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看!”付婪总算是走到了没有其他人打扰的地方,他在一片树荫下坐下,对着手机屏幕,把衣领拉开,露出了锁骨上的咬痕。
下一刻,他又拉起衣摆,“渺渺,看,这儿还有!”
在小腹上,那儿一路往下蔓延的痕迹还在,隐没至裤腰这儿,再往下的风景,令人无限遐想。
他对着屏幕里的人,手指慢慢的顺着自己的裤腰往下,滑过了关键地方,又落在了大腿的地方。
少年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你给我留的印记,我可都有好好保存,等到回去的时候,你还能看到呢,不过这儿的印记有些淡了。”
他的指腹往大腿上轻滑,凑近屏幕,笑得发烧,“等回去后,你再给我补上吧!”
夏渺坐在房间里羞耻捂脸,“你小声点,这种事情让别人知道了就光彩吗?”
付婪不以为意,“有什么关系吗?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就算是有其他人听到了,那也是你爱我的证明啊。”
他洋洋得意,“谁让你这么爱我的?现在倒是怕人知道了。”
“付婪!”夏渺冲着手机里的人恼羞成怒,“你给我正经一点,还有,你也收敛一些!”
付婪不悦,“我还不够收敛吗?”
她说她不喜欢他收其他人的礼物,所以现在他都不会收别人送的东西了。
她又说他在与其他人的交往过程中应该注意边界感,所以现在他都不允许那些讨厌的猪猡们多靠近他一步。
他可是一直忍耐着捣乱的心,有好好听她的话。
夏渺说道:“我刚刚听到了,你对那些人说的话很过分,会激怒他们的。”
“那又怎么了?”付婪眨眨漂亮的眼睛,拨弄着左边耳朵上的红宝石耳钉,这是夏渺不久之前带他去首饰店买的,他现在有好多漂亮的小饰品,一天换一个都不成问题。
夏渺说:“要不你还是回来吧。”
付婪眉眼一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里的雀跃都快要溢出来了,“我知道了,你想我了。对不对!”
夏渺破罐子破摔,“是,我想你了,所以你快回来吧!”
付婪本来还想再玩玩的,毕竟这群愚蠢的猪猡们逗弄起来很有趣,但是夏渺都说想他了,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她是那么的爱他,没有他一定是不行的吧。
付婪故作矜持,“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粘人的女生,行了,等我回家吧。”
夏渺沉默良久,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和傻子讲道理的话,其实是一种侮辱自己的方式,于是她索性只说了一句:“赶紧给我滚回来!”
视频电话被挂断,付婪过了好一会儿,才在被吼了一句的事实中回过神。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反而还觉得这一定是夏渺欲求不满的表现,顿时又把自己脑补得高兴了起来。
付婪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被夏渺脱裤子了,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远处山坡上绽放的正艳丽的粉白相间的野蔷薇,他眼前一亮,决定先去趟远处的山坡,摘下最漂亮的花带回去送给女朋友。
夜晚降临,温度下降,山顶上一片死寂。
原本说好了晚上的活动是要烧烤的,但不知为何,洛小落并没有听到外面有热闹的声音传来,她想着要不要出去看一眼,却接到了夏渺的电话。
“小落,晚上还有下山的车吗?”
洛小落想了想,“这个点应该是没有了吧,怎么了?”
“付婪那家伙说会回来找我,但他现在也没有回,我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接,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那么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就在洛小落的紧拉着窗帘的帐篷房外,浓郁的夜色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被拖拽过的痕迹。
有人抱着一只断手,有人抱着一只断脚,也有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双眼睛,他们保护着好不容易抢来的东西,生怕被其他人抢走。
林宝宝是被浓烈的血腥味吸引着走出来的,见到眼前血腥的一幕,她惨白着脸,害怕的捂紧了嘴。
“给我,他是我的!”
“不,付婪是我的!”
“我才是最爱他的人!”
社团里的同学们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攻击着对方,想要抢走对方手里的东西,地上躺着好几具不会再动弹的尸体,那是在争夺“爱人”的游戏里失败的人。
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有人爱钱,有人爱权,还有人爱美色,而“付婪”就像是他们**的一种投射,他简直就是他们**的化身。
在看到付婪的那一瞬间,他们心中的欲火就被点燃了,而且越烧越旺,最终沦为追逐**的行尸走肉。
更甚至,有在“战争”中落败,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还在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爬动,伸出满是血腥的手,狂热的说道:“给我……给我……他是我的……”
在血色铺成的战场里,有什么东西在抢夺的时候滚落到了林宝宝跟前。
她下意识的把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颗被血染红的头颅,失去了一双眼睛,眼眶黑洞洞的,却让艳丽的皮相更有种血腥和诡异的魅力。
猛然间,头颅上猩红的唇角张开,口吐恶言。
“一群蠢货,我的女朋友还在等我回家!”
地面上的血液有些已经长出了肉芽,还有生长的快的,已然有了一张蠕动的人脸。
它们一起尖叫:“那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渺渺!”
“是我的,渺渺是我的女朋友!”
头颅歇斯底里的扯着嗓子,“闭嘴,闭嘴,闭嘴!你们这冒牌货,渺渺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里的人们都在疯狂的争夺着“付婪们”的所有权,迫不及待的想要独占,想要收藏,然而这些不成人形的“付婪们”,却都在疯狂的抢着“女朋友”的所有权。
林宝宝一双眼睛很快布满血丝,理智在燃烧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头脑做不出反应的时候,她已经出于本能似的抱着头颅往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