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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孤儿 第十四章 南阳郡(中)

作者:胡马笑西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4-18 20:46:35 来源:平板电子书

次日,晨曦尚未穿透夜幕,胡腾便已悄然起身,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窦辅。他轻轻地将窦辅背在背上,感受着那小襁褓中微弱的呼吸和体温,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府中的长廊,避开了巡夜的仆人和守卫。在夜色的掩护下,胡腾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悄悄溜出了张府。他的步伐虽然急促,却尽量保持平稳,以免惊扰了背上的窦辅。

胡腾深知,张敞与张奂是出于好意派来亲随护送,但他也明白,这样的行动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决定独自行动,尽量减少对他人的牵连。

离开张府后,胡腾并没有直接前往城门,而是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以避开可能出现的巡逻兵丁。

沉睡的洛阳城尚未进入新一天的忙碌,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偶尔几声犬吠划破夜的宁静。胡腾穿梭在狭窄的街巷之间,他避开繁华的街区,专挑那些少有人走的路径。沿途的民居大多紧闭门户,人们还在梦乡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胡腾的脚步虽然急促,却尽量不发出声响。

穿过一片幽静的小巷,胡腾来到了城墙脚下。这里有一处废弃的排水口,是他预先探查得知的。虽然狭窄残破,但对于急于出城的他来说,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胡腾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上的窦辅,确保他安全稳固。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入了那黑暗的排水通道,开始了他的逃亡之旅。

“什么人?且住!”忽然,一声断喝惊得胡腾立刻停下了脚步,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城墙,尽量让自己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胡腾屏住呼吸,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他悄悄探出头,试图看清来人的方向。只见不远处,两名巡逻的兵丁手持火把,正朝他的方向走来。显然,他们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或是例行巡逻至此。

胡腾心中迅速权衡着对策,趁着兵丁还未走近,他轻手轻脚地退回到排水口的深处,他希望这里的黑暗能够掩盖他的存在。

兵丁们越来越近,他们的火把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胡腾紧张地握住了腰间的短剑,虽然他并不想与官兵发生冲突,但如果真的走投无路,他也做好了自卫的准备。

“这里好像没什么动静啊。”一名兵丁说道,声音里带着疑惑。

“可能是猫狗之类的,罢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另一名兵丁回答,似乎并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

胡腾松了口气,偏偏这时,他感到窦辅醒了过来,在背后踢蹬。

深秋初冬,寒意沉沉,胡腾一时像被冻住一般不敢动作,只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

“那男子,你在此处作甚,背上又背着何物?”一名士兵的声音突然响起,胡腾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转身,看到两名士兵手持长矛,面露警惕地盯着自己。

就在胡腾苦思脱身之策时,几个身影从暗处闪出,正是张奂指派的几名家将。

“你这厮,昨日大哥不过说你几句,你就敢私自逃遁。那批货还在城外,马上就要交付,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买卖真要出了什么闪失,咱们几个都别过年了!”一名家将大声斥责,伸手将胡腾背后的襁褓抢过来,顺手晃了几下,仿佛真的对胡腾的‘逃遁’行为愤怒不已。

胡腾立刻会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低下头,不敢与家将对视,好像真的是个犯了错的人。

“我……我知错了,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

其他家将也围了上来,一边假装责骂胡腾,一边不着痕迹地挡在士兵和胡腾之间,防止士兵们靠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里是城门,不是你们家解决家务事的地方。”士兵显得有些不耐烦。

“官爷息怒,我们这就带他离开,绝不在此地扰民。”另一名家将连忙赔笑,塞给领头的士兵一串钱,同时向胡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走。

胡腾趁机低着头,接过装着窦辅的包裹,在家将们的掩护下,缓缓地朝着城门的方向移动。士兵们虽然不满,但在家将们的连声道歉和保证下,最终没有再追究。

在这寂静的黎明时分,胡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往城外的道路上,只留下淡淡的晨雾。而身后的洛阳城,依旧在沉睡中等待着新一天的喧嚣与忙碌。

在官道上走了一段,胡腾迅速转入乡间小道之中,那几名家将也立刻跟上,却被胡腾抬手制止。

“几位张府的朋友。”胡腾拱手道,“方才多谢解围,若非诸位出手相助,我和我家小主人恐怕难以安然离开。但接下来,我打算走一条更为隐蔽的路,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家将们互望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回礼道:“胡兄弟客气了,我家将军吩咐,务必护送你们安全到达目的地。我们既然接受了命令,就不会半途而废。而且,在这荒郊野外,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若再遇险境,又该如何应对?还是让我们继续跟随,也好有个照应。”

