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玄幻 > 唐古拉山 > 第十四章众喇嘛战同体大军顿珠控诉佛祖漠视

唐古拉山 第十四章众喇嘛战同体大军顿珠控诉佛祖漠视

作者:沙竹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22 08:29:07 来源:平板电子书

两人来到一个大缓坡被洪水冲倒了。陆博抓了一个汽车轮胎,那人抓了一根木头,两人顺着大水滑向谷底。陆博见河谷旁有块大石头,想着自己能爬上石头就安全了,陆博翻身坐在轮胎中央,在水中捡了一根树枝,用树枝把轮胎往大石头跟前划,但由于水流太急,靠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洪水中央又有一块巨石,陆博觉得这块石头能把自己送上岸的。说时迟,那时快,轮胎冲到大石头旁边,陆博双手攥紧树枝,奋力往石头上一杵,轮胎“唰”的一声离开水中央,陆博又用树枝在大水猛拨几下,终于把划进了死角里。陆博刚要爬上石头时,听到了呼救声:“救命,救命。”陆博一看,原来是那位大哥被水流卷走了。陆博不敢迟疑,他赶紧跳进水流中,追了上去,两人又在洪水里漂流一阵,最后洪水把他们送到一个大转弯里。洪水流过大转弯时,将一些树木、轮胎和废旧彩钢之类的漂浮物留在拐角处。陆博划了几下,来到了拐角处。陆博刚坐稳,发现那位大哥从水里浮出来了,陆博叫道:“大哥,往这边游。”可那人游了几下就不动了,陆博见那人体力不支,赶紧划出死角救人。可还没等陆博赶到,那人沉到水里了。

陆博一个猛子钻进水里,找一阵,没找到,他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又扎进水里,经过几次寻找,终于把他拉出水面。陆博拉着那人游到拐角处,那人说:“谢谢你,兄弟,谢谢你,救了我。”陆博几次钻水里救人,耗尽了体力,他喘着长气说:“没,没事,大哥。”那人见陆博体力下降说:“兄弟,现在我没事了,你先上轮胎。”陆博不肯:“大,大哥,我的水性比你好,还,是你先上吧。”说完把那人推上了轮胎,陆博正准备爬上另一个轮胎时,突然,一股强大的水流把他卷走了。原来是洪水变成了泥石流,一下子就把陆博卷走了,那人大哭道:“兄弟,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在泥石流中,陆博用最后一口气,叫道:“大哥,你记住我说的话,坏人混……”陆博话还没说完就被泥石流淹没了。那人坐在轮胎上大声哭道:“兄弟呀,你说的是,‘坏人混,坏人混’。”那人坐在轮胎上嚎叫着,反复念叨着:坏人混,坏人混,坏人混……

大坝的水流光了,地面也很快干了。吴广治、康自强、李海鹏、明久和那些醒过来人和动物们又被虫草娃娃同体了。同体大军在虫草娃娃的带领下,再次涌上大路,向雪域进发。

天一下子就晴了。人们从温泉池里跑出来,噶发也跟着人群往水坝跑,他远远看见两台装载机倒在地上,大堤也被同体大军踏平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哎!这压个人!快救人!”人们赶紧跑过去,将装载机铲斗升起。噶木的胸部以下被铲斗击伤了,他地鼻子和嘴里不断流血。噶发推开人群搂起弟弟,噶木翻眼看了看哥哥说:“哥,我,我回不去了。”噶发看着血肉模糊的弟弟、心如刀绞,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这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噶发几乎带着哭腔说:“噶木,坚持住,你听,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噶木笑了笑,又吐了一口血说:“哥,你别哭,我去找阿爸阿妈去了,他们在那边等着我。”听了噶木的话,噶发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让噶木不要说话保持体力,噶木微微歇了一下,一把抓住噶发衣领,拉着长声说:“哥,我走了。”说完噶木闭上了眼睛,噶发朝天大叫:“长生天?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噶木的遗体被救护车拉走了,噶发在峡谷里寻找和噶木一起出去的吴广治、光头和胖子。吊车将倒地的装载机吊起来,光头和胖子的亲属见装载机下面并没有压着人,大哭起来:“他们可能被同体了,这可怎办呀!”人们安慰说:被同体了,这说明人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噶发和人们继续寻找吴广治、光头和光头的朋友,他们走到低洼处,顺着水流过的痕迹一步一步向前找,几个人走过乱石摊,听到一个深沉呼救声:“救命,救命。”一个本地人说:“下面的大拐弯里有人。”噶发跟着人们跑到大拐弯里,见轮胎上人不是吴广治,问道:“你是谁?还有其他人吗?”那人哭道:“有一个,他为了救我,被泥石流卷走了。”噶发以为吴广治,问道:“他叫什么,你知道吗?”那人摇摇头说:“泥石流来的太快了,没有时间问,他是汉人。”噶发和大伙把他抬用平地上,那人缓了一阵,把他怎样跟在陆博后面,陆博为了救他被泥石流卷走了给噶发说了一遍,那人哭道说:“都是我把他害了,我把他害了,要不是我急着给我娘买药,我就不会跟着他,那他就不会被泥石流卷走了。”噶发安慰了他几句,这时,那人突然记起陆博说的话,他对噶发,说:“大哥,那位兄弟,让我转告一句话。”噶发:“什么话?”那人乍了三个手头说:“坏人混。”“坏人混,就这三个字”噶发问,那人低下头说:“对,就三个字,第四个字没来得及说,就走了。”

同体大军突破了十八井的防线后,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脚步了。一路上,他们继续毁坏道路两旁建筑物和车辆,袭击沿途的商店和居民,破坏走过的公路。马铁军一伙跟着同体大军跑了三四里地就跟不上了,他们溜进同体动物群里,找了一些乖巧温顺的同体马和同体牦牛,趴在它们背上,让同体动物们驮着他们跑。

一大早,达娃在菜市场听到了同体大军向雪域袭来的消息,她买了两三天的食物匆匆赶回家里,一进门就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了多吉,她说:“老头子,不好了,叫个什么虫虫精,要来雪域吸人的魂了,说它们能钻进人的身体里,把人变傻了。”多吉:“我早知道啦,不是虫虫精,是虫草精,不是吸人的魂,是把人同体了。”达娃:“那不一样吗?我说你这个人,我说句话,你老是要挑出点毛病来,真是的。”多吉:“谁懒得给你挑毛病,你说的不对,我给你纠正一下,看你说的吸魂啥的,多吓人。”达娃不服气地说:“你这人就是嘴犟,不吸魂,那一个大活人能变成黄色的,能听妖怪指挥吗?”多吉见达娃生气了就笑着摇摇头。

在红宫议事大厅里坐满了各界代表:他们有红宫代表,各寺院代表,宗教界代表和民间代表等。大家共同商议对付顿珠带领的同体大军,主持会议的是红宫首席大喇嘛确吉杰布,他说:“无量佛。业障顿珠,为了报喜马拉雅山之仇,用妖术点化虫草成精,虫草精又同体了草原上的人和动物。同体后的人和动物成了虫草娃娃无脑的牵线木偶,他们听从虫草娃娃的指挥和支配。听报,虫草精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他们将沿途所到地方的房屋、商店、车辆和公路全部毁坏,”大喇嘛正说着,一个喇嘛跑过来跟他耳语几句,大喇嘛说:“刚刚来报,虫草大军已经突破了十八井的水坝,正在赶往雪域的路上。各位,我们如何阻止同体大军的侵犯。请大家各抒己见。”

