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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百六十五 第8章 寒夜谍影之冰城秘事

作者:统帅心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7 10:19:07 来源:小说旗

寒夜惊变

1997 年 12 月 31 日,哈尔滨道里区的月光像一把冰锥,将零下二十七度的寒气钉在中央大街的方石路上。林晓蜷缩在文化宫后台的更衣室长椅上,耳畔《钢铁洪流》的群舞音乐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半小时前那阵突如其来的绞痛,让他在托举女演员的瞬间失手摔了人。

“三号位演员立即就医!”舞台监督的怒吼穿透薄墙。林晓攥紧借来的警用棉大衣,铜制纽扣在掌心烙出深痕。这身本用于元旦汇演的戏服此刻紧贴脊背,吸饱冷汗的内衬正结成冰碴。

抄近路穿过友谊路工地时,月光将未完工的混凝土框架照成森白骨架。林晓忽然驻足,他听见积雪被碾碎的咯吱声,混着布料撕裂的刺响——那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冻僵的琴弦。

“救...!”女人的尖叫刚冒头就被掐断。

警校特训的本能先于意识行动。林晓冲进阴影时,两个穿军勾靴的男人正把红呢子大衣的姑娘往水泥管里拖拽。月光掠过其中一人的侧脸,貉子帽下蜈蚣状的刀疤让林晓瞳孔骤缩——那是父亲失踪案卷宗里的通缉犯画像。

“警察!”他暴喝时扯到痉挛的肠子,冷汗顺着武装带往下淌。

刀疤脸的手僵在半空,姑娘趁机咬住他虎口。暗红色绒线从她撕裂的袖口蜿蜒至雪地,像条将死的赤链蛇。“条子!”另一个戴狗皮帽的矮个子怪叫,军勾靴底的特殊防滑纹在雪地上碾出旋涡状痕迹——与 1991 年 K19 列车案发现场的鞋印拓片如出一辙。

待脚步声彻底消散,林晓才发觉自己双膝发软。姑娘蜷在水泥管旁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雪地上绽成红梅。他蹲身搀扶时,月光恰好照亮她耳后淡青色胎记——形似天鹅展翅的轮廓,与父亲珍藏的旧照片里,某个苏联芭蕾舞者的印记完美重合。

“同志...”姑娘的哈尔滨口音裹着异样韵律,冻紫的唇瓣翕动,“能接电话吗?我叔叔...”话音未落,她便昏厥在林晓臂弯,大衣内侧的牛皮信封滑落,裂口处露出半张泛黄的《真理报》。1991 年 12 月 25 日的头版照片上,穿军大衣的男人正在检查列车货箱,左腕月牙形疤痕在雪光中泛着冷青。

林晓背起姑娘往家疾走。她断跟的羊皮靴在雪地上戳出歪斜的窟窿,像是某种神秘的摩尔斯密码。途经圣索菲亚教堂时,青铜钟楼敲响午夜钟声,惊起一群寒鸦,黑羽纷扬如撒落的煤渣。

推开抚顺街老宅的院门,林晓的心直坠冰窟——赵凤娟的貂皮大衣不在玄关衣架,梳妆台抽屉半开着,紫丝绒首饰盒不翼而飞。他抖开炕柜找出破伤风针剂,姑娘腕间的银链突然滑落,挂着的双头鹰吊坠在月光下折射出冷芒。

注射器推到底时,窗外传来积雪塌落的闷响。林晓掀开窗帘,看见院墙根的雪堆里埋着半截珍珠纽扣,正是那姑娘大衣上崩落的。更远处,两道军勾靴的脚印蜿蜒至巷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林晓的目光在屋内慌乱地扫视,试图从这凌乱的场景中理出一丝头绪。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心中满是对妻子去向的担忧与疑惑。而此时,怀中的姑娘眉头紧锁,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仿佛正被噩梦纠缠。

林晓轻轻将姑娘放在炕上,拉过一床棉被为她盖上,试图让她暖和些。随后,他凑近那半张《真理报》,仔细端详起来。报纸上的俄文标题模糊不清,但照片里穿军大衣男人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让他莫名感到熟悉。林晓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不断浮现父亲的身影,难道这个男人与父亲的失踪有关?

他重新审视姑娘的面容,除了那引人注目的胎记,她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都带着几分异域风情,恰似父亲年轻时游历苏联带回的那些照片中的女子。林晓心中不禁猜测,这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带着这半张报纸和牛皮信封?

