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焦是一个人,我为了宽慰他,也不为了不给攀和生找麻烦,留下安全隐患,于是主动找他赔不是。还说了句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冲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咱们家住的都很近,是自己人……
焦只在宿舍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家了。过了几天他又带了大胖二胖和卞一起来上学。故意从我面前走过,意思告诫我,你要动手打我,可要掂量掂量。
不过我可没那心思向他们动手,因为非但没必要,而且心有顾忌:打人家一拳须防备人家一脚。因为现在毕竟不是《乱世枭雄》那个年代,也不是群雄逐鹿的乱世。初中时保问过我喜欢哪个朝代。我豪气满满说:“我喜欢乱世!”保笑着说:“乱世出英雄!”我说:“对!”现在我要说,盛世太平,多好啊!只有傻缺才喜欢乱世,对于当年的无知狂妄,我在此诚心忏悔!
我当年是正确的,因为攀此后就和大胖二胖经常见面。半年后我在铁路上干临时工,也见过他俩几次。倘若当年我们横眉冷对,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因为那时同学们大多百多十斤,而大胖二胖都是人高马大,敦厚浑实。确实有一定震力,关键人家家族势力也很大。
大胖二胖卞来了之后,焦也不怎么在校,经常很多天不见他上课,后来他干脆退学了,可能心里一直有阴影吧。他们一来,许和战立马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许要想挑唆他们和我们四兄弟对着干,少不得说我刚来时的猖狂事。
不过我们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
有时我找大胖二胖聊天,他俩还会说:“老大很会维人,为人很好!”
后来我退学后,听保说焦父与保父俩人当年是结拜兄弟 保父还说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为了拉帮结派,后来我和保去焦家找过他两次,不过都没见到他面。
献号称“南犬”刚来时也很狂,毕竟有我们一帮兄弟撑着。人家村里也有一帮哥们及几个同学铁哥们。初中时干架,他们把双管猎枪都带到学校了。虽说有狂的资本,但他的铁哥们来武校打架,估计也占不了便宜,因为之前都是武校全班同学一致对外,男女都齐上阵。
那次听与刘副同行,回来搬救兵的那小兄弟说:“说刘副和一孩在公园发生口角后没有防备,转身离开时,被那孩从后边冲上来,揪住头发,揪翻压倒在地,还用脚往刘副脸上踢。”现在想想当年的孩们打架够狠吧?可在没有监控录像的年代,打架斗殴的事司空见惯,屡见不鲜。
武校同学无论男女,听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坐车、打的跑到一站区那个学校,三三两两,一批一批。班主知道了,怕出人命,忙骑着摩托找到他们,让同学们从一站区一路跑步回到区武校,总有近三十里路程。
那时刚去武校不到一个月,还在一个人耍单帮,我说:像刘副这样的为人,管那干啥?也间接说明了刘副确实没维住几个朋友,及我这人那时瘕疵必报,恩怨分明的心态。
武校十大高手之一的义说是为了武校的荣誉。可我还是没去,因为等我想通了,打算去的时候,有同学回来了,说班主已经领着同学们在回来的路上。现在想想自己当年太意气用事和不懂人情世故了。
经此一事,刘副不知是明白了为人处世之道,还是被感动了。
他说话办事再也不咋咋呼呼。脾气也收敛了很多。也能和同学们有说有笑的聊天儿,谈心了。
几年后认识了毋,他说知道那件事儿,他那时在校,说一批一批的武校学生来他学校找人挨班挨个看,又说谁不害怕?
毋的一个亲戚哥不屑一顾对他说:“你们这也叫打架,我让你看看。”说罢,脱下上衣,身上满是伤疤刀疤。可见当年武风盛行,多少人崇尚一个混字!
当年很多人学港台影视里的流氓混混吊儿郎当,一副很拽的样子顶撞民警,现在想想都是傻缺,自己也有点儿。
现在人们对定性互殴义愤填膺。其实事情都有两面性,定性为互殴,让无数人不敢轻易动手,不知避免了多少打架斗殴、打死打杀人的刑事案件发生。
献狂得没边儿,犯了众怒,一帮同学商量着晚上给献来个下马威。
保和我说了,我说没事,让我和同学们一说,就没事。保说,人很多,都说非打献不可。我就不信了,我让兄弟们分别去说,打献就是和我们过不去,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最终同学们没有对献动手。
后来武校学生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四人“旧连山派”又多了王、城、程,永共七、八个人。不久大个与两个同学来了之后,锤和冷也来了。冷也在登封少林武校练过。冷见我与别人散打对抗时,别人用拳打过来,我喜欢用拳硬刚,也就是硬碰硬。他和我说:“不能用拳去挡,手容易受伤。”我却不以为然,不知道我专门练掌功的吗?
还有保同村的献也来了。这都是和我们四兄弟关系近的,那时城几乎天天和我一起,同吃同住住。我刚来时,城对我说话可是一句一个娘妈,令我恼得不行,除了回骂一句,却也无法,因为我一挥拳他便站着不动,让我无法下手,可此时他除了偶尔带上一句,说话文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