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看到我这样,也吃不下饭,不时担心地看着我,不过她也不敢造次,生怕师傅不满反而更加严厉的对待我。
老头子一连吃了两大碗白米粥,抹了抹嘴意犹未尽的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师姐三两口扒拉完白粥,看到师傅进去后,战战兢兢的将碗筷收拾完后才敢上前来给我处理伤口。
此时正值七八月份的盛夏,早上这个时候温度已经很高了,我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要是再不处理,说难听点我这条胳膊估计都要废了,因为粗糙的扁担已经伤到了骨头。
师姐用有些粗糙的小手轻轻替我擦去眼泪,她的那双手是长时间劳作和修炼后留下的,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手。
“别哭了,都是男子汉了,你越哭师傅越不待见你,我当初的境遇可不比你差多少!”师姐一边说着,一边用湿毛巾替我擦去伤口上的血污。
我抽泣着哼唧说到:“师姐,你刚来的时候师傅也让你挑水吗?”
我这话,没头没脑的,师姐突然噗嗤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风,似乎我的伤痛也减轻了几分,她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到:“你呀!小脑袋瓜想啥呢!忍着点,我要开始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一点点用湿毛巾替我擦去那些脓血,然后又拿出一罐不知名的药膏涂抹在我的肩头上。
沾着血迹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师姐给我擦上药后,用纱布替我包扎了伤口然后又给我换上了一套新衣服。
我现在才想起来,这衣服应该是师姐之前就做好了的,因为我在她的床铺边上看到了针线盒。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我身体尺寸的,难道说是师傅?
我摇摇头,一想到那个糟老头我就气鼓鼓的。
“好了,别生气了,师傅也是为你好,好钢须经万遍锤,这才刚开始呢!”师姐继续说到。
我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终究是个不到十岁的屁孩,这么惨烈的训练我的身体都吃不消,也不知道这老头是咋想的,不知道循序渐进吗,还是我刚来想给我立威不成?
师姐让我好好吃饭,上午估计能歇一会,不过下午的训练估计会更残酷。
我一边吃着我妈给我做的煎饼,一边喝着师姐煮的白粥,吃着吃着我就眼泪流了下来,我踏马想家呀!
师姐看我这没出息的样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到:“快吃吧,吃完好好休息一下!”
我点点头,吃完后便径直回到了房间里,躺在了茅草铺就的木板床上,心里想着,那老家伙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嘛,还以为吃完饭就要修炼呢!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轻轻拍醒,抬眼一看原来是师姐,看到那张精致容颜,我心情好了不少,说实话,能天天和这个美女姐姐一起生活也还不错呢!
“师弟,快起来了,要修炼了!”师姐轻声细语的说到,眼中充满了笑意。
我刚睡醒还有些发愣,下意识就说到:“姐,我睡了多久?”
柳白依闻言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有些哽咽道:“你叫我什么?”
我有些懵逼,应该没叫错呀!在我心里她就和我亲姐差不多啊!
于是我又说了句:“师姐,我俩年纪差不太多,我叫你姐姐应该没错吧!我小时候就想有个姐姐了,这会儿真的如愿了!”
我憨笑到,女孩摸了摸我的脑袋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之色,抬眼看了一下手腕说到:“你都睡了一个多小时了,快起来了!”
我说这话真没有讨好的意思,小时候我生的比较怪也没什么朋友,多想有个哥哥姐姐照顾我,可是我家里情况特殊,爸妈在我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也生不出来孩子所以这件事一直耽搁到我出生才好点。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哪里是因为我妈身体原因,是因为冥冥中自有造化,我的出生也是某些人蓄谋已久的一步险棋,早也不行,迟也不行,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看着师姐手腕上那块亮晶晶的手表有些好奇,还没等我开口师姐就说到:“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带着这个东西?”
我点点头,对啊!这荒山野岭的,人迹罕至,哪里会有这种电子设备。
师姐笑了笑说到:“我们是在深山里修行不错,不过我们又不是世外桃源中的隐居之人,还是定期会去外面采购的,不然早就饿死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也是,刚刚自己吃的白米粥不就是大米煮成的,总不能自己亲自种植稻谷吧!
武侠小说里的世外之地先入为主给我误导了不少,咳咳!
我起来后,师姐替我整理好了床铺便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说是姐姐,其实女孩的所作所为在我眼里就跟我的佣人差不多,这让我很不舒服,可却是无力改变,只能认命,起码目前只能这样。
宁玄机坐在了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我也看不清楚书上是什么东西,这老家伙看的出神,我和师姐一直在太阳底下站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反应过来放下书本看向了我。
我心想,这老家伙坐太阳底下不热吗,怎么都不见他出汗的。
师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到:“还行,还能站起来,这样,离吃饭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去山脚下弄些柴火过来,看到那边的竹篓没有,要满满十个竹篓,少一根都不行,中午十二点之前完不成,你就别吃中饭了!”
他说完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就拿我俩当空气一般。
虽然这老家伙知道我肩膀受了伤没让我继续挑水算是可怜我,但是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弄满比我人还高的十框柴火,对我来说几乎不太可能,这老小子怕是故意不让我吃饭吧!
我有些不情愿的走开,师姐临走时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我俩刚准备下山去,就听到老头继续说到:“白依,你留下来给我奉茶,让这小子自己去!”
柳白依浑身一僵,师傅的命令她不敢不从,也只能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轻哼一声:“自己去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