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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灵山 第16章 诗文传颂]

作者:闲石人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6 18:42:15 来源:小说旗

第十六章:诗文传颂

戊申年三月初七,棋盘峰巅的雾霭比往日浓了三分。王贞白握着狼毫的手悬在半空中,笔尖的墨汁即将坠落在宣纸上,却被一声清越的钟鸣惊得颤了颤。那钟声来自山腰间的云岫观,铜钟与晨雾相撞,化作万千细碎的金箔,顺着陡峭的崖壁滚落,在他脚边的青苔上溅起星点荧光。

“贞白兄又在琢磨新句?”宋玉的道袍沾着山露,布鞋踏在湿滑的岩面上却稳如履平地,手中洞箫的穗子垂落,扫过石台上昨夜未干的墨迹,“卯时三刻的钟都响过了,辛施主怕是在半山腰的观星台等得不耐烦了。”

宣纸上的墨渍已然晕开,像极了灵山三十六峰中某座的侧影。王贞白搁下笔,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天柱峰,峰顶的巨岩恰似一位拱手而立的仙人,“弃疾兄昨日说要观星辨气,怕是整夜未合眼。”他忽然轻笑,“也好,待他见了这晨雾中的棋盘峰,定要骂咱们占了这等妙处独赏。”

一、唐诗初咏

子时的云岫观静得能听见星子坠入云海的声响。王贞白端坐在观星台的石案前,案头摆着三盏琉璃灯,灯油是用灵山松脂熬炼的,火苗跳动时会散出松针混着墨香的气息。宣纸早已铺好,边角用镇纸压着,镇纸是块天然形成的墨玉,上面隐约能看见山水纹路,像是有人用淡墨勾了半幅灵山图。

狼毫在砚台中旋转,松烟墨与露水交融,渐渐化作浓稠的墨汁。王贞白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出日间登棋盘峰的景象:群峰叠嶂如万马奔腾向西,山腰间的云雾时聚时散,露出的岩壁有的如刀削斧劈,有的却似天然棋盘,刻着不知何年何月的棋痕。忽然,他睁眼提笔,笔尖落下时如有神助,“叠嶂西驰,万马回旋,庞然有起倒之势。”

墨汁在宣纸上晕染,第一句写罢,窗外的夜风突然大作,将观星台的纱幔吹得猎猎作响。王贞白却充耳不闻,笔锋一转,正要续写,忽听身后传来金属出鞘的清鸣。

辛弃疾的佩剑已抽出半尺,月光照在剑身上,映出他眼中跳动的火苗,“好一个‘叠嶂西驰’!”他的声音低沉如松涛,“贞白兄此句,道尽灵山筋骨。”话音未落,剑光一闪,竟在石台上划出三道深痕,火星四溅处,石缝中渗出清泉,滴滴答答落在宣纸上,将未干的墨迹晕成更磅礴的山势。

宋玉不知何时倚在观星台的朱漆柱旁,洞箫横在胸前,“弃疾兄这剑舞,倒让贫道想起当年在长安酒肆,见太白先生醉中拔剑,惊落满庭月光。”

辛弃疾收剑,指尖轻抚石台上的剑痕,清泉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太白拔剑是茫然,我今拔剑,却见满山清明。”他忽然抬头望向王贞白,眼中有笑意,“当年在铅山读书,便闻灵山之名,今日得见,方知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灵山之仙,便是天地造化。”

王贞白搁笔,伸手接了些石台上的清泉,凉意从指尖传入心脾,“当年我在弋阳读书,常登灵山,见这山峦叠嶂,便想,若将天下兵马聚于此,怕也摆不出这般阵势。”他望向远处的群峰,“如今与两位共赏,方知灵山之灵,在其能容万物——容得下万马奔腾,也容得下清泉细流。”

宋玉轻叩洞箫,箫音忽然响起,如松间细流,又似山岚轻绕,“容得下千年文气。”他的目光落在石案上的宣纸,“贞白兄此句,怕要让后世文人争相传诵了。”

观星台外,夜露更重了。三盏琉璃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纱幔上,时而如剑舞,时而如笔耕,时而如箫吟,渐渐与灵山的夜色融为一体。

二、宋词继韵

寅时末,东方既白。王贞白站在天柱峰的“仙人晒靴”岩旁,望着云海翻涌。昨夜的诗稿已收在竹筒里,此刻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支新制的羊毫笔,笔杆上刻着“灵山月”三字,是宋玉用观星台的旧木所制。

“贞白兄好雅兴!”辛弃疾的声音从下方的“龙脊”步道传来,他提着酒葫芦,步幅甚大,转眼间已登上岩顶,“昨夜观星,见文曲星犯牛斗,怕是今日要有妙句出世。”

