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易中海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家。进了屋一声不吭,走到八仙桌旁的椅子前,转身、重重的跌坐下去。
一大妈见易中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过来关切的问道,“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一大妈呼唤了好几声,易中海才缓过了神。抬头看见一脸焦急的一大妈,易中海无力的说道,“你去后院,把老太太请过来,咱们有大麻烦了。”一大妈闻言,立即色变。
一大妈赶紧去后院扶了聋老太太来到易中海家。进门就见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一瓶酒,易中海端着一个杯子,正在喝闷酒。
“中海,这是怎么了?”,聋老太太急切的说道。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过来了,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跟一大妈一起,扶聋老太太在八仙桌另一边坐下。
走回自己的位置,再次重重的坐下,叹了一口气。
“太太。咱们被人家盯上了。”,易中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被人家盯上了?谁?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都知道了些什么?你怎么发现的?”,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脸色大变,立即色厉内荏的问道。
“太太。是傻柱,可能还有许大茂。”易中海丧气的答道。
“柱子跟许大茂?”,聋老太太沉吟了一下。“中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诶,太太。这事怪我,我不该去找傻柱。”,易中海叹了口气,把刚才他去何雨柱家的事情,跟聋老太太详细说了一遍。
“这么说,柱子对当年咱们算计何大清,逼他去保定的事都清楚了?今天是正经跟你撕破脸了?”,聋老太太问道。
“听他话里那意思,他应该是早都清楚这事。今天看他那样子,怕是很久之前就想跟我翻脸了。只不过是顾忌什么事情,没有发作出来。
今儿刚好我去找他,还没说事,就顺嘴说了一句要尊重长辈的话。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他,让他跟炮仗一样,一下子就炸了。
他那脾气,一发起来就口无遮拦了。他说他们一直都在盯着咱们,就等咱们露出马脚,迟早要扒了我的皮。我才反应过来,咱们是早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聋老太太听完易中海的讲述,没有说话,想了一下,对一大妈说道,“中海家里的,你去一趟淮茹那,帮她看看小槐花。”
一大妈知道他们又要说隐秘的事了,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看一大妈出了门,聋老太太才转向易中海,阴沉的说道,“中海,你说。就你今天看柱子那样子,除了何大清这事,他还有没有可能知道其他事。”
“太太,这话不好说。我今天一提何大清,他就炸了,特别激的动和气愤。
他的话里直提了何大清这事,并没有其他的。但
何大清这事他都整清楚了,那肯定是何大清跟他把当时的情况跟他全说了。
除了这事,何大清对早年对咱们的事知道多少,又跟他说了多少,我不知道。”
“那你说,何大清对早年咱们的事又能知道多少?”,聋老太太问道。
“咱们面上的情况,我相信何大清应该知道不少。那些东西没法藏,也藏不住。
何大清又是一个有手艺在身的厨子。那年月接触的有头有脸的人也不少。面上的事,他应该基本都知道。”
“那些事不怕。那年月大宅门遭难败落的,这四九城多了去了。
咱们当年处理的也算干净,外人不会知道什么。他何大清一厨子,都是道听途说的东西,没证据没人会信。就算信了,没有直接的线索和证据,料也查不出来什么。
现在我担心的是,公判大会那天,他们有没有发现咱们出来以后的事。”聋老太太阴郁的说道。
“太太,那天咱们先去的东直门老张那个药铺。出来以后去银锭桥的路上,我一直都很仔细看了,没人跟我们。
要不,明天我借口上次老张给您开的那几副药,您吃着挺好,再去趟药铺打探一下,那天以后,他那有人去找过咱们没。”,易中海回忆了一下,问聋老太太。
“要去的,但不能是明天。其实要是只有柱子盯上咱们不可怕,他大不了就是为了何大清那事,想报私仇而已。
我担心的是后院的那个坏小子。他要是掺和进来了,那才是真的麻烦。
当年娄半城安排许富贵住进这个院子,目的就不是那么单纯。
许富贵那坏东西,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他贼眉鼠眼的,一直都防备着。”,聋老太太恨恨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当年娄半城对咱们就起了疑了?”,易中海惊讶的问道。
“哼。你当他娄振华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好人,那娄半城的名号能落到他头上?
45年收逆产的时候,他跟军统那帮子,强取豪夺的事情可没少干!他娄半城就是那时候叫起来的。
也就是这家伙太鸡贼,早早的就布了局。香港、重庆他有产业、西安、太原他也有产业,那年月他还帮着**弄物资。
在四九城,他家可是经常高朋满座,除了没有日本人,自治政府那些高官,跟他称兄道弟的那是不少。
他玩的,其实就是阎老西三个鸡蛋上跳舞的那一套。跟谁都有关系,谁都不得罪。”,聋老太太不屑的说道。
“可惜,一介商贾就是商贾,他也只能玩玩产业。跟咱们家老爷玩的,全然不是一个层次。咱们的投资,可是在人。”。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止住话头。眼神冷冽的盯了上易中海。
“中海,这些事情你原先是不知道的,你也不够格知道。
我今天漏一些出来,也是看你这些年对我尽力尽力、忠心耿耿的份上。
也是想让你知道,咱家的底子厚实着呢。一旦机会来了,你跟着老太太我,定然不能让你吃亏。
就算你这辈子享受不了几天,你那个小情儿,尤其是你的这俩孩子。老太太我保他们一辈子享受不完的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