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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百六十五 第35章 丹东风云之“黑潮”

作者:统帅心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7 10:19:07 来源:小说旗

第一章 腥风乍起

1990 年,东港的海风如同一位不知疲倦的旅人,裹挟着咸涩的潮气,终年在这座滨海小城徘徊。东港码头,作为城市跳动的脉搏,每日清晨都在上演着一场与大海的馈赠之约。渔轮的马达声打破夜的寂静,一艘艘满载而归的船只缓缓靠岸,忙碌的渔人穿梭其中,吆喝声、号子声与海浪的拍击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充满烟火气的乐章。

宋琦,彼时还是个身形略显单薄却透着股子机灵劲儿的年轻渔民,蹲在潮湿且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甲板上,指甲缝里牢牢嵌着暗红的鱼鳞,那是大海给予他劳作的“勋章”。他的脸庞被海风吹得黝黑粗糙,几缕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唯有那双眼睛,明亮而锐利,仿若能穿透这混沌的市井喧嚣,洞察一切机遇与危机。此刻,他望着远处码头上那些趾高气扬、吆五喝六的海鲜贩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懑,攥紧了手里略显破旧的竹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六哥,白家的人又来收保护费了。”弟弟宋鹏一路小跑过来,他身形壮硕,性格莽撞,此刻抹着额头豆大的汗珠,腰间别着的匕首在穿透云层的缕缕阳光里晃出冷冽的光,宛如一条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

宋琦听闻,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睛,目光如隼般锁定在白氏兄弟那辆缓缓碾过积水驶来的黑色轿车上。轿车车身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下闪烁,后视镜里,映出他自己那张满是疤痕的脸,那是去年和白家火拼时留下的残酷纪念,每一道疤痕都仿若在诉说着往昔的屈辱与不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沾满鱼腥味的裤腿,那动作仿佛是在拍落一身的晦气,又似是在给自己鼓劲,低声却决然地说道:“去把老三老四叫来,今天该让姓白的知道,东港谁说了算。”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仿若即将出鞘的利刃。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笼罩了东港。二十几个身影,仿若鬼魅般潜伏在白家仓库后巷。海风带着丝丝寒意,吹得墙角的枯草沙沙作响,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一抹肃杀之气。宋琦身着一袭黑色短褂,身姿矫健地猫在阴影里,他摸了摸怀里那把土制火枪,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临终前那满是沧桑却又透着决绝的话:“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比别人狠。”那话语如同深夜的魔咒,在他心间回响多年,此刻更是成为他勇气的源泉。

仓库铁门在一阵沉闷的声响中轰然洞开,昏黄的灯光如一道利剑刺破黑暗,洒在门口。白老大正搂着情妇,惬意地坐在太师椅上吞云吐雾,袅袅青烟在灯光下肆意舞动,仿若他们身处的是太平盛世,而非这暗流涌动的东港江湖。宋琦的枪响了,震耳欲聋的枪声打破夜的寂静,子弹擦着白老大的耳朵打进墙里,溅起一片碎屑。“不想死的滚出东港!”他的吼声仿若雷霆万钧,惊飞了檐下早已栖息的乌鸦,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夜空回荡,仿若奏响一曲慌乱的悲歌。

三个月后,东港海鲜市场焕然一新。崭新的价目表高高挂起,宋氏兄弟的名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昭示着一场权力更迭。宋琦站在新购置的四层办公楼顶层,这是他用鲜血与果敢打下的江山一隅。海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撩动他的衣角,他俯瞰着码头上排列整齐的冷藏车,心中满是成就感。抽屉里,白老大带着血手印的“退位协议”静静躺着,纸张已慢慢泛黄,却承载着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成为他迈向巅峰的第一步见证。

楼下,海鲜市场依旧人声鼎沸,摊贩们忙碌地招呼着顾客,可再无人敢肆意妄为。宋鹏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穿梭其中,时不时还和相熟的摊主打趣几句:“以后跟着咱宋氏兄弟,保准大家都有好日子过!”那语气里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引得旁人纷纷侧目。而宋琦站在高处,目光悠远,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东港的江湖,未来还将有更多的风雨等待他去闯荡,可他毫不畏惧,只因他心中那团野心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在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宋氏兄弟的几个亲信正围坐在一起。老三是个精瘦的汉子,眼神狡黠,此刻正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照出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六哥,虽说咱现在拿下了海鲜市场,可白家在东港扎根多年,保不准还有啥后手,咱得提防着。”老四生性谨慎,微微点头附和:“三哥说得对,咱还得想法子把这生意彻底稳住咯。”宋琦推门而入,听到他们的议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兄弟们放心,白家大势已去,接下来,咱们就把这海鲜市场好好规整规整,做出个样儿来,让东港所有人都知道,咱宋氏兄弟不只是会打打杀杀。”说罢,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市场,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那是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雏形,而此刻,正迎着海风,扬帆起航。