宋玉紧随其后,洞箫换成了一支玉制的,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贫道方才在‘夹层灵山’的石洞里,见石壁上有前人题刻,虽已斑驳,却仍能辨‘奇秀甲东南’五字。”他望向远处的“水晶瀑布”,水流从百米高的崖顶落下,在阳光中化作七彩珠帘,“灵山之景,果然是步步皆诗。”

王贞白忽然指向云海中若隐若现的“棋盘峰”,“昨夜写‘叠嶂西驰’,总觉未尽其妙。待今日见这云海翻涌,群峰如万马在云中奔腾,方知‘西驰’二字,原是天地在挥毫。”

辛弃疾大笑,拔开酒葫芦塞子,仰头痛饮,酒水顺着胡须滴落,在衣襟上染出深色的花,“好个天地挥毫!既如此,我等岂敢辜负?”他解下腰间的狼毫,笔尖早已蘸好墨,竟是用清晨的朝露研的墨,“且看我以《青玉案》继韵!”

话音未落,他已踏前半步,笔尖在悬空的石面上虚划,墨汁竟如活物般在空中游走,渐渐凝聚成字:“叠嶂西驰,万马回旋,庞然有起倒之势。”他的声音如金石相撞,每写一字,脚下的岩石便发出共鸣,惊得崖边的松鸦振翅高飞。

写到“势”字时,笔尖一顿,墨汁飞溅,竟在石面上开出三十六朵墨梅,朵朵都似沾着晨露。宋玉见状,洞箫骤然吹响,箫音先是低沉如万马奔腾,继而转为清亮如泉鸣松涧,与辛弃疾的笔势相得益彰。

王贞白望着空中悬浮的墨字,忽然发现每个字的笔画间都流动着微光,像是星辰碎落其中,“弃疾兄此词,竟得了灵山的魂魄。”他伸手触碰那墨梅,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仿佛摸到了真实的花瓣,“当年在长安,见吴道子画嘉陵江山水,一日而就,众人皆称神笔。今日见兄台挥毫,方知神笔不在手,而在心。”

辛弃疾收笔,墨字渐渐融入晨光,化作点点金粉,飘向“水晶瀑布”,在水流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心有灵山,笔自通灵。”他转头望向宋玉,“倒是道长高箫,让这墨字有了声色,若说神笔,当数你我三人共挥。”

宋玉轻笑,玉箫在手中旋转,“贫道不过是借了灵山的风声水响,真正的妙处,还在这山水之间。”他指向远处的“迷仙宫”,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古松参天,“千百年后,不知会有多少文人墨客,因你我今日之句,踏上灵山,寻这山水之灵。”

三、文化符号

巳时三刻,“茗洋湖”畔的茶寮里飘出阵阵茶香。王贞白三人围坐在竹桌旁,桌上摆着新制的“灵山云雾茶”,茶汤碧绿如翡翠,热气升腾时,竟在桌面凝成小小的云团,状似灵山诸峰。

“三位仙长!”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跌跌撞撞冲进茶寮,竹篓里的书卷散落一地,“小生陈焕章,来自信州府,明日便要赴临安赶考,途经灵山,听闻三位在此论诗,斗胆求教!”

王贞白放下茶盏,见书生眉间有焦虑之色,眼中却透着求知的光芒,“小友何需行此大礼?”他伸手虚扶,书生只觉有股温和的力量托住他的双臂,“且说,你为何觉得需要灵山相助?”

陈焕章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石板,“小生家中贫寒,苦读十年,却总觉文思滞涩。昨日在山脚见石壁上有‘叠嶂西驰’之句,心神震动,方知灵山有灵,故冒死前来,望仙长赐我文思!”

辛弃疾放下酒葫芦,浓眉一挑,“文思岂能用‘赐’字?当年我在军中,刀光剑影里写词,靠的是胸中有兵甲,笔底有肝胆。你既来灵山,当观其势,悟其神,而非求一纸墨宝。”

宋玉却抬手制止了辛弃疾,洞箫轻敲桌面,凝成的云团忽然化作骏马奔腾的模样,“小友可知,灵山为何能留得住千年文气?”他的声音如茶雾般轻柔,“因它让每个来者都能看见自己——看见心中的山水,心中的沟壑。”

王贞白起身,走到书生身旁,指尖轻点他眉间,“昨日我写‘叠嶂西驰’,是因灵山在我眼中如万马;弃疾兄写‘庞然有起倒’,是因灵山在他心中似兵阵。你若问文思从何而来,便要看灵山在你眼中是何模样。”

陈焕章抬头,望见茶寮外的“石人峰”,那巨石竟似一位捧卷苦读的书生,心中忽然一动。他站起身,望向远处的“望仙台”,云雾正从台下流过,如万匹素绢在风中舒展,“小生……小生见灵山,如见万卷天书,每一道石纹都是字,每一片松叶都是句……”

