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番市脑科医院的IcU病房飘着神经镇定剂的气味,秦明的皮鞋踏过防滑地砖,目光落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电极的少年。少年右手握拳抵在太阳穴,指缝间渗着带荧光的神经耦合剂——那是寒蝉生物第三代脑机接口的标志性物质,在紫外灯下勾勒出脑沟回的光轨。
“死者陆鸣,19岁,元宇宙主播。”大宝的镊子夹起死者眼睑,视网膜上残留着量子屏幕的残影,“枕叶皮层有新型电极灼伤,符合寒蝉‘永夜神经桥’的植入特征,而舌根深部的压痕……”他突然用放大镜对准,“是脑机接口的校准符号,对应键盘的‘ctrl’键。”
林涛的足迹灯扫过病房地面,带齿轮标志的轮椅辙印从门口延伸至窗边,轮椅扶手刻着像素化的齿轮图案:“监控显示,凌晨三点有穿白大褂的身影推走死者,步态分析显示左腿微跛,但这次的轮椅辙印混着脑机接口的电磁残留——”他调出设备日志,“神经桥的最后连接地址,指向暗网的‘虚拟清道夫’直播间。”
秦明的放大镜停在死者指甲缝,那里嵌着半片彩虹色的神经芯片:“寒蝉的‘永夜芯片’,能将脑电信号转化为量子数据。”他突然注意到死者后颈的条形码,AScII码17对应“ctrl”键,编号“45”用神经耦合剂写在监护仪屏幕上,笔画边缘带着脑电信号的锯齿波。
陈诗羽的笔记本电脑在护士站死机三次,终于破解了暗网直播间:“虚拟清道夫”戴着齿轮面具,直播间背景是像素化的法庭,108个齿轮座椅上坐着全球法医的虚拟形象,“第45号清理正在直播!陆鸣的脑电信号被实时转化为‘清理判决’,观众正在投票是否删除他的元宇宙账号。”
“他们在虚拟世界执行‘清理程序’。”秦明将神经芯片插入物证室的脑电分析仪,屏幕上浮现出陆鸣的最后记忆:虚拟法庭上,齿轮法官宣读“网络暴力罪名成立”,随后他的意识被卷入数据洪流,“寒蝉余党开发了‘神经区块链’,用脑电信号作为智能合约的执行密钥。”
大宝的试剂瓶在神经镇定剂的雾气中发出脆响,死者胃里的苯甲地那铵混着神经耦合剂的二甲亚砜:“毒物升级为神经毒素,能在脑电信号中植入‘清理指令’,让死者主动配合完成‘自杀式清理’。”他调出陆鸣的直播记录,“他上周曝光了寒蝉的虚拟基因库,里面存着37号到45号死者的脑电副本。”
林涛突然指向病房的量子屏幕,上面的监控录像被篡改成动画:陆鸣的虚拟形象在元宇宙中被齿轮绞碎,每个碎片都变成寒蝉的徽标,“Ip地址指向龙番市的‘深蓝元宇宙’服务器,那里存着所有主播的脑电数据。”
秦明的卫星电话震动,来电显示是乱码,接通后只有脑电信号的蜂鸣中夹杂着齿轮转动声。他将陆鸣的神经芯片与脑电分析仪共振,突然在潜意识频段捕捉到段加密语音:“秦法医,当脑机接口写入‘ctrl’键,虚拟法庭的判决将成为现实——”背景里传来脑电电极的电流声,“你的脑电数据,已经成为第108号按键的候选密钥。”
“破解的关键在脑电信号的自然频率。”秦明将陆鸣的脑电波形与赵永年的基因水印对比,发现0.3%的差异处藏着**振因子,“赵主任在每个法医的脑电信号里埋了‘真相滤波器’,能识别寒蝉的神经操控指令。”
陈诗羽突然指着护士站的药品清单:“陆鸣的镇定剂被调换成寒蝉的‘永夜合剂’,这种药物会让脑电信号与量子屏幕产生共振,从而接收‘清理程序’。”她调出监控回放,换药剂的白大褂身影在转身时露出后颈的齿轮纹身,与玛雅·沃克的如出一辙。
林涛的电磁脉冲枪对准病房的神经桥接口:“寒蝉在利用医院的脑电设备构建‘神经法庭’,每个病房都是一个按键,而‘ctrl’键的坐标——”他调出地图,脑科医院正好位于龙番市的几何中心,“是‘清理程序’的控制枢纽。”
秦明的解剖刀划开死者腕部,皮下的量子芯片在紫外灯下显形,芯片表面刻着极小的二进制代码:“c:\\ShAdow\\脑机.doc”。当他将代码输入脑电分析仪,出现的不是文件,而是段寒蝉余党的会议录像:他们在“深蓝元宇宙”搭建虚拟冻库,每个冻库都存着法医的脑电副本,而中央祭坛上,摆着秦明的虚拟脑机接口。
“他们要在虚拟世界审判法医。”大宝的声音混着仪器的蜂鸣,“用我们的脑电信号作为‘清理程序’的终极密钥,让虚拟法庭的判决在现实世界生效。”
秦明的手指悬在脑电分析仪的共振按钮上,突然想起张小雨的实习笔记:“当技术入侵大脑,法医的手术刀就是最后的神经防火墙。”他将自己的脑电信号与陆鸣的共振,赵永年的**振因子突然爆发,虚拟法庭的齿轮架构出现裂痕。
“你们以为脑机接口能操控意识?”秦明的声音混着脑电信号的炸响,“每个法医的脑电里,都刻着让真相显形的神经密码,这些密码,比任何量子代码都强大。”
当**振因子击溃神经区块链的瞬间,脑科医院的所有神经桥设备发出蜂鸣,陆鸣的脑电波形恢复正常,监控屏幕上的虚拟法庭崩塌成数据流。林涛从轮椅辙印中提取到寒蝉余党的量子芯片,上面的齿轮标志正在被法医的蝴蝶徽章取代。
陈诗羽在陆鸣的神经芯片里发现段加密记忆,那是他临死前看到的画面:寒蝉余党在“深蓝元宇宙”的虚拟冻库前,将秦明的脑电副本插入中央祭坛,而祭坛的齿轮核心,刻着“永夜法庭”的徽标和行小字:“当脑机接口按下‘ctrl’,现实与虚拟的边界将被清理。”
国际刑警的逮捕令在脑科医院的走廊响起,秦明望向病房的量子屏幕,那里正在播放陆鸣的元宇宙直播回放,观众留言区的“清理”呼声突然被正义的脑电波形覆盖。他知道,寒蝉余党这次的目标,是用脑机接口模糊现实与虚拟的边界,让技术犯罪真正做到“无声无息”。
“把陆鸣的神经芯片带回法医中心。”秦明扯下手套,掌心的汗渍在脑电分析仪上印出蝴蝶形状,“寒蝉以为脑机接口是完美的犯罪工具,却忘了——”他指向陆鸣的脑电波形,“每个生命的神经信号里,都藏着不可篡改的真相残响,而法医,就是那个捕捉这些残响的人。”
脑科医院的走廊恢复平静,秦明团队的身影在神经桥设备的冷光中显得格外坚定。他们知道,当技术犯罪进入脑机接口的领域,法医的战场也从尸体解剖转向神经解析,但使命从未改变——无论真相存在于物理世界还是虚拟空间,都要让每个无声的神经残响,都在法医的解析中,成为最清晰的正义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