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里的山匪不是普通的山匪,而是一些早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士组成的,他们个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普通士兵很难抵挡,所以派我等去协助。”
宋婳听完,脸色不自觉沉重了不少。
郑墨寒见她这样,安慰道:“不用担心,京郊大营也会派人一起去的。”
又歉意道:“答应要陪你去看庄子的,看样子我要食言了。”
宋婳看着他道:“庄子什么时候都能看,你的安危重要。”
郑墨寒定定的看了宋婳片刻,道:“好”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的东西递给宋婳:“少吃点当心牙疼,等我回来再给你买。”
宋婳接过道:“你什么时候走?”
“我去送你。”
郑墨寒摇头:“不用,等会儿就走了。”
宋婳看着他道:“好。”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宋婳低头看着手里印有印有瑞芳斋字样的牛皮纸。
知道他可能从宫里赶来的时候,还从瑞芳斋给她买了糖果。
……
七夕过后,铺子传来消息,眼影胭脂突然消耗的很快。
和铺子里胭脂香粉不一样的是,眼影胭脂因为买的人并不多,所以并没有限制每人能买多少,没想到这就被人一扫而空。
赶紧种花制作胭脂,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宋婳带着紫鹃,安柳看着眼前的新庄子,只觉得收拾的还不错。
徐根恭敬的跟在一边,道:“姑娘,庄子整体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只要把花种种下去就可以了。”
宋婳看着光秃秃的山和山下的一片地道:“种花种已经来不及了,你去打听一下那里有那种长成的花树,买下直接移植到庄子里。”
徐根是知道姑娘的银子都用来买这个庄子的,迟疑道:“姑娘,那样的话要不少银子。”
宋婳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以铺子的赚钱能力,过不久应该就有钱了。”
对于铺子,她一直求的是平稳发展,毕竟京城这么大,达官贵人比比皆是,还是闷声发财比较好。
但也不能放着银子不赚,比如眼影胭脂,低调不惹人眼。
看完新庄子,见了庄子以前的庄主一家,果然如徐根说的那样很老实,敲打两句让他们认真做事,就打发走了。
又去距离这里没多远的徐娘子男人管的庄子。
庄子已经收拾的相当好了,漫山遍野,各种颜色的花,在庄子外面就已经能看到这一美景了。
要不是距离京城稍微有点远,此地又有点偏僻,说不定早成了那些书生学子的欣赏之地了。
宋婳进去的时候,徐庄头正带着一群人轻手轻脚的采花,宋婳他们没有过去打扰,“带我去做胭脂的地方看看。”
庄子里有主人住的院子,而做胭脂的作坊就建在院子西边没多远。
宋婳她们过去的时候,徐娘子的女儿正带着十个仆妇,还有她们的女儿一起在做胭脂。
这里面除了徐娘子大女儿,其他都是徐根买的。
因此宋婳进来她们不认识,但跟在宋婳身后的徐根她们认识, 知道这姑娘就是庄子的主人。
纷纷站起身行礼,宋婳点头:“都坐下继续做吧!”
大家忐忑的回去继续做,徐娘子的女儿则是上前道:“姑娘,奴婢带姑娘到处看看吧?”
宋婳对这以后的丫鬟倒是挺感兴趣的,问:“不是让你学医的吗?怎地做起胭脂了?”
香云恭敬道:“姑娘,奴婢一直有在学的,只是偶尔过来帮忙。”
宋婳点头,“学的怎么样了,如果茶杯里被加了东西,你能闻出来吗?”
香云想了想道:“姑娘,奴婢的爹有教过奴婢,但奴婢愚钝,只能闻出一些常见的药。”
宋婳点头,这么短的时间学成这样,是下了苦功的。
就是她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医书,都还是云里雾里。
看完作坊,准备回去的时候,徐庄头带着他的两儿子急急忙忙来了。
该看的,该说的宋婳都已经交代清楚香云了,就没跟徐庄主多说,只交代他好好做事。
留下徐根继续管着另一个庄子,带上紫鹃,安柳上了马车就回城了。
今天来了这一趟也算了了心思,也把庄子以后都安排了一遍。
马车进城,宋婳听到喧闹的声音想了想道:“去铺子一趟。”
既然都出来了,就顺便看看铺子,问问把眼影胭脂打包的是什么人,虽然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刚下了马车,就看到铺子外面围了一圈人。
宋婳赶紧上前,刚上前就听一声娇斥声,大声道:“铺子不卖东西还留着干什么,给我砸了。”
冯娘子的焦急的声音跟着响起:“姑娘,可不能砸啊!没有花做不了花粉,没有花粉做不了胭脂香粉,我们铺子也没办法啊。”
宋婳顾不得别的,大喝一声:“住手!”在安柳的帮助下快速的挤了进去。
一群正在打砸的下人,听到大喝声停了下来。
铺子里的人都向宋婳看了过来。
宋婳也一一看去,领头的是承恩侯府段如月,还有一个有点眼熟,似乎是杨柔的好友。
另一个是吏部侍郎的女儿韩清萱,其他的姑娘都眼熟,但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几人都围着段如月站着,想来跟她是一起的。
段如月见下人停了下来,眼睛一立,呵斥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继续给我砸。”
宋婳上前一步道:“我看谁敢!”
“安柳,谁要是胆敢再打砸铺子,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下人看了安柳一眼,不屑的转头,继续开始打砸。
安柳也不客气,纵身过去,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又提起另一个人的领子摔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哀嚎。
就这么一踢一摔之间,几个仆人叠罗汉似的,躺在一起哀嚎。
安柳拍拍手,一只脚踩在其中一人身上道:“姑娘,好了。”
段如月看到自己的人这么没用,气急败坏到:“宋婳,你胆敢这么对我的人!”
宋婳上前目光锐利的看着她:“为什么不敢,你们无缘无故砸我们宋府的铺子,难道我还不能收拾几个打砸铺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