觉康寺大喇嘛益西见无人开口,说道:“十八井距离雪域六十公里,按他们速度,下午就能抵达市内,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我暂且不谈如何制服同体大军,谈谈,妖女顿珠带领的同体大军进入雪域后的目的地在哪里?我们先确定妖女要进攻地方,才能做出有效防御措施。”益悉话题一抛,引来了众喇嘛的热议。上密寺大喇嘛江白嘉措说:“益西活佛说得对,先确定同体大军的攻击方向,再研究下一步对策。”见两位大喇嘛都这样说,众活佛把目光投向了确吉杰布身上,确吉杰布笑道:“这个问题非常简单,我可以明确告诉各位活佛,妖女进攻的目的地就是红宫。妖女要找六世活佛,目的地肯定是红宫。”吉米寺大喇嘛伦珠道:“红宫是整个藏区,乃至全世界藏传藏传佛教圣地,是国宝级重点保护单位,把这么重要地方作为同体大军的进攻点,这太危险了。再说,国家和自治区能同意吗?”大乘寺大喇嘛诺步说:“是呀,让同体大军去红宫,万万使不得,自治区和国家肯定不同意。同体大军的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如果让他们进攻红宫,那可是灭顶之灾啊!”拉姆寺大喇嘛索朗说:“我觉得同体大军进攻哪里,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那个叫顿珠的妖女说的算,有她带路,虫草娃娃又听她指挥,谁能阻止他们的进攻路线呢?”索朗的话大家都表示赞同。

这时,觉康寺大喇嘛江白嘉措说:“大家难到忘了十八井的水坝了?”江白嘉措一句点醒了在场的人,活佛们都说可以用十八井的办法,把他们引到偏僻的寺庙,再慢慢降伏他们。确吉杰布连连摇头道:“大家好意我们红宫领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件事本就由红宫引起,理因红宫受难,怎能让其他寺庙受难呢?如果我们让别的寺庙替我们受难,这和我们佛国里的倡导的,‘一大同世界’格格不入啊!再说,红宫在红山之上屹立了一千多年,经历了数不清的劫难和破坏,但在佛祖的庇护下,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虫草娃娃和顿珠再有多疯狂,它终究是魔,而我们是佛。”确吉杰布继续说:“我们不要讨论同体大军向哪里进攻了。我们要讨论是,如何让其他寺庙避开这次灾难。”民间代表曲礼说:“大喇嘛,听说虫草娃娃的七色光非常厉害,人一下子就被它同体了,我们有在多的人,也不是它的对手啊?我们为何不调用公安的同志呢?”确吉杰布:“曲礼代表,这些同体人和同体动物原来都是一个个鲜活生命,我们才不能动用公安上的同志,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正是我们把他们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的时候,所以,我才坚持要把红宫作为同体大军进攻点的原因,至于红宫受点破坏,我们可以再建再修啊!”确吉杰布继续说:“至于你说的虫草娃娃的七色光,我们可以度一些桃木生殖牌震慑她。”

宗教界代表群培发言道:“听了确吉杰布大喇嘛和各位大喇嘛的发言,我非常高兴,特别是,刚才确吉杰布大喇嘛说道,为了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不再次受到伤害,把进攻点选在红宫,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由于时间紧,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非常赞同确吉杰布大喇嘛的发言,也非常欣赏众位大喇嘛对红宫的爱护,现在我想说的我是,各位大喇嘛先将自己的寺庙保护好,再抽出一部分喇嘛来保卫红宫。我们宗教界下去,要发动全市热心市民,以各街道办为单位,划区块、划责任来保卫红宫。因此,我提议,在这次红宫保卫战中的一切事务,全权听从确吉杰布大喇嘛的统一安排和调遣,这里面也包括我,也要听从大喇嘛的调遣。”参会的喇嘛们一致同意听从确吉杰布的统一指挥。确吉杰布最后说:“既然,大家都同意红宫主持这次会战,听从我的调遣,那我就不推让你,大家回去安排好自己寺庙的保护工作,将剩余人员派到红宫,”大喇嘛看就看时间说:“现在快吃午饭了,午饭过后,各寺来支援红宫的人员都在红宫广场集合,领取必要工具和桃木生殖牌,现在散会。

多吉和达娃正吃饭,电视正播午间新闻:据报,这两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同体大军,预计今天下午进入本市,希望广大市民朋友们尽可能呆在家里,不要外出。如果有年轻人,想参与保卫红宫的,要听从所在社区的统一安排和部署,千万不能擅自行动,还有,参与保护红宫的人,如果您家里有度过香火的桃木生殖牌就带上,没有的,可以到社区或者红宫广场领取。达娃见电视里要年轻人,说:“我们老了,啥也干不了,只能呆在家里,不给社会添麻烦。要是拉错在家,他肯定去报名。”多吉知道拉错这几个月干的事情,他怕达娃担心就没有告诉她,说道:“儿子,在内地学习去了,怕是赶不上这次行动了。”

午饭过后,红宫广场上人山人海。各大寺院的喇嘛,各行各业人士,热心市民,游客和佛教信徒等,确吉杰布站在话筒前讲道:“各位市民!各界朋友!和电视前的朋友们!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业障顿珠,用妖术将草原上的虫草、人和动物同体成精,在她诱导下,虫草精、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前来红宫索要六世佛祖。大家都知道,六世佛祖已经去世几百多年了,红宫多次向她解释六世佛祖早已圆寂了,但她根本不听,三番五次到红宫捣乱。这次她从羌曲草原出发,带领同体人和同体动物奔袭而来。一路上,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都遭受到非常严重的破坏,公路两旁的房屋、商店、地摊和酒店都被他们毁坏殆尽。这些妖孽还推倒了沿途的各种车辆,毁坏了沿途的公路,给沿途的老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和危害。昨天他们突破了十八井设下的水坝防线,正日夜不停地向雪域奔袭,预计今天下午到达雪域。他们的主攻的目标就是红宫,为了保卫这座千年红宫,我们需要广大市民、各界人士,游客朋友们和电视机前您的大力支持和保卫。这次保卫战需要的是年轻人,老年人和妇女儿童呆在家里,你们呆在家里也同样给这次保卫战做出了贡献。”

大喇嘛的演讲让在场的人热血沸腾,大家一起高呼要誓死保卫红宫。雪山救援队的队员们穿着整齐的队服,在队长达嘎带领下,站在了所有队伍的最前列。紧邻雪山救援队是林云县三乡镇的自愿救护队,扎拉和他的妻子次央站在队伍最前列,队员有阿旺多吉、次仁旺堆、拉桑、阿乃、、江错、强巴和女友普珍等四十多人。人群中还有收破烂的四川人杨金花夫妇。一个雪山救援队队员问达噶:“队长,拉错请假好长时间了,至今还没有归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另一个队员也说:“是啊,拉错离队有四五十天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啦,今天这么大的事,缺少他有点遗憾啊!”其他队员随声附和。达噶没有把拉错的近况告诉大家,说道:“拉错请假时没说具体去了哪里,但听他说好像要去内地。咱们救援队本身就是个自愿组织,他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不过凭他的为人,我相信他肯定不是去内地游山玩水去了,请大家不要乱猜测,干好咱们当前的事情。”

