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若初只觉得很心痛,对婆婆的做法感到十分愤怒,但她又不能说什么。
既然妈妈在这里过得如此憋屈不开心,那倒不如就让妈妈早点回老家去呢。至少在家里,妈妈能够自由自在,不必再看人脸色行事。
第二天吃过午饭,沈妈妈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可爱的小外甥,眼中满是慈爱。
而后,她拉着女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了许多事情,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最后,沈妈妈拿起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回家去。
沈若初赶忙说道:“妈,要不还是让时远去送您吧,让他把你送到车站。”,
沈妈妈却微笑着摆了摆手,轻声回答道:“不用啦闺女,妈认得路,不会有事儿的。你呀,就在家里好好照顾宝宝,别操心我。坐上车,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自己多注意些,照顾好自己啊!”说完,沈妈妈便转身朝着门外走了。
望着妈妈渐行渐远的背影,沈若初不禁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眼泪还是一下就流出来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一样,心里突然就好难过。
再转身看看身旁躺着的儿子,她的心里才浮起一丝安慰。
这几天,沈若初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给宝宝喂奶的时候,那里便会传来一阵剧痛。
那种疼痛犹如尖锐的针在刺扎一般,疼得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原以为生过孩子之后就再也不会受那种疼了,没想到喂奶竟然也会那么的疼。
疼得她一度都不想再给儿子母乳喂养了,看到儿子张开小嘴就怕。
可是,当小宝宝从睡眠中醒来,那张可爱的小脸皱巴巴地哭着,张着小嘴小脑袋左右摇摆的找奶吃,一副嗷嗷待哺的可怜模样时,所有的疼痛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尽管心里清楚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疼痛,沈若初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塞进儿子的嘴里。
刹那间,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有好几次,这种剧烈的疼痛让沈若初的眼眶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但她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吓到怀中正在吃奶的孩子。
由于疼痛的位置太过私密和敏感,沈若初实在不好意思向身边任何人提起。
起初,她曾想到过涂抹一些药物来缓解疼痛,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毕竟,那可是宝宝每天都会含在嘴里的地方,如果涂上了药,岂不是对宝宝的健康造成影响?于是,她只能选择默默地承受这份疼痛,继续坚持下去。
就这样,每一次喂奶对于沈若初来说,都变成了一场如同炼狱般的折磨和煎熬。
然而,每当她看到儿子吃饱喝足之后,那副憨态可掬的小模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甜甜入睡时,她内心深处又会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欣慰与满足。
那一刻,所有的疼痛都烟消云散,化为乌有。哪怕再经历千辛万苦,只要能看到宝贝儿子开心快乐地成长,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等儿子睡着以后,她拿起手机去查,才明白原来她那叫**皲裂,有可能是因为喂奶姿势不正确导致的,需要涂药,或者拿毛巾热敷。
涂药已经被她否定了掉了,所以每天晚上她就趁身边没人的时候拿热毛巾敷一敷。
虽然效果不及涂药,但她也认了,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竟然也痊愈了。
只是自从妈走后,她明显比之前劳累多了。
别看蔡秋琴人前人后一口一个宝贝孙子的叫着,跟她这个做奶奶的有多亲似的,可是晚上她从来就没给宝宝喂过一次奶。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有时候晚上宝宝哭闹哭得很大声,沈若初一个人忙上忙下急得不得了,她都不管不问一声的。
这都让沈若初心里特别的难受,她也总觉得自己很累,但她都一直默默忍着,什么也没说。
只要看到儿子,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是在给儿子取名字的时候,沈若初和时云海产生了分歧。
时云海以自己时家掌权人的威严,坚持要给自己孙子起名为时云卿,理由是孙子这一辈是云字辈。
但是沈若初觉得这名字太不好听了,跟七老八十人的名字一样,感觉就不像是现代人的名字。
她在心里早就想好了,生下的若是个儿子就叫恩泽,让他以后要懂得感恩,福泽四方。
两个人意见不一,沈若初以为自己肯定要输了,毕竟时云海是大家族的当家人,而且儿子这一辈还是云字辈。
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争执。可是出乎意料的时远这次竟然站在了她这一边。
“爸,我也觉得云卿这个名字太土了,就听若初的给宝宝起名叫恩泽吧,寓意也不错的。”,
看儿子开了口,时云海也没有再过多的坚持,于是,儿子起名就叫时恩泽了,小名泽泽。
沈若初心里略过一丝诧异,时远好像还从来没在她和公婆意见不合时,选择站她这边呢!
心思细腻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什么。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天接着一天飞速流逝,转眼间,可爱的小泽泽已经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时刻——百日之喜。
时家上下一片欢喜,为这个宝贝孙子精心筹备了一场规模宏大、热闹非凡的百日宴。
蔡秋琴更是别有用心的吩咐下人专门给季贺辰送了一份喜帖。
然而,对于这件事,沈若初却毫不知情。
另一边,当季贺辰收到来自时家的请柬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讶与诧异。
在过去的三个多月里,他一直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找沈若初的冲动。
即使在想哪怕只是远远地偷偷望上她一眼也好啊,但始终他都因为担心而不敢付诸行动。
每一次当那股思念之情涌上心头,驱使他迈出脚步的时候,蔡秋琴那句刺耳的话语便会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畔回响:
“你只不过是我儿媳妇的一只舔狗罢了!”这句毫不留情的评价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望而却步。
此刻,手中握着这份请柬,季贺辰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