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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四十二、天人永隔的爱人(二十四)

陪清婉吃晚饭时,我注意到她容光焕发,心情愉悦,便好奇地问道:“你下午去灵隐寺求的签怎么样?”

她笑而不语,神秘地从手提包中取出四张白纸,其中两张细长,另两张稍大。

她先递给我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以隶书优雅地书写着“上上签”三个小字,下方则是楷书撰写的两句话:金枝凝玉露寒香,冰弦流光引凤鸣。

我问”这是给曦曦求的?”

清婉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笑意。

紧接着,她又递给我一张信纸大小的宣纸,那是大师对签文的解读:此子命带“金光明”业 ,“金枝”者,前世种下菩提根,今生得父荫如佛塔护法;“玉露寒”乃宿业火炼,淬出般若心台清净无瑕。“冰弦”是观音指尖拂过杨柳枝的慈悲音律,“凤鸣”即迦叶闻法时的一笑拈花——看似无常骤雨摧花,实为菩萨借人间苦厄,渡汝登彼岸莲台。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签文解得高深莫测,解与不解有什么区别,满篇都是佛法谶语,让人琢磨不透。”

清婉嘴角微扬,一脸得意地说:“不管能不能琢磨透,反正是上上签,这就足够了。”

我好奇地问:“那剩下的两张纸,是你的签文吗?”

她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嘲:“我自认没有慧根,即便求佛,也未必能给我指引一条明路。这是我是为晓梅求的签。”

我“哦”了一声 ,心中不禁感慨清婉对晓梅的深情厚谊,几乎将她视为己出。

我接过她递来的签文,只见其制式与曦曦的那张如出一辙,同样是上上签,下方书写着:孤峰淬刃寒光现,新羽凌霄碧落边。

解签上面写着:此女命入“大悲咒”缘,看似孤峰绝壁困风雪,实为菩萨掷钵点化红尘戏场。“孤峰”者,恰似摩诃萨埵初发菩提心时,独坐雪山断妄念;“淬刃”是金刚般若劈开无明茧,寒光乍现方知业火烧尽身外尘嚣。“新羽”乃观世音菩萨千手拔出轮回苦海中半截青萍,“凌霄碧落”即妙音天女踏碎琉璃盏,九十九重天外奏响清净法音——看似无常骤雨折翼,实为佛陀借人间疾苦,雕琢汝成渡世金翅鸟。

我微微一笑,并未多做点评。

若干年后,唐晓梅好奇地问我:“以你的才情,你不会真的没看懂那些签文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全懂,但也能猜个大概。不过,曦曦的解签上,‘金枝’者前面原本还有几个字,被解签人用毛笔涂掉了。我借着灯光,隐约能看出是‘幼失怙恃’四个字。”

唐晓梅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来是老和尚故意涂掉的,他是怕泄露天机,让朱妈妈看出来。”

我点了点头:“没错,‘幼失怙恃’指的是年幼时失去父母。但解签后面又有一句‘今生得父荫如佛塔护法’,由此可见,只能是幼年时失去了母亲。”

唐晓梅叹了口气:“所以,你才不敢跟朱妈妈说?”

我惆怅地回答:“我怎么忍心说出来呢?”

唐晓梅摇了摇头:“这么看来,这签还挺准的。”

我苦笑一声:“如果用后来发生的事情去回溯验证签上的只言片语是对的,或者比较接近,于是认为这些签是灵验的。这只是一种缘木求鱼的错误做法,一种迷信罢了。”

唐晓梅不屑地撇撇嘴:“别和我说教啦,其实你心里也相信了。”

我无奈地苦笑。

回到酒店房间后,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下午去萧山的种种细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决定给王雁书打个电话。

正当我拿着手机准备悄悄溜进卫生间时,清婉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阴森:“你又要偷偷联系谁呢?”

我紧张地回头,挤出一个笑容:“哦,我给王雁书打个电话汇报工作,纯粹是公事。”

清婉似乎并不买账,她嘴角勾起一抹耐人玩味的笑:“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得当着我的面打,而且还要开免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有这个必要吗?”

她笑得更加灿烂,眼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有必要,我这是在履行作为妻子的监督义务。”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按照她的要求照做。我拨通了王雁书的电话,电话振铃了二十多秒,终于被接通。

王雁书的声音压低,显然不太方便:“您好。”

我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也压低声音回应:“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接电话。”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正当我以为她没听见时,手机扬声器里突然传来王雁书的大声呵斥:“关宏军,都这个点了,你不和清婉在床上缠绵,打电话搅我干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和清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清婉更是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在那憋笑。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挽回局面:“姐,这个点你还忙什么呢,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我打搅了你和姐夫的好事?”

话音刚落,清婉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夸我反击得漂亮,随后便在床上捂着嘴打起滚来。

王雁书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我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连你姐夫是男是女都快记不清了。这不,都八点多了,我还在县里开常委会呢。”

我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将下午在萧城钢构发生的事情捡重要地叙述了一遍。

末了,我补充道:“姐,虽然我自认为能说会道,但总觉得这件事只有三成把握。”

她有些疑惑:“我感觉你说得挺不错的呀,怎么就没把握了呢?”