大喇嘛继续说:“在这里,我还要郑重告诉大家,我们在保护红宫的同时,也同样要保护这些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因为同体人原本就是和我们一样的正常人,同体动物原本也是正常的家畜和野生动物,他们只是受了妖术迷惑,才干出这些歹的事来。”听大喇嘛还要人们劲量保护同体大军,强巴有点想不通,说道:“说动物听人的指挥我相信,人听虫草精指挥,这打死我也不相信?”扎拉见强巴发牢骚说:“强巴兄弟,你听清楚了没?是人被虫草精同体了,大脑完全让虫草精控制了,所以他才听虫草精的。”强巴还是不相信说:“好端端人,脑子怎会让人家控制了呢?”普珍说道:“你这人就是太轴了,我说的你不信,扎拉哥说的你不信,现在大喇嘛说的你也不信?我真是服了你了。”在强巴身后的阿乃笑道:“普珍姑娘,强巴连你的话都不听,这哪行?这不合规矩么,就连咱们的扎拉大哥,也听次央嫂子的。”强巴问道:“是吗,次央嫂子?”次央回头应道:“说低点,家是过日子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说着央次指着普珍说:“只要你把她哄好了就行了,谁对谁错不重要。”普珍抿嘴一笑,低声说:“你看人家嫂子说的多好啊!以后要听我的哦。”

大喇嘛:“所以,在这次保卫行动中,我们不能伤害一个同体人,也不要打杀同体动物们。”大喇嘛此话一出,下面人群炸开了锅,有的说:“听说,同体人和同体动物见啥吃啥,见啥破坏啥,这种东西,就算把他们打死也不为过,怎还不能伤害?”有的说:“同体人不能打就算了,同体动物也不能打,这是怎行呢?万一他们伤人咋办呢?”“是啊,牛羊马猪都温顺,那狼熊豹可是吃人的。”一个小伙大声问道:“活佛,要的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伤人怎么办?”人们也跟着问道:对,他们伤人怎办呢?大喇嘛只笑不语。又有一个人问道:“活佛,我们都知道,佛门弟子,一心为善。可他们一路上破坏房屋,毁坏公路,这样人,用得着发善心吗?”那人接着说:“还有,如果他们正在大街上搞破坏,这不让打,不让杀,那我们怎么阻拦?怎么保卫呢?”人们接二连三地问大喇嘛怎么办?

在人们的一声声追问下,大喇嘛微笑着用双手做下压动作,示意人们不要吵闹了,他说:“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这些同体大军从羌曲出发后,一路上同体了人和动物,毁坏公路和房屋汽车等,但并没有做出伤害人和动物的事件。我认为他们并不想伤害我们人类,至于,他们要毁坏房屋、建筑和汽车等,那我们能拦则拦,拦不住就算了,毕竟房屋坏了还可以再建么。所以,老僧请大家对同体人手下留情,对同体动物手棒下留情。”大喇嘛讲完后退场了。

宗教代表群培上台发言:“现在,我就怎样保卫红宫给大家讲几条:一,各队队长,请按照事先给你们队部署好的任务行动。二,大家一定要带上度过香火的桃木生殖牌,没有桃木生殖牌的,让你们的队长领取。三,先给每人发一根镐头把、铁锹把和木棍等防御性武器。四,这些武器是为了防止同体大军毁坏古迹时,采取的防御性手段。五,请大家务必听从你们的队长指挥,不要随意乱跑,乱起哄。注意事项讲完了,请各队到广场右边领取物资。”

同体大军一路狂奔着,于下午到达龙阳区。山头上,有两个放哨员拿着望远镜看见公路上挤满了黄褐色的队伍。跑的最前面的是同体人群,依次是同体牦牛、马匹、野驴、熊、狼豹子等有蹄动物和猫科动物,再后面是羊猪鸡狐狸等小型动物。二人见路上飞奔的黄褐色大军,吓得赶紧用对讲机向山下报告:“队长,他们来了,在路上跑着呐,他们排了有四五公里长,前面是同体人,喊着什么“咚咕,咚咕”的,后面是牦牛马羊什么的。”另一个补充道:“还有熊狼鸡鹿,但全是清一色的黄褐色,太吓人了。”两人汇报完,发现同体大军走完后,公路像地震一样开裂、翻起,随后是一阵尘土飞扬,公路下面像钻进了一列火车窜着向前跑。马铁军一伙见到了雪域就翻身下马,混在同体人中。

守卫立交桥的街道办给立交桥和高架桥上铺满了黄土,以便虫草精从土中穿越潜行,他们又把立交桥上的所有岔路口用隔离板封死,防止同体人和同体动物跑出指定的路线。

同体大军“哄”的一声涌上了大道。黄褐色的同体人个个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嘴里不断地喊着“咚咕,咚咕”的声音,像一群行尸走肉奔跑在立交桥上。马铁军边跑边警觉看着四周环境,见立交桥和岔路上没有警察,心里暗自欢喜,心想只要进了红宫,自己的美梦就要实现了。

大道上的自愿者们,脖子带着桃木生殖牌,手握木棒,看着从身旁跑过去的一个个全身黄褐色,头上有角,红色眼睛,嘴里喊着“咚咕,咚咕”的怪物们心中不免有些胆寒。“咚咕,咚咕”的声音过去后,声音变成了各种动物叫声,牦牛的“哞哞”声,马匹发出高而深长的“嘶嘶”鸣叫声,野驴则亮着大嗓子“而啊,而啊”的叫着,熊嗷嗷叫、狼朝天嚎、羊咩咩、猪哼哼、鸡咯咯。自愿者看着同体动物个个睁着红眼,发出自己特有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惊得说不出话来。动物们的叫声过后,公路上的黄土猛然太高了十几公分,声音也变成了“沙,沙,沙”的翻土声,这是虫草精穿越黄土时发出的声音。

十字街是雪域非常重要的交通枢纽。街口上的志愿者们守在围板外,正等待同体大军通过。队长阿热神情凝重,手中的对讲机不断地说着:同体大军过了立交桥,过了美舞馆,过了干曲路,过了北归路。阿热听说同体大军过了北归路时,拿起大喇叭喊道:“同体大军已经过北归路,下一站就是大十字街口,大家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扶好围板,他们很快就会通过的。”阿热刚讲完,不知谁说了一声:快看那边。队员们见北归方向尘土乱飞,嚎叫声响成一片,阿热见自愿者有些害怕,说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带着生殖牌就不会被同体的,即便有意外发生,他们也不会伤害我们的,因为一路上,他们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说话间,同体人群来到了十字街口,同体人嘴里喊着“咚咕,咚咕”,脚下一刻不停地跑过十字街口。同体牦**跑到十字街时,刚好十字街口的交通信号由绿色变成了红色。牦牛天性攻击红色,只听“哞”的一声嚎叫,同体牦牛们有的冲向马路中央的信号台,有的冲向两边指挥人行的红色信号柱。因为信号柱被围板挡在外面,同体牦**发疯似的向围板顶来。这突如其来一幕,着实把在场的志愿者们吓了一跳,守在信号柱的自愿者们,见一群全身黄褐色,头上三只角,眼睛暗红色的牦牛向他们冲了过来,赶紧用肩膀死死地扛住围板,可同体牦牛们的力量太大了,没用几下就把围板顶开了。