“好!”辛弃疾拍案而起,震得茶盏中的茶汤泛起涟漪,“能将灵山看成天书,何愁文思不涌?”他抽出狼毫,在书生的素绢上写下“心有灵山”四字,墨汁未干,竟有金粉从中溢出,融入书生的衣袂。

王贞白将自己的羊毫笔递给陈焕章,笔杆上的“灵山月”三字忽然发出微光,“此笔赠你,望你记住,真正的文思,不在笔端,而在心头。”

书生接过笔,只觉一股暖意从掌心传来,抬头再看时,茶寮中已空无一人,唯有桌上的茶汤仍冒着热气,水面上的云团化作“心有回响”四字,渐渐消散。

四、永恒的传颂

酉时,“聚讲岩”下的石阶上坐满了人。有身着儒衫的书生,有挎着竹篮的山民,还有牵着骆驼的西域商人,他们都在听一位白胡子老者讲述灵山的诗文传说。

“话说宋绍兴年间,有三位仙人在棋盘峰论诗……”老者的声音混着松涛,在山谷间回荡,“王贞白王大人写‘叠嶂西驰’,辛弃疾辛将军剑舞清泉,宋玉宋道长箫引松风,三人共赋灵山,留下千古绝唱。”

岩顶上,王贞白三人望着山下的灯火,如繁星落满人间。辛弃疾忽然指着山路上的一队车马,马车上挂着“临安府学”的灯笼,“瞧,又有求学者来了。”

宋玉的洞箫在手中轻轻转动,箫尾的穗子扫过刻着《灵山诗》的石壁,“千百年后,会有更多人来此,读我们的诗,品我们的词,却不知,我们不过是灵山的过客,真正的永恒,是这山水与文气的交融。”

王贞白望着远处的“灵峰”,峰顶的千年古松在暮色中如同一支巨笔,指向苍穹,“记得当年在长安,有人问我为何总写山水,我说,山水是天地的诗,诗人不过是代天地而言之。”他忽然轻笑,“如今看来,天地才是最妙的诗人,而我们,不过是它笔下的几点墨痕。”

辛弃疾将酒葫芦抛向空中,酒液划出一道银弧,落在“聚讲岩”的石凹中,化作小小的墨池,“管他是墨痕还是诗行,只要这灵山还在,文气便不会断绝。”他望着山下渐渐亮起的灯火,眼中有笑意,“你看,那些挑灯夜读的书生,那些踏歌而行的山民,都是灵山文气的传承者。”

暮色渐浓,三十六峰在余晖中染上金边,如同被泼了一层金粉的水墨画。王贞白取出昨夜的诗稿,宣纸在风中轻轻颤动,上面的墨迹忽然流动起来,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飞向各个山峰。

“贞白兄这是?”宋玉微笑着看着光点融入山体,每座峰峦都亮起微光,如同被点亮的灯塔。

“让灵山的诗,融入灵山的骨血。”王贞白望着渐渐亮起的群峰,“千百年后,即便我们的名字被遗忘,只要有人登上灵山,看见这峰、这松、这泉,便能听见我们的诗句在风中回响。”

辛弃疾忽然拔剑,在“聚讲岩”的石壁上刻下“心有回响”四字,剑痕中渗出金色的光,与王贞白的诗稿光点相呼应,“就像这灵山,永远在这里,等着懂得它的人,听见它的心跳。”

夜风渐起,带着松针的清香和墨香,将三人的身影渐渐淡入暮色。山脚下,陈焕章正在灯下苦读,手中的羊毫笔杆上,“灵山月”三字微微发亮,他抬头望向窗外的灵山,忽然听见风中传来隐约的诗句,嘴角泛起微笑——他知道,那是灵山在回应他的心声。

五·晨钟永续

戊申年三月初八,云岫观的晨钟再次敲响。王贞白站在棋盘峰巅,望着昨夜诗稿化作的金光融入云海,远处的“仙人晒靴”岩上,不知何时多了两行题刻:“叠嶂西驰留笔痕,万马回旋铸文心”。

宋玉的洞箫声响起,这次的曲调不再是泣诉或激昂,而是如晨露般清透,如晨光般温暖。辛弃疾倚在“棋盘石”旁,望着山下络绎不绝的游客,忽然大笑,“贞白,你说千年后,会不会有人在这石台上,接着我们的诗,续写灵山的传奇?”

王贞白望向东方,朝阳正从群峰间升起,将三十六峰染成金红,“会的。”他轻声说,“只要灵山还在,诗文便会传颂,因为每一个登上灵山的人,都会在心中,为它写下新的篇章。”

晨雾渐渐散去,石台上的墨迹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散落的星辰。风掠过棋盘峰,带着松针与墨香,向远方传去——那是灵山的呼唤,也是千年文气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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