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江家大小姐回来的消息,在热搜上连挂了三天。
江城高兴的就差向外撒钱了。
江氏的各领域的产业,上到公司,下到商场酒店,都在向职工与顾客送礼物。
这架势,堪比举国同庆。
江韵就算是想拦着季阮之与江清影接触,但在江城的眼皮子底下,也显得有心无力。
两个月,过眼云烟。
季阮之白天在江家陪着江清影缓和关系,晚上就去医院陪傅知珩。
只要有人问起,她就会说与傅知珩住在他南城的庄园里。
他受伤的事,能瞒一天是一天。
这天。
江家小家宴。
江韵带了傅司铎来。
江家的餐厅宽敞明亮,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
长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精致菜肴。
季阮之挨着林岚坐在左手边。
江聿则坐在她身旁,一脸懒散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江韵拉着傅司铎坐在江聿对面,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冷意。
江城举起酒杯,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知知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
江远岫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温和。
“知知,欢迎回家,这些年,我们都很想你。”
季阮之眼中闪过感动,“谢谢舅舅。”
江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知知,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爷爷都要把我念叨死了。”
江城瞪了他一眼,语气责备。
“你还好意思说?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帮家里分担点事情。”
江聿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爷爷,我这不叫游手好闲,我这叫享受生活,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舅舅和我爸在,哪里用得着我操心?”
江城白眼一翻。
“你私宅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江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别听他们扯淡,哪有什么姑娘。”
江城不想理他。
他这个孙子,是个愁事。
季阮之知道外公说的是谁。
她还没有去见过这个姑娘。
其实她有考虑过,要不要和傅知珩商量一下,把宋听禾接到北城。
毕竟江聿还没有女朋友,多养着一个女人在家里,总是不方便的。
季阮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哥,你能不能正经点?”
江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知知,你整天跟傅知珩待在一起,都快被他带成冰块了。”
江韵突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季阮之身上,悠悠开口。
“哎呀,姐姐回来了,家里真是热闹了不少呢。”
“不过,姐姐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怕是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吧?突然回到家里,会不会觉得不自在啊?”
听到这话,季阮之只是淡淡地瞥了江韵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语气平静。
“谢谢关心,毕竟我本姓江,自然很适应。”
江韵微微一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深处满是冷意。
“那就好,不过,姐姐可别觉得家里还和以前一样。毕竟,有些人啊,离开了太久,再回来,可能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听到这番,江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此刻骤然变得无比冷峻,紧紧盯着江韵,冷冷地开口。
“江韵,说话注意点儿分寸!”
江韵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哥,我这是在关心姐姐呢,你怎么这么紧张?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季阮之不动声色地用脚轻轻碰了碰江聿的腿,示意他不要动怒。
她看向江韵,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的位置在哪里,我心里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来提醒。”
江韵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
“那就好,姐姐这么有自信,我也就放心了。”
江城皱了皱眉,面露愠色,没好气地开口。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今天是一家团聚的日子,非要搞得乌烟瘴气吗?!”
江韵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委屈。
“外公,我只是关心姐姐,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她举起右手,只见无名指上正戴着傅司铎今天刚交给她的钻戒。
江韵扬起下巴,略带挑衅地看了一眼季阮之。
“再说,我和姐姐一起嫁进傅家,她还要叫我一声嫂子。”
“你说是不是呀,司铎。”
傅司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季阮之身上时,眼底满是压抑着的隐忍情感。
“嗯。”
说着,他看向江城。
“外公,我和韵儿考虑着,想和四弟……弟妹一起办婚礼。”
江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笑意。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一家人一起办婚礼,热闹又喜庆。”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两对一起办婚礼,我也省得操两次心。”
…
季庭桉被软禁在江聿的私人庄园的偏院里。
房间宽敞却冰冷,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他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悔恨和绝望。
门外传来脚步声,江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冷峻。
江聿走到季庭桉面前,将文件扔在床上,嘲弄的眼神划过面前的男人。
“肾源已经找到了,手术安排在七天后,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点。”
季庭桉抬起头,眼中尽是疲惫与悔恨。
“江聿,你何必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江聿冷笑一声,“季庭桉,你以为我想救你?要不是看在你是知知养兄的份上,我早就让你自生自灭了。”
季庭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颤抖着,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哽咽。
“阮阮……她还好吗?”
江聿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季庭桉,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受那么多苦?”
季庭桉低下头,眼中满是悔恨。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该听信霍修的鬼话,更不该…不该对她做那种龌龊的事。”
听到这,江聿眸色一暗,胸腔内难以抑制的怒火一直燃到了他的眼睛里。
“季庭桉,你最好记住,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要是你敢轻举妄动,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去见阎王。”
季庭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苦笑一声,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自嘲。
“江聿,你何必这么麻烦?直接让我死了,不是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