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他妈,老孙这是咋回事,是不是中邪了啊!”
一位身穿睡衣简单裹了个衣服的大妈说道,我对她有印象,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她婶子。
母亲呆傻的站在原地摇头,不一会屋内便来了村里的医生对着父亲的腿包扎起来。
好在这次我们都守在这身边,并没有造成太坏的后果,没有伤到骨头。
在农村里本就忌讳这神啊,鬼啊的,我搪塞了这屋内的人说了半天,众人才散去。
我又想起八一老道嘱咐的那双鞋子,我这时又拿起那双布鞋,只不过这次没有了抓地的感觉。
轻松将这布鞋提起过后,我嘴里一阵臭骂,将这鞋子丢到大门之外。
但不得不佩服八一老道的本领,我讲这鞋子丢出没有几分钟之后。
父亲悠悠转醒,他只觉双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下意识想要挪动双腿,却发现毫无知觉。
“荣荣,你怎么回来了。”
我见到父亲醒来,心里这万分的的悲痛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爸,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父亲没有接过我的话茬,脸上不停的冒着阵阵虚汗,空气中伴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父亲费力地低头看去,只见两条腿都被厚厚的绷带紧紧缠着,血迹隐隐渗出。
“哎,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刹那间,他什么都明白了,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恐,随后便被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填满。
母亲从屋外进来见他醒来,眼眶瞬间又红了,泣不成声地说:“老头子,你可算醒了……”
说罢母亲趴在父亲身上,也不顾我在场,两人依偎在一起。
“对了爸,我听我妈说你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这接二连三的发生这血案,让我十分后怕,不知下次还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还是先闹清楚这事情的缘由再说吧。
母亲点着头说道:“老头子啊,现在荣荣也在,你看你这样子我们也都担心。”
父亲嘴唇颤抖着,缓缓将目光投母亲。声音虚弱而沙哑:“老伴儿,瞒不住了……我这些天一直做噩梦,每次都梦到一群恶鬼,它们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嘴里喊着要命债……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父亲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又陷入了那可怕的梦境之中,继续说道:“梦里,它们说我当年做了亏心事,要我拿命来偿还。”
父亲望向自己包扎的双腿,又摇了摇头。
“我想跑,可怎么也跑不掉,它们就一直追着我,撕咬我……我感觉它们已经来到了房间,我害怕极了,只想摆脱它们,慌乱中,就……就拿起了木棍……”
母亲听得浑身发抖,泪水如洪水般流淌,她紧紧握住严父的手。
哭着说:“老头子,你怎么不早说啊!咱们可以找大夫,可以找道士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父亲闭上双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我以为,我能扛过去……没想到,还是害了自己,害了这个家……”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伤,父亲的噩梦,如同一个沉重的诅咒,压得这个家喘不过气来。
母亲停止了哭泣,后又呆呆地看向父亲。
“你为人老实,怎么会做亏心事呢?”
母亲这话确实不假,父亲在我印象里虽然十分严厉,但为人十分厚道。
我依稀记得当时他捡了只奶狗,他怕那奶狗饿死,便买了奶瓶与奶粉勾兑起来。
一直把这奶狗养大,但那奶狗长大之后便没了踪迹。
父亲紧接着话茬回复道:“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这……唉!”
我对于这事情没有了头绪,只能先照看着父亲的伤势。
铃铃铃……
手机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难不成……
我不敢再去多想,只能保佑着平安期盼着不要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八一老道」
呼,我心里那块石头随之落地,在这紧要关头没有掉链子。
“我在你村口,你们这真偏僻啊!”
“好,老先生,我现在过去接您!”
我简单跟父母讲述之后便前去迎接这老先生。
黑暗里一个老头正在村口下面端坐着,见我过来又询问道。
“你父亲没有大碍吧?”
我摇了摇头,对着八一老道把刚才父亲又敲断一根腿的事情经过跟他说了起来。
“哦,事情已经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我俩快步走到这院子之后,进入了屋内。
父亲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严母守在一旁,以泪洗面。
我向父母简单讲述了一下这老先生的来历,又把这八一老道神话了一番。
母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匆忙赶去求八一老道。
八一老道观察了父亲的情况,二话不说。
从兜里拿出桃木剑、八卦盘等物,罗列在这桌子之内。
老道眉头紧皱,他径直走到父亲床前,仔细端详父亲的面色,只见父亲印堂发黑,脸上没有了血色。
老道从怀中掏出一把糯米,撒在严父身上,糯米瞬间变黑。
“果然是恶鬼作祟。”老道喃喃自语。
八一老道迅速在屋内布置法坛,点燃三根香,他手持桃木剑,剑身上刻满符文。
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
随着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老道不停的围绕严父的床走着,每走一步,父亲的神色便艰难许多。
突然,老道大喝一声:“恶鬼现形!” 只见严父身体剧烈颤抖,嘴巴大大的张开。
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溢出,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老道毫不畏惧,挥动桃木剑,剑带风声,狠狠刺向恶鬼。
桃木剑刺中恶鬼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热油滴入水中,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
老道顺势将八卦盘抛出,八卦盘悬浮在空中,把恶鬼笼罩其中。
恶鬼在光芒中拼命挣扎,试图冲破束缚,八一老道双手紧握。
“畜生快说,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