阿热见围板被顶开两个大豁口,赶紧让志愿者们向后撤退。发疯了的同体牦牛们,看见人群移动更兴奋了,它们见人就顶,见物就撞。一时间,在两边的信号灯柱下,人和同体牦牛乱作一团。阿热立即给交管系统打电话,让他们把沿线的信号灯全停了。然后大声说:“快,启动了应急方案。”志愿者听到命令后,八人抬一块铁围板,一块接一块从两边封堵豁口。好在信号灯停的及时,后面的牦牛也没有发疯,豁子也很快堵住了。

自愿者们把静下来的同体牦牛,从侧道逐个放回到原来的大路上。但有三头同体牦牛还在兴奋中,它们不断地攻击自愿者和第二道防线。阿热怕牦牛冲出第二道防线,叫道:“快拿牛夹子。”(牛架子是将两个木杆做成梯子的形状,在梯子一个边上按四个木桩,将两个梯子的一头用绳子连在一起)阿热和七个自愿者分成两面,他们双手握住梯子上的八个木桩上,然后将牛夹子打开,角度是45度。同体牦牛看见牛夹子上的红布在抖动,就一头冲了进去,等同体牛跑进牛夹子时,八个人立即把两面夹子一合,将牛夹住了。当自愿者暗自庆幸时,只见这头牦牛轻轻一转,把八个人都撂倒在地了。这下更把这头牦牛激怒了,它一头顶开铁围板,叫了一声,和那两头牦牛跑出了第二道防线。

红宫广场上搭起了一座祭台,祭台中央的供桌上供奉着六世佛祖的牌位、香炉和七七四十九盏酥油灯。大喇嘛确吉杰布和执事喇嘛、监事喇嘛站在供桌后面,祭台围挡上装有九九八十一个转经筒。在祭台下面有两个红黄喇嘛方阵,每一个方阵由108个喇嘛组成。方阵的喇嘛们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口念咒语。

守卫祭台是红宫保安队,指挥是管委会副主任次仁卓嘎。次仁卓嘎对这次红宫保卫战有不同意见和看法。一,他认为红宫对顿珠太仁慈了,以致使发生这样的事件;二,他觉得国有国法,寺有寺规,既然有法有规,那为什么不安法律来保护红宫呢?为什么还要对前来破坏寺庙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采取怀柔政策呢?三,他对这次轻红宫,重动物的决策更有意见,他觉得红宫是全国乃至全世界佛教圣地,咋能轻言放弃呢?他曾向红宫提出过方案,就是用火墙把红宫围起来,但大喇嘛认为这样会杀生,所以方案没被采纳。

次仁卓嘎不断用对讲机询问同体大军的动向,听说同体大军过了十字街口,他对保安部的队员说:“大家先听我说,虽然大喇嘛不让我们伤害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但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是保安,是维护红宫的队伍,现在红宫有危险,却不让我们捍卫职责,那要我们干什么呢?”保安队的队长诺布劝道:“主任,既然大喇嘛让我们保护祭台,肯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是大敌当前,我们还是听从大喇嘛的统一安排吧。”次仁卓嘎瞅了一眼诺布说:“有什么道理?我们是红宫保安,现在让我们保护祭台,这,这算什么道理,啊!”次仁卓嘎越说越来气,他大声说:“我们保安,有法律和安保条例做后盾,谁也不怕。我的意思是如果同体人和同体动物做出出格的事,那我们就用最严厉的法律来保护红宫。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呢?因为我们是红宫的安保人员,一切以红宫的安危为己任,”次仁卓嘎又向全体保安问道:“你们知道国法和保护条例是怎样保护红宫的吗?”全体保安一起回答道:“维护安全,构建和谐!”

同体大军如洪水般向红宫涌来。随着“咚咕,咚咕”的喊声,同体人群第一个跑进了广场,接着是同体牦**,驴马群,熊狼豹子群,猪羊鸡鸭群们哼哼呀呀地跑进广场。次仁卓嘎见同体大军按顺序排列在广场上,心里不免有些敬畏,他想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排列如此整齐呢?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和雷声过后,在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齐声欢呼下,一个女子缓缓降落在喇嘛方阵中央。大喇嘛确吉杰布合十道:“唵嘛呢叭咪哞,顿珠女士,别来无恙。”来人正是顿珠,她看了一眼祭台说道:“大喇嘛,我是来找仓央嘉措的,你整这一套干什么?快让仓央嘉措出来见我。”大喇嘛:“顿珠,我说过多少次了,六世佛祖早已圆寂了,”大喇嘛指着牌位说:“你看,这就是他老人家的仙位,他老人家仙世了三百多年了,早已和雪山、草原、长生天融为一体了。”大喇嘛又说道:“顿珠,我向你请求,请求你将这些无辜的苦命人点醒,让他们回家吧,还有这些牲畜们,让它们回归大自然吧!”顿珠:“大喇嘛,就这样让他们回去?他们能答应吗?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来报仇的。”旁边的执事喇嘛问道:“他们?你说这些人和动物们也是来报仇的?这,这怎么可能呢?红宫是清静之地,以弘扬佛法为宗旨,一心为众生祈求太平世界,他们怎能和我们红宫有冤仇呢?”顿珠冷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弘扬佛法,好一个太平世界啊!”顿珠说完哈哈大笑,监事喇嘛见顿珠如此无礼,喝道:“放肆!大胆!妖女顿珠,敢在佛祖灵位前如此放肆?!”大喇嘛摆摆手道:“让她把话说完。”顿珠指着高高的红宫说:“好一个为众生祈求太平的佛门净地啊!是啊,有那么多佣人清扫,能不干净吗?可这些佣人能把你们的心扫干净吗?”顿珠指着卖票窗口说:“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银票,你们的心能静来吗?还能为苍生祈求幸福?也许你们会说这是为了生存,没错,佛法说只有生才能为死解脱。可是,”顿珠话锋一转指着保安们怒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雇佣保镖呢?这些保镖是来防谁的?难道你们的财宝和金钱多的都要保镖来防吗?既然红宫里的财宝和金钱多的需要保镖了,那为什么不把财宝施舍给苦难的老百姓呢?你们佛家弟子不是四大皆空吗?那要这些财宝有何用呢?”

