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是狸猫换太子 第59章 实验

郦靖宁身处这气氛凝重的大殿之中，内心倒是颇为淡定，并无丝毫忐忑。

毕竟他所提及的朱砂之毒，那可是经过后世无数实验验证过的，确凿无疑。

不得不说，皇宫的办事效率确实惊人。不仅钦天监的人迅速赶到，就连大殿之外用来煅烧朱砂的木堆，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搭建好了。

“陛下，大殿之外已经准备妥当。”雷敬上前恭敬禀报道。

“陛下，皇后娘娘和延福殿中的宗亲，都纷纷派人前来询问，陛下您看该如何回应啊？”紧接着，冯内侍也开口请示。

赵恒听了冯内侍的话，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郦靖宁身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一番实验，当真能证明朱砂有毒，而不是什么天降灾祸之类的缘由？”

“自然当真，陛下。朱砂有毒乃是千真万确之事，绝无虚假！”郦靖宁一脸笃定地回答，眼神中满是自信。

赵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而后转头对冯内侍说道：“你去将皇后和诸位宗亲都请到大殿之外来。”

“是，陛下！”冯内侍领命而去。

随后，赵恒带着众人缓缓走出大殿。

看着殿外已然布置好的场景，赵恒心中暗自思量：因皇子夭折一事，天下已然多有议论，这对国家的安定极为不利。

今日，恰好宗亲们都在，若是能以事实向宗亲们说明真相，那么明日那些不利于朝廷的言论或许都会不攻自破。

毕竟，自从赵恒子嗣夭折以来，就有人在暗地里偷偷议论，说他德不配位，所以才会天降惩罚。

更有甚者，竟然传言说赵恒的父亲宋太宗乃是非法夺取了太祖一脉的皇位，故而子孙后代才会子嗣不得存。

这些流言蜚语，犹如暗流涌动，时刻威胁着朝廷的稳定。而今日，或许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借此堵住众人之口。

延福殿中的众人被请到殿外时，纷纷好奇地打量着那堆在殿外新起的木堆。

“母亲，是郦郎君！”崔明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赵恒身后的郦靖宁，忙不迭地在荥阳公主耳边悄声说道。

荥阳公主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赶忙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郦靖宁就在那儿。她心中暗自诧异：郦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儿，她赶忙轻声叮嘱崔明月：“你就在这儿乖乖站好，娘去官家那边。你可千万莫要生事，不然不但坏了自己名声，还会连累郦先生。”

母女俩说话声音极小，旁人根本听不见她们的耳语。

然而，在她们身后，一位身着淡雅服饰的少女，耳朵却是微微动了动。

荥阳公主仔细叮嘱完崔明月后，便随着皇后一同走到了赵恒身边。

郦靖宁还是头一回瞧见荥阳公主身着正式场合的礼服，与往日在府中见到的她判若两人，此刻的她尽显雍容华贵之态。

不过，若要论起比荥阳公主更为出众的女子，恐怕非她身旁的皇后刘娥莫属了。

刘娥当真容貌昳丽，一举一动间仪态万方，也难怪当年赵恒会不顾宋太宗的极力反对，毅然决然地将她秘密安置长达十余年之久。

此刻的刘娥神态庄重，她微微启唇，轻声问道：“官家，不知为何突然把宗亲们都召集到殿外来了？”

赵恒面对相伴几十年的妻子，心中的忧虑稍稍放下，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刘娥听完，不禁大惊失色：“当真有这等事？”

一旁的荥阳公主心中也是暗自琢磨：难不成是因为我今早跟郦先生提及了皇子夭折之事，他回去后就四处遍查典籍，才有了如今的发现？

她缓缓抬起眼眸，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郦靖宁身上，只见他身处这威严的大内宫廷，竟丝毫没有怯场之意，反而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有一种超脱之感，让人觉得这宋家宫廷都配不上眼前这位温润君子。

就在荥阳公主思绪纷飞之时，赵恒和刘娥已经开始互诉衷肠。

毕竟年前他们痛失爱子，外界的流言虽不敢直接针对赵恒，但已有不少言官将矛头指向了刘娥。

“陛下，是否可以开始了？”冯内侍轻声上前请示。

赵恒闻言，将目光投向郦靖宁，问道：“此事可有什么疏漏之处？”

“陛下，并无什么疏漏，只是需提醒旁边众人提前做好防护，以免吸入毒气。”郦靖宁恭敬地回答。

“对，冯内侍，快去取些面纱来，让所有人都戴上，谨防中毒。”赵恒赶忙吩咐道。

这时，刘娥也关切地问道：“郦公子，这朱砂之毒可有解毒的法子？也好让太医院提前准备好汤药。”

“娘娘考虑得甚是周全，医书中确实记载有一个方子。”随即，郦靖宁便将缓解朱砂之毒的方子详细讲了出来。

“冯内侍，你即刻派人去太医院，让他们按照这个方子备好汤药。”刘娥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是，遵旨！”冯内侍领命后，匆匆离去执行任务。

侍女们脚步匆匆，很快就将面纱送到了在场众人手中。

众人心中虽满是疑惑，但瞧见皇帝和皇后都毫不犹豫地亲自戴上了面纱，谁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乖乖照做。

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冯内侍瞧准赵恒眼神里的暗示，立刻提高音量，大声喊道：“点火！”

随着这一声令下，手持火把的侍卫迅速将木柴点燃。不多时，放置在火上的朱砂渐渐散发出蒸汽。

而悬吊在上方的鸟儿反应最为迅速，还不到几息的时间，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扑腾了几下翅膀，然后没了动静。

看到这般情形，赵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指着鸟儿的尸体，满脸惶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在场的众人目睹这一幕，仿佛被恐惧瞬间攥住了心脏，一个个吓得面色如纸般惨白。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原本安静的殿前，此时只听见众人因惊恐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