我叹了口气:“唉,毕竟我人微言轻,人家怎么可能轻易相信我。”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出马?”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姐,你可别生气,我觉得你出面分量也不够,可能也只有五成把握。”

她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要张县长亲自出马?”

我连忙附和:“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姐你有水平。”

她轻叹一声:“张县长也在会议室呢,等会议结束了我找个机会跟他汇报一下。”

我好奇地问:“姐,会议怎么开到这么晚?”

她没好气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小孩子家家的。”

我故作深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怎么就不能让我关心一下县里的大事了?”

她无奈道:“还不是因为林蕈弟弟开发那块空地的事,在县里四大机关是否搬到那里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刘书记和张县长各有各的理由,据理力争,相持不下,会议才一拖再拖。我现在连饭都还没吃呢。”

我提议:“那就投票决定呗。”

她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教?几个常委中,县长、政法委书记、组织部长和我投赞成票,书记、专职副书记、宣传部长、县委办主任投反对票,纪委书记投了弃权票。双方势均力敌,僵在那儿了。”

我深吸一口气,坦诚道:“姐,还有一件事我得先承认个错误,我有些鲁莽了。在林总面前,我了吹牛逼,说一切优惠政策都会由县政府出具承诺书,并且还会进行公证。”

王雁书在电话那头严厉地训斥道:“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乱讲。”

我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呢,我还跟林总提到那块空地,说县里已经规划用来建物流中心和仓储基地。如果不这么说,人家根本不会动心。再说了,开发区要发展,这些配套设施早晚都要建,是不是?”

她怒不可遏地骂道:“是不是个屁!那块空地已经因为林蕈的弟弟要开发而闹得不可开交了,你现在又把它许给另一家,简直是一女嫁二夫!我看你直接当县委书记得了,什么都由你来拍板决定!”

“一女嫁二夫”这句话不小心触动了清婉的神经,毕竟她是二婚,于是她开口为我说话:“雁书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宏军是好心好意帮开发区拉投资,你不但不领情,怎么还骂人呢?”

电话另一端的王雁书显然没想到清婉也在旁边听着,连忙向清婉道歉。

随后,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对我说:“关宏军,等你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搂着清婉,我们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和清婉相拥而眠,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们惊醒。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时间是23:36,而来电话的是王雁书。

我半睁着眼睛,接通电话,略带不满地说:“喂,王主任,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在那头语气急切地说:“睡觉?都是你惹的祸,还睡什么觉!我现在传达县长的指示,如果明天能买到去杭州的机票,我和张县长就亲自去和萧城钢构的林总面谈。你在杭州等我们。”

我一听,顿时完全清醒。我抗议道:“我出来可是请了假的,你不能在我假期内给我安排工作啊!”

她似乎并不买账,反问道:“谁给你批假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显然是不认账的节奏,我气得差点跳起来:“反正我的行程已经定好了,按计划进行。你们要见林总,自己去见好了,难道没有我地球还不转了吗?”

她不容置疑地说:“你不肯接受组织分配的任务,推三阻四,这点张县长已经预见到了。所以,如果你不想在杭州等我们,那就立刻起床,找台电脑,把这家企业的基本情况、双方会谈要点以及有关注意事项等详细整理出来,然后传真到县政府总值班室。听明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想到只要能不在杭州等他们,什么都能忍受。

于是,我无奈地说:“好吧,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做。”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清婉揉着惺忪的睡眼,轻声问我:“你要去哪里找电脑呀?”

我边穿衣服边回答:“我下楼找找看,附近应该有网吧。你先睡吧,我弄完马上就回来。”

说完,我匆匆穿好衣服,走下楼去,在酒店附近找到了一家网吧。

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份会谈要点整理完毕,并打印出来,用网吧的传真机传给了县政府总值班室。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网管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的内容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好奇地问:“你在弄什么东西呢?”

网管用一种略带陌生的眼光扫了我一眼,回答说:“我正在编程呢,打算给网吧做一个信息管理软件。”

这一说,我的睡意顿时全无,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于是开始和他攀谈起来。

聊着聊着,我们就把话题引到了信息化上。随着交谈的深入,我的眼界逐渐开阔起来,忍不住问他:“信息化这东西能不能提高对企业的服务效率呢?”

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我之前已经帮很多政府部门建过信息中心的服务器和组网了,你说的这种服务企业的信息中心也早就有了。”

那时候的我,对于“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这种提法还一无所知,对于“电子政务”和“产业集群信息化”这些概念更是毫无了解。

但经过这一番交谈,我开始对信息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意识到它可能会在未来的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

我惊讶地问道:“你这么精通电脑,是什么学历啊?”

他略显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回答道:“我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了。”

看来一个人的能力真不能用学历来衡量。只要一个人有兴趣,都能把一件事做到一定高度。

我听后叹为观止,一个高中毕业生竟然能掌握如此多我闻所未闻的知识,显然我已经落后于时代了。

而且,在我所接触的范围之内,从未遇到过如此专业的人才,甚至在我读大学时,计算机系的学生也没有他这样的见识。当然,这也可能与我读书时互联网尚未普及有关。

科学技术的发展真是一日千里,让人不得不感叹。

我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求贤若渴的冲动,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如果让你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你有没有兴趣呢?”

他呵呵一笑,坦言道:“看在钱的份上,多远我都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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