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瑛此时才发现,对方对自己一系列关于酒珠行为没有丝毫反应。
看来他们没有察觉,原来眼力并不怎么的,那法力也不会咋咋的,应该不是神仙,要是神仙的话,应该能看出自己的道道来。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主动一点了。
神瑛似乎是第一次有了主动击打的念头,才感觉自己每次打架都是赤手空拳,打起来很单调,虽然实用但不好看,以后还得好好学学兵器,玩点花样,壮壮心彩。
神瑛念头一狠,
不管是刀山是火海,不管是深渊是沼泽,
我只简单一拳。
嘴里说着“老管家,你快进屋把关门来。”
已经拳带着身,身带着步,像石磙像涛浪像卷风,裹了过去扑了过去钻了过去。
神瑛此时已不是一般的灵力,估计天下已少有凡人能敌。
这个女子也不行。
女子一边急退,一边嗖嗖嗖,连连抖动早已在手梳子,梳子变到一尺见长再到一丈见长,已脱离女子手掌,直向神瑛飞来。
神瑛多点吃惊,这个法宝同以前见到的都不一样,竟然不是一次性的?
一片黑云般的梳子到了头顶,忽然向神瑛兜头搂了下来,就像竹耙搂草一般。
神瑛不再管他三七二十一,
打就是了,
于是一个曲肘,向上一拳,正中梳身,梳子一阵抖灵,几个翻身,缩了下去,又变为原状,逃回女子手中。
这巷子本来是个南北向,此间,那男子已到巷口的北边不远处站住,手持长剑,是在截断神瑛的退路。
神瑛不觉好笑,
原来这男子也不是简单。
女子在书场暗袭不成,现在明斗又输了,看来已经很着急。
只见梳子又是一抖,又是一丈来长见方,几乎充斥整个巷口,这次却没有离手,而是双手紧握,从南边竖着搂了过来,就像在窄窄的河渠中,用一张网兜头捞鱼一般。
神瑛顾头还得顾尾,见北边男子已刷刷刷三剑,也直逼了过来。
神瑛也不啰嗦,两臂一撑,双手一抓。
时空就静止下来。
神瑛一手抓剑一手抓梳。
两人猛一使劲,就想夺回。
--没时间同你玩了,我还要急着见皇上。
神瑛顺势一个加力,只听咔嚓一声,左手折剑右手折梳,齐断。
神瑛不再客气,左手的断剑反手一刺,已刺进男子右胸,男子跄跄后退;这边咣当一声梳子已经落地,又恢复了原状,但断成了两截,从女子手中滑落。
女子不再理会梳子和神瑛,只是呀的一声从神瑛身侧穿过,扑向那男子。
两人就相持相扶着,眼睛却盯着神瑛,但露出了怯色也露出了恨意。
神瑛右手反掌向下,轻轻一摆:
“我不杀你们,走吧。”
两人也不犹豫,也不多言,就跌跌撞撞而去。
--我说过不杀一人,但不代表不可伤人,放心,人的心脏在左边,你不会丢命的,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神瑛这才看看地上那女人的两截梳子,不见一丝灵气,看来已经坏死。
“神大尉真是神武啊。”
老管家又开了门,脸上先是一片惊色,接着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拿起了梳子。
“大尉,这是什么?怎能自己变大变小?”
“那叫法宝。”
“法宝?只听说书人讲过,凡间怎么也能看到,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留着纪念吧。我要上朝堂,被这两个混蛋耽搁一下,还不知能不能见到皇上了?”
说完,就急抽身而去。
约半个时辰,终于要到大殿时,已见春将军迎面而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东西。
“什么情况?结束啦?”
“你干什么去啦?迟啦,结束啦。”
神瑛又提步向大殿门口跑去。
春将军连忙道;
“你干什么?”
“我要看看皇上长什么样子?”
“我也没见着。”
神瑛一愣,停了下来:
“你也没见着?他又没上朝?还是那个丞相主持朝会?”
“是。”
“唉,这皇上整天干什么玩意啊?这么不务正业?”
“好了,不是你我能过问的事。”
--谁想去过问朝政,我只是想看看皇上的样子,以后好便宜行事而已。
“恭喜你,你已被册封为将军了。”
“将军?同你平起平坐了。”
“高兴吧?”
“高兴不起来,不过得谢谢你。我既然当了将军,那以后是不是要带兵打仗?”
“这倒不一定,皇上已下旨,封你为特使,出使西国。这是圣旨和通关文书,给你。”
春将军递过手中之物。
神瑛不接也不想看。
“我真想不透,怎会这样?”
“应该是丞相的主意。”
“他的主意?我同他有仇?”
“不是同你有仇,而是同我有仇,你是受牵连,对不起。”
“别别,既然这样,我就认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
“真的!”
“你倒洒脱,那就好,我告诉你,本来丞相想让我去的,但你知道,我手握重兵,他的目的就是想剥我军权,所以我坚决反对,再加上一个尚书一个侍郎呼应我,他没有得逞。没想到他一个急转弯,反而叫你去,我当人也不希望你去,但丞相竟然直接到皇上那求来了圣旨。”
“原来如此。那,你同他有什么仇?”
“无非政见不同。南国看是富强民安,其实已风雨飘摇,大国早就对我们虎视眈眈,只因皇上刚死不久,才暂缓下来,而西国、东国则坐山观虎,等待时机。本国朝中大臣也基本都是高高在上,尸位素裹,得过且过。这次突然要出使西国,我看皇上包括丞相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但对你来说,事情办成了没有功劳,办不成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我要是不去,对你有无影响?”
“应该有的,你毕竟是我举荐的。”
“这就是说,我必须去,而且必须成。”
“对不起,是的。”
--这可如何是好?一去西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杀皇帝的事怎么办?但是,这事牵涉到春将军,我能忍心不管?想想似乎不忍心?我竟然不忍心?又为什么?唉,我怎么这么烦啊?欠谁的?大概又是我回天界一条线一条路上的必须的交结点。算啦,为她,也是为自己,早去早回吧,杀皇帝的事可以缓缓。
“对了,刘大尉也讨了个将军,至于你那莺仙,还有那金仙我没好提起,口条太大嚼不烂。”
“谢谢,我看那莺仙和金仙也不会真正在乎。不对,你怎么说我那莺仙呢?”
“说的不对?”
神瑛估计莺儿早被她看出是女儿身了,但也无意为此纠缠:
“我其实都不知那莺仙和金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是天缘,不过现在也可以说是我的人。不过,你不要误解奥。”
春将军宛然一笑,眉梢舒展。
神瑛又道:
“这次出使,就我一个人吗?”
“还给了你一千兵士,可是全是新兵。”
“全是新兵?这没道理,新兵能有什么用?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