拦我!”,
说完,他猛地伸手从护士手中夺过那份表格,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递到了时远面前。
以一种毋庸置疑、不可违背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时远,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同时用近乎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赶紧给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