顿珠的话让喇嘛们无言以对。顿珠指着同体人群说:“活佛们,你们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呢?”顿珠又指着白墙红瓦的红宫说:“看看红宫是何等宏大壮观啊?!可你们见过雪山深处住的茅草屋吗?你们知道雪山中的人们,还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吗?你们知道他们为了活命卖儿卖女吗?”监事喇嘛听了顿珠控诉,怒道:“妖女顿珠,竟然妖言惑众,诋毁政府。”监事喇嘛还要斥责,大喇嘛拦住说:“师弟,她还以为现在是三百多年前呐。”大喇嘛对顿珠解释道:“顿珠,你说的茅草屋和卖儿卖女的事,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咱们藏区实行了民族自治了,农奴们早已翻身的解放了,”大喇嘛指着广场周围的建筑说:“你看红宫周围的民房,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街道和马路也和以前不一样了?”顿珠:“是不一样了,红宫比以前更高大了,宫殿比以前更漂亮了。可雪山里的老百姓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吗?他们的家有佣人打扫吗?他们财宝需要保镖来保护吗?”顿珠的话深深扎在大喇嘛的痛处上,他知道红宫拥有世界上一半多的黄金,大殿里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随便拿一颗宝石和一件文物就能价值连城。可这些宝物不属于红宫,是属于国家的啊!

顿珠见三个喇嘛面有愧色,继续说“你们宁愿把奇珍异宝和金子镶嵌在神龛上,墙上和木头上,也不愿意施舍给穷苦的老百姓,那你们常说的普度众生去了哪里?菩萨的救苦救难去了哪里?”顿珠的一系列发问打动了在场的保安们,他们知道红宫里的文物和金银宝藏数量是无法计算的,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想想天天保护的这座黄金白银和奇珍异宝堆集起来的超级的宫殿,自己却过着清贫如洗的日子,心里有一种说你不出的滋味。顿珠又道:“你们口中为百姓祈求平安幸福,手中却攫取了雪山和草原上所有财物,口口声声让众生放下一切,自己却贪婪无比,真是口中念佛,手中取财,心中杀人,你们与那吃人的官府有何区别?比起官府的明抢,你们用佛法迷乱百姓更让人恶心!厌恶!唾弃!”执事喇嘛和监事喇嘛见顿珠越说越不像话了,想上前阻止又被大喇嘛挡住了。顿珠又指着同体牦牛说:“你们攫取人类的财宝不算,还和刚出生的小牦牛抢奶喝!”监事喇嘛没有听明白,怒道:“大胆妖女,口出狂言,谁,谁和小牦牛抢奶喝了?”顿珠指着供桌上的酥油灯不屑地说:“我口出狂言!哈哈,请问,这一盏盏长明灯里的油什么油?”听了顿珠的发问监事喇嘛不知如何回答。顿珠又道:“还有你们一天喝的酥油茶和吃的糌粑是用什么做的?这不是和小牦牛抢奶喝,是啥?!”顿珠激动高喊道:“谁能告诉我?!”

酥油茶和糌粑是僧人们的主要食物。顿珠的发问让两个方阵的喇嘛低下头,诵经的声音也低了许多。在这些喇嘛们的印象中顿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妖,可就是这个女妖说出他们心中从来不敢想,也从来不敢问的话题。以红宫一千多年的辉煌历史和用金银财宝垒砌的宫殿来说,一页页经文就是一行行血泪,一块块黄金就是一根根肋骨,一件件珠宝就是一颗颗滴血的心呐。不论哪一个时期的辉煌或没落,丰收或灾荒,都是老百姓用血液在滋养,都是穷苦人拿命在扛。执事喇嘛见诵经的喇嘛们眼睛迷离、声音低哑,赶紧喝道:“顿珠,休得胡言,喝酥油茶,吃糌粑,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习俗,虽然我们是僧人,但终究还是人,是人就得吃饭,这是菩萨赐给我们的,也是大自然的规律。至于你说的酥油灯,那更是为众生点亮的光明灯啊!”顿珠回击:“哈哈,可能是酥油茶的热气遮住了你们的双眼,使你们无法看到断了奶水的小牦牛干瘪的肚子,可能是诵经声混淆了你们的双耳,使你们无法听到奄奄一息的小牦牛的惨叫声。”

顿珠指着六世佛祖的牌位说:“你们说,点酥油灯是为了众生的光明,可你们为啥把牛奶泼在了墙上,也不给穷苦的人们喝。这难道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让你们做的吗?”顿珠冷笑笑了一阵,接着说:“你们不是说,凡神者,上能通天,下能入地;脚踏祥云,头顶光环;遇黑及亮,遇恶及罚。那既然神明都自带光环,还点长明灯干么呢?难道是神明也怕黑?”监事喇嘛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大声喝道:“女妖,怎敢信口雌黄,亵渎神明呢?!”顿珠哈哈大笑:“亵渎神明,应该说的是你们自己吧!看看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吧!那一块不是用民脂民膏堆起来的。荒唐的是,号称为众生祈求幸福的佛驼的信徒们,却拥有世界上最富有的宝藏,这是佛驼的旨意吗?我看是你们白天搜刮民财,夜晚怕神明治罪,才点的长明灯吧!”

顿珠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三个喇嘛的脸上,他们羞愧地双手合十诵起了经文。顿珠那里肯罢休,说道:“不该是又在祈求佛驼保佑你们吧!你们不光抢夺小牦牛的母乳,还拿虎骨、鹿角、熊胆、牛黄、狗宝等动物的毛血来保养你们的身体,最可恨的是你们连地下的虫草也不放过。你们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将虫草的身价一抬再抬,致使草原上的精灵几乎到了绝境的边缘。”顿珠指着黑压压的同体大军说道:“今天它们来到这里,就是讨要一个说法,就是要新仇旧恨一起报!”顿珠说完同体大军的各种声音一起爆发。

监视大喇嘛听顿珠说他们用动物的骨头和器官做长生药,气得全身发抖,他对大喇嘛说:“师兄,这这,国家早已明令禁止用动物骨骼和器官做药材,我们早就不用了,这,这不是血口喷人么!”大喇嘛:“算了,她还活在三百年前呐。”顿珠见喇嘛们嘀咕,喝道:“快让仓央嘉措出来见我!”同体大军也发出“吼!吼!吼!”督促的声音。大喇嘛再次解释道:“顿珠,六世佛祖圆寂了,难道你看不见祭台上的仙位吗?”顿珠对同体大军说:“既然他不愿意出来见我们,那我们就进去见他。”同体大军全体附和欢呼。

顿珠的话刚落音,同体人群“呼”地一声冲进了诵经的喇嘛方阵里。执事喇嘛见状,把手一挥,喇嘛们立即撤到祭台前。马铁军一伙见同体人冲向祭台,他们怕保安手里的棍棒,就悄悄地溜在同体人的后面。次仁卓嘎见同体人们嘴里喊着“咚咕,咚咕”向祭台跑来,他一声令下,一百多保安和自愿者围在了祭台前。保安们头戴钢盔、脖子挂在桃木生殖牌、脚穿战靴,一手持盾牌,一手握着警棍,挡在了自愿者的前面。当保安们近距离看着通身黄褐色,头上长角,眼睛红色的同体人如僵尸一般,不免心中有些害怕。次仁卓嘎对保安们说:“不要害怕,他们就些是无脑的废人,牵线的木偶,在它们的意念中没有任何敌意,所以他们不会伤人的。”保安们强打精神用盾牌组成一道墙。可他们哪里知道,同体人只是轻轻一推,就把保安们推倒了一大片。次仁卓嘎见保安们组成的盾牌墙,一下子就被同体人们给推到了,他又羞又怒,喝道:“赶快起来,散开、打呀!”保安们立即散开,各自为战,用棍棒击打同体人。

