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婉柔啊......”
“呜呜——呜呜——”
公主趴在嬷嬷身上哭的伤心欲绝。
嬷嬷心疼自己的主子,自己从小陪着锦荣长公主长大,一起也将近六十年了。她们俩,是主仆,也像姐妹。
一辈子都快过去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主子更重要。
而婉柔郡主才是主子的女儿,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至于那小梨小姐。
“公主,既然如此,就不要相见了。”
松枝轻轻拍着公主后背,安抚着她,口吻委婉地说出了这话。
虽然知道说起这事公主会痛苦,但是不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公主抬头,泪眼朦胧,无措地看着松枝,“可,可她是婉柔的孩子啊。”
哭得累了的锦荣公主睡着了,梦里她好像见到了十六岁前,没有伤了头变得不正常的婉柔。
“娘亲,我好喜欢你喔。”
“我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娘亲。”
“婉儿要永远陪着娘亲。”
“娘亲,我陪你去吧。”
“娘亲……娘亲……”
梦里,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跟自己撒着娇,一如当初。
醒来的公主决定了!
年底除夕夜的宫宴上,锦荣公主已提前跟皇帝哥哥请了旨,当晚赐封了刘小梨为郡主。
只说是合眼缘,看着亲切,像自己的孙女一般。
并将自己后来给女儿置办的所有东西,为了迎接女儿回来,每年置办的东西,都给了小梨。
如此这般,也是因为她得女儿婉柔。
可终究啊,她内心有个疙瘩,无法直视小梨的存在。
此后余生,甚少相见。
不过后来,她倒是对和她女儿相似得酉时宁多关怀了几分,在酉时宁大婚时,还给了丰厚的添妆。
再说被锦荣公主安排人透露消息后,知道实情得刘大刀,冷静得可怕。
不过他还是忍耐着,派了属下,回去仔细调查了一番。
“将军!”来人跪地。
“讲。”
刘大刀抬眸盯着底下跪着得人。其实他知道,消息肯定**不离十,但还是想给她一个机会。
那人咬牙,垂下眼帘,说了实情:“属下按您吩咐得调查了一番。”
头更低了些,严肃肯定说道:“全部属实。”
“呵呵!!!”
刘大刀笑出了声。
他嘴角带着一丝阴冷得笑容,双眸微眯,瞳孔似有血色一闪而过。
无人看到得袖子里,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好样的!”
“有种!”
在家得小桃本来心情不错,饮茶赏景。前两天得一局,是她赢了。
刘大刀纳得那几个女人,就算联起手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输了。
看着儿子得俊颜,想到了周福,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周大哥,不知他最近可好?
看着自己得儿子,带着笑意得眸子更是得意。抬起下巴,高傲地环视着将军府,眼里又是恨又是得意猖狂,内心疯狂呐喊:
“刘大刀啊刘大刀,你心理变态,不愿生孩子。呵呵,也正好你不愿。”
再瞥了眼一旁的刘福瑞,笑得肆意,小桃眼里更是痛快:
“你看我多体贴啊,就送你一孩子。”
“你有再多的女人又如何,我的瑞儿就是唯一的血脉。”
“反正瑞儿长这么大,你也不曾关心过。来皇城这么久,你都不曾关怀一二。”
“这诺大地将军府,以后就是我儿得。”
想着想着,小桃表情变得悚然,抓紧自己的衣袖,好似就能遮住身体的“伤痕累累”。
“那变态,折磨人的手段比之几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希望,他突然没了,这样我瑞儿才好接手将军府,我也不再被折磨。”
想入非非的刘小桃,完全没有注意到,转角阴影处盯着她不知多久的刘大刀。
刘大刀歪头,黑眸深处带着幽暗的嗜血癫狂。诡异般的是,他眉眼嘴角带笑。
忽视他眼神,那笑意还有丝温暖,像极了小桃当初重生回来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柔。
可惜,小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到。等她知道时,已经被刘大刀关进偏僻的柴房。
“刘大刀,你什么意思?”
“你有毛病啊?”
“你抓我进来干什么,我又不是犯人?”
“我和那几个女人的事,你至于绑我?”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瑞儿。”
“你赶紧松开啊!”
“你一动不动坐在那干什么?”
“啊——,你赶紧松开啊。”
“刘大刀!!”
......
小桃还不知的是,自己做出的事已被刘大刀知道,从被抓进来绑住就不停的叫喊怒吼。
她和儿子在一块,悠闲赏景。不明白刘大刀为何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将自己抓来。
她一路挣扎嚎叫,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位置的偏僻和寂静。
刘大刀就坐在一边,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当初娶的妻子。
听着她肆意的叫嚣,嘴角的笑意更盛。
叫嚣许久嗓子干哑的小桃,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刘大刀的不同寻常。
安静下来,抬眸看向刘大刀,撞进对方幽暗犀利邪恶的眼眸里,瞬间惊骇慌张。
“咚~咚~咚~”
小桃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口,声音清晰到一下一下听的分明。
忍住不受控制打抖的腿脚,故作沉稳,看着刘大刀柔声道:
“大,大刀哥,你,你把我绑这干吗?”
“你,你快松开我,好不好?”
她越说,刘大刀嘴角笑意越大,小桃的说话声就越来越小。
而后,开始了长达三年的非人般折磨。
届时,小桃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无能,生不如死的绝望。”
有道是:为时已晚!
当初奋不顾身一心一意想要嫁的人,从未想过会后悔的小桃,流下悔恨的泪水。
那刘福瑞的下场,无人知晓。
将军府的大门里也只传出,府上小公子失踪的消息。
而远在边境莲华村镇上的周家酒楼,一夜之间,也没了。
府衙的人来来往往查了几年,最终也成了悬案。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东平国国历七十八年冬,当今圣上驾崩。
举国哀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