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台上对赵二爷的罪行已宣布完毕。但是很奇怪,并没有当场宣判就给拉了下去。接着就开始宣读下一个罪犯的罪行了。
聋老太太一见赵二爷被拉了下去,低低的哀鸣一声、就瘫在了易中海怀里。
易中海连忙扶住聋老太太,“太太,太太。没宣判、没宣判,您看他没被宣判!他,还有救。”
听到易中海的话,聋老太太立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没判?真的没判?!中海,你不要骗我!”
“真的,老太太!刚才没宣判,就给拉下去了。我看着好像是直接给带上后边的一辆车开走了。”,易中海肯定的说。
“好!好!好!”,聋老太太的眼里绽放出了光彩,“没判就好,他还有救!中海,咱们赶紧走,我要去救他!”
“太太,咱们现在就走?”,易中海虽然知道聋老太太已经是急不可耐了,但还是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句。
“当然!就是现在,晚了怕是来不及了!中海,你难道不愿意?”,聋老太太急切的说道,眼里对易中海甚至露出了一丝精光。
“老太太,咱们这样就走了,院里其他人怕是会起疑心。”,易中海连忙解释道。
“怀疑?哼哼。难道只有她秦淮茹会演戏?”,聋老太太冷笑道,“中海,我头晕。”。说完,聋老太太一头扎进了易中海怀里,就此“晕倒”。
易中海一愣,随即苦笑起来,摇了摇头。一把把聋老太太横着抱起来。又换上哪了一副焦急的表情,嘴里急急的叫道,“借过!借过!麻烦给让让!我家老太太晕倒啦!我们要去医院!”。听到易中海呼叫的人,赶紧都往两边让开,给易中海让出了一条道路。
易中海抱着聋老太太,急火火的冲回了四合院众人所在的地方。大家一见易中海抱着聋老太太回来的,都是心中一惊,这老太太怎么了?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放在板车上,拽过一边的带来的被子给盖好,起身对众人急急说道,“老太太晕倒了,我要送来老太太去医院!”
然后看向一大妈跟三大妈,“家里的,你就在这帮着淮茹,看好她。她三大妈,麻烦你现在赶紧去叫老阎过来,这儿的事就拜托他来主持了。要用钱,找我家的拿。”
一大妈和三大妈听了易中海的话,都点点头,一大妈说,“中海,你可把老太太照顾好喽,我在这看着淮茹,你放心。”
“好!”,易中海也不废话,拉着板车就往外快步走去。一大妈见易中海走了,又转过身子看向呆立在一边的秦淮茹,“淮茹,你放心。等三大妈叫阎老师过来,咱们还是按照昨晚上大家商量的办。你放心,不会让东旭回不去的。”
秦淮茹傻傻的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声,“嗯。”
此时的秦淮茹,心里想的哪里是一大妈担心的那样。她才不是担心易中海走了以后,没人帮着给贾东旭收尸、安葬呢。
她想的是,刚才易中海放聋老太太上车的时候,明明看见聋老太太的嘴角抽了一下,眼皮子也动了一下。作为一个扮演晕倒者经验丰富的资深演员,她哪里不知道聋老太太这是装的。
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聋老太太也装晕,易中海他们好借机离开。
三大妈倒是急火火的就去了用他们学校代表所在的方向。这场公判大会,可是东城的各单位、各街道都要派出代表来参加,阎埠贵也在他们学校的代表队伍中。
阎埠贵见三大妈来找自己,以为是那边秦淮茹又受不了刺激了,这还没到贾东旭宣判呢就这样了。回头宣判完毕,贾东旭被枪毙,那还不得大乱?这贾家,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这时候,他们还都不知道,秦淮茹已经跟贾东旭离婚了。离婚回来不告诉大家,这也是聋老太太、易中海和请淮茹商量的计策之一。目的就是给秦淮茹再套上一层有情有意的光环,等日后离婚这事爆出来的时候,能少被院里的人骂。
细听三大妈一说,才知道这回是聋老太太晕倒了。这是怎么的了?聋老太太跟贾东旭感情这么深的吗?平时怎么没看出来?
不管是怎么个情况,现在确实是聋老太太晕倒了,易中海送去医院。95号院这边,还有贾东旭等会的后事,还真的自己过去主持大局。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阎埠贵愈发不想干这个劳什子的联络员了。一点好都落不着,还净是劳人伤神、费力不讨好,还经常丢人现眼的事。
阎埠贵这边头疼呢,易中海这边拉着聋老太太已经进了东直门。
一进东直门,躺在板车上装晕的聋老太太立即坐了起来。“中海,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我要打个电话。”,聋老太太对前边拉车的易中海说道。
“是,太太。”,易中海立即答应,想了一下,就拉着板车拐进了一条胡同。
易中海拉着板车,来到了一处药铺,放下板车回头来扶聋老太太下车。
俩人进了药铺,药铺里的一个中年店员一见易中海,就笑着打招呼道,“哎呦!老易。今儿你不上班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
易中海冲那店员笑了笑,“老张。这是这样,我家老太太刚才在东直门外看公判大会的时候晕了,我赶紧就给拉到你这儿来瞧瞧。刚才路上,人就已经醒了。”
那店员一听,不敢怠慢,连忙从柜台后边走出来。帮着易中海一起扶着聋老太太到一边的诊台前坐下,自己却是坐到了诊台后。
“老太太,您把手伸出来,我给您把把脉。”,那店员伸出手,请聋老太太也伸手。
聋老太太疑惑的看向易中海。易中海连忙解 道,“老太太,老张原来就是这药铺的坐诊大夫。这不公私合营以后,他不愿意去医院上班,要留在这药铺。现在就跟这当店员,也给来抓药的客人和四方街坊邻居瞧个病。老张的医术很好的,我自打刚进轧钢厂那时候就认识他了。”
听了易中海的解释,聋老太太也不再犹豫,伸出手来放在了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