第二章 血色扩张

1999 年深冬,东港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仿若一座静谧的白色童话城。然而,在这洁白之下,却暗流涌动,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与权谋。东港大酒店,这座城市的社交心脏,其旋转门仿若一张贪婪的巨口,不断吞吐着达官显贵,车水马龙间尽显奢华与虚荣。

宋琦身着崭新的阿玛尼西装,笔挺的剪裁衬得他身姿挺拔,一扫昔日渔民的邋遢模样。他迈着沉稳自信的步伐,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向 VIp 包房。路过走廊时,灯光璀璨如星,洒在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光。他不经意间瞥见市长刘胜军正和几个商人举杯言笑,眼神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若有电流划过,两人心照不宣地颔首,那短暂的对视里,包含着权力与利益的默契,仿若一场无声的交易开场。

推开包房的门,热气裹挟着酒香扑面而来。宋琦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算计。他径直走向刘胜军,微微躬身,尽显谦卑:“刘书记,这是给您准备的新年礼物。”说着,递上一个精致的檀木盒,盒盖开启,里面整齐码着十沓美金,绿油油的钞票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仿若一只只等待被驯服的猛兽。刘胜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贪婪,却又迅速被涵养掩盖,他假意推脱:“宋总客气了,听说你们在搞什么产业园项目?”

宋琦笑意更浓,仿若洞悉一切,他笑着给对方倒满茅台,酒水在杯中荡漾,香气四溢:“全仰仗书记支持。”他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却充满诱惑,“1603 亩地,您一句话的事儿。”那语气仿若这不是涉及万千利益的土地交易,而是朋友间的一句轻松嘱托。

深夜,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宋琦独自站在甲板上吹风,海风裹挟着雪花,抽打在他脸上,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燥热。手机突然震动,屏幕显示“盛吉贵”三个字,仿若一道打破平静的闪电。他冷笑一声接起,听筒里传来盛吉贵的咆哮:“姓宋的,别以为有刘胜军撑腰就能动我的码头!”那声音带着气急败坏,仿若受伤野兽的嘶吼。宋琦眼神瞬间冰冷,仿若变了一个人,他语气森冷:“在东港,挡我路的,都没好下场。”说罢,挂断电话,任由手机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三天后,东港街头一片素白,仿若在为谁默哀。盛吉贵横尸街头的新闻登上了东港晚报头版,照片上那冰冷的尸体与周围洁白的积雪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刺目。宋琦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看着报纸上的照片,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仿若死亡的鼓点。他将手里的雪茄按灭在“宋氏集团周年庆”的邀请函上,火星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仿若一个逝去的灵魂,而他的目光,已然望向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有更多的利益在向他招手,更多的对手等待他去征服。

在宋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手下们围坐一圈,面面相觑,无人敢先开口。宋鹏憋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晃了晃:“大哥,这盛吉贵一死,他那些手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咱得早做打算。”老三皱着眉头,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画着圈:“鹏哥说得对,而且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警方那边保不准也会有动作。”宋琦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仿若能看穿一切迷雾:“慌什么,警方那边自然有刘书记顶着,至于盛吉贵的手下,哼,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咱们找机会收编了便是。当下最重要的,是把产业园项目顺利推进下去,那可是咱们未来的根基。”说罢,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东港,心中已然谋划好了下一步棋,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决绝,哪怕脚下是鲜血淋漓的荆棘之路。

与此同时,刘胜军坐在市长办公室里,手指烦躁地敲打着桌面。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茶,轻声道:“市长,这宋琦最近动作有点大,会不会……”刘胜军猛地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哼,只要他能给我带来政绩,那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不过,也得让他收敛着点,别捅出大篓子。”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却仿若品出了一丝苦涩,这利益的棋局,他已然入局太深,想要抽身,谈何容易,可眼前的诱惑,又让他舍不得放下,只能在这钢丝上继续踱步,祈祷着风暴不要来得太早。

第三章 白手套

2008 年,东港市政大楼前,彩旗飘扬,锣鼓喧天,奠基仪式正盛大举行。人群熙熙攘攘,各界名流齐聚一堂,脸上挂着或真诚或虚伪的笑容,都在为这座城市即将拔地而起的新地标而欢呼。宋琦身着定制的高档西装,胸前别着代表人大代表身份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仿若一位备受尊崇的绅士。他步伐稳健地走上台,作为人大代表发表讲话,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台下众人纷纷鼓掌,可又有几人知晓,这掌声背后隐藏的秘密。

