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未无央迷迷糊糊的醒来,慵懒的伸了个腰。
咦,昨晚她挂在床柱上的枕巾呢!怎么不见了?
难道是丫鬟进来过,收走了?
这么想,未无央透过纱帐往外看。
时间应该还早,秋蝉还躺在房间的小榻上睡得香。
未无央闪身进了四方屋,地上,那张绣花枕巾就这么静静的摊在地上。
未无央捡了起来。
脑海里一个大胆的想法显现了出来,难道……
未无央闪身出了四方屋,把拿出来的枕巾再次挂到床柱上。
看着枕巾,未无央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心里默想把枕巾收进四方屋,好几息过去后,未无央才缓缓眨开了眼睛。
呀!成了。
枕巾已消失。
哈哈哈,未无央开心,想笑。
不过,还是睁开眼睛再来一次,万一这不是收进去的,而是被大风刮走了呢!
哈哈哈,虽然不可能,但是,总是要再来一次加强内心的肯定性才对。
未无央默想把枕巾放出来,再次默想收进去。
嗯,是的确成功了,枕巾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也不知道有没有局限性,不过只有试了才会知道。
说干就干,未无央把枕巾放出来,自己挪到床头,枕巾在床尾。
两者之间,距离起码也有两米,嗯,开始。
只见眼一眨,枕巾就消失在了眼前。
唔,可以啊!
也不知道距离还可不可以能更远。
还有不同材质物品的局限性会不会不一样,如体积,重量,外形等等是否有差别,这些都需要她一一去摸索。
不过,现在能发掘出隔空收物取物的技能,未无央是真的很满足了,毕竟不能太贪了不是。
哈哈哈,真高兴呀,真呀真高兴。
未无央无声的在床上嘎嘎乐。
“小姐,你醒来了吗?”
“醒,醒来了。”听到秋蝉的轻唤,未无央用力压下嘴角的笑容。
秋蝉听到未无央的回应,她掀起了床帘挂到了悬垂的帘钩上。
“小姐,你很开心嘛!是做什么美梦了?”
“有吗?”
“有,小姐,你这嘴角上扬得压都压不住了,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吗?”
“咳,咳,哪有什么喜事,我不过是觉得今天天气好,开心罢了。”
“天气好?没有啊小姐,外面下雨了的啊!”
“啊,咳,那,那啥,下雨天难道不算好天气吗?这下雨了,土地就不会干涸,就有利于庄稼的成长,你说,这是不是好天气。”
“小姐,照你这么说,是我狭隘了。”
“那当然,天气不管是下雨刮风出太阳,只要它存在,那就合理,那就必然。”
“是,受教了,真是听小姐一席话,胜是一席话。”
“呿,找打是吧!连你小姐我都敢打趣了。”未无央说着话,拉过秋蝉,给她挠起了痒痒。
“我错了小姐,饶了我吧,我,我错了。”
秋蝉被未无央压在床上,连连求饶。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秋蝉被挠得连连喘气,举手告饶。
“行,那就放过你。”
秋蝉才得以喘气从床上起来了。
“小姐,现在外面下着雨的,出去也不方便,你是现在起床,还是在床上犯会懒再起。”
“你安排她们送水过来吧!是时候起来了。”
“行,那小姐你先在这等等。”
“去吧!”
秋蝉去安排取水。
很快,听兰端着水跟在慕雪的身后进了偏房的净室。
“小姐,水备好了。”慕雪走出净室,进了房间。
“小姐,今儿个下雨,你怎么不再多睡会。”
“醒了,就睡不着了,躺着也是躺着,不如起来把昨晚上没做完的事理一理。”
“小姐,你可真拼。”
“不拼不行啊!你看咱们院里这么多张嘴都要你家小姐我养活,我能不拼吗?”
“也是,辛苦小姐了。”
未无央洗漱完,在小花厅里吃完早餐,丫鬟把她昨晚写的计划从房间搬到了小花厅里来。
未无央听着雨水的滴答声,赏着园里不畏风雨的花草,脑海里有灵感时,就往摊在桌案上的纸上写一写。
没事做的小丫鬟,婆子们也都聚到了花厅里,聊天折金元宝。
场面温馨而美好。
中午食过午饭后,未无央就去了未母的院子,继续跟着学本事。
在那未知,新奇的知识里倘徉,一个下午很快的就过去了。
傍晚未承柏派人来说,晚饭是要来凤溪院吃的,倒是未父今晚有事,不能回来吃晚饭了。
食过晚饭,未母屏退了丫鬟婆子们,母子四人坐在了堂厅里聊天。
“小妹,你让我查的事,目前有眉目了。”
“怎么样?”
“的确如小妹你说的那样,他的生母并不是那个通房,而是另有其人。”
“那目前有他生母的线索了没?”
“没有,我还查到除了我派去的人,还有另一波人一直在查那女人的线索,我想那人肯定是他。”
“嗯,他的生母,若他自己都不在乎,铁石心肠的不管,怕是他这人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那女人肯定是把他生母藏得太隐秘了,不然他也不会蛰伏这么久而未有所行动。”
“肯定是这样。”
“那我们还要接着查吗?”
“不用,接着查的话,恐会打草惊蛇,那人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出线索,若我们插手的话,会不会扰乱他的计划?”
“那我们……”
“先隔岸观火吧!在有必要时再出手,是威胁也好,是相助也罢,总之只要他不露出想伤害我们所在乎的人,那就先这样。”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大哥,你想的什么?你和阿姐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清楚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啥啥生母,啥啥女人,啥啥隐藏。”
“哥,你还没跟承柏说?”
