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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她成了北漂 第81章 跌落

作者:丢由呀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4-10 06:48:53 来源:小说旗

李书想不到,自己竟惹得徐小芜如此生气,几乎像是变身了般,对他破口大骂。他所做的,不过就是提议,”其实,孩子要喜欢唱歌,以后学音乐也行。“

这话他其实早就想说。他觉得孩子挺有唱歌天赋,而且他也没觉得唱歌为生有多不堪。人活着,就是早中晚三顿饭,舒服就行,何必为了点虚荣放弃快乐的一生呢。对他来说,放弃快乐的一天都不行。人生要是不快乐,就是错的。再者说,他也没觉得医生啊、律师啊能多了不起。确实赚得不少,可也不一定能享受什么乐趣。就好比那王路路。他曾觉得王路路钱多、女人缘好,可如今看来,也是无儿无女的。有钱人就任性,任性就代表自由,自由就是不愿长大,毕竟长大就是用各类责任约束自己。王路路倘若过的是穷苦日子,没准就不会挑女人挑花眼,搞得人到中年,膝下无子,断了后路。别看李书卖肉,他身边也有好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买他肉的好些个客人,都是结交起来让人很有面子的。这些人物,虽有底气对他的肉挑肥拣瘦、专挑最贵的、付的五花肉的钱,却只要瘦的。但他们吃肉,是为了补偿自己受过的苦,论起快乐,是做不到的。

李书就一直这样想。他一直没干预徐小芜的教育,不仅是因为嫌带孩子麻烦--尤其是女孩,简直没法沟通--最重要的是,李书耳也还真没跟他表达过想唱歌的心思呢。他一直以为这呆愣愣的女儿没想法、没思想,真一心跟着母亲,往一条并不光明的路冲冲冲呢。

那晚的彻夜长谈,李书听到了女儿的心声。他很是安慰,还人生头一遭地后悔,没更早参与女儿的成长。为了赎罪,他便跟徐小芜说了这想法。说之前,他没做任何计划,也没斟酌语气,不仅是因为,这事对他而言并不算个难事。道理很简单,孩子迷茫时,家长带路,孩子有了思想,就孩子带路。现如今,孩子的思想和才华如此契合,做家长的正应该敲锣打鼓地庆贺一下。

如今,徐小芜生气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李书没见过妻子这阵仗,眨巴着眼睛,没了注意。

徐小芜骂他越界,“你教育过孩子吗?这半年来,你回家几次?李书耳的叛逆都是我解决的,家长会都是我开的。现在好了,你俩就聊了一次,你就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你有资格吗?”

李书可不想露窘,“我承认,你教育孩子更多,可你教育成什么样了?孩子要去唱歌,孩子有天分,你呢?你不让她唱,她就要偷偷唱。你知道吗,美国不让妇女堕胎,那黑市上都是黑诊所,该堕胎还是堕。你以为你拦得住?你拦不住的。”

徐小芜不知如何反驳,但对的事,不代表是好的事。徐小芜不想跟着别人的逻辑跑,她就认定了,这事绝对不行。而且,这世界上谁没有个和艺术有关的爱好,若真让想唱歌的去唱,想跳舞的去跳,那全世界不都去搞艺术了。但很明显,大多数的人专心在脚下的土壤扎根,这不就是真理?徐小芜把这想法讲了,但讲得乱七八糟、例子也用得不准,但总也是把态度给表明了。除了这,她又说了,“难道你让她考艺术学院?她可从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她拿什么跟别人拼。我让专业的朋友听过,她唱得可真不好。我妥协,她以后可以唱歌,当爱好,我不阻拦。但要是耽误了学习,那我绝对不同意。你们俩要是厉害,就踩在我尸体上唱吧!”

“考试,天天就是考试。”,李书小声嘟囔,“人李叶……”,意识到说错话时,嘴巴已关不上了。那名字早已一溜烟地跑到对方耳朵里了。

徐小芜让他继续。他不干,徐小芜就要摔他的茶杯。那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他也不能怂,于是他便说了,“人李叶茴,就算不能高考,也能出国啊。条条大路通罗马。”

“别跟我整这洋话。出国?那胖丫头去哪?”

“去澳洲。”,李书顿了顿,“我可没出钱啊,我爸妈也没出钱啊。她说她能靠自己。李叶茴都能,李书耳凭什么不能?她想唱,就给她个机……”

徐小芜用眼神让丈夫闭了嘴。 她嘟囔着“澳洲……”,像是识别不出这词的意思。可逐渐地,她安静了。当晚,任李书怎样软磨硬泡,她都不吭声了。李书为哄她,都邀她去阳台赏月。可她看到月,心里便只剩月了。养这孩子,她就像养一株植物,不求它开出怎样的花,只按照别的树来修剪,就不会错。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只懂得在皮毛上做文章,不敢动那树的根,生怕碰疼了、碰伤了,可那树根早就被老鼠啃了!