奇怪的是棍棒打在同体人的头上、胸部、腹部,背部,大腿,胳膊等任何部位,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和反抗,他们就像一群行走的机器,既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仇恨感。这让保安们和自愿者们哭笑不得,你打人家人家不理你,你挡人家又挡不住。次仁卓嘎见状叫道:“打他们的膝盖弯,打他们的膝盖弯。”果然一棒打在同体人的膝盖弯上,同体人双膝跪倒在了地上。次仁卓嘎赶紧和几个保安把同体人按住,就在次仁卓嘎高兴时,同体人双手往地上轻轻一撑,就把次仁卓嘎和几个保安给撑开了,然后站起来又向前走了。

次仁卓嘎和保安们爬起来,呆呆的看着同体人远去,心里十分诧异。这时有人高喊:快躲开,牦牛队过来了。几人向后一看,一群黄不拉几的三只角牦**向他们扑来,那“哞哞”的怪叫声听起来非常瘆人。看到这个情形次仁卓嘎也懵了,他和保安们撒腿就跑。

同体人群来到祭台前一字排开,齐声喊道“咚咕”双手抓住祭台边缘,再听“咚咕”一声,就将诺大的祭台抬翻了。三个大喇嘛早已跑进红宫里。马铁军一伙混在牦**里,假模假样的跟着牦**向前推进。

祭台倒了,同体人群冲向了大门,次仁卓嘎大声喊道:“快上装载机,把他们拦住。”保安和自愿者们一听,“哗啦”一声爬到装载机上,有的站在铲斗里,有的站在两边的护泥板上。十几台装载机排成一行,次仁卓嘎站也站在装载机的护泥板上,指挥着司机向前冲。二十米,十米,装载机司机按响喇叭向同体人群示警,可同体人群就像没听见和没看见似的,继续向装载机冲来。装载机司机看同体人不怕死也惊呆了,问道:“领导,再往前开就出人命了。”次仁卓嘎也被这些不知深浅同体人弄迷糊了,但他看到倒塌的祭台时,立刻清醒过来了,说道:“你看他们祭台都掀翻了,如果让他们冲进红宫里,红宫就保不住了,我们是保安,是保护红宫的,别怕,出了事有我了。”

两人说话间装载机和同体人群扑在一起了。只听“咚咕”一声,同体人们双手托在装载机的铲斗上,又一声“咚咕”同体人把装载机顶得不动了。次仁卓嘎见状喊道:“加油,把他们顶回去。”司机轰了一脚油,装载机把同体人们推的向后退。又是一声“咚咕”,后面的同体人双手扛在前排同体人的肩膀上,接着第三拨同体人扛在第二排同体人肩膀上,几声“咚咕”后,同体人一排接着一排的把装载机扛得动不了。同体人再叫一声“咚咕”将装载机推得向后倒退。站在铲斗里的保安和自愿者们,零距离看着神情如同僵死一般的同体人和那一声声“咚咕,咚咕”的号子声都惊不敢出气了。次仁卓嘎一看人们都呆迷了,大声道:“快打他们的手。”次仁卓嘎的喊声把人们惊醒了,他们抡起手中的棍棒砸向搬在铲斗上的一双双大手,一下,两下,三下,棍棒像雨点一样打在同体人的手上,但同体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喊着“咚咕,咚咕”把装载机向后推。棍棒又打在同体人的胳膊、肩膀和脑袋,但同体人就像没挨打似的,嘴里还是“咚咕,咚咕”的叫,装载机依旧向后退。

次仁卓嘎见棍棒都打折了,同体人一点也没有退缩,就让司机把装载机铲斗升起,甩掉同体人。司机拉起升降杆,装载机铲斗带着抓在铲斗上的同体人们也跟升起来了。一些没有被铲斗带来的同体人,则趁机钻进了铲斗下面。站在护泥板上的次仁卓嘎,见铲斗下面挤满了同体人,他怕司机看不见同体人就用手向下指指,让司机注意下面的同体人。可司机以为让他放下铲斗,铲斗在一片“啊”的惊呼声中砸倒了一片同体人。站在铲斗里的保安们大喊:“砸死人啦,快升铲斗。”司机一听慌了神,“唰”的一声就将铲斗升到最高处。由于提升铲斗的速度太猛了,把抓在铲斗上的同体人高高地抛在空中,同体人一个接着一个“吧唧,吧唧”摔在了装载机后面的地上,一动不动的。其他装载机司机见主装载机将同体人抛起,以为是次仁卓嘎让这么做的,就纷纷效仿。一时间,这个铲斗“唰”一声,那个铲斗也“唰”一声,半空中飞的全是同体人,最后都落在了装载机的后面。

次仁卓嘎见一大片同体人像死尸一样躺了一地,吓得面无气色、不知所措。就在人们的一片哀叹声中,倒在地上的同体人和铲斗压倒的同体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就神奇般站起来了。次仁卓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可问题接踵而至,同体人站起来后爬上了装载机,吓得次仁卓嘎和保安们赶紧跳下装载机。不一会功夫,装载机的配重上、引擎盖上,两面的踏板上都爬满了。同体人用犄角拼命地戳驾驶室的玻璃。

一个司机看着刚刚还是一地死尸的同体人,又活过来了,从同体人的行为和动作上看,他们没有一丝伤痛和痛苦。作为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些压都压不死,摔都摔不坏,站着像僵尸,趴着是死尸的怪物,心中都非常胆寒。就在此时,“咚咕,咚咕”的喊叫声和“咯嚓,咯嚓”戳玻璃声同时响起,司机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了。他大叫一声,猛踩油门,装载机“哄”的一声,跑出了队形,压倒了一大片的同体人,巨大的轮胎从同体人身上碾过,露在轮胎外面的腿和胳膊一扎一扎的让人看的毛发直立。可没等人们的惊呼声停下,那些横七竖的同体人又站起来了。

司机们看到这一情形再也受不了,装载机队形大乱,十几台装载机在同体人群中横冲直撞,同体人就像玉米杆一样纷纷倒地。次仁卓嘎见装载机的防线崩溃了,立即用话筒喊话,“大家不要慌,赶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赶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可任凭次仁卓嘎怎样喊叫都无济于事。这时,“咚咕,咚咕”声又一次响起,同体人们听到号令后,有的从装载机上下来,有的从铲斗上跳下来,有的从装载机下爬出来,不约而同地走向红宫大门。躲在一边的马铁军一伙,也跟着同体人群走向红宫大门。

这时,同体动物们冲上来了,次仁卓嘎赶紧让装载机把同体动物们拦住。面对同体牦牛马和同体野驴们,司机心中的压力小了很多,他们紧握方向盘,脚踏油门,一头冲进了动物群里。畜生们被十几台装载机铲倒,被巨大的轮胎碾过。但这些畜生们和同体人是一样低抗压、抗碰、抗碾,只用短短几秒钟,它们又站起来了。次仁卓嘎见同体动物们像幽灵似的压不死、碾不烂,站起来依然活蹦乱串。急命保安和自愿者撤到大门周围保护大门。但人怎能跑得过动物呢?