“说什么?阿姐。”
“是这样的,你阿姐和我所说之人是你的同窗好友,姜行风。”
“姜行风?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查他。”
“你阿姐偶得线索,说他生母另有其人,我们看你和他很是交好,也怕他在你身边时间久了,会对你不利,所以就去查了查。”
“行风这人吧!平时看起来话不是很多,我和他除了聊学业上的事外,从未听他谈论过他的家事。”
对于自己哥哥姐姐查自己身边同窗好友这事,未承恩并未反对,也并未生气。
毕竟就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哪个人能相交,哪个人能来往,都是慎之又慎,谨之又谨的,何况如今他的父亲升到了这般的高位,若他们都不警醒一点,怕是要被人嚼成渣了。
虽说做不了助力,那起码也别拖后腿了不是?
所以同窗好友被家人查,本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非他的家人根本就不在意他,不在乎他,当然那就另当别论了。
旁边坐着的未母开始也听得云里雾里的,直到听他们解释,才知了情况。
“母亲,你有听过姜府的事吗?”
“大致的我也不详,不过当初那个姜家老爷去皎灵郡外放时,坊间倒有传言,说他在那边看上了一个女人,据说那个女人家很是有钱,好像还是当地的首富来着,不过后来,他调回泰京后,也没听说他把那女人带回来。
至于姜行风,我知道的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都说他是通房丫鬟所生的儿子。”
连未母都不甚清楚的事,看来这姜夫人也并未如表面上的这般温顺良善,怕是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说了这么多,姜承恩心里多少也有了数。
这也达到了未无央想要的结果,至于还未发生的事,也不能现在就此盖棺定论了,毕竟若能策反姜行风为自己所用,想必关键时刻时,也能给姜弱柳来上致命一击的。
有了定论,时间也晚了,未无央兄妹三人也回了各自的院子。
回到自己院子的未无央,早早就屏退丫鬟,歇下了。
不过她真实的歇下,却是躲在房间里不停的练习收放物品。
一开始,她对物品的掌控范围只在十尺内才管用,超过十尺后,不管她怎么收,就是不起作用了。
未无央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都重生回来的她,哪是遇到挫折就轻易放弃的呢!
在她不断的一次次反复尝试后,那十尺的范围总算是往外扩增了些许距离。
距离虽小,可这也在未无央的心理种下了希望。
她想着,只要她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努力,她想,距离上的困难,也难不住她。
就这样,未无央不断尝试,不断反复操作,直到她头脑发昏,精力耗尽,整个身体有些飘飘然,再也承受不住时,她才放过自己,咬紧牙坚持走到床边,刚一上床,她就晕了过去。
次日早上,未无央醒来时,有些迷糊,过了好一会后,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由于昨晚上,她不让人在房里守夜,整个房间内室更静了。
回想到昨夜,她那般不停的使用意念收放物品,最后也只能操纵十尺左右范围的小物件。
也由于她用力过度,导致到后面精神力耗尽、累得晕了过去。
刚想到这,未无央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记得距离架子床三丈外的妆台上放了支昨晚上拆取下来的发钗,她再次开始了她的隔空取物的操作。
意念起,
未无央也不知道那么远,隔空去收取妆台上的那支钗子,有收进去了没?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闪身进了四方屋。
进到四方屋后,才看到那只钗子静静的在四方屋的地上。
呃,有用!
看到效果,未无央很是兴奋。
闪身出了四方屋,意念操空,把钗子放回了妆台上。
兴奋起,怎能就此断点。
既然距离增加到了三丈,那是不是可以试操作一下物件的大小及重量了?
这么想,就行动起来。
未无央开始了比钗子更大物件的操作。
从钗子,到小妆匣,再到小妆凳,再到妆台,一一都被她收进了四方屋又放了出来。
嗯嗯嗯,不错,不错,可以,可以。
越操作越兴奋。
未无央下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把能搬的物件搬了个遍,直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那组贴墙的大衣柜及她那张超重的雕花架子床和那张离窗口不远的长方案桌。
看着床和柜,未无央摇了摇头,先选了那张长方案桌进行操作。
意念起,长方案桌的确是瞬间消失不见了,可未无央脑间却传来一阵胀刺。
“呼”未无央深吸口气,平复了脑袋的不适。
几息过去后,未无央才缓了过来。
看着雕花架子床及那组大衣柜,未无央再次对它们摇了摇头,默默放出了长方案桌。
好在放出长方案桌时,脑袋并没有传来任何不适。
放出后,未无央又再次意念收取长方案,脑袋再次传来胀疼,不过,比起前一次,这一次脑海里倒是少了那些尖锐的刺感。
还能忍受。
再来,又是放和收。
……
渐渐的,脑袋里的那丝疼痛也似麻木了般,未无央脑海里只剩头昏脑胀了,她才舍得停了下来,走回床边,躺下来,缓了缓。
抬眼看着床顶,未无央知道,那张长方案桌,是她目前的极限了,若再尝试其他,怕是会适得其反,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了。
这么想,未无央放松身体,放空大脑,不再多想。
一刻钟后,
“小姐,你起来了吗?”
门外传来丫鬟竹幽的敲门声及轻唤声。
“小姐,我进来咯!”略等几息后,门外又传来了竹幽轻唤。
“进来吧!”
随着未无央的话落,竹幽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样,昨晚上睡得好吗?”
看着未无央仍平躺在床上发呆,竹幽再次轻声问。
“还不错,”未无央回应后,缓缓坐了起来。
竹幽来到妆台边,拿过桃木梳,走到未无央的身旁,给她梳了起来。
“小姐,你的发质真好,”竹幽一缕缕的挑起未无央的头发,轻轻的顺梳而下。
说到发质,未无央想到昨晚上她沐浴时,丫鬟秋蝉有说,她用的发粉好像快要用没了,还询问她,是否还要去以往的那家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