台下,新任市委书记杨乃文面带微笑,带头鼓掌,目光却仿若有自己的意志,扫过宋琦特意定制的翡翠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水头十足,仿若藏着一汪深邃的湖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杨乃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欲,仿若被这抹翠绿勾了魂。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市委大楼上,给这座威严的建筑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宋琦怀揣着珍贵的“礼物”,悄然走进杨乃文办公室。办公室内灯光柔和,墙上挂着的字画仿若在诉说着主人的高雅品味,可这背后,却是难以言说的交易。“杨书记,这是您上次说的那幅唐伯虎真迹。”宋琦轻轻展开画卷,细腻的笔触、灵动的人物仿若要跃然而出,瞬间让整个房间都仿若沉浸在古代的墨香诗意之中。“还有,开发区那几个工程...”他微微抬头,目光与杨乃文交汇,那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心照不宣的气息。

杨乃文盯着画轴上的落款,手指轻轻摩挲,仿若在与古人对话,实则是在估量这份礼物的分量。良久,他微微皱眉:“宋总果然有心。不过最近省里扫黑风声紧...”话语间带着一丝犹豫,仿若在利益与风险间摇摆不定。

宋琦仿若早有准备,他递上一张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您放心,所有手续都合规,保证查不出问题。”那语气仿若掌控着世间一切规则,能轻易摆平所有阻碍。

此后十年,东港仿若一座巨大的建筑工地,处处塔吊林立,机器轰鸣。宋氏集团的版图如一头贪婪的巨兽,扩张至房地产、采矿、水利工程等各个领域。东港市区的宝华路和鲲鹏街在一片繁华中崛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光闪烁,见证着他们的辉煌。然而,在这繁华背后,是无数被拆迁户的眼泪,是矿工们暗无天日的劳作,是被破坏的生态环境,这些名字背后浸透了多少人的血泪,仿若一首无声的悲歌,在城市的角落里悄然奏响。

在宋氏集团总部,宋琦坐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身后的书架摆满了精装书籍,可他鲜少翻阅,那些不过是装点门面的摆设。他望着窗外繁华的市区,心中满是得意,对进来汇报工作的宋鹏说道:“老二,看看这东港,如今大半都已是咱们的天下,只要抱紧杨乃文这棵大树,未来还有什么能阻挡咱们。”宋鹏咧嘴笑道:“那可不,大哥英明,那些个工程赚得盆满钵满,底下兄弟们也都跟着享福咯。”兄弟俩相视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仿若要冲破这墙壁,向世界宣告他们的成功,却不知,黑暗的深渊已悄然在脚下张开大口,等待着吞噬他们的贪婪。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群被拆迁户正聚集在简陋的居所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含泪,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工地:“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这么被他们毁了,天理何在啊。”旁边的年轻人紧握着拳头:“他们仗着有钱有势,就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可他们的呼喊,仿若被这繁华的城市噪音掩盖,无人倾听,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期盼着那遥不可及的正义之光。

第四章 暗流涌动

2019 年春天,省公安厅会议室里,气氛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窒息。投影仪的光如一道利剑,穿透黑暗,将宋氏集团错综复杂的资金流向图像投射在大屏幕上,仿若一张巨大的蛛网,密密麻麻的线条蔓延至各个角落,每一个节点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专案组组长李建国,一位眼神坚毅、历经无数大案的老警察,站在屏幕前,手指有力地指着屏幕,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个宋琦,表面是企业家,实际控制着东港地下王国。”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室里每一位神情凝重的同事,继续说道:“三十多年,390 多起犯罪,两起命案,保护伞涉及多名厅级干部。”每一个数字都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激起愤怒的涟漪。

凌晨三点,东港某茶楼的雅间里,仿若另一个世界。茶香袅袅,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线人老陈,一个身形佝偻、眼神却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宋琦最近在转移资产,还联系了境外势力。”他的声音仿若从黑暗深处传来,带着一丝恐惧与不安。李建国握紧钢笔,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深痕,仿若要将这份罪恶狠狠钉在纸上,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宋琦,是察觉到危险要跑路了,绝不能让他得逞。”

窗外,东港的夜静谧而深沉,街道上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仿若无力驱散这浓重的黑暗。茶楼老板悄然走进雅间,添了一壶热水,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老陈和李建国,心中揣测着这深夜密谈背后的大事,却又不敢多问,默默退了出去。

