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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 一一五、太虚氤氲的混沌(七)

她那句“要不是我爸妈还在犹豫”,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我满心的好奇。我不禁脱口问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你爸妈还相不中我?”

她毫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讥:“关宏军,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结过两次婚,还有两个孩子,我爸妈凭什么就该相中你?”

这句振聋发聩的话,让我瞬间语塞。她说得确实在理,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家从未结过婚的闺女,能寻得一个各方面都更匹配的夫婿,像我这种情况,确实很难让她父母心甘情愿地接受。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继续如连珠炮般袭来,毫不留情地鞭挞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我:“况且,外面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也不少,说你感情生活混乱,朝三暮四的。你让我爸妈怎么放心把我交给你?”

我心里一阵恼火,没好气地反驳道:“既然他们这么看不上我,还来干嘛,这不是吃饱撑得吗?”

她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带着些许埋怨:“若不是大姨和大姨夫把你当成了他们的亲儿子,整天给我爸妈打电话,把你夸上了天,你觉得他们会愿意来吗?”

我无奈地摆摆手,试图终止这场徒劳的争论,认真说道:“徐彤,咱们别再纠结这件根本没有可能的事了,再怎么说也毫无意义。既然这一切是因为我岳父岳母而起,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把情况说清楚,不能再给大家添乱了。”

说完,我转身抬脚,正要离去。就在迈出步子的那一瞬间,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她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微微颤抖,却好似被什么哽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试图挣脱她的手,可她却攥得更紧,指尖已经因用力而泛白。如此情形,我只好无奈地放弃挣扎,静静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轻柔:“徐彤,最近这段时间,我身心俱疲,整个人都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或许我刚才说话有些重,语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咱们都冷静冷静,好好处理这件事,好不好?”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喃喃自语:“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了大姨的话,跑去见了你呢。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你搅得一团糟,现在我自己也是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和你说才好。”

我轻叹一声,诚恳地说道:“这事儿不怪你,自始至终,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没处理好这层关系,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使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徐彤,咱们真的不合适。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安分守己过日子的好男人。”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助:“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清楚。可自从上次你跟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就没一天睡过踏实觉。我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可那种念头就像生了根似的,怎么都赶不走。就连我一向最看重、最引以为傲的自尊,在这份感情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看着她满是痛苦与挣扎的表情,我心里清楚,这件事已然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往往越是外表自强豁达的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涡,越容易迷失自我,找不到自救的出口,徐彤恰好就是这样的人。而我,偏偏又是那棵最不可能救她命的稻草。

在这一刻,我明白,对她而言,或许只有最决绝、最狠心的话,才能让她彻底清醒,尽管这会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她的心,但长痛不如短痛。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冷冷地说道:“徐彤,你得面对现实,实话告诉你,我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

她听到我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依旧倔强地反驳道:“那你那一次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

我佯装出一副不耐烦、毫不在意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能不能清醒点!对我来说,吻女人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平常,不值一提。只要是个能勾起我**的女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亲近。你别再自作多情了,别把那一次的举动想得有什么特别意义!”

她呆呆地望着我,那眼神陌生得让我不敢直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一直以来坚守的自尊心,此刻正像一面脆弱的镜子,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随后“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粉末。

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看她此刻的模样,那一定满是心碎与绝望。我只得硬起心肠,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后天我不会来的。以后,咱们也别再有什么牵扯了。”

说完,我转身快步走出卧室,头也不回地来到客厅。此时,曦曦还在专心致志地玩着积木,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小家伙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不满地哭闹起来。可我此刻满心都是逃离这里的念头,根本顾不上安抚她,急匆匆地拉开门,方寸大乱地走了出去。

这一夜,黑暗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笼罩。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写下的那句经典话语:“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在这寂静的夜里,我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无端地将沈梦昭和徐彤与小说中的人物对号入座。沈梦昭,她热情似火,浑身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对待爱情,犹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甚至敢于冲破世俗伦理的枷锁,这样热烈而又带着几分危险气息的她,不正像极了小说里的王娇蕊吗?而徐彤,她端庄大方,清冷内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虽然缺少了些许激情,却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让人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此形象,与小说中的孟烟鹂何其相似。

至于我自己,尽管内心深处无比抗拒,可又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我与小说里的佟振保有着惟妙惟肖的相似。我虽没有他那种自命不凡、以“君子”自居的清高,也不会如他一般,将内心本能的**压抑得密不透风。然而,可悲的是,我竟和他一样,在错综复杂的感情旋涡里,迷失了前进的方向,找不到真正的自我,任由情感的洪流将自己冲得晕头转向,不知何去何从 。