“张将军的好意胡某感激万分,日后若有再见机会,必定粉身相报。只是阉竖要捉拿的惟我一人,几位都是贵府有品秩的家将,平白离开洛阳许久,只怕引人注意。如今已经出了洛阳城,几位护送至此,已足称高义,不必再跟着我——”

“你这汉子忒不省事。”方才那在城门口假装责备他的家将打断道,“我家将军既派我等来护送你,自然是要把你送到了桂阳郡我等才能回转,你红口白牙说不必送了,我等回去一样要被将军责罚,你是逞了英雄,让我等又如何向将军交代?”

胡腾闻言,面露难色,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诸位兄弟的忠心耿耿,胡腾自然明白。但我意已决,不能再让你们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这样吧,你们陪我再走一程,直到安全出了洛阳地界,然后我会写一封书信,你们带回给张将军,他就明白是我不让你们继续跟随,并非诸位擅离职守。”

几个家将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知道胡腾这是在为他们着想,但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护送的任务。

“多谢胡公子体谅。不如这样,我们继续陪你走一段,但我们会保持距离,尽量不引人注意。等到安全的地方,你再让我们离开,这样我们也算是对将军有了交代。”一名家将提出了折中的办法。

胡腾考虑了一下,知道这是家将们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为了不违背张奂的命令,最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依这位所言,等把我送到了洛水渡口,诸位就请回吧。但我还是有言在先,一旦情况有变,你们必须立刻撤离,不可因为我而有所延误。”

家将们点头答应,于是他们继续同行,同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胡腾心中对他们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方才胡腾已经问清了,这几名家将都是张奂同族,自张奂任安定属国都尉时就跟随张家,名字也好记,那斥责他的名叫张元,带头的名叫张云,还有一人名叫张牧。

张元和张牧在前面开路,把胡腾和窦辅夹在中间,张云则负责殿后,几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中拉大。太阳已经升到了高处,但娇弱的阳光却驱不散寒意。胡腾走了半晌,依旧感觉身上并不暖和,他紧了紧衣物,又看了看四周,只见各种树木的叶子都已经黄了大半,不时有几片坚持不住,被风吹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严冬。林子里异常安静,除了刀子似的寒风,还有他们几人的靴子踏碎落叶的轻微碎裂,连虫鸣鸟叫都不闻一声。

“大雪天都还没到,这鬼地方静得过分了。”张元嘟囔道。

张牧回应道:“是啊,连个虫子的声音都没有,就像是,就像是所有的活物都被什么东西吓跑了。”

“别自己吓自己了。”张云在这三人中最是稳重,“冬天了,活物入蛰,没什么好怕的。”

胡腾听着三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有些焦躁。他们原本只是打算在林子里快速穿行,没想到这片看似不大的树林却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随着他们深入林中,原本清晰的小路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一片黄色的落叶之中。

胡腾试图根据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方向,但高耸的树木遮挡了大部分阳光,让他无法准确判断。他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迷路了。

“大家停一下,我觉得我们可能走错了方向。”胡腾大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林子里回荡。

张元回头看了胡腾一眼,皱着眉头说:“不会吧?”

胡腾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落叶。他伸手指着那些被踩得凌乱的叶子,对张元说:“你看这些落叶,它们被踩过的痕迹非常新鲜,叶片上的折痕还清晰可见,这说明不久前有人经过这里。”

张元和张牧围了上来,胡腾继续分析:“而且,这些鞋印的花纹很特别,我注意到你们张府的护卫们穿的靴子都有这样的花纹,这是张府特制的鞋底,用以在府中辨别身份。我们在林子里走了这么久,这种鞋底花纹我只在你们几个的靴子上见过。”

胡腾抬头看了看四周,接着说:“我们一开始是在这条路上前进的,但后来小路消失了,我们只能依靠直觉和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方向。可是这片林子的树木太多太密,加之冬日阳气孱弱,阳光难以穿透,我们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我们得留个记号,万一真的迷路了,至少还能找到回来的路。”胡腾说着,在一棵大树上用力刻下标记。

