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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修士穿进乙女游戏之后 第131章 冰棺

作者:姬玉京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5 12:31:17 来源:小说旗

“不是有问题,是有很大的问题,她们又去了一趟桃源宗,在无色河原址上翻出来一些东西。”

随着蓝京观话音落下,正堂内所有修士。

除开她们母女三人外,“她们”都化作虚影,风吹就散开。

蓝京观把一对眼珠子放在桌上。

蓝尸走过去,正要看个究竟,却被蓝京观拉住手。

“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魔物有两个,你师姐南宫鸩大概从始至终都是假的,吃掉了猎户女儿,假借她的身份上桃源宗拜师学艺。”

那一对眼珠子上保存着两段影像。

桃源宗也养着一只神兽前目,没死,被蓝家修士逮住了。

第一只眼球,看到了南宫鸩提剑追杀一行逍遥宗修士,给逃掉了一个。

第二只眼球,是南宫鸩在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邪修,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被南宫鸩拧掉了脑袋,眼珠子也一同挖下。

“当初你赌气离家出走,我是不愿意放你出去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危。”

蓝京观手指都在发抖。

蓝尸把母亲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捂着,“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蓝京观抱着还活着的次子,那强撑着得所有冷漠都被击碎,她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完全没有眼泪,同她的笑容一样匮乏。

不会笑也不会哭。

蓝尸起初还想着隐藏一二,咬死不认,但蓝京观杀过大多邪祟,寻常的隐蔽法术在她眼前无所遁形。

这一场会审,大抵是杀鸡儆猴,故意吓她,连族亲都是幻相捏出来的。

未来的家主也是需要面子的。

“母亲,我会好好陪着你的,小姨不是把冥泉花带回来了么,我们把姐姐复活,一家人又团聚在一起了。”

蓝尸依旧没有点破窗户纸,蓝京观算是装作不知道,废修为少说也得去半条命,她舍不得。

母亲像一株巨型藤蔓,紧紧缠住她,绞得她肋骨折断、喘息艰难,她不许她离开。

蓝尸却反过来抱住母亲,同草木间的新生藤蔓,蜿蜒上她的脊梁肩膀,更加有力的双臂拢住她,两个人都喘息不过来时,她轻声道:“我不会离开的”。

她的女儿不知不觉也变成了跟她一样的藤蔓,绞杀起猎物时更凶残。

蓝京观搂着蓝尸好久,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这几日不仅是迦乌道信徒流窜到西疆,还有不少浔溟海里的水族到了繁殖期,妖潮暴动,很是棘手。

“冥泉花是带回来了,但是,需要用血肉去滋养,杀百万人换一人,有伤天和,也有辱蓝家名声。”

蓝京观其实并不想拥有那一朵冥泉花,她只是不开心,蓝骨死后,她屡次招魂但都无功而返。

蓝骨的魂魄没有跟先祖一样依附在着妖塔上,也没有飘散在蓝家凄凉地境内,仿佛彻底散开,再也找不到。

庄守城这会儿也笑不出来,她揽着蓝京观的肩膀,软语安慰。

“母亲既然心中已有打算,那冥泉花不如交给我。”

蓝尸看着那一朵似乎小了一半的冥泉花,有些稀奇,冥泉花似乎被从中切开,边缘处还生着愈合刀口的淡黄色结痂斑块。

“前些天,你师尊蜉蝣道人来过,她用水螅刀分了一半走。”

庄守城道。

水螅刀有一神奇功效,但凡是被它切开的东西,都能自动复原成一个整体,完好如初,如同截断肢体的水螅虫。

蓝尸却觉得诧异,“我以为她死了。”

蜉蝣道人剑术卓绝,但为人是个酒疯子,喝醉酒就耍酒疯,什么事也不管,全部丢给大师姐处理。

蓝尸拜在她门下三年,只见过她两回。

蓝京观是舍不得骂她的,蓝尸待了一会儿又觉得椅子上长刺,捧着冥泉花出去。

“那只鸩鸟不像是家养的。”

