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苦尽无果 第23章 老头的过去

老头慢悠悠地捋着胡子，微微抬起头，斜着眼睛看向叶墨，那眼神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肯定没听过呀，你平常听到的，不过是他们想让你知道的罢了。这些事，就算你把他们逼到绝境，他们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叶墨不禁有些恍惚，心中涌起一阵怀疑。从小到大，他听闻的光明神形象，一直是伟大而威严的，可如今师父所说的，却与他认知中的完全相悖。“那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而且咱们刚刚不是在说秘籍的事儿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老头依旧不紧不慢地捋着胡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接着往下听，自然就明白了，而且听完你还会知道我究竟是谁。”

叶墨赶忙点了点头，挺直身子坐了起来，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当时啊，我也是那个村子里的人，自然也被迫参与了那次挖煤，所以我可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切。那时，你师父我还有个青梅竹马，她叫苏苏，是我们村子里公认的村花。她身着一袭青衣，肌肤如雪般白皙，每当她漫步在江边，那姿态，用‘佳人一袭青衣，袅袅婷婷，恰似春日新柳，清新雅致’来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说着说着，老头的脸上竟泛起了一抹红晕，仿佛回到了那段青涩美好的时光。

叶墨见此情景，满脸嫌弃地说道：“师父，您回忆就回忆，可别太投入啦。”

老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继续讲道：“反正她就是美得不可方物。结果呢，那个可恶的狗县令就盯上了我家苏苏，非要我们把阿苏交给他。我们怎么可能答应，死活不从。当时他刚刚占领那个国家，正是杀气腾腾的时候，而且他本就不是那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人，一气之下，就杀了我全家，还抢走了阿苏。”说到这儿，老头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叶墨听着，心中也不禁对师父的遭遇感到心疼。

老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他杀了我全家，我也在那场灾难中受了重伤，被他的士兵砍了一刀，好在命大，没有伤到要害。当时我满心想着报仇，可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拿什么去和他对抗呢？就像你现在一样，我当时也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于是，我来到了之前我们挖煤的山洞，爬上了山洞里最高的一块木板，然后纵身一跃。”

“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却掉进了金盘洞口里。这金盘啊，就是那个狗县令咬碎后，把金光吞进肚子里的东西，我们都叫它金盘。挖出金盘后，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我们就叫它金盘洞。我当时就这么巧，刚好掉进了这个洞里。这一掉，就是三天，在这三天里，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掉落的途中，还因为饥饿晕了过去。我都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可没想到，我竟然活了下来。等我醒来，在洞里摸索的时候，摸到了这本书。当时这本书卡在石头缝里，我好不容易把它拔出来，瞬间就有大量的魔气冒了出来，就和你在寂林看到的魔气一模一样。”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森林地面上那些紫色且散发着光芒的雾气。叶墨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那些雾气在夜晚的衬托下，的确显得格外明亮。

老头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借着这些雾气散发的微光，我开始仔细研读这本书。也不知道读了多少遍，终于，在三年之后，我彻底学完了这本书。当然，我还发现了这本书隐藏的秘密，你想知道吗？”老头说着，一脸狡黠地看向叶墨。叶墨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连连点头。

“这个嘛……这个就得你自己去认真研读才能发现咯。”老头故意卖着关子。

叶墨一听，顿时满脸无奈，他就知道这老头没安好心。“那您还说这本书是您写的，闹了半天，原来是您捡来的啊。”

老头一听，赶忙狡辩道：“捡的不就等于是我的嘛，既然是我第一个捡到的，那不就跟我写的差不多嘛。”

叶墨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老头，可看到老头扬起手，又赶忙把手指收了回去，急忙说道：“您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老头不由分说，一把将叶墨按了下去，继续说道：“当时，我都没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有了魔根，后来才知道，我的魔根是由怨气催生的，基本上没有魔种的过渡。你要知道，魔族的人一般生下来就带有魔种，经过长时间吸收魔气后，才会慢慢形成魔根。但我不一样，我是直接跳过魔种吸收阶段，直接催成了魔根。不过这些都先放一边，咱们还是接着说之前的事儿。当时我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后，立刻冲出了金盘洞，可我没注意到，被拔出的那个金盘旁边，其实还有五个金盘。这五个金盘颜色各异，而它们，就是初代的五神……”

叶墨听到这儿，赶忙打断老头。“等一下，等一下，我记得五神不是光明神死后才化出来的吗？”

老头听叶墨这么一说，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居然连这个都骗你们，我的乖乖，为了美化光明神，他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哈哈哈，这简直太可笑了。”

叶墨被老头笑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老头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先听我说完。那六个金盘，其实是封印魔气的关键所在。现在其中一个被狗县令弄碎了，其他五个又被我冲飞了，所以魔气就开始慢慢往外涌。不过这魔气涌出后，并没有造成生灵涂炭、万物凋零那么严重的后果，只是让吸入魔气的人，体内有了魔种而已。当然，魔气出现的同时，灵气也开始慢慢冒出来了。就在现在的神界大陆上，有一口灵气井，灵气就是从那里涌出来的。当然，你们可能把它叫做‘天坑’。”

叶墨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魔气不是很危险的东西吗？”

老头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魔气要是真有那么危险，你之前以凡人的身份进来的时候，不早就死翘翘了。”

叶墨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对啊，我当时还是个没有魔种的凡人，进入寂林的时候，却一点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