几人继续在林间穿行,胡腾的心跳加速,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寒冷的空气中跳动。他们已经在这片林子里转了许久,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天色变得越来越暗。每一次回头,他们都只能看到一片无尽的树木和落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试图将他们吞噬。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们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之前经过的地方,那棵被胡腾刻下标记的大树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张牧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棵树上的标记。

张云环顾四周,说道:“那标记是我们第一次经过这里时,胡兄弟留下的,现在我们再次看到它,说明确实白白绕了一圈。这片森林看似不大,里面只怕有什么古怪,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陷进了鬼打墙。”

四人围在一起,面对迷路的现实,气氛有些沉重。张云拿出坤舆图,但那上面的标记与实际的地形已经很难对应上。

胡腾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必须改变策略。不能再这样盲目地走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他们坐在树下,拿出食物和水,简单地补充体力。胡腾给窦辅喂了一些鲜奶,开始检查他们携带的坤舆图和司南,尽管这两样东西在这片森林中也已经变得不太可靠。

“现在怎么办?”张牧有些焦急地问。

胡腾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大家先不要慌,这里应该有水源,我们可以沿着水流的方向寻找出路。大家分头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小溪或者河流。”

四人分成两组,沿着不同的方向寻找水源。经过一番搜寻,终于在一片灌木丛中发现了一条细小的溪流。他们沿着溪流向上游走,希望找到林子的边缘。

森林的寂静似乎有一种压迫感,让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树枝上挂着的冰晶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像是细小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天色渐暗,寒风更加刺骨。胡腾他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希望能在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找到出路。

“你们看那里。”张牧突然低声说道,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树干上,有一些不规则的划痕,看起来像是某种爪子留下的痕迹。

“这…这是什么动物的爪印?”张元紧张地问,手中的火把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知道,但这爪印很大,说明这东西不小。”张牧回答,他的眉头紧锁。

张云走上前去,仔细观察那些爪印:“这些痕迹很新,说明留下爪印的东西可能就在附近。我们得小心。”

他们决定不再停留,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扎营。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灌木丛中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接近。

“谁在那里?”张元大声喊道,手中的火把朝着声音的来源挥舞。

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一只受惊的野兔,它的速度快得惊人,一转眼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只是只兔子。”张云说,“但这也证明了,这里并非完全没有活物。”

“是啊,但为什么其他的动物都消失了?”张牧仍然不解。

他们没有时间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他们需要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

“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出路,否则今晚我们可能会冻死在这里。”张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焦虑不安。

张牧不小心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石头上,脚下一滑,幸好张元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才没有摔倒。“小心点,牧哥,这要是伤了腿,我们就真的麻烦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从林子的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张元和张牧立刻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是狼!”张云低声喊道,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胡腾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迅速做出决定:“我们跟着溪流走,但如果那声音靠近,我们就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他们加快了脚步,沿着溪流奔跑,耳边是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天色越来越暗,他们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能依靠听觉和直觉前进。

突然,他们发现溪流转了个弯,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被厚厚的灌木丛遮住,从外面看几乎发现不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洞口的灌木,确保没有隐藏的危险,然后进入了洞穴。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张云决定。

胡腾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外面的狼嚎,他们别无选择。

“大家留神,保持警惕。”胡腾道。

胡腾的心脏狂跳如鼓,他紧紧握住手中临时拼凑的火把,微弱的光线在山洞中摇曳,映照出他们惊恐的脸庞。他们刚进入山洞,就听到了狼嚎声似乎更近了。洞中气流不畅,火光微弱,他们很难看清洞内的环境,只能摸索着前进。突然,张牧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惊恐地尖叫起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什——什么东西?”张云的声音颤抖着,他手中的刀光在火光下闪烁。

胡腾壮着胆子,用火把照亮了脚下,只见一只巨大的蝙蝠被张牧踩在脚下,它发出痛苦的吱吱声,振翅欲飞。胡腾迅速踢开蝙蝠,它慌乱地飞向洞深处,消失在黑暗中。

“只是蝙蝠,大家小心点。”胡腾试图安抚同伴,但他的声音也掩饰不住紧张。

他们继续往洞内走,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洞口传来,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显然是狼群已经追踪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快,找地方躲起来!”胡腾急促地喊道。

他们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发现洞内有一个狭窄的通道,似乎可以通往更深的地方。没有时间犹豫,他们挤进了通道,火把的光线在曲折的通道中跳跃,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指引。

