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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五十七、飞蛾扑火的诱饵(三)

我精心挑选了开发区办公室主任熊季飞老婆经营的火锅店作为我们三人的聚会地点。

自从我调任开发区,熊季飞始终对我抱有敬意,特别在我主持日常工作以后,他更是鼎力相助,尤其在推动信息中心建设项目上,他不辞辛劳地替钱阿宁协调各方资源,极大地促进了项目的进展。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决定以实际行动表达感激之情,于是巧妙地将开发区一些低端接待活动安排在了他老婆的火锅店里,也算是对他支持的回馈。这次,我们哥仨的小局儿特地选在了这里。

为了确保私密性,我特意预定了一个靠里的包房,不多不少正好三把椅子。我还特意嘱咐,尽可能避免外人打扰。

不久,老五如约而至。我们边品茶边静候老八的到来。在轻松的氛围中,老五不经意间将话题转向了林蕈:“老六,林总真是个难得的好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又是位身价亿万的富婆。”

我瞬间领悟了他的弦外之音,显然,他听到了些关于我和林蕈的风言风语。

于是,我玩笑般地回应道:“五哥,你这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小心五嫂的‘河东狮吼’,非把你的‘作案工具’给卸了不可。”

他笑着摇头:“别开我玩笑了,我是在说你们之间的事,你怎么往我身上引呢?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再说了,你嫂子在家上上下下都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就是想当当代的陈世美,也狠不下心抛下发妻啊。”

我接着说道:“五哥,两地分居确实不易,你有没有想过在这边购置一处房产呢?明年春天,开发区边上就要开发新的住宅小区了,要不我帮你牵个线,争取低价入手一套,这样你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老五闻言,摇了摇头:“老六啊,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孩子将来的教育问题必须得考虑进去。我家现在的房子位于好学区,孩子将来上好学校有保障。要是搬到这里,教学条件和教学水平可就没法比了。就冲这一点,我和你嫂子受点相思之苦也是值得的。”

我闻言点头,深感赞同。话题一转,我直言不讳地对老五说:“五哥,我和林总真的不合适。”

老五一脸讶异:“她单身,你丧偶,郎有情妾有意,走到一起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难道你是嫌她年纪大些?反正你也不可能再要孩子了,这应该不是问题吧。你嫂子就比我大几岁,我告诉你,老婆年纪大一点会更懂得疼人。”

我开玩笑地回应:“疼你哪了?我看看”说着我就作势向他的裆部掏去。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老六,你怎么也开始开这种玩笑了。别扯远了,你说说你们俩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要问我和林蕈之间有没有情,那肯定是有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对我有多好,我心里有数。要说有意,她也多次暗示过我,这也不是问题。但问题在于,她经商,我从政,我们之间还有诸多利益纠葛。如果我和她走到一起,就算我真的没有搞利益输送,有人会相信吗?如果我们俩个走到一起,结果是不仅会害了她,也会害了我。”

老五闻言叹了口气:“你们这些走仕途的人啊,总是把头上的乌纱帽看得比什么都重。以林总的身家,你就算不当这个破官了,也是几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

我无奈地笑了笑:“五哥,当年咱们寒窗苦读十二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难道就是为了吃得好和穿得体面这点事吗?读书报国的理想难道都就饭吃了?”

老五真心诚意地竖起大拇指:“老六,就冲你这句话,我以茶代酒和你喝一个。”

我们两个刚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老八就推门进来了。他的情绪显然不高,只是简单地与我们打了声招呼,便默默地坐在了座位上,和我们来了一出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整个人显得有非常郁闷。

随着菜肴陆续上桌,火锅里的菌菇锅底也开始欢快地翻滚起来,水汽迅速弥漫了整个包间,使得我们三人仿佛置身于一片雾蒙蒙的仙境之中。

一杯酒下肚,我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口说道:“咱们哥仨在大学时期可是最要好的哥们儿,好得都要穿一条裤子了,整天在一起捅咕一些小买卖。”

我的这番话立刻激起了他俩的共鸣,老八也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津津有味地讲述起当年我们在夜市摆地摊的趣闻轶事,那些欢笑与汗水交织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我见气氛已经烘托得差不多了,便话锋一转,说道:“想当年,我和五哥是彼此互相不信任,生怕对方把钱眯了,最后觉得还是老八你老实可靠,所以我们俩都觉得把公款交给你保管最安全,账目也由你来记录。”

老五闻言,笑着附和道:“是啊,老八,那就是一笔良心账。你也确实没有让我们失望,虽然最后这些买卖都是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收场,但那份信任却是杠杠的。”

老五的这句“赔了夫人”触碰到了我的敏感神经,我瞪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质问道:“五哥,你当年拉我做这个买卖,是不是就想让我赔上周欣彤这个‘夫人’,好让你有机可乘啊?毕竟,你和她可是老乡呢。”

老五听到这句话,摸着胸脯,一脸无奈地笑道:“天地良心,老六啊老六,你可真是个‘老六’,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老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地问道:“六哥就是六哥,怎么还整出个‘你还真是个老六’的说法?”