窗外,寒风呼啸着灌进院子,吹得窗棂“嘎吱”作响。林晓站起身,走到窗前,再次望向那两道军勾靴的脚印。月光下,脚印的轮廓愈发清晰,仿佛是一串神秘的符号,引领着他走向未知的谜团深处。他深知,今夜发生的一切绝非偶然,从姑娘的遭遇,到家中的变故,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已然被卷入其中。

正当林晓陷入沉思时,姑娘在炕上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将他拉回现实。他快步走到炕边,握住姑娘的手,轻声呼唤:“姑娘,醒醒,你怎么样了?”姑娘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恐。

“这是哪儿?”她声音微弱地问道。

“别怕,这是我家。”林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你刚才晕倒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姑娘试图坐起身,却因虚弱又倒回炕上。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半张《真理报》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的信封……”她伸手去抓,却因无力而未能触及。

“在这儿呢。”林晓捡起信封,递给她,“姑娘,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赶?还有这报纸……”

姑娘抱紧信封,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我叫关如,我叔叔是做中俄贸易的,最近他失踪了,我收到消息说他可能在哈尔滨出现过,就带着这半张报纸来找他。这是我叔叔当年留下的唯一线索,我一路打听,没想到今晚遇到了那些坏人……”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林晓心中一动,他想起父亲也曾涉足中俄贸易,多年前的那个寒夜,父亲就是在一趟与俄罗斯有关的列车上神秘失踪,从此音信全无。如今,关如的遭遇与父亲的失踪如此相似,难道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你叔叔叫什么名字?”林晓急切地问道。

“林建国。”关如轻声答道。

林晓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林建国,正是他父亲的名字!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关如,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你说什么?你叔叔是林建国?”林晓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关如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微微点头:“是啊,怎么了?”

林晓的思绪瞬间陷入混乱,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翻腾。父亲失踪多年,如今关如带着与父亲有关的线索出现,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那些追赶关如的人又是谁?他们与父亲的失踪有何关系?还有家中突然发生的变故,赵凤娟的离去,首饰盒的失踪,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姑娘,你先休息会儿。”林晓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不安,“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他转身快步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寒风扑面而来,他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如何解开眼前这一团乱麻。他决定先顺着那两道军勾靴的脚印追查下去,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月光下,林晓沿着脚印一路追寻,出了巷子,脚印逐渐变得模糊。在一个拐角处,他发现地上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在雪地里格外刺眼。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蘸了蘸血迹,还未干透,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林晓心中一紧,难道关如受伤了?可仔细一看,血迹的位置与关如受伤的部位不符,而且脚印的方向也并非朝着他家。

林晓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仓库。仓库的大门半掩着,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朝仓库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便增加一分。当他走到仓库门口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借着月光,看到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林晓握紧拳头,提高警惕,慢慢靠近。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赵凤娟!她的脸色惨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貂皮大衣凌乱地披在身上,头发也散开了,显得狼狈不堪。

“凤娟!”林晓惊呼一声,快步上前,将她扶起。“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赵凤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愧疚,还有一丝解脱。“林晓……”她虚弱地开口,“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她便再次昏了过去。林晓心急如焚,抱起赵凤娟,迅速往家赶。一路上,他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先是关如的神秘出现,带着与父亲有关的线索,接着家中被盗,现在赵凤娟又身负重伤,这一夜之间发生的种种变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回到家,林晓将赵凤娟放在炕上,与关如并排躺着。他找出医药箱,手忙脚乱地为赵凤娟处理伤口。关如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眼中满是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关如问道。

林晓摇了摇头,一脸疲惫:“我也不知道,我出去追脚印,在一个仓库里发现了她,她受伤了。”

关如欲言又止,看着林晓忙碌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她深知,从今晚遇到林晓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便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冒险。

窗外,天色渐亮,新的一天悄然来临,但对于林晓、关如和赵凤娟来说,这个跨年夜带来的震撼与谜团,才刚刚开始……

林晓守在炕边,双眼布满血丝,一夜未眠让他形容憔悴。他望着昏迷中的赵凤娟和虚弱的关如,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赵凤娟的遭遇充满担忧,夫妻多年的情分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另一方面,关如带来的关于父亲的线索,像一把重锤敲在他心上,驱使他不得不去探寻真相。

