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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三十九、天人永隔的爱人(二十一)

看完升旗仪式后,我和清婉悠闲地漫步至大栅栏,特地寻了一家颇有名气的老字号小吃店,点了两份地道的北京小吃——豆汁儿和炒肝。

清婉瞧着桌上的吃食,有些疑惑地问:“就吃这个?”

我笑着回应:“这可是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小吃,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尝尝呢?”

她轻轻嗅了嗅,皱了皱眉头:“这东西闻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我乐呵呵地解释:“特色小吃嘛,要是没有点独特的味道,那怎么能叫特色呢?这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味儿。”

说着,我率先示范,端起碗来,轻轻啜了一口。那粘稠的液体滑过舌尖,一股既酸又略带臭味的独特风味瞬间在味蕾上炸开。我眉头不由自主地一皱,心里直犯嘀咕,这味道确实有些难以言喻。但转念一想,可不能让清婉看出我的不适,否则她定要笑话我自作自受了。

于是,我硬着头皮,又连喝了几口,努力装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清婉见我如此,也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可刚一入口,她就猛地吐了出来,一脸诧异与嫌弃:“这是什么味呀,难喝死了!”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清婉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关宏军,你真坏,故意引诱我喝这怪东西。还说这是北京有名的小吃,北京人平常就吃这些吗?我可不信!”

我收起笑容,认真解释道:“习惯嘛,都是慢慢养成的。每个地域都有自己的特色,受着文化、历史条件的影响,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独特的饮食习惯。这些习惯融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咱们作为游客,当然可能不太习惯这种味道,但这也是一种文化体验嘛。”

清婉皱了皱眉头,还是一脸嫌弃:“就这种味道,我是永远也习惯不来。这皇城根下的人怎么都吃这些东西呀,真是难以理解。”

我笑了笑,耐心地说:“皇城根下也有贫苦老百姓呀,这些小吃在旧社会可能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每种食物背后都有它的故事和文化,你可别因为不习惯就搞地域黑哦。“

我接着说:“咱们的吃法也不对,这个东西就应该把焦圈泡在里面吃。”

说着,我如法泡制,再一尝试,发现味道确实有了改观:“这回你再尝尝。”

她拼命摇头,我就不再勉强她。

怕她饿着肚子,我特地领她去了肯德基,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吃完,我这才放下心来。随后,我们游览了故宫、北海公园。看她羸弱的身子骨,我生怕她爬上景山会吃不消,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了下午,她却固执地非要去长城不可。我劝她说:“你也爬不到好汉坡,做不成好汉了。”可她却不依不饶,坚持要去。我万般无奈,又因为对道路不熟,只好包了一辆车。我们沿着京藏高速,一路经过了顺义城、居庸关、水关,终于到达了八达岭长城。为了让她别太累,我们选择了乘坐空中缆车。

到了南七楼,我拿出出发前准备的dV,给她拍照、录像,不停地记录下她在这个时空里的身影。她在“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石碑前摆出各种姿势,笑得像朵盛开的花一样。山上习习的凉风吹来,我担心她着凉,便催促她下山。

可她却在“孟姜女哭长城”的雕塑前停下了脚步,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同命相怜、兔死狐悲的戚戚之感。她转头问我:“孟姜女哭倒了长城,为什么这里的长城还在呢?”我笑着解释说:“那只是个传说,又不是真的。再说这里的长城是明朝建的,秦朝在这里建没建过,谁也说不清楚。”

可她却伤心地说:“秦朝时这里就有长城了,后来被孟姜女哭倒了,明朝又重修了。应该是这么回事,有什么说不清的。”她这毫无根据的荒唐逻辑,竟然自成一体,让我哭笑不得。

她接着说:“丈夫死了,她能把长城哭倒。妻子死了,丈夫眼泪恐怕都不会掉,何况会哭倒长城呢。女人真傻,真可怜。”

接着,她又开始触景生情,浮想联翩,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她恨恨地说:“关宏军,你们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对不对?”

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好了,下山吧。”

回来的途中,她陷入了沉默,一言不发。

碍于司机在场,我也不便去哄她。

司机却不合时宜地问道:“二位接下来还打算去十三陵吗?”

我回答道:“大过年的,去那种地方不太吉利,还是算了吧。”

这时,她突然开了口:“师傅,十三陵有什么值得一游的地方吗?”

司机仿佛化身成了导游,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最后热情推荐我们去定陵地宫看看。

我连忙劝阻:“天已经不早了,身体可能吃不消。我们还是别去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坚持己见,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那份忐忑不安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我在心里暗自琢磨,倘若让她去了定陵地宫,看到万历皇帝朱翊钧的陵墓里竟陪葬了三位皇后,她恐怕又会生出些男尊女卑、妻妾成群的荒谬言论来。

多年以后,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回想起这段往事,我不禁感慨万千。那时的朱清婉,因心态的变化而产生了诸多感触,竟在不经意间走上了“女权”主义的道路。

累了一整天,我和她简单地吃了晚饭,便回到酒店准备休息。

她一躺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把手机调至震动模式,刚准备放下,王雁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轻手轻脚地溜进卫生间,接起了电话。

刚接通电话,王雁书就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关宏军,你可倒好,领着老婆游山玩水享清福,我却在这儿被领导一顿猛批,肺都要气炸了。”

我连忙宽慰她:“王大主任,哪个领导这么不长眼,敢对你发火?再说咱们开发区的工作不是一直都井井有条嘛,他们凭什么无端挑剔?”