蓝京观指着屋檐上的鸟。

庄守城又开始耍宝,笑嘻嘻道:“小宝跟我一样心地善良,见到受伤的小动物就忍不住捡回来家里。”

蓝京观想说点什么,口中一腥,她猛地按住心口,吐出一大摊猩红的血。

她似乎习惯了,仰头倒在靠背椅上,庄守城愁云惨淡,拿着湿帕子给她擦拭血迹。

“没得治了。”

蓝京观给自己下诊断书。

庄守城拉着她的手,固执地反驳:“会有办法治好的,只是需要花一点时间而已。”

蓝京观少年时,为救被妖物卷进浔溟海的孩童,三进三出,杀了成千上万只妖物,堆积成山。

世人称之为血京观,与东疆血菖蒲齐名。

蓝家从未有过如此彪悍的符修,只攻不防,完全丢弃了先祖传下来的符箓道,自己一个人跟不要命似的朝全是妖物的血海里扑。

“我当时只觉得她们可怜,现在有了孩子,更加悲哀。”

蓝京观运转修为,死死压制体内暴动的气息。

“我只恨没全部救回来,若是能团聚,会少很多滴眼泪。”

蓝京观缓了一会儿,把头靠在庄守城的肩上,似乎跟那一日血色残阳下,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时那样。

她指节发白,死死抱着庄守城,崩溃似的哭着。

“我做不到杀别人的女儿复活她,我做不到……”

她抬起脸时,却没有半点眼泪,庄守城抱着她。

“我都知道,要怪就怪那片海里的妖物,是它们不好,不怪你,也不怪其她人,当年妖潮暴动,实在是出乎意外,没有人知道有一座镇妖塔坏了。”

-

时值清明,蓝家凄凉地境内的所有山花一同开放,尤其以桐花最盛,雪花白的笑靥花次之。

簇簇如新雪,漫山遍野的花卉都是小姨一个人栽种照料的。

蓝尸折了一条笑靥花编织成花环,稳稳放在苦海塔内。

这是从前姐姐居住的屋子,蓝家多建塔镇压邪祟,塔高九层,宛若一个巨型藏书阁,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古卷,卷帙浩然 ,压得人渺小如蚁 。