关如似乎看穿了林晓的心思,轻声说道:“林大哥,我感觉好多了,你先歇会儿,咱们一起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的声音虽还带着些虚弱,却透着股坚定。

林晓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时,赵凤娟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呢喃,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林晓急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呼唤:“凤娟,醒醒,你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凤娟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看到林晓在身边,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林晓,我……我对不起你。”

林晓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凤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

赵凤娟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才抽泣着说道:“昨晚,我回家拿东西,刚进院子就被两个黑影捂住了嘴,他们逼问我一个箱子的下落,我说不知道,他们就动手打我……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逃到了那个仓库,可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箱子?什么箱子?”林晓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我不知道。”赵凤娟慌乱地避开林晓的目光,“他们没说清楚,只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林晓看着赵凤娟闪躲的眼神,心中越发怀疑,但此刻他也不便深究。他转过头看向关如,发现她正盯着那半张泛黄的《真理报》发呆,眼神中透着若有所思。

“关如,你在想什么?”林晓问道。

关如回过神来,抬起头说:“林大哥,我在想这报纸上的照片,还有我叔叔的失踪,会不会和当年的一些政治局势或者贸易纠纷有关?毕竟那时候苏联刚解体,局势很混乱……”

林晓心中一动,觉得关如的话有几分道理。他沉思片刻,说:“不管怎样,我们得先找到一些线索,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去一趟劳务市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你俩留在家里,注意安全。”

关如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林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我叔叔的事,我不能置身事外。而且我感觉那些坏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林晓还想劝说,可看到关如决绝的眼神,便点了点头。他又看向赵凤娟,叮嘱道:“凤娟,你好好在家休息,把门锁好,要是有什么事,就大声呼救。”

赵凤娟轻轻点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晓和关如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朝着劳务市场走去。一路上,寒风刺骨,两人缩着脖子,却都心事重重。劳务市场里人头攒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但林晓无心欣赏这热闹的场景,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熟悉的面孔或者有用的线索。

突然,关如拉住林晓的胳膊,低声说:“林大哥,你看那边。”

林晓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妇女正站在一辆银色奔驰车旁,和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交谈着。那妇女腕间戴着沉香手串,身上散发着一股富贵之气。而她的车牌黑 A 后面跟着四个 8,格外引人注目。

“这人好像有点眼熟。”林晓皱着眉头说道。

关如凑近一步,小声说:“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人正疑惑间,那妇女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来。当她的目光与林晓、关如相遇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坐进了车里,扬尘而去。

“奇怪,她到底是谁?”林晓心中满是疑惑。

关如摇了摇头,同样一脸茫然。两人在劳务市场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失望而归。

回到家,赵凤娟正坐在炕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看到他们回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

林晓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惫地说:“一无所获。”

关如也坐到炕边,安慰赵凤娟道:“别灰心,我们总会找到线索的。”

就在这时,林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想知道你父亲的秘密,今晚十点,松花江畔废弃码头见,一个人来,否则……”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林晓握着手机,脸色变得凝重,关如和赵凤娟担忧地看着他,三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林大哥,你不能去,这肯定是个陷阱。”关如焦急地说道。

赵凤娟也附和道:“是啊,林晓,太危险了,不能去。”

林晓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不,我必须去。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我不能放过。”

关如还想劝说,可看到林晓决绝的样子,便知道劝不住了。她咬了咬牙,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林晓刚想拒绝,关如抢先说道:“林大哥,你别拒绝我。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叔叔的事也和我息息相关,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林晓看着关如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夜幕悄然降临,松花江畔寒风凛冽,废弃码头在月光下显得阴森而孤寂。林晓和关如裹紧大衣,小心翼翼地朝着约定地点走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突然,一道黑影从集装箱后闪出,快速向他们靠近。林晓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势,目光紧紧锁住来人。黑影在距他们几步之遥处停下,缓缓抬起头,月光照亮了他的脸,竟是那个在照片上与林建国合影的陌生男人。

“你终于来了。”男人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与疲惫,“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答案,关于你父亲,关于那些年的真相……”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年,我们一同参与了一个秘密任务,本以为是为了正义,可没想到,背后的阴谋远超想象……”

林晓眉头紧皱,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阴谋?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男人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向林晓:“这是当年的部分资料,你看看吧,看完或许你就能明白一些。”

林晓接过文件,刚要翻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几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正迅速朝这边围拢过来。

