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与槐花的恋曲 第26章 岁末家韵：阿勒泰的年味盛宴

腊月二十八过后，阿勒泰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冰幕笼罩，太阳失去了往日的炽热，只留下一抹苍白的光。寒风像发了疯的野兽，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个个白色的旋涡。陈默家的小院，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屋檐下挂着的冰锥，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腊月二十八这天清晨，陈默还在睡梦中，就被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香气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穿上母亲为他准备的厚棉衣，走出房间。一进厨房，就看到母亲正忙着熬腊八粥，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父亲则坐在一旁，抽着旱烟，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默子，醒啦！快来尝尝你妈熬的腊八粥。” 父亲笑着招呼道，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陈默笑着走过去，盛了一碗腊八粥，轻轻抿了一口，香甜的粥液在口中散开，温暖了整个身体。“妈，腊八粥太好喝了！” 陈默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母亲笑着说：“好喝就多喝点。过了腊八就是年，咱们得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腊月二十八过后，陈默一家正式进入了过年的筹备阶段。这天，父亲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子和挂啦鸡，还有几条本地特有的野生鱼。“默子，来帮爸收拾这些食材。”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把猎物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陈默快步走过去，看着石桌上的野兔子和呱啦鸡，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爸，我来！” 他撸起袖子，拿起一把刀，开始收拾野兔子。陈默熟练地用刀划开兔子的肚皮，取出内脏，动作干净利落。父亲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点点头：“默子，没想到你手艺还挺熟练。”

陈默笑着说：“爸，在学校没事的时候，我就跟同学学了些烹饪技巧。”

收拾完野兔子，陈默又开始收拾挂啦鸡。呱啦鸡体型较小，但肉质鲜美，是阿勒泰地区过年餐桌上的常客。陈默小心翼翼地拔着鸡毛，每一根都拔得干干净净。父亲则在一旁收拾着野生鱼，这种鱼身上长满了细小的鳞片，收拾起来颇为麻烦。

“默子，等会儿咱们把这些肉卤了，过年的时候吃。” 父亲一边刮着鱼鳞，一边说道。

陈默点点头：“好嘞，爸。我听您的。”

中午时分，母亲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父子俩忙碌的身影，笑着说：“你们爷俩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干。”

陈默和父亲放下手中的活，走进屋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手抓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过年的计划。

“明天咱们开始包饺子，年三十晚上吃。” 母亲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陈默和父亲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饭后，陈默和父亲继续回到院子里，开始卤肉。父亲熟练地调配着卤料，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在他手中有序地放入锅中。陈默则在一旁帮忙烧火，他蹲在灶前，往炉膛里添着柴火，火焰舔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默子，火别太大，要慢慢炖，这样肉才入味。” 父亲一边搅拌着锅里的肉，一边叮嘱道。

陈默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炉膛里的火焰，不时调整柴火的大小。随着时间的推移，锅里的肉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老黄狗花子闻到香味，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蹲在陈默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肉，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花子，别急，等肉卤好了，给你留一块。” 陈默笑着摸了摸花子的脑袋，花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摇着尾巴，开心地叫了几声。

经过几个小时的炖煮，肉终于卤好了。父亲用漏勺将肉捞出来，放在盘子里。陈默看着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卤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爸，太香了！我能先尝一块吗？” 陈默眼巴巴地看着父亲，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父亲笑着说：“行，你这小馋猫。” 说着，夹了一块肉递给陈默。陈默接过肉，放进嘴里，鲜嫩多汁的卤肉在舌尖散开，独特的香味让他赞不绝口。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一家忙着准备过年的其他事宜。扫尘是过年必不可少的环节，陈默和父亲拿着扫帚，将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寓意着扫去一年的晦气。母亲则忙着采购年货，糖果、瓜子、春联等摆满了客厅。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一家人开始包饺子。母亲早早地准备好了饺子馅，有羊肉胡萝卜馅、韭菜鸡蛋馅，香气四溢。陈默和父亲、妹妹、弟弟围坐在桌前，开始包饺子。

陈默拿起一张饺子皮，用勺子舀了一勺馅放在皮上，然后熟练地捏起饺子皮，手指在边缘快速舞动，不一会儿，一个饱满的饺子就成型了。妹妹陈瑶在一旁看着，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哥，你包的饺子真好看。我也要学。”

陈默笑着说：“瑶瑶，来，哥教你。” 他拉着妹妹的手，一步一步地教她包饺子。妹妹学得很认真，虽然包出来的饺子形状不太好看，但她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就在一家人沉浸在包饺子的喜悦中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陈默放下手中的饺子，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邻居家的房子冒烟了，似乎是着火了。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转身对父亲说：“爸，邻居家着火了，咱们快去帮忙！”

父亲二话不说，拿起水桶就往外跑。陈默和弟弟也跟了上去。一家人赶到邻居家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浓烟滚滚。父亲和陈默迅速加入到救火的队伍中，他们一桶接一桶地提水，往着火的地方泼去。经过大家的努力，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最后被扑灭了。

邻居感激地握着陈默父亲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这房子就没了。”

父亲笑着说：“邻里邻居的，客气啥！这大过年的，可不能出啥意外。”

回到家后，一家人继续包饺子。虽然刚才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救火行动，但大家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时光。

年三十晚上，陈默一家围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有卤肉、饺子、野生鱼等。一家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

“来，默子，爸敬你一杯。” 父亲端起酒杯，眼中满是欣慰，“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学业有成，实现自己的梦想。”

陈默也端起酒杯，和父亲碰了一下：“爸，我一定努力！也祝爸、妈身体健康，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窗外，烟花绽放，照亮了夜空。屋内，温暖的灯光下，一家人的笑容格外灿烂。陈默知道，这个春节，因为有家人的陪伴，因为有邻里间的互助，变得格外难忘。在新的一年里，他将带着这份温暖和力量，勇敢地追逐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