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惊讶的瞪大眼睛。
赵书屿将他团吧团吧塞进被子里,捏了捏他精致的鼻子,俯身拿过床榻边的小几上摆着的精致香炉。
“这个香炉是堇安兄送给你的?”
楚宁点头,疑惑怎么突然问起香炉。
赵书屿起身拿起茶壶将香炉灭掉,顺手倒了杯凉茶、兑点灵泉水搂着楚宁伺候他喝下,
一边暗自思索:这宁堇安到底是觉得他们夫夫生活不协调,还是觉得他有问题。
前面给他送各种衣服、香膏,后面又给楚宁送这种助兴的东西,还好这香里加的药分量很少,只是会放大人心里的**。
楚宁今夜主动索吻时,赵书屿很是惊讶,还是刚刚将然抱到床边才发现这熏香有异。
见楚宁把水喝完,赵书屿放心的钻进被窝将楚宁抱到身上。
楚宁趴在赵书屿胸口,两人小腿相抵,皮肉相贴,觉得很是安心。
赵书屿抚摸着楚宁的脑袋,出言道:“阿宁,你表哥可能是多年夙愿达成有点疯,送给我们的东西都不太正经,以后这熏香我不在家时不要点,里面有点助兴的东西。”
得知答案的楚宁无语凝噎,表哥真是太乱来了。
至于这熏香能起多大作用,楚宁表示他今晚不正常都是因为它。
绝对不是他自己见色起意。
*
翌日,赵书屿一早醒来,楚宁在他怀里酣睡。
赵书屿小心的将他挪到床上,把自己的枕头塞进他怀里,楚宁眉头轻蹙,眼睛转动似要睁开,赵书屿立马在他后背轻抚,见他安稳睡着方才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
早七读书人伤不起,想要保持身材的已婚男真是太难了,亲亲夫郎还在睡觉就得早去练武、赶早课。
书院的效率高超,小考昨日才结束,今日成绩排名榜单已经公布。
赵书屿出门时正巧碰上蒋郁离。
“哟,你今日怎么这个时辰出门?不是你的习惯呀。”
蒋郁离精神萎靡,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羡慕的看着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赵书屿。
“书屿兄,我怀疑我昨夜吃错东西了,晚上闹了半宿肚子,天蒙蒙亮才睡下,若不是阿云叫醒我,我早上必定爬不起来。”
赵书屿皱眉,昨晚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他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蒋郁离出问题了。
“伸手我给你看看。”
蒋郁离知道赵书屿懂医术,立马伸出右手。
赵书屿搭脉,“问题不大,应当是昨夜吃岔了,中午回来我给你煎服药吃。”
蒋郁离点头,提步就走,“多谢,咱们赶紧去书院,时间要来不及了。”
拉了半宿肚子就算了,要是再因为迟到挨陆夫子的棍子可就太怨了。
赵书屿拎着书箱大步跟上。
课室里,徐佑卿正认真温书,见蒋郁离同赵书屿一起进来,好奇的看向他。
这人可一向比赵书屿到得早。
正待问问,上课钟声响起,陆夫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徐佑卿只得把话咽下。
陆夫子晃晃悠悠在讲台落坐,手中长棍在书案上敲了敲。
众人正襟危坐,挺直腰板看向他。
陆夫子:“小考成绩已经公布,榜单应当都看过,很高兴这次小考无人掉出我的班级,不过最后一名你这次只是超出后一名一点,下个月的小考随时有可能被人超过。”
一名学子起身作揖,声音艰涩,“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赵书屿和蒋郁离卡点到,没来得及去看榜单,并不知道自己考的怎样。
陆夫子:“好了,策略的考卷已经发给你们,容你们各自交换看看,半个时辰后为师来评卷。”
“是。”
众人齐齐应声。
陆夫子一走,徐佑卿便朝赵书屿伸手,“恭喜赵兄小考再度夺魁,快把你的策论给我研读一番。”
得了,不用自己去看了,赵书屿抬手将考卷递给徐佑卿。
“徐兄,昨夜你可有肚子不舒服?”
“啊?”徐佑卿低头看向考卷,惊讶于试卷上漂亮的馆阁体,字体方正、光洁、大小齐平,整体看上去端正、整齐又美观。
馆阁体是科举考试中需要使用的一种规范化的字体,每位学子都得练习,只是平日无人写这种字体,小考只是书院常见的考试,徐佑卿就没有写馆阁体。
“赵兄你这一笔字写的真是好。”回过神来想到赵书屿刚刚的问题,徐佑卿抬头看向他,“我昨夜一切都好,赵兄为何这么问?”
赵书屿:“郁离昨夜闹了半宿肚子疼,估计是吃岔东西了。”
徐佑卿惊讶:“难怪他今日同你一起到,云间烟火这么大的酒楼做的吃食应当不会有问题,可有请大夫看过?”
赵书屿点头,“看过了,中午回去吃点药就无事。”
“那就好。”徐佑卿放下心,转而研读起赵书屿的文章。
赵书屿侧头看向精神还是不太好的蒋郁离,从书箱里拿出杯水,给他倒了杯稀释灵泉水。
“郁离,把这杯水喝了,你会舒服点。”
蒋郁离虽疑惑一杯水能有什么效果,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身后有一学子酸溜溜的扬声说道:“这案首又考了第一,便不把课堂规矩看在眼中了,这还没下课呢就当堂喝东西,真是没规矩。”
这学子话音一落,身边小声讨论着试题的学子立刻安静下来,全都看向说话的学子。
那学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更来劲儿,“看着我做什么,应该看这位上课从来不提前到,也不遵守课堂规矩的第一名呀。”
赵书屿皱眉,回头看向他,皱眉思索那人的名字,完全没印象,之前应当从未和他说过话。
那学子见赵书屿看着他不说话,以为他怕了,脸正义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
赵书屿无语,先不说他喝没喝茶,就算喝了碍着他什么事了。
蒋郁离:“......”
徐佑卿沉声帮怼:“王跃,现在是自由讨论时间,课室可没有规定这个时间不准喝茶,陆夫子也没说过不准喝茶,你说的过了。”
王跃犟嘴,“那陆夫子也没说可以喝茶,没说过的事就是不允许。”
赵书屿:“我考了个第一让你心里这么难受?”
王跃:“谁难受了?”
赵书屿冷声反问:“谁应声说的就是谁,陆夫子没说上课要带脑子,所以你便把脑子放在家里了?”
王跃蹭得站起身,抬手指向赵书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