“不好,我们被跟踪了!”男人惊呼一声,与林晓背靠背站定,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黑衣人逐渐逼近,他们的眼神冷酷而决绝,月光下,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林晓的心跳陡然加快,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他迅速侧身,避开为首黑衣人迅猛刺来的一刀,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对方腹部,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

关如也不含糊,她虽身形娇小,却灵活异常。自幼练习舞蹈的她,身姿轻盈,此刻将这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见她一个漂亮的旋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防身的短棍,那是出门前在院子角落里顺手捡的,原本用来支撑杂物的旧棍,此刻却成了她对抗危险的利器。短棍带着呼呼风声,精准地扫向靠近的黑衣人腿部,“咔嚓”几声,已有两名黑衣人捂着小腿痛苦哀嚎,步伐瞬间凌乱。

与林晓并肩作战的陌生男人同样身手不凡,他矮身躲过一记横砍,顺势擒住一名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咔嚓”声,那黑衣人惨叫倒地。但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林晓余光瞥见岸边堆积如山的废弃木材,心生一计,他边打边退,引着几个黑衣人往木材堆方向移动。待靠近后,他瞅准时机,猛地发力,将身旁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狠狠推向木材堆,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木材如山崩般垮塌,砸向那些黑衣人,一时间尘土飞扬,敌人的攻势受阻,阵脚大乱。

“快,往那边跑!”陌生男人大喊一声,林晓会意,两人拔腿朝着码头栈桥奔去。可刚跑没多远,身后追兵又至,眼看栈桥尽头是冰冷刺骨的松花江,已无路可退。林晓心急如焚,却见陌生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形似信号弹的物件,“嗖”地一声拉响,一道刺目的红光瞬间冲向夜空。

“希望有人能看到赶来支援。”陌生男人喘着粗气说道。话音未落,黑衣人已再次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一回,敌人似乎被彻底激怒,攻势愈发疯狂,利刃挥舞间,林晓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寒风灌进,他却浑然不觉,只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眼前的危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面上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一艘快艇如离弦之箭破浪而来。艇上之人借着月色,看清岸边的混战场景,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枪,朝着黑衣人方向连开数枪示警。黑衣人见状,面露犹豫之色,为首者权衡片刻,不甘心地低嚎一声,带着手下匆匆撤离。

快艇迅速靠岸,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艇上跃下,竟是赵凤娟。她发丝凌乱,脸颊冻得通红,眼中却满是坚毅。“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危险,幸亏赶上了。”赵凤娟跑到林晓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那手心的温热让林晓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

林晓来不及多言感激,忙翻开陌生男人给他的那份文件,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上面详细记录着一系列走私交易的账目明细,涉及中俄两国多个地点与人物,其中不乏一些林晓眼熟的名,而文件末尾,赫然出现了“瓦西里”这个代号,以及一个指向市郊废弃工厂的坐标。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这个工厂了。”林晓目光冷峻,语气笃定。关如和陌生男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三人登上快艇,向着文件中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笼罩下的废弃工厂,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阴森而死寂。四周荒草丛生,铁丝网锈迹斑斑,大门半掩,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林晓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工厂内部,刺鼻的化学药品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潮湿腐朽的味道,让人作呕。

借着月光,他们发现工厂车间里堆满了各种木箱,箱上印着俄文标识。林晓上前,撬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竟是满满一箱古董文物,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光泽。“这些一定是当年被盗走私的文物。”关如轻声惊叹。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在工厂内回荡,惊得众人头皮发麻。“你们果然还是找来了。”随着声音,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竟是赵凤娟。此刻的她,身着一袭黑色皮风衣,头发高高束起,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得意。“你们以为能轻易揭开真相?这一切都是精心布局,你们不过是自投罗网的蝼蚁。”

林晓怒目而视,质问道:“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我父亲又因何而死?”赵凤娟冷笑一声:“你父亲?他太天真,妄图破坏我们的好事,自然是被处理掉了。至于我,不过是顺应大势,为了财富,为了权力,你们现在知道得太多,别想活着离开。”

说罢,她轻轻拍手,工厂四周涌出更多黑衣人,将林晓三人彻底包围。林晓握紧拳头,环顾四周,深知这一战在所难免,而且是生死之战。他看了看关如,又看了看陌生男人,从他们眼中读到了同样的决心: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将这罪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林晓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恐惧与愤怒狠狠压下,低声对身旁两人说道:“小心应对,我们不能输。”关如微微点头,她紧了紧手中防身用的短棍,那是在快艇上匆忙找到的,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依靠,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果敢。陌生男人活动了一下筋骨,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他咧嘴露出一个略带野性的笑容:“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干一场了,来吧!”