我的思绪如同草原上驰骋的野马,骤然从张爱玲构筑的文学世界中跳脱出来,一头扎进哲学的深邃冥想之中。在这静谧的夜晚,我对沈梦昭和徐彤的情感愈发像一团迷雾,混沌难辨。

沈梦昭,她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周身散发着炽热与自由的气息,她所给予的激情,如同火山喷发般迅猛,那是“气动”之下生命活力的尽情释放,令我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沉醉其中。而徐彤,宛如一泓平静的湖水,纯洁端庄,她的存在宛如一种无形的规训,让我在她身边时,不自觉地收敛本性,这种克制恰似“气凝”,将内心的冲动压抑在深处。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渴望,如同两条相互交织的绳索,紧紧缠绕在我的心头,在心底滋生出一种未经雕琢、未被驯服的原始冲动。我在这二者之间摇摆不定,像极了混沌之气在天地间氤氲流转,捉摸不透。矛盾的焦点,就如同太虚之中阴阳二气的激烈交融与对抗,既相互交织,又彼此排斥,搅得我心烦意乱。

脑海中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我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最终,我索性一把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灯,起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那块沈梦昭精心为我挑选的雷达表静静躺在那里。我轻轻拿起它,在灯光下,仔细地端详起来 。

最后,我将那块承载着诸多复杂情感的雷达表,稳稳地戴在手腕上,而后穿上衣服,轻轻带上家门。

此时,天边刚刚泛起薄薄的晨曦,微光如同纱幔,轻柔地铺洒在大地上。我置身其中,脚步不自觉地迈向开发区我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我并未开灯,而是借着那从窗户透进来的朦胧光线,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沙发旁,一头躺了下去。说来也怪,刚刚还在脑海中肆意翻涌的万千思绪,此刻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困意迅速袭来。

不一会儿,我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深沉,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响起,硬生生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然指向下午一点多。我打着哈欠,趿拉着鞋,拖着慵懒的步子走到门口,抬手从里面打开门锁,拉开了门。

待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来人竟是身着一身粉色运动装的沈梦昭!

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使劲又揉了揉眼睛,想确认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沈梦昭嘴角挂着一抹盈盈笑意,轻巧地绕过我,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进屋里。

她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嘴里嘟囔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倒要瞧瞧,关大主任是不是金屋藏娇了,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我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关上门,满心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她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反问道:“这儿难道是禁地不成?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被她问得一时语塞,愣在原地,片刻后才赶紧弯腰,匆匆将鞋子穿好。

沈梦昭径直走到沙发前,重重地坐了下去。她一眼瞥见沙发上凌乱的衣服,不禁好奇地问道:“哟,你跑这儿睡觉来了?”

我有些窘迫,快步走到沙发旁,拿起被压得满是褶皱的夹克,小心翼翼地挂到衣架上,随后坐到办公椅上,故作镇定地解释:“今天我值班,反正没事,就眯了一会儿。”

沈梦昭从沙发上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我身后,伸出双臂温柔地搂住我的脖颈,用下颌轻轻顶着我的头顶,撒娇似的说:“我大老远跑来看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高兴呀?”

我赶忙解释道:“这太出乎我意料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松开手,绕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说:“放假了,我在家闲着无聊,突然心血来潮就想来找你。到了之后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都没反应,我没办法,只能来办公室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真在这儿。”

我无奈地说:“我手机在外套口袋里,估计调了静音没听到。”

话刚说完,还没等我有所动作,沈梦昭就像只敏捷的小猴子,小跑着奔向衣架。她伸手从我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调皮地说:“我得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哪个小妖精给你发消息 。”

我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了神,也快步追过去,试图夺回手机。可哪里还来得及,她已经美滋滋地翻起了我的手机 。

她见我火急火燎地来抢手机,狡黠一笑,身子灵活地一转便躲开了,突然惊呼道:“哟,未接电话这么多呢,还有你岳父的。”

听到“岳父”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紧,忙不迭说道:“我得赶紧回拨过去,他平时轻易不打我电话,指定是有急事。”

这次,沈梦昭出奇地乖巧,二话不说,顺从地将手机递还给我。

我抬手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深吸一口气,迅速回拨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岳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带着明显的不悦:“宏军呀,你这电话怎么一直不接?我都打了好几个了。”

我心里一慌,赶忙解释:“爸,实在对不住,我在单位值班呢,刚才睡着了,没听见手机响。”

岳父似乎并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直奔主题问道:“你现在还在单位吗?”

我连忙应道:“在呢,在单位呢。”

他语气急促,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就待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就到。”

我刚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话还没出口,听筒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岳父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缓缓放下手机,和沈梦昭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我们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与不安,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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