拉错听说同体大军进入雪域市,他来到羌曲救援队求助,救援队给弄了一架小型飞机。飞机飞过唐古拉山来到雪域上空,驾驶员见雪域上空乌云密布,问道:“雪域云层非常厚,不宜跳伞。”拉错透过眩窗见乌黑的云层里,时不时地打着闪电,他知道这种天气对跳伞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但时间不允许自己犹豫,说道:“四面都是白云,就雪域有点黑云,也许一会就过去了,再等等。”驾驶员说:“离雪域四十公里有个小型机场,不如降在那里。”拉错:“照以往四十公里,开车一会就到了,可现在通往雪域的公路都被虫草精毁坏了,没有交通工具,时间根本不容许,还是再等等吧。”飞机在空中一圈一圈地盘旋着,等待黑色云层散开。

同体人一字排在红宫的院墙根底,他们双手托在墙上,嘴里喊着:“咚咕,咚咕。”开始摇晃院墙。一下,两下,院墙在同体人群的摇晃下开始小幅抖动,随着“咚咕,咚咕”声音的越来越紧凑,院墙也大幅度地摇晃起来,只听“嗵”的一声院墙倒塌,同体人们“呼”的一声冲进了红宫。次仁卓嘎见院墙倒了,让消防车喷水,十多辆消防车喷出一道几十米长的水墙。十几个同体人面对从天而降的水帘,就像没看见似的一头扎进了水帘里,这十几人同体人被水洗过立刻醒过来了。

马铁军一伙趁机钻进水帘,大水将他们从头到脚洗了遍,五人身上的黄褐色跟着水流一点一点消退,直至完全消失殆尽。他们趁着混乱钻进了原军部的仓库里。原军部现在成了保安部的仓库,里面堆放着保安服和保安器材,五个人换上了保安服,从密道里钻进了地宫。

其实,地宫就是红宫的地笼。因红宫地势是个南低北高是个大斜坡,设计者为了建造出更多更大的宫殿,在南面的大斜坡上,让工匠们将花岗岩凿成一根根长条深深地插入地下,成为红宫的地桩,然后将无数个地桩和石条,以“井”字形连接在一起,再一层一层地摞在一起,形成了庞大的地下网格状地基。

刘立恒看着一间又一间的方格子说:“铁哥,不是说地宫里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可这是啥?不就是些地下石屋么?又湿又潮的,就是个地狱么。”苏文军多少知道些地宫的缘由,说道:“地宫就是宫殿的地基,和咱们的地下室一样,只不过这里的地下室太多了,像迷宫一样,又见不到太阳,所以,又黑又暗,谁会把财宝放在又阴又潮地下室呢?”马铁军听了苏文军的介绍说:“老二,你看看人家老三,天天学新知识,知道的就是多,你不要一天抱个手机,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马铁军又说:“咱们都散开,一间一间找向上的通道。

顿珠见水帘把同体人们都唤醒了,她把右手一展,虫草娃娃袖口走到掌心里。只见虫草娃娃吹了一口气,瞬间拧成了龙卷风,将几十米的水帘卷到半空中。塔次、央宗、王慧和保安们见顿珠右手一扬就把几十米水帘送到了天空,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央宗和王慧正要问候顿珠,只见她一闪就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龙卷风把次仁卓嘎惊呆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龙卷风把水帘吸到了半空中。在场的人们也被这怪异的现象吓傻了,人们都仰着头,看水流卷成透明的水柱直插云霄。正当人们疑问水帘去了哪里时,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时,同体人们和大型同体动物们冲进了红宫。次仁卓嘎见状用喇叭大声喊道:“快把他们拦住,不能让他们上山。”听到命令后,值守在广场是所有的保安个自愿者都回撤的院内。

虫草娃娃制造的龙卷风的能量太大了,把红宫上空的云彩搅开一个大窟窿。拉错看见云层中有个窟窿就对驾驶员说:“师傅,那有个窟窿,我们飞过去。”驾驶员:“这是漏斗气流,跳进去就被气流卷走了,降落伞也无法打开,现在跳,不行。”拉错知道自己耗不起时间,说道:“我不能再等了,红宫现在危在旦夕,迟上一秒钟就会酿成大祸。”驾驶员迟疑一会说:“凭定位仪显示,大窟窿就在红宫上空,如果你一定要跳伞,我建议你在大窟窿旁边跳伞,这样虽然降落不在红宫内,但至少不会被龙卷风卷走。”拉错听从驾驶员的建议,他从背包里拿出庇尼经披在身上。飞机飞到大窟窿旁边,副驾驶员打开舱门,拉错飞身跳出机舱。

拉错跳出机舱自由降落,他仔细观察着云层之间缝隙,寻找下落的空间。突然,云层里冲出来个女子,大喝道:“阿修罗,久违了,承德之耻未报,今天又来挑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必你拿到了弘法图了,今天你我新老旧账一起算。”拉错见是顿珠劝道:“顿珠,六世佛祖早已圆寂了几百年了,你为什么苦苦相逼呢?”顿珠大笑道:“好一个苦苦相逼啊!这话也能从你这个佛门信徒的刽子手的口中说出,真是大言不惭!我的父母是谁苦苦相逼而死的,我妹妹旺珠又是谁苦苦相而逼死的,啊!他们不是你们这些披着佛衣的的家伙逼死的吗?今天你若交出弘法图和庇尼经,我便饶你一死,不然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拉错:“顿珠,你也曾是良家女子,也见过庄主头人欺凌过平民百姓。如今你为了一己私仇,劫飞机、翻轮船、淹寺庙、葬高铁,你干的这一件件,一桩桩惨无人道的行径,残害了多少善良无辜的百姓,啊!你和那些吃人的庄主和头人有什么两样!?顿珠见拉错挖苦自己怒道:“住口,你这佛门小儿,也敢口出狂言,快把弘法图留下!”

顿珠拔出簪子向拉错刺来,拉错利用下降气流,一个翻身从顿珠头顶飞过去,顿珠扑空后迅速转体,再次向拉错刺来,拉错把身体一收,来了个故伎重演,顿珠再次扑了空。顿珠见拉错能上下翻飞就跳到拉错的上面,双手举着簪子向拉错部头劈来。拉错不慌不忙将身体一斜,顿珠又一次劈空了。顿珠见三次袭击,一次都没有碰到过拉错,十分恼怒。她再次追上下落的拉错,用簪子胡劈乱砍一阵,但还是拉错一一化解了。

地宫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五人散开寻找向上的通道。黄菜根边走边看着密密麻麻的方格子,当他走到方格子的尽头时,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木梯子,就用石头敲击了几下墙壁。马铁军跑到梯子跟前一看,见梯子旁边有一个向上的通道。刘立恒,苏文军和华竹节也过来了,五人顺着梯子爬上了第二层地宫。第二层地宫和第一层完全一样,他们顺着第一层的思路,很快找到了通往第三层的通道,接着他们爬上了第四层、第五层和第六层。