看着那月亮,徐小芜悔啊。早知如此,当初她是要连根都修掉、若那树芽不美,那就连腰砍断、从头长起。突然地,她学会了怎么做个母亲。

徐小芜学会做母亲第二天,考验就来了。当晚,李书耳是披头散发、鼻腔充血地回了家。等进了门,眼眶子上那巨大的乌青把女儿变成个熊猫。徐小芜这一下子腿就软了。那点做母亲的硬气溜之幺幺。

她想搀扶孩子,可很是犹豫。但想起那老鼠还在啃着女儿的根,她便下了决心伸出手。李书耳躲开母亲的手,不是她怕母亲的怀抱,而是母亲触到她藏好的伤口。那是大臂内侧的口子,铅笔哗啦的,尺子长的血道子。回来一路,她不敢多动,因为那毛衣冻硬得像骆驼毛,蹭在伤上,像牙刷擦眼球那么痛。

母亲问她,她不多答。问急了,她便忍不住掉泪。母亲不问了。要去找老师,可老师却先把电话打来了。趁徐小芜去阳台打电话,李书耳回房间换了件软衣服。

今天,她和冯良玉打了架。冯良玉叫她去操场的角落,说要给她看宝贝。她先是拒绝,课间给家书发了信息。家书让她不要理、睬。可家书这样讲,她又动了偏要一探究竟的心。于是她便去主动找了冯良玉,让他立即、马上地把事情给说清楚。冯良玉犹豫了,“课间去操场领操台后面吧。”

“不用。有什么事现在说。”,李书耳这声格外大。几个打闹的男孩都放缓了动作。女孩们耳朵都伸长了几寸。

“哟呵。你还挺横。我劝你听我的,课间我们去操场。”

“没事,就现在。你怕什么?”

“好,听你的。”,冯良玉说着竟上了讲台,把手机放在放在投影仪下:那是李书耳在化妆的照片。

看到这,李书耳心里一凉。那暖黄的灯光、墙上低俗的海报,还有那帮自己涂眉的、粘睫毛的几根布满纹身的手。

这是什刹海酒吧。

她硬着头皮站着。

冯良玉一滑屏幕,第二张图:李书耳和一位穿着黑背心、打着鼻环的瘦高男人互搂着唱歌。一连五张,李书耳都姿态妩媚、面带娇羞地和各类男孩搂着、抱着,甚至借位吻着。那些男孩在身体上随便打洞插针、胳膊上不是大龙就是大虎。每一张,她都没戴面具,光着条白腿,一脸享受。这都是她排练的照片。

每一次滑动屏幕,便掀起一波大浪。到了最后,整个教室如巨浪滔天、各类怪音奔流不止。

男孩的狂笑狂骂大手笔地占了所有的声频,而那些大嗓门忽略的小频道,则由女孩的窃窃私语给填充了。

望着四周,李书耳想起一则寓言:乌鸦为了喝杯子里水,先用大石头占了大部分空间,又用小石头,最后用沙砾,把每个缝隙都占住,让水无处可逃。

她冲上讲台,抓起冯良玉的手机就丢到窗外。然后俩人便扭打起来。她想起,上次和冯良玉交锋,自己便拿了铅笔戳入对方手背。想必,这是报复。果不其然是报复,冯良玉真的也准备好 了铅笔在她身上开刀。他得逞了。

然而,俩人在老师办公室挨训时,李书耳对大臂内侧那片火烧火燎只字不提。

的确,冯良玉威胁了她,说若是她提了铅笔二字,自己就想尽办法让全校的人都欣赏上这五张照片。这些找照片,他是花钱买的。他常逛什刹海,不做别的,就喜欢藏在酒吧角落,冷眼瞧舞池中央乱舞的各位。这让他觉得自己在操纵一切。他感到安全。南锣妹妹第一次登台,他就认出那是李书耳。他记得李书耳的歌,他几年前在校园歌赛上听过。一听,他就忘不了,整夜整夜地被折磨得睡不着。因而,当南锣妹妹换了人,他也是第一个觉醒的人。可是没一个客人认出来。舞池中央被酒精操纵的白痴们,只把女人当作白腿和细腰,只要有白腿细腰、只要会跳舞歌唱,那便是一种女人。可对冯良玉,这不一样。他也不屑于和女性多打交道,总也强调自己把所有女人都看作一个女人,然而,李书耳就像个石头人,愣是混入不了他在心里创建的唯一女人群体,久而久之地就成了个特殊的人。他观察了小一个月,终于百分百地确定,这南锣妹妹换人了。冯良玉便要去找酒吧老板。那是个姓鲍的。稍微打过一两场校园架的,便都认识这能一手遮天的人。那天,冯良玉很怕,声音也抖,可他还是很坚强地说了自己的想法:答应我的要求,不然就把南锣妹妹换人的事在贴吧里抖出去。