在宋氏集团内部,同样是一片风声鹤唳。宋琦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他面前的桌上堆满了文件,可此刻他无心顾及,脑海里全是最近听到的风声。“大哥,我听说警方最近动作频频,咱们是不是得想个法子?”宋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宋琦猛地一拍桌子:“慌什么!我早有安排,资产转移得差不多了,只要和境外那边对接好,就算国内待不下去,咱们也能东山再起。”可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若那看似坚固的堡垒,已开始从内部瓦解。

与此同时,警方的侦查行动愈发紧密。便衣警察们日夜潜伏在宋氏集团各个据点周围,观察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员车辆。一位年轻警察躲在暗处,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望着不远处宋氏集团的大楼,心中默念:“这一回,一定要将你们这群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还东港百姓一个公道。”那信念仿若燃烧的火炬,在这寒夜中给予他无尽的力量,等待着黎明破晓,与罪恶展开最后的决战。

第五章 雷霆行动

2019 年 12 月 20 日,东港的夜被警笛声撕裂。400 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如神兵天降,迅速封锁了东港各个要道,警灯闪烁,仿若一场红蓝相间的光影盛宴,却又透着让人胆寒的威严。寒风呼啸,吹得路边的广告牌沙沙作响,仿若在为这即将到来的正义审判呐喊助威。

宋琦站在 28 层办公室窗前,望着楼下仿若星河般闪烁的警灯,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曾经掌控一切的自信仿若瞬间崩塌。他颤抖的手按下了保险柜密码,“咔嚓”一声,柜门缓缓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类机密文件、海外账户资料,还有一摞摞现金。此刻,这些曾经象征着他权势与财富的东西,却如烫手山芋,让他满心惶恐。

他慌乱地翻找着,试图销毁一些关键证据,纸张在他手中簌簌作响,宛如绝望的哀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文件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恰似他此刻斑驳凌乱的心绪。“大哥,怎么办?楼下全是警察!”宋鹏撞开门,满脸惊惶,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哭腔,往日的莽撞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琦狠狠瞪了他一眼,吼道:“慌什么!闭嘴!”可他自己的声音也难掩慌乱。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铃急促响起,外面传来威严的喊话:“宋琦,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配合调查!”那声音穿透门板,直直撞进他的心底,震得他耳膜生疼。

宋琦咬咬牙,把一些重要文件一股脑塞进旁边的碎纸机,机器嗡嗡作响,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吞噬着他最后的挣扎。可还没等处理完,只听“哐当”一声,大门被警方的破拆工具强行撞开,一群警察如猎豹般迅速涌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屋内二人。

“不许动!”李建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神冷峻如冰,扫过屋内的狼藉,带着审视罪恶的威严。宋琦身体一僵,手还停留在碎纸机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短暂的僵持后,他缓缓举起双手,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双手,如今却好似灌了铅般沉重。

法庭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宋琦的律师西装革履,正口若悬河地为他辩护,试图在法律的缝隙中寻得一丝生机,言辞间满是诡辩与周旋:“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一直热心公益,为东港的发展做出诸多贡献,这些所谓的指控,实在是有失偏颇……”然而,话未说完,公诉人猛地站起身,甩出一叠厚厚的证据,纸张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线,“啪”地落在桌上:“这是刘胜军、杨乃文收受宋琦贿赂的银行流水,还有宋氏集团走私、涉黑的详细账目,铁证如山,不容狡辩!”

旁听席上,众人一阵哗然,交头接耳间满是对罪恶揭露的震惊与愤慨。宋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望向那些证据,仿若看到自己亲手搭建的罪恶高楼正轰然崩塌,每一块碎片都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当法官身着庄重的法袍,站起身,沉稳而坚定地宣判宋琦无期徒刑时,旁听席传来压抑的抽泣。那哭声里,有受害者家属多年隐忍的悲痛宣泄,也有东港百姓对这迟来正义的感慨。宋琦抬头望向天花板,恍惚间又看见 1990 年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自己年轻气盛,攥着拳头,满心都是出人头地的渴望,却不想一步步踏入罪恶深渊,万劫不复。

走出法院,李建国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寒风中飘散。他望向远处,东港码头的渔船正鸣笛起航,新的朝阳染红了整片海域,波光粼粼间,似是在诉说着重生与希望。那些渔船,承载着东港百姓平凡而真实的生活,历经黑暗,终于再次驶向安宁祥和的未来。而宋氏兄弟的覆灭,如同一记沉重的警钟,在城市上空久久回荡,警示着权力、**与正义的边界,永不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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