正中间是一张很长的木桌,铜灯燃尽,笔墨纸砚也逐渐失去最初的鲜亮。

蓝尸一甩清洁符箓,这些老旧的东西又焕然一新,她把地上的酒瓶扶正。

从前蓝骨还在,她总爱赤足散发,敞开胸怀,躺在苦海塔地上,喝得酩酊大醉,不知今夕何夕。

蓝尸拾起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琉璃镜碎片,对着自己如今的脸,看着出神。

见过她们姊妹的修士都说过同一句话,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不愧是亲姊妹。

她抬起手指,摸着自己的眉骨跟面部轮廓,昏沉的塔内没有烛火,她看着暗夜里两点幽光的眼睛,陷入难以自拔的狂热。

从得知冥泉花可以复活姐姐时,她内心压抑的喜悦就盖不住,别人死了无所谓,她只要蓝骨复活。

一挥手,乾坤袋里飞出一道狰狞魁梧的血龙,塔内有一方酒缸,能把整个人泡进去。

蓝骨喝醉时就时常跌进在这酒缸里,借酒消愁,恨不得溺毙在烈酒带来的幻象里。

蓝尸将酒液倾倒,手指捏诀,用邪术将血龙不断压缩萃取,变得更加浓郁精纯,混着被绞杀成肉糜的血肉,汇聚到酒缸内。

冥泉花还闭合着花苞,如同莲花似的,飘在血缸上,魂魄她早晚会有一天找到。

-

每逢繁殖期,浔溟海都会有一群从东疆洄游而来的桃花鱼,成百上千,冒死跨越海峡,只为了在温暖的淡水湖泊里产卵繁衍。

哪怕有东疆修士修筑的禁制,这群不要命的桃花鱼会张开艳丽如桃花瓣的侧鳍,同飞鸟一样,在空中滑翔,一个接一个飞跨海峡。

西疆古时名曲《望海潮》曾记载了这一空前盛景,繁殖期的雄鱼总是尤其艳丽,光彩夺目,色若桃李,飞跨海面时如同海中盛开的桃花浪潮,美不胜收。

蓝骨曾经还抱着年幼的蓝尸,坐在苦海塔内,一页一页翻着这类带着彩色插页的古籍。

今年的繁殖期到了,蓝尸三次巡视冰封海面,都未曾见到大群妖潮。

她熟悉地推开蓝骨书架上一串倒着放的书籍,手贴墙,微微用力,书架背后石板摩擦,推出一只青玉签筒。

蓝骨喜欢把没看完的书倒着推回去。

那一排的书籍,似乎被翻阅很多次,都有些卷页毛边。

-

一群男邪修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蜷缩在西疆一处荒山野岭,他们起初是猎杀上山的猎户。

邪修的法门就是献祭,他们不断吸引凡人主动跳入尘网,沦为他们修炼的血食。

穿着破烂落魄,男邪修捧着一条小腿在撕扯血肉,咬得满嘴是血,惨叫不断,还没死透的男人在哀嚎。

简陋支起来的铁锅,在火塘上咕嘟冒热气,几只煮熟的手指翻滚上来,男邪修丢了几片仙草叶子下去,顿时馥郁芬香 ,垂涎欲滴。

“都煮好了,大家快来吃两口!”

他用粗糙的木棒搅着肉汤,汤色猩红,冒着厚重的血红色辣油,其余男邪修纷纷凑上去,一人一碗,不住赞叹他厨艺高超,有些喝了还想再喝。

吃饱喝足,这群男邪修又开始痛骂起郁金堂来。

“她不知道发什么疯,看见男的就杀,我兄弟在瘦骨岭待得好好的,还是个堂主,本来跟着脏相吃香喝辣,要什么有什么,突然就被那个魔头杀了。”

煮汤的男邪修收了不少接济,此时断供,恨得不行。

“得亏你兄弟仁义,死前还给你传讯息,要不然我们也得一块被杀。”

另外一个男邪修附和道 。

“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交情,那是自然,只可惜他死了,脏相本来说他差事办的不错,要升他的职位,谁承想,教内出现了叛徒,那个白毛的妖人给魔头带路,一锅端了老巢。”

汤达人一脸唏嘘,边上男邪修还要跟着痛骂郁金堂,忽而腹部疼痛,肠子跟绞断一般,接连摔在地上,口吐黑血。

煮汤的男邪修诡计得逞,露出猖狂大笑,他一把提起最近的好兄弟,顷刻炼化,吸得只剩下一具干尸,他桀桀桀怪笑着走向其她倒下去的兄弟们。

他可太讨厌发小在跟前炫耀自己多受脏相厚待的嘴脸,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他也要烧灵石跟自己炫耀。

“都是兄弟,我就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来,能成为我的献祭品,都是你们的荣幸!”

他大手一挥,无数男邪修从地上腾空,被他手臂里爬出去的藤蔓绞住,扭断四肢,刺进五脏六腑,绞烂一切能绞住的东西。

不多时,他感觉到丹府浊气大涨,隐约有结丹的迹象,正盘腿打坐时,一道绿色衣角落在他眼前。

连正脸看都没看得见,顷刻间被飞出去的血符箓缠住,蟒蛇似的挤压绞紧。

靴子踩在他脸上,用力碾压着他的颅骨,噼啪,骨头碎裂,脑浆子洒了一地,来者食指点在他眉心,不断抽离他的记忆。

她看见很多男邪修齐聚一堂,戴着白蛾面具的女人站在高台之上,一呼百应。

血池冒着数不尽的男婴尸骸,她化作取悦神明的舞者,一身华美衣裳作蝶舞,曼妙无双,宛若游龙,各色乐声此起彼伏。

猩红双目的男邪修们不断自残献祭,争着将自己得血肉投入祭祀的青铜鼎内。

传说中的大魔头郁金堂一剑破万军 ,杀得天昏地暗,提着三尺青锋,笑盈盈踩着遍地尸山血海,步步骷髅 。

她笑着喊那高台上的女子,母亲 ,别来无恙。

紧接着的画面就看不清楚了,通讯法器被凌厉暴虐的魔气绞碎,浓郁粘稠的血盖在那,她只看得见那个魔头的脸。

“怎么杀死你好呢,不如抽签吧。”