鲍建行态度强硬地告诉冯良玉,人没有换,还威胁道,“你眼睛要是再出错,我就把你眼睛换掉。”

冯良玉便拿出两张照片,把南锣艳后换人前后的几个细节变动都指了出来。从同一首歌的不同舞姿、从同一种舞姿的不同体态、再到手势、眼神、身高的细微差别。分析完图片,他拿出录音机,边放边分析这两种声音那不可忽略的不同。每个点都击得又准又有力度。鲍建行被震慑住了。铁证如山,他赖不掉了。更何况,网上的人就爱听自己被骗的消息,哪怕冯良玉只有八分真,人们定会当成十八分真。

冯良玉接着提出交换条件:他要几张李书耳在这唱歌的照片。

鲍建行死活不肯给,把证据给别人,就等于把招童工的把柄给了别人。可不给别人,就只能等着面前这不一般的小孩把商业秘密给泄漏了。他想了想,还是给了。末了,他让冯良玉写保证书,若是这秘密被泄露了,就甘心被报复。冯良玉写了,还自由发挥了:若是泄密,就自断手脚。

结果第二天,他便忘了一切,把照片公之于众,等着自断手脚了。

李书耳像是陷入了泥沼。她不得不说,自己是个意志薄弱的人。她本以为,当自己变坏,自然会有别的坏孩子挺自己一把。可坏孩子和好孩子一样不分是非地传她的谣言。不仅如此,坏孩子为了证明自己够坏,就定要比好孩子更加过分。李书耳本只不过是个班级里无人问津的一座无声碑,如今,被整所学校给批斗了。

这太可怕了。每天清晨,她一踏上校门口那长两百米的街,整街的人,无论是捧着包子啃的学生、还是数包子钱的包子夫妻,无论是从文具店,把印着高达的多功能铅笔盒摸了三百遍的初一小孩,还是趁着没生意拉伸腿脚的文具店老板,无论是刚把饭费贡献给《幽默大师》和《安东尼陪你成长》的学生,还是读着滞销书、刚把烤肠热起来的书报亭老板……都变了脸色。

李书耳明白,踏上这条街钱,自己的名字就在这条街上被呼唤了许多次。她尽可能挺胸抬头,脚抬很高,面色很冷,果真,人们对她的理直气壮并不满意。迎面而来的几个路人,最初还只是看也不看地擦肩而过,逐渐地,有人开始送给她一些轻蔑的瞟、哼、撇嘴。她不管,依旧面无表情。她望着学校顶部的那颗生锈的金星,真像十字架。

人们大胆起来,刻意大声议论,酒吧啊、卖场啊、骚啊、贱啊……没人给她喘气的机会。教学楼的小窗子里探出一个个小脑袋。那是初一的学生,男生,女生都有。他们望着她,她也望着他们。他们中的一位远远地就送了她一根稚嫩的中指,其他的孩子先是相互拍打着嬉笑怒骂一阵,尔后齐刷刷地立了一排低俗的手势。

李书耳想,每所学校总会有这一两个特殊角色,比如很胖的女孩,配上很胖的男孩,很美的女孩陪上同样美丽的男孩,比如娘娘腔,比如有钱人家的好孩子和坏孩子,比如总被泼脏水的男孩,比如像是被钉在年级第一宝座的人。没有这些人,就没有那些平凡学生多姿多彩的校园岁月。这些人,都应该谢谢她。这些俗人、这些循规蹈矩的、没有主见的,笨蛋。

她以为自己能扛住。可她进了校、入了班,遍等于是踏入更深的恶意。就连那些代表成人世界的老师,都没控制住情绪。像是那英文老师,五六十岁的女人,瘦成了竹竿,讲课时表情颇为精彩,看得出年轻时的精神漂亮。可这种爱讲话的人,脑袋跟那机器似的,忙着生产一些大同小异的观点、把现成的话语句子拆开揉碎再粘合,因而也没那精力去求证、反思、精益求精,更别提学习一下换位思考。为培养共情力,一个人要最先明白,自己的一时口快是能够播种爱与仇恨的,而这对她--一位老年人,是绝对的回炉改造。