通过她的叙述,我才明白原委。原来大年初七开年上班第一天,县里就召开了“全县招商引资暨重大项目推进大会”,县委书记刘克己在会上点名批评了王雁书。他说开发区作为全县招商引资的排头兵,本应在保持现有项目稳步推进的基础上再创新高,结果却毫无进展,连一个投资意向都没谈成。

刘克己话说得相当严厉,王雁书这么要面子的人,在全县干部面前自然觉得颜面扫地。她憋了一肚子气,打电话给我既是诉苦也是撒气。

我赶忙说道:“姐,你别生气了。领导这也是恨铁不成钢,对咱们期望高才要求严呢。开发区的工作咱俩不是有明确分工嘛,你主内,我主外。这次招商工作没做好,我责无旁贷。我带清婉出来散心,也不是只顾着享受二人世界,我这是公私兼顾,边走边找机会,一旦发现合适的项目,我立马就开展招商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回去的时候我保证至少带回两个项目,而且都是优中选优,绝对给你争气。”

话筒那边,王雁书扑哧一声笑了:“我就是发发牢骚,没逼你做什么。你还是把清婉妹妹陪好才是正事。如果有机会,能顺手牵羊那就更好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苍老了许多,家庭和工作都不是很顺心,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

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床,还未及躺下,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好呀,现在打电话都开始躲着我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猛地一颤,心跳瞬间加速,我不满地回应道:“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睡着又不是死了,我难道不会醒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看你,又想歪了。我只是……”

她却不等我说完,打断道:“是我想歪了吗?还说什么她主内,你主外。这都要和人家过上日子了,我问问都不行?你就直说,我是不是妨碍你们了?妨碍也没办法,关宏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再忍一忍,等我死了,你就爱跟谁过就跟谁过。”

她的无理取闹让我感到异常烦躁,一次两次还算小情小调,但频繁如此,我实在招架不住。

于是,我猛地打开了灯。

强烈的灯光让她瞬间感到刺眼,她连忙用手遮挡住眼睛。我趁机说道:“朱清婉,别再无理取闹了。我只是和王雁书打个电话谈谈工作,你就这样胡乱猜忌。这样下去,我也要崩溃了。”

看到我真的发了火,她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本想去哄哄她,但一想到如果不纠正她的任性,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不断发生,我便狠下了心。

她哭了一会儿,见我没有理会她,便从哭泣变成了抽泣,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睡着了。

我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既无奈又心疼,但我知道,有时候,适当的冷战或许能让我们都冷静下来。

第二天清晨,我洗漱完毕后,心中仍带着一股未消的怨气,独自去了酒店的餐厅吃早餐。

我故意放慢脚步,以为她会如往常般尾随而来,可左顾右盼,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

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草草地吃了几口,便急匆匆返回房间。然而,当我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魂飞魄散。

只见她正颤巍巍地站在酒店的椅子上,双脚踮起,身体向上用力。她的颈部前是用丝袜绕过中央空调金融格栅系成的一个圆环。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这是准备上吊!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来不及思考便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我一把搂住她的大腿,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硬生生地抱倒在床上。

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生无可恋的绝望,静静地望着我,竟然一个字都不肯说。

我起身,手忙脚乱地关上了房门,顺手去拽那条丝袜。没想到这个看似坚固的格栅在我的暴力拉扯下,竟然也一同被拽了下来。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心想:就算她真的把脖子套了进去,这个不堪一击的格栅也会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我的心却仍然余悸未消。我知道,不能再这样激化矛盾,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她又会故伎重演,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必然酿成我终生都无法挽回的悔恨。

我缓缓坐到床边,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一点也没有挣扎,完全顺从我的动作,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此刻的她,曾经在生死一线之间徘徊,也一定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懵了。

我无法想象,她竟然做出了寻死的决定,并且如此决绝。

我知道,我必须和她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想办法化解她心中的心结。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不能让这出“酒店惊魂”再次上演,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绝望的深渊。

我轻声细语地说:“清婉,咱们都冷静下来,好好聊一聊,看看我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心里有什么疙瘩,就敞开心扉跟我说,我会认真听取,好好反省,积极改正。如果今天的事情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啊?说真的,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让你受这份罪。”

她依然沉默不语,但泪水却从眼角悄然滑落,看来她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慢慢缓过神来了。

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主要纠结的是两个事情,一是对疾病的担忧,二是我和其他女性之间界限不清的问题。我说得对吗?”

她依偎在我的怀里,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但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我说中了她的心事。

我继续安慰她:“关于你的病,咱们得客观地看,虽然确实比较严重,但也没你想像得那么可怕。科学在不断进步,医学也在飞速发展,你现在吃的这种药,马上就要在中国批准上市了,这都是一些积极信号。换个角度想想,就算这个病真的很严重,可能会危及到你的生命,但你到窗边看看,马路上人来人往,说不定哪个人就会突然被冲出来的汽车撞到,人生无常啊,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每天早上,不知有多少人再也看不到升起的太阳。所以,你不能老是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件事,要让自己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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