双方瞬间陷入混战,林晓身形矫健,凭借着警校所学的格斗技巧,左冲右突。他一个侧身闪过黑衣人的直拳,顺势挥出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上,那人应声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然而敌人源源不断,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多了几处擦伤,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

关如这边也不轻松,她虽身形娇小,却灵活异常。手中短棍挥舞得虎虎生风,专挑黑衣人关节处下手,“咔嚓”几声,已有两名黑衣人捂着手臂痛苦哀嚎。但一个部位,她被背后偷袭,肩膀被利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险些跌倒。林晓见状,心急如焚,拼着受伤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关如身边,将她护在身后:“你怎么样?”关如咬着牙摇头:“我没事,别分心!”

陌生男人那边同样陷入苦战,他以一敌多,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眼神却愈发凶狠。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他瞥见厂房角落有个破旧的配电箱,心中一动,大吼道:“林晓,掩护我!”林晓会意,带着关如且战且退,为陌生男人争取时间。陌生男人拼尽全力冲到配电箱前,飞起一脚踹开箱门,里面火花四溅。他不顾危险,伸手在里面一阵捣鼓,随着一阵“滋滋”声响,整个工厂的灯

光突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趁着敌人慌乱之际,林晓拉着关如和陌生男人躲进一堆废弃的机器后面。黑暗中,只听见敌人慌乱的呼喊声和脚步声。“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林晓低声说。三人摸索着在黑暗中寻找反击的机会,林晓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去,石头落地发出声响,引得一群黑衣人循声而去。他们趁机绕到敌人后方,发起突袭。

陌生男人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中间,手中匕首不断收割着生命,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关如也强忍着伤痛,用短棍配合林晓,给敌人致命一击。混战中,林晓瞅准时机,扑向赵凤娟,将她死死按在地上:“说,你把我父亲怎么了?”赵凤娟拼命挣扎,脸上却依旧带着疯狂的笑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他早就尸骨无存了!”林晓气得双眼通红,扬起拳头就要砸下。

就在这时,工厂外突然警笛大作,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不停,照亮了整个夜空。原来是关如在登上快艇前,偷偷用手机给警方发了求救信息,她料到这场战斗凶多吉少,留了这一手。黑衣人听到警笛声,顿时作鸟兽散,赵凤娟也慌乱起来,试图挣脱林晓的束缚逃跑。林晓怎会轻易放过她,死死拽住不放。

警方迅速冲入工厂,将剩余的歹徒一网打尽。林晓拖着赵凤娟走到警察面前:“警官,她就是主谋之一,我父亲的死和这一系列走私犯罪都与她有关。”警察接过赵凤娟,严肃地点点头:“放心,我们会彻查到底。”

在医院的病房里,林晓和关如身上缠满了绷带,躺在相邻的病床上。陌生男人伤势较轻,坐在一旁椅子上,正给他们讲述当年的一些细节。“当年,你父亲林建国发现了一个跨国走私文物和违禁品的团伙,他为了打入内部,化名瓦西里,没想到却被身边人出卖……”说到这,他看了一眼赵凤娟,此刻她被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赵凤娟就是内鬼之一,她为了利益,勾结境外势力,害了你父亲。”

林晓握紧拳头,心中满是悲愤:“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关如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们已经离真相很近了,警方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几个月后,法庭上,法官庄严宣判。赵凤娟等人因走私、杀人等多项罪名被判重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晓和关如坐在旁听席上,泪流满面,他们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走出法庭,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林晓看着身旁的关如,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多亏有你,我们终于可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了。”关如微笑着点头:“以后的日子,我们要好好过。”

此后,林晓重新回到文化馆,将自己的经历融入舞蹈创作中,他编排的舞蹈《冰城正义》在哈尔滨引起轰动,人们在欣赏舞蹈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关如则致力于中俄文化交流,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使两国人民的友谊更加深厚,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每年的 12 月 31 日,林晓和关如都会来到圣索菲亚教堂前,在那里,他们缅怀过去,展望未来,而哈尔滨的冰雪依旧,见证着他们的爱

情与坚守,也见证着这座城市的沧桑与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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