这英语老师花了半节课的时间去教女孩要怎么自爱。她含沙射影地讲了几个经她手改造过的、不检点的女孩。改造成了的,都混得很好,去了好高中,每年都还按时按点地来感谢她。那些改造失败、执迷不悟、无药可救的姑娘--这英文老师的词汇之丰富,可能都让语文老师心里不舒服--全都没个好下场。年纪轻的早早辍学、流浪四方,年纪大的婚姻不顺、身败名裂。同学们明白,这老师就爱跑题,但月考将近,他们也没心情听故事。在几个尖子生的带头造反下,同学们都悄摸地把课本藏在桌斗埋头学着。当然,向来睡觉的学生还是照常打鼾。

英语老师不乐意了。她正打算说压轴戏,那就是自己的贞操史。而这段之精彩、教育意味之深厚,绝不准任何不敬的存在。不仅看书的学生要挨个站起来,就连睡觉的几位爷也不能放肆。还剩十分钟下课,同学们便带着怨气或起床气,脸垂得像是被太阳晒化的蜡像,团结着忍耐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没让他们失望。老师的每句话都甚有水平,除了明明白白地说出李书耳的名字,每一句都在和李书耳的所作所为做对比。英语老师年轻时确实很俏,但她洁身自好。别说那短裤,就连旗袍上的衩她都悄悄缝上。可即便这样,她也靠着北京味儿的英文赢得大批男孩的心。最后她强调,自己家住南锣鼓巷时,也被称之为“南锣妹妹”,是当之无愧的地标性美人。末了,她实在是忍不住,被学生们好事儿的眼神推着、压着下课铃儿望向李书耳,“女性啊,怎么说呢,要靠性感的大脑,不是大腿。”

那一瞬,李书耳被点燃了。不是脾气,是羞耻心。一份源源不断的热量在她血液中忙不迭地奔跑、跳跃,甚至呐喊、爆炸,总之,这一整天,她都在燃烧。

人们都在急着往火里添柴。那些同龄人,就好比那穷追不舍的野狗、玩弄老鼠的恶猫、旧世代看人砍头的刁民,相互攀比着让她难受。他们没新意,无非是擦肩而过时强调一下李书耳的罪行,语文好点的再用些俏皮且刻薄的语句,又或者是把故事扭曲个三分,夸张得就差说李书耳唱歌时露出了八条腿。孩子们笑着,闹着,分享着自己的创意,恨不得要公开比赛下,谁的改编更风趣,

两三天后,李书耳习惯了,不是习惯接受那些风言风语,而是保持专注于一些比较单纯的生活元素,像是中午去饮一碗加葱花的丸子汤、又或者用铅笔把指甲缝里的泥巴团子推出去。其实,她还不如去装装痛苦,若是号啕大哭、又或者彻底崩溃,没准还能给同龄孩子们折磨人的兴奋降降温,可她偏偏自尊格外高。这不怪她,她还在燃烧。

总之,如电影里的那样,李书耳的羽绒服被甩了颜料点子、推门进班时天上掉下个黑板擦子、只要杯子没盖盖儿,路过的人就一定要把水撞出来,简直比捡钱还快乐。

总之,电影里描写的校园暴力,李书耳在接下来一周里逐一经受一遍。从语言、到恶作剧,不久,她猜,就要遭到些暴力了吧。

李书耳习惯性地每天翻出手机,打开和家书的对话框。可是,那头像总也是黑白的,像个骷髅眼眶子。自从被母亲关了禁闭,家书就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好似趁她被隔绝时,母亲悄然把门外的时间换了时空。在新的时空,家书从未发送过好友申请。

多少次,她在对话框里一遍遍地说着疯狂的话语。她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这种冲动,不仅一遍遍地说我想你,还偶尔地来几句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这些都是自降身价,而她虽小,也明白,女人的身价再要托举起来,可不比登天容易。可她没办法,她生命中但凡再多一位知心人,也不会想家书想得抓耳挠腮。可如果一位腼腆少女偶尔的情感泄洪能唤回白马王子,那也值,虽然最后也不定会多幸福,但至少能让她快乐上一两天。而这一两天,就是这些日子努力在歧视、鄙夷、猜测、谩骂,和墨水、脏污、踩在脚上的鞋中挣扎的她,急需的一口气。

那口气她是等不来了。家书的头像始终没被点亮。这次的磨难,她要独自扛了。

海啸配山洪、地裂配山崩,带刺的话和防不胜防的小动作还没个头绪如何去挡,暴力的拳头就跟那冰雹子似地从遥远的星系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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