修士摇着手里的青玉签筒,甩出来一支白玉签,原本裹住他的血符箓顿时撕裂成长条,分别拴住他的四肢跟头颅。

修士一掌打翻了那锅里炖煮的肉汤,她五指握紧,复又摊开,血符箓拽着男邪修朝着五个不同方向死劲拉扯,谁也不服谁,疯狂拔河。

噗嗤——

男邪修爆发出刺耳尖叫,哀嚎不断,恳求给个痛快,修士操控血符箓一缩,他面色一松,以为能死快些,他又被扯着悬空。

比上一次还要痛苦,松开又拉扯,往复几十次,男邪修被玩成烂抹布,修士才玩得兴致阑珊,一挥指,霎时间被血符箓绞成肉糜,星星点点,难堪至极。

连同三魂七魄也一并绞碎,碎得拈不起来,修士抬眼看了看还关押在狗笼子里的男人。

西疆没有男修,可是有凡男。

这些男人起初以为这个天仙似的女人是来救他们的,喜上眉梢,却见她顷刻间虐杀,手段狠毒,毫无怜悯,个个都止住了求救呼声,企图降低存在感。

“嗵嗵———”

修士看了在场的凡男,摇出一把白玉签,散在半空。

她一挥手,狗笼子四分五裂,想要逃跑的凡男被她压在地上。

袖子里飞出去的血符箓死死切割着他们身上的血肉,刀刀见白骨,惨叫不断。

修士点在他们眉心,汲取他们的记忆,等摸清楚这些群男邪修的套路,甩出一张火符,将山脚下的尘网烧得一干二净。

她不是很想救凡男,没人在时,她懒得装一装。

-

蓝家凄凉地,到处是鸟语花香 ,蓝尸洗干净身上的血,她走到寝居 ,焚香祷告,在自己床下,拖出了一口冰棺。

她把手伸进去 ,摸了摸对方挂着冰霜的脸颊,西疆盛行火葬,停灵七日后,焚烧躯壳,捧着骨灰进埋骨塔。

蓝京观第一次生那么大脾气的时候,也是因为她。

蓝尸太不听话,太任性了。

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给她听,她躺进姐姐的棺椁里,不饮不食 ,固执地跟姐姐住在一块。

她不理解为什么亲人离世,大家要载歌载舞,既然她们可以笑,自己为什么不能跟姐姐永远在一起?

没有人能把她跟姐姐分开,藤仗打在背上的时候,蓝尸也没松手,扣得指甲翻折,流着蜿蜒的血。

姐姐就近在眼前,她不明白什么是死。

明明姐姐还待在苦海塔,怎么就死了。

她从小姨那里学会了用毛线钩漂亮的娃娃,她想着姐姐过生辰,她要编一簇笑靥花送给她。

鸩鸟扑啦啦落在窗棂,月色如洗,照亮她这一寸伤心地,下眼睑朝上一盖,覆上血红色眼球,静默地看着眼前的修士躺进那一口冰棺里。

蓝尸每次梦见蓝骨的时候 ,她总是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每一缕头发丝都接连不断滴着水珠,啪嗒啪嗒,砸在她脸上。

像是在流眼泪。

鸩鸟飞进屋内,它化作人形,散开一支甜梦香 。

她跪在那冰棺前,将蓝尸跟冰棺里的“姐姐”分开,抱着她放在榻上,拉着被子盖好。

鸩鸟看了看那冰棺,里面躺着的那个“姐姐”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跟蓝尸长得很像。

她们两个站在一块时,总分不清那个是姐姐,那个是妹妹。

鸩鸟要飞走前,一道血红符箓顺着床榻蔓延到她的手背,如同菟丝子绞杀乔木那般,疯狂缠绕住她整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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