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啊,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男人点了点头,等到了村里之后我死活塞给男人一百块钱。
“妈!”
我大声对着这院子叫喊道,但屋内半天都没有动静。
我的紧张感不由得加剧起来,缓慢的走进了这房间之内。
只见屋内没有母亲的身影,只有父亲在床上熟睡着,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见睡的正香,我无心打扰,走到大门外面给母亲打去了电话。
“妈,我回来了,这是咋回事啊?”
“我在北边地里呢,我现在回去!”
不一会母亲扛着一个锄头向着我走来,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
“孩啊,你爸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我怀疑碰邪了!”
我被这么母亲这么一说眉头紧皱了起来,母亲示意我先进院子,我把母亲的锄头接过放在一旁。
“哎,这老头子,最近一直在说梦话,这腿就是被他自己砸断的!”
母亲说到这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又嘱咐道。
“你爸不让我给你说,现在也不能放任他一直这样下去啊!”
我擦拭完毕脸上的泪水,经过母亲这么一说确实出人意料,我打算先跟八一老道商量一下。
母亲毕竟年纪大了,我只能安慰母亲这事情与鬼怪无关,又想起对策。
我走到院子之外给八一老道打去了电话,但好在这老先生接通了。
“老先生,我爸好像中邪了,昨天晚上把自己的腿给砸断了。”
“……晚上你留在那里,记得撒些石灰放到你父亲鞋底之下,如果碰到什么情况,将那鞋丢出即可。”
他沉默了半晌之后在电话那头嘱咐道我,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按照这情况进行。
我找来烧火存留的石灰,把父亲的鞋底均匀的糊上,后又放到床边。
我把屋内一切尖锐的物品全部收起来,但这动静也没有将父亲吵醒,他安详的在那里熟睡着。
我招呼母亲过来,小声趴在他的耳朵上面说道。
“这是睡了一天了吗?”
母亲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走到父亲的身边小声的叫了起来。
“老头子,荣荣回来了,老头子……”
父亲依旧没有回话的意思,眼神依旧紧闭,但胸口依旧上下起伏着,只是没有任何动作。
“可能是太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我对着母亲安慰道,母亲只能将希望寄托给了明天,自己骗自己一般的点了点头。
“晚上我留在这屋里吧,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这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只能把母亲打发到一边,独自在这里等候着。
在期间我不停的查询着父亲这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的,但都无济于事。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到了晚上,我吃过便饭之后便留在这屋内。
我抬头望向外面的月亮,但今天晚上格外的阴暗,没有任何光线照亮在这地面,乌漆嘛黑的窗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父亲依旧在床上躺着……
我无趣的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但看见那地面出现阵阵石灰白脚印!
我连忙将烟头熄灭,看向八一老道嘱咐的那双鞋,一直在那里好好的放着。
我屏息凝神的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鞋上,眼睛干涩也不敢多眨几下眼。
突然父亲床上传来一阵动静,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床那边一直传来吱呀作响的声音,父亲不停的辗转反侧。
“爸,你难受吗?”
我走到父亲的床边将父亲扶起躺在床头上,腰间用枕头垫着。
突然,他猛地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衣服,嘴唇发起来紫。
父亲这时候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嘴里念叨着一句话。
“走……走啊!”
我看向那双鞋像是被人穿起一般,鞋尖顶着这地面,像是被什么东西穿上一般……
我艰难的迈出右腿,将那鞋踩到脚下,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
但这番话语之后,鞋是没了动静,但窗外刮起来阵阵阴风,呼啸着传入我的耳边。
此时,窗外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哐哐”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急于破窗而入。
父亲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起身拖着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在屋里跌跌撞撞地乱走。
我被这一番情况也搞乱了分寸,只能将父亲死死的抱了起来。
母亲被声响惊醒,急忙从隔壁房间赶来,见父亲这般模样。
心瞬间揪紧,赶忙上前拉住他,焦急呼唤:“老头子,你怎么了?清醒点啊!”
我趁着这间隙,俯身低下双手想要把这双鞋丢到屋外,想起八一老道的嘱咐。
但这双鞋如同胶水粘住了一般,死死的黏在这地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却被甩了一个踉跄。
母亲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又看到这满屋的脚印,又急切的对着父亲呼喊了起来。
但父亲却充耳不闻,猛地甩开严母。
母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膝盖磕在桌角,疼得她脸色煞白。
我顾不上管这发疯的父亲,起身将母亲扶了起来,母亲顾不上疼痛,无助的看向我。
但父亲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眼神疯狂。
他抄起墙角的木棍,对着自己的右腿狠狠砸去。“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严父却似感受不到疼痛,继续挥舞着木棍,嘴里念念有词:“别抓我……别抓我……”
母亲惊恐地瞪大眼睛,泪水夺眶而出,连滚带爬地扑到父亲身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哭喊道。
“你这是干什么呀!老头子,醒醒!”
可父亲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推开严母,又举起木棍砸向自己的腿,一下又一下,鲜血溅得满墙都是。
母亲声嘶力竭地呼救,邻居们听到动静赶来,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将父亲制服。
母亲双眼紧闭,昏死过去,可脸上仍残留着恐惧的神情。母亲瘫坐在地,望着父亲血肉模糊的右腿,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