华竹节第一个爬上了第六层地宫,见第六层地宫既亮堂又整洁,前面似乎还有点亮光。马铁军和其他三人都上来了,见方格子里堆放着木头、木板、书架和木箱子等,就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破旧的经书和哈达等。华竹节说:“这是放杂物地宫,没有什么值钱地东西。”苏文军:“这里是没值钱的,可上面就有值钱的了。”刘立恒没听懂苏文军的话,问道:“老三,你咋知道上面就有值钱的呢?”马铁军:“猪脑子,你们家的杂物间上面是什么?”刘立恒像开了窍似的,一拍脑袋说:“哦!上面应该是大殿和喇嘛的房间。”马铁军将四人叫在一起,安顿道:“再往上走可能是大殿和禅房了,进了大殿后,我,老二,老三负责拿东西,菜根和华子负责放哨。注意,要拿小件东西,大件东西拿不动,也带不出去,所以不要太贪心,只要我们拿出去一两件值钱东西就够我们花一辈子的,明白不?”四人听了都点点头。

刘立恒听了马铁军的话后,乐的搬开了手指头算以后的票子该怎样花。他仿佛看到了赌桌上的骰子在大转盘上跳动着,“押押押”的吼叫声充斥着双耳,自己搂着美女惬意地往大盘上扔钱。华竹节见刘立恒乐的差些出了声,调侃道:“看把二哥乐成啥了,是不是又想起了赌场的美女了。”刘立恒见华竹节鬼眉怪眼的,说道:“我说华子,我们现在是保安,不是偷东西,不要老是东瞅瞅西看看,还有把腰直的端端的,像个保安的样子。”苏文军则打算自己开一家公司,摆脱马铁军对自己的控制,他想凭自己的能力和水平,管理个公司肯定不再马铁军之下。黄菜根是个性子直,他想自己要是有钱了,先把欠人家的债还了,再把乡下的旧房子推倒,盖一栋非常漂亮的别墅,再把母亲接回来。因为村里其他人家早住上二层楼房了,他们家因他爹游手好闲,喝酒打架,母亲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在他上小学时离家出走了。

华竹节从皮包里拿出妹妹的照片,在这个世界上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在他五岁时父母因病相继离世了,留下他和妹妹在姑姑家生活。在他八岁时,他和妹妹在河里摸鱼,来了一男一女把河边的妹妹强行抱走了,华竹节一直追到镇子上,见两个人贩子抱着妹妹上了汽车。妹妹被人贩子拐走后,姑姑害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性命。华竹节从此落下来心病,在夜里只有一闭上眼睛,耳边就想起妹妹绝望的呼救声。在初中快毕业时候,他给姑姑留下一张纸条,说自己zhao妹妹去了。从此,他一边流浪一边寻zhao妹妹,可人海茫茫哪里有妹妹的影踪,有几回错把人家的娃娃当成了妹妹,让人家打了个半死。为了zhao妹妹他搬过砖,端过盘子,在市场给人家杀过鱼,最后认识了马铁军。

在西铁集团辉煌的那几年,华竹节很少参与赌博和挥霍,将一部分钱寄给了姑姑,一部钱用来寻zhao妹妹。因为那时没有网络,他就顾一些闲杂人员到各地寻zhao妹妹,但这些人都是来骗钱的,他们根本不用心寻找他妹妹。这些年,他每见和妹妹年纪相仿的女子,就派人打听这个女子的身世,街上见到可怜的小女孩就给些钱。华竹节想只要自己有了钱就不在社会上混了,一心一意寻zhao妹妹。马铁军见华竹节又拿出照片,问道:“华子,又想妹妹了,这些年为了寻找她,你连婚都不结,现在网络发达了,肯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顿珠和拉错一气乱战,两人已经坠落到云层里。空中的云彩就像大小不等的棉花堆,白白的,嫩嫩的,有的像山峰,有的像堡磊,有的像大树,真是千姿百态,形态各异。拉错正好落进两堆云彩的缝隙间,云彩中的水汽含有大量氧气。刚才和顿珠连续砍杀,弄得他几乎缺氧了,随之而来的是心跳加快,血压也顶上了脑门,整个神经紧绷,快要爆炸了一样,拉错趁机赶忙喘几口气。顿珠觉得自己掉进大雾里,眼前懵懵懂懂、晕晕乎乎的,她怕拉错借大雾逃跑,将右手展开,袖管走出两个黏糊糊的东西,顿珠手一甩,两个黏糊糊东西就像定了位一样,飞到了拉错的两只手上。

拉错跌出云层,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上,有两只明明胖胖,黏黏糊糊的东西,长着黑豆大小的眼睛,样子十分奇特。拉错正仔细端详着这两个怪物时,顿珠举着簪子杀过来了,拉错赶紧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灵活了,顿珠照着拉错的头,一簪子猛劈了下来,劈烂拉错的防风镜,还把他的鼻子和嘴唇划破了。拉错想摔掉手上的两个怪物,但不管他怎样摔打,两个怪物就像长了吸盘一样,牢牢地粘在拉错的手中。这时,顿珠举着簪子向拉错的脖子砍来,拉错见状赶紧转体,可他被两个怪物控制的直直的,根本没办法调整身体,眼看簪子砍来,拉错拼命将双腿下垂,将头微微翘起,顿珠一簪子下去,砍破了头盔和脑门,鲜血流向了面部,糊住了眼睛,眼前瞬间变成了红色。顿珠见拉错再无还手之力,她高高跃起,举起簪子向拉错的脖子砍去。

在金顶的高台上经幡飘动,鼓声震天,一百多喇嘛席地而坐诵读着《大悲咒》,高台前沿架着八架近四米长的长号,大喇嘛等一干僧人观看人们与同体大军大战。山下的保安、自愿者和各个寺院的喇嘛,还有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的藏民们和同体大军大战在一起。由于同体大军的力量太大了,一个小型同体动物就需要两三个人围堵,大型同体动物更是需要更多的人才能围挡住。人们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用棍棒和绳子绊同体动物的腿,用套牛竿去套头,用大的捕鱼网打捞。但由于同体大军力气大,用绳子绑腿绳子断了,用棍棒绊腿棍棒折了,及时能绊倒一两,可它们打个滚就站起了。

守卫在甬道跟前的扎拉和妻子次央,还有阿旺多吉、次仁旺堆、拉桑、阿乃、强巴和女友普珍等共同见识了同体大军的破坏力。怪物们三五成群,合力推倒山了禅房和经院,尽管有保安和自愿者用棍棒极力阻止,但他们根本不理会棍棒的击打,只是机械性地把这间房子推倒再推下一间房子,直至冲到山底。

扎拉见同体人打不烂压不死,而且力量惊人,说道:“同体人像幽灵似的,没有一点痛疼的感觉,棍棒打在人他们身上就像拍灰尘似的,他们的劲又非常大,如果不想点办法,凭我们是挡不住他们的。”强巴说:“棍棒算啥呀,装载机那么大的家伙从他们身上碾过去都没事。”拉桑也摇头说:“光这些同体人,我们几个人拉一个还行,可后面还有那么多同体动物们,这怎么能拦得住呢?”次央:“是啊,好在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都不伤人,所以,我们只需拦住他们的脚步,不让他们上山就行了。”扎拉一听次央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的真轻巧,装载机都拦不住,我们能拦住了?不知道就别瞎说了。”阿旺多吉见扎拉训斥次央,说道:“我觉得次央嫂子说的没错,我们人多,只要守住两边的甬道就行了,及时拦不住,也要让他们放慢上山的脚步,为指挥部赢得更多的时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