通道尽头,他们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足够他们四人藏身。他们刚躲进去,就听到了狼群进入山洞的声音,那此起彼伏的咆哮让人胆战心惊。

“我们得把入口堵上,不能让它们找到我们。”张元说着,开始搬动石室内的石头。

就在这时,一只狼发现了通道,它试探性地咆哮着,一步步靠近。胡腾他们拼命地堆砌石头,但时间不够,石头间的缝隙仍然很大。

狼的头颅出现在缝隙中,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绿光,腥臭的呼吸喷在他们的脸上。张云挥舞着刀,试图吓退它,但狼却更加狂怒,开始用爪子扒拉石头。

“快,用水!”胡腾突然想起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水壶,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把水壶里的水全部倒在石头上,水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结冰,将石头缝隙冻住。狼的咆哮变得更加狂躁,但它无法突破冰冻的障碍。

就在他们以为安全了的时候,洞顶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接近。胡腾抬头一看,只见洞顶的岩石开始松动,大量的土石开始坠落。

“快跑!洞要塌了!”胡腾大声呼喊。

他们不顾一切地向洞口冲去,身后是不断崩塌的岩石和狼群的咆哮。

胡腾领头,张元、张牧和张云紧随其后,他们沿着蜿蜒的山洞通道疾跑。洞内的岩石随着他们的奔跑不断颤抖,尘土从洞顶飘落,仿佛整个山洞都在催促他们加快速度。

他们的呼吸在狭窄的通道中回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空气。狼群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它们似乎已经闻到了猎物的味道,变得更加狂躁。

就在他们即将跑到洞口的时候,一块巨大的岩石从洞顶坠落,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胡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正在奔跑的张元,避免了直接撞上岩石。

“我们得找别的路!”胡腾大喊,他的眼睛在昏暗的洞穴中寻找着其他的出口。

“左侧有一条裂缝,看起来足够大,我们试试能不能从那里出去!”张牧指着不远处的裂缝说道。

他们没有时间犹豫,立刻转向裂缝,用力挤了进去。裂缝比想象中要宽敞,但仍然狭窄得让他们必须侧身前进。狼群的咆哮声在他们的耳边回荡,它们似乎也被岩石挡住,暂时无法追来。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裂缝突然变窄,他们的身体几乎被卡住。胡腾咬紧牙关,用力推着前面的张云,大家一起用力,终于通过了最狭窄的部分。

当他们看到前方透进的光线时,心中涌起了希望。他们加快了速度,终于冲出了裂缝,来到了山洞的外面。

然而,他们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因为狼群已经绕过了障碍,再次紧追不舍。

胡腾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树枝伸展开来,足够他们攀爬。他指了指那棵树,大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们拼尽全力跑向那棵树,一个个攀爬上去。狼群到达树下,愤怒地跳起来,试图抓住他们的脚踝,但胡腾他们已经爬到了安全的高度。

“狼不会爬树,我们在上面待一会儿,等狼群离开再想办法下去。”胡腾气喘吁吁地说。

他们紧紧抱住树枝,看着下面的狼群在树下徘徊。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狼群终于失去了兴趣,开始逐渐散去。

胡腾和他的同伴们松了一口气,正当他们小心翼翼地准备下树时,一阵低沉的嚎叫声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来自下方,而是来自他们的背后。他们转身一看,发现另一群狼正悄悄地包围了他们所在的树木,这些狼显然是受到了刚才狼群的嚎叫吸引而来,而且看起来更加饥饿和凶猛。

胡腾迅速抽出随身短剑,抬头一看其他三人也都拿出武器严阵以待。他们四人围成一圈,背靠背,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狼群的挑战。

夜色中,狼群的眼睛如同点点寒星,燃烧着贪婪和野性。突然,一只体型较大的狼率先发起了攻击,它猛地跃起,试图抓住树上的猎物。

胡腾挥舞着短剑,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狼的头部,狼发出一声惨叫,跌落回地面。这一击似乎激怒了狼群,它们开始更加疯狂地攻击,前后左右,试图找到破绽。

张元和张牧也不甘示弱,他们用尽全力,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狼群的进攻。张云则负责警戒,不时地用弩箭射击靠近的狼,以保护同伴的侧翼。