我笑着解释道:“这个‘老六’啊,不是真的说我排行第六,而是说我有时候有点‘傻乎乎’的,不懂得变通。马三立说的相声《钓鱼》里面有个老六就是这种人,这‘老六’就成了个梗,用来形容人有点彪呼呼的。”

老八听后恍然大悟,呵呵地笑了起来,气氛一时之间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我见话题越扯越远,便赶紧拉回正题:“其实啊,正是因为八弟这种安分守己、老实可靠的本性,当年刘芸让我物色厂子管理人员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就推荐了。”

老八显然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打住吧,六哥,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我虽然笨,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老六’。”

这回轮到老五一头雾水,好奇地问:“你哥俩这是唱哪出?”

我没有正面回答老五,而是非常感慨地说:“读大学这四年,我的感情分成了两部分,男女之情给了周欣彤,兄弟之情都给了你们两个。患难见真情,当年我离了婚,失了业,是老八你收留了我,虽然最后我自己不争气,闹出点说起来都觉得丢人的事。但老八你对六哥我的这份情谊,我是终生难忘。后来,林蕈投资建厂,急需管理人才,我只是一通电话,你们两个也是完全信任我,毫不犹豫地过来帮忙,撇家舍业的不容易呀。”

说完,我端起酒杯,和他们两个碰了碰杯,就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我的话也感染到了他们,也都一饮而尽。

老八眼圈红了,哽咽地说:”六哥,兄弟有愧,对不起你。“

我抑制住伤感,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对不起公司,对不起林总的事。你今天就敞开心扉说,真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和五哥都在,咱们仨还像当年一样一起扛。”

我的话掷地有声,老五也豪情满怀地附和:“你六哥说的对,老八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

老八满面愁容,唉声叹气道:“五哥,这事我也和你提过,还不是那个叫宫本的小鬼子处处刁难我的事吗?”

我轻声纠正:“他姓宫崎,不姓宫本。”

老八显得有些烦躁:“我管他是宫崎还是宫本,反正这个小鬼子处处和我做对。”

我不禁哑然失笑,待他情绪稍安,便温和地劝慰:“老八,企业内部管理人员之间的矛盾是职场上常见的事,可这不能成为咱们在财务管理上混乱无序的理由。”

老八一脸委屈,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平常你太忙,有些苦水我没法向你倒。今天,索性一股脑儿都倒出来吧。”

说着,他又要举杯欲饮,我连忙按住他的手:“事情还没说清楚,酒先放一放,不急。”

他放下杯子,目光直视着我,倒起了苦水:“六哥,你在同祥镇干过,你比任何人都更为了解那里的状况。镇上的某些人,就像是一群在头上盘旋的苍蝇,紧紧盯着企业这块诱人的‘肥肉’,不肯松口。

就拿学校举办个运动会来说吧,他们也要发个请柬过来,你要是不去吧,他们就阴阳怪气、说三道四,甚至在某些方面给企业穿点小鞋。到了各种节日,那更是名目繁多,什么三八妇女节得给妇联赞助,五四青年节得向团委表示表示,八一建军节武装部那边也得打点一番,更不用说教师节得给教育办送礼,重阳节还得备上礼物去敬老院探望。这些打着公益旗号,勉强还能让人接受。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镇上的领导们也经常来打招呼,家里有个红白喜事,你能不去吗?特别是接替了你的位置当上副镇长的张启明,他三天两头就往企业里跑,就连他三姨姥过个生日,都不忘给你通个气,让你前去捧场。”

我是越听越气愤,但现在不是探讨镇政府向企业乱摊派的事,而是分厂的财务账目问题,我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你说得这些我都信,可这些你为什么不向宫崎反映?”

老八一听,怒气冲冲地回答道:“我当然去找过那个小鬼子,可他却说要严格执行公司规定,这种钱一分也不能给。六哥,你说他说的这是人话吗?难道是我想不给就不给的吗?我不给他成吗?”

面对老八的质问,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老五插话进来:“老六,这件事我清楚,老八确实是为了这件事去找过宫崎。”

我点了点头,对老八说:“宫崎严格按企业制度办事,也不能说人家做得不对。可总厂派人去查账,你总该跟人家解释清楚吧?”

老八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说道:“六哥,我是想解释清楚,可总厂的财务一到分厂,就把账目翻了个底朝天,直接就问我们招待费花了50多万为什么没有对应的发票和收据。我说这都是打点镇里用的,他们却说只看票据,不管理由。”

我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这么做也合情合理。你就没想过向林蕈林总反映情况吗?”

老八皱了皱眉,说道:“我也想过,但林总产业大,一天忙到晚,还不怎么在这边办公。再说,企业管理是有架构的,得逐层向上面反映吧。我跟小鬼子说过,可他根本就没有向林总说这件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难处。

话题一转,我又问道:“八弟,这件事咱们先谈到这。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分厂会出现亏损呢?”

老五看了一眼老八,怒气又上来了:“这件事,五哥也知道个大概。问题还是出在这个宫崎身上,他为了让整个公司财务报表好看,拼命压低成本。可别人家的厂子不吃他这一套,配件价格始终打不下来。他就在我们分厂身上打主意,把别人都不爱干的标准件生产任务分配给我们。因为总厂、分厂不是独立核算,他就把标准件的价格按低于市场的价格用到总厂,这样总厂的账上是好看了,我们分厂却是不但没有利润,还要赔钱生产。”

我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问老五:“这总厂、分厂既然不独立核算,为什么财务却是分开的呢?”

老五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个生产副总,这里面的门道我可是真不清楚。”

我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他们这种方式的目的。分厂不作为独立法人,可以钻税收的空子。这种做法虽然可能在短期内为公司节省成本,但长期来看,却会对分厂的运营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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