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番市“深蓝元宇宙”服务器中心的量子主机发出蜂鸣,秦明的手指在生物识别锁上按出冷光,视网膜扫描与赵永年的基因水印共振的瞬间,厚重的防爆门缓缓开启。门后是个倒悬的齿轮空间,108个脑电服务器呈键盘形状排列,每个服务器的显示屏上都跳动着法医的脑电波形——包括秦明自己的。
“陆鸣的神经芯片里藏着进入权限。”林涛的战术手电筒扫过服务器编号,“‘ctrl’键对应第45号服务器,而第108号……”他的光束停在中央祭坛,那里悬浮着枚水晶棱镜,棱镜表面刻着寒蝉生物的终极徽标:齿轮、像素与脑电波形交织。
大宝的防毒面具滤出神经耦合剂的气味,试剂瓶里的寒蝉毒素在量子主机的磁场中发出荧光:“每个服务器都在生成‘神经智能合约’,用我们的脑电信号作为‘清理程序’的启动密钥。”他突然指向棱镜,“那是‘永夜神经桥’的核心,能将虚拟判决转化为现实中的基因编辑指令。”
陈诗羽的手指在暗网键盘上飞掠,全息屏显示“虚拟清道夫”直播间的观众数突破千万,齿轮法官正在宣读第45号判决:“陆鸣的元宇宙账号已被清理,接下来——”镜头转向中央棱镜,“将清理所有法医的脑电数据,让‘清道夫’成为数字世界的唯一律法。”
秦明的解剖刀划开服务器的神经接口,刀刃与“永夜合金”碰撞出蓝光,脑电波形突然出现异常波动——那是赵永年的**振因子在量子空间显形。他突然想起陆鸣神经芯片里的加密记忆,祭坛棱镜的核心处,藏着枚刻有“秦明”字样的冻骨芯片。
“他们要用我的脑电信号启动终极清理。”秦明将陆鸣的神经芯片插入祭坛插槽,“第108号按键不是物理存在,而是所有法医脑电信号的量子叠加态。”
林涛的电磁脉冲枪对准服务器矩阵:“主机的量子纠缠态正在锁定全球法医的脑电频率,必须在棱镜共振前摧毁核心!”
大宝突然指向棱镜的光谱分析:“赵主任的基因水印在棱镜表面形成了自然频率结界,寒蝉的神经桥无法完全解析——”他的话被服务器的蜂鸣打断,108个脑电波形开始同步,“他们在强行同步我们的脑电信号,制造‘清理程序’的量子共识!”
陈诗羽的笔记本电脑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显示的是斯瓦尔巴冻库的实时画面:汉斯的克隆体站在棱镜前,左眉的刀疤与量子主机的齿轮阴影重合,“秦法医,当元宇宙的裂痕愈合,现实世界的清理将无人可挡——”他举起基因编辑枪,“而你,会成为第一个被清理的法医。”
秦明的解剖刀突然刺入祭坛核心,刀刃与冻骨芯片共振的瞬间,量子主机发出刺耳的尖啸。棱镜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每个裂痕都显形出法医的脑电波形——那是赵永年二十年前埋下的“真相共振器”,正在将寒蝉的神经桥信号转化为自然脑电。
“你们以为脑电信号能被完全操控?”秦明的声音混着量子主机的崩塌声,“每个法医的脑电里,都有无法被解析的‘人性频段’,这些频段,就是阻止你们的最后防线。”
当**振因子击溃神经桥的瞬间,“深蓝元宇宙”的虚拟法庭开始崩塌,齿轮法官的像素身体碎裂成数据流,直播间的“清理”呼声被法医的脑电波形覆盖。林涛从祭坛残骸中抽出枚冻骨芯片,上面的蝴蝶徽章在量子余光中闪烁,与寒蝉的齿轮标志形成鲜明对比。
陈诗羽在服务器日志里发现段加密协议:“寒蝉的终极计划是‘意识格式化’,通过脑电共振删除所有人的网络暴力记忆,却在过程中误删了法医的证据记忆——”她突然指向棱镜裂痕,“但赵主任的共振器保留了所有证词的神经残响。”
大宝的实验服被量子主机的余热烘得发烫,他指着棱镜碎片:“这些裂痕的形状,正好对应龙番市法医中心的物证室布局,每个裂痕都是一个冻骨芯片的量子投影。”
国际刑警的逮捕令在服务器中心响起,汉斯的克隆体影像在量子空间消散前,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的声音混着脑电信号的蜂鸣,“真正的清理,不是删除数据,而是让每个生命学会敬畏。”
秦明望向崩塌的齿轮空间,脑电服务器的残骸在地面拼出“正一”的脑电波形。他知道,寒蝉余党的“元宇宙法庭”失败了,但技术犯罪的阴影永远不会消失。当陈诗羽捡起祭坛核心的冻骨芯片,上面的二进制代码正在重组,最终显形为张小雨的实习编号——那个永远停留在41号的法医实习生。
“把这些脑电残响带回法医中心。”秦明扯下沾血的手套,掌心的汗渍在量子主机上印出蝴蝶形状,“寒蝉以为元宇宙的裂痕是失败,却不知道,这些裂痕里,藏着每个生命未被删除的证词。”
服务器中心的灯光重新亮起,秦明团队的身影在量子主机的残骸中显得格外坚定。他们知道,当技术犯罪进入意识领域,法医的战场也从尸体解剖转向神经解析,但使命从未改变——无论真相存在于哪个维度,都要让每个无声的神经残响,都在法医的解析中,成为最清晰的正义证言。
“下个案子,”林涛的声音混着设备的重启声,“暗网出现新帖,标题是《第46号清理:神经桥的余震》——”
秦明点头,解剖刀在掌心旋转,刀柄的“读心者”刻痕在量子余光中泛着冷光。他望向服务器中心的崩塌处,那里的裂痕正漏进龙番市的阳光,在齿轮残骸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是法医的影子,也是真相的影子,永远坚定,永远不可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