几人初次合作对敌,配合倒也默契,只是这群狼或许是因为入冬后好不容易见到活食,饶是他们打退了一次又一次进攻,留下了数具狼尸,狼群就是不肯散去。

“再这么打下去我们怕是会被这群畜牲拖死,得想办法把头狼找出来干掉。群狼无首,自会散去。” 胡腾大声说道。

张云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狼群中快速扫视,寻找着头狼的特征。头狼通常体型较大,毛色更为光亮,且在狼群中表现得更为冷静和威严。

“我看到它了,就在那边,正中央那只。” 张云指着狼群中的一个身影说道。

“好,我们分散它的注意力,张大哥,你找机会射击。” 胡腾说着,毅然跳下树,张牧与张元也紧随其后。

胡腾挥舞着短剑,如同一道闪电在狼群中穿梭。他的剑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了一只狼的生命。他的眼神坚定,动作迅捷,不给狼群任何反击的机会。

张元则用他的长棍左右开弓,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他的棍影重重,逼得狼群无法近身。在一次猛烈地挥击中,他直接击中了一只狼的颈部,将其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无动静。

张牧则凭借他的力量和敏捷,用一把大斧劈开了狼群的防线。他的每一次劈砍都力大无比,狼群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一次近战中,他用力一斧砍在了一只狼的肩膀上,直接将其砍倒在地。

张云则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如炬,手中的弩箭如同夺命长蛇。他瞄准狼群中的几只狼,连续射出弩箭。每一箭都精准无误,直接穿透了狼的头部或心脏,瞬间击毙了这些狼。

战斗中,胡腾不慎被一只狼咬住了手臂,但他却毫不退缩,反而用力将狼拉近,用另一只手握住的短剑直接刺入了狼的喉咙。狼血喷涌而出,胡腾趁机摆脱了狼的咬合,尽管他的手臂血流不止,但他依然坚持战斗。

就在这时,张云发现了头狼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瞄准了头狼的头部。随着弩弦的响声,弩箭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夜空,正中头狼的眉心。头狼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哀嚎,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机。

头狼的倒下,如同信号一般,狼群终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但还贪恋着到口的猎物不肯离去。就在胡腾和他的同伴们准备继续战斗之际,月光下,一名神秘的少女骑着一头壮硕的老虎缓缓走出树林,她的出现如同一道奇异的风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少女的身形苗条,穿着一件古铜色的长袍,袍子上绣着奇异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神秘,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智慧。

狼群在看到少女和她骑乘的老虎时,瞬间停止了攻击,发出了一阵阵不安的嚎叫。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少女轻轻抬手,似乎在施展某种法术,老虎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声音在森林中回荡。

这一声吼叫吓得狼群四散逃窜,纷纷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胡腾和他的同伴们目瞪口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神秘少女竟然仅凭一己之力,就将凶猛的狼群吓跑了。

少女骑着老虎慢慢走到胡腾他们面前,她的面容也如笼罩着一层月光般缥缈,柔和的眼神扫过每个人,最后停留在胡腾受伤的手臂上。她轻轻跳下老虎,从袍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些药膏在胡腾的伤口上。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胡腾感到伤口的疼痛迅速减轻。

“你们是勇敢的战士。”少女的声音轻柔而有力,“但在未来的旅途中,勇气并不是唯一的。你们需要更多智慧的指引。”她递给胡腾一个小巧的护身符,上面刻着与她长袍上相似的图案。

“带着这个,它会在你们最需要的时候保护你们。”少女说完,转身骑上老虎,不等胡腾他们提问,便消失在森林的深处,只给胡腾留下满心的疑惑和那神秘的护身符。

“大哥,刚才那,那是什么人?”张元话都说不清楚了,这神秘少女给他的震撼比狼群更大。

“莫非是传说中的山鬼?”张牧推测道。

胡腾握着似玉似石的护身符摇了摇头:“不,那不是山鬼。山鬼只是三闾大夫胡说,这女子的力量确实非凡,但绝不是迷信中的怪物,她是个实实在在的活人。”

张云道:“胡兄弟,方才只有你与那女子有过接触,你这么说,想必确凿无误。这女子不是中原人士,或许,她是来自边远之地的异族,或者是修炼有成的山林隐士。”

胡腾点了点头,认同张云的分析:“没错。不过我们在这里猜测也不是办法,既然她主动现身帮助我们,或许我们会在未来的路上再次遇到她,到时候再行询问也不迟。”

几人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也知道他们不能在此地久留。他们整理了一下装备,检查了伤势,确保每个人都还能继续前行,然后便重新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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