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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戏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六十一章 真要完了!(二合一)

昭熥脸色繁复,似有苦不能言。

陈易眨了眨眼睛。

既然人家这么用心地忽悠,他也很用心地愣了一愣。

见他愣住,昭熥长长叹一口气,像是经历了剧烈的内心挣扎后,不得不选择凭良心行事。

“当、当真如此?”好一会后,陈易才缓过神来道,却见昭熥神情诚挚,不像是在说谎。

“…入此邪门,自然是之徒。”昭熥缓缓道:“他们暗中与我们密谋杀你,实不相瞒,我心也动摇过,可是…修道之人,到底昧不下良心…唉……”

说罢,他补充道:“若陈千户不信,我手里有他们的信物,大可证明。”

眼下塔内情况比之前预料的还要危险,先前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既然当杀则杀,那么与其简单杀了,何不让他跟白莲教窝里斗,狗咬狗。

两边一旦矛盾爆发得不可收拾,必然一死一残。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陈易尽力维持冷静,出声道:“信物呢,你说的信物呢?”

昭熥与白莲教密谋,自然有其信物,他大大方方从方地里取出,呈现到陈易面前。

陈易脸庞微侧,手里捧着信物,指尖按捺住抖动。

“我还以为跟他们也算有几分交情,没想到他们竟暗欲谋害,这白莲教、这白莲教……”这粗俗武夫语无伦次,索性道:“卧槽,这白莲教怎么这么坏啊。”

“白莲教恶贯满盈,人尽皆知。”昭熥又道:“而且诡计多端,极善把握人心,连我也险些被骗去了。”

陈易面上已信得七七八八,缓过情绪后,神色凝重起来。

“陈千户…可还有疑问?”

“没有了。”陈易摇了摇头,把信物递还过去。

见人已入彀,昭熥眸光微烁,又无奈地长叹一气,正准备继续开口。

“话说回来,你们和白莲教…是怎么走到一块的?”

“还能怎么走到一块……”话说到一半,他兀然止住,轮到他愣在原地。

半晌后,他压抑住脸色道:“大家不是…在外面戏楼里见过吗?”

“外面?”陈易紧皱眉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困在塔里,从没逃出过外面。”

昭熥定在原地。

眼前之人,背剑携刀,与之前所见的如出一辙,

他不可能认错,也没有人认错。

可是,如果陈易一直被困在塔里,那么之前戏楼里的那个……究竟是谁?

顷刻间,一股寒意自脊髓倒涌而起,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

凝望着陈易的背影,昭熥目光阴晴不定。

他没有认错,眼前的陈易与印象里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观其气息,龙行虎步,不像是残灵所幻化。

眼前这个陈易声称自己一直在塔里,昭熥怀疑他有意诓骗,方才便佯装无意地把事都问过一遍,越听,越是心惊。

眼前这个陈易对这些残灵的路数来历有很深的调查,像是真的在这待了好几日。

既然如此,哪个陈易是真,哪个陈易又是假?

在这炼魔渊里,卜卦受阻,再多的卜卦都不会有结果,偶尔一次结果,也极有可能是某种存在有意误导。

倘若外面那个陈易是假的……那么跟白莲教合作随行,就自始至终都是阴谋一场?

略微的寒意再度涌上,昭熥唯有努力回想二者的区别,分辨真假,凭着有限的记忆他寻不到太多陈易身上的异样,唯一的区别是,这个陈易带着另一女子随行……

关键是在那女子身上?

昭熥微敛眸子,唯有将此暂且按捺住,静观其变。

陈易不必去看,也大抵猜到这天师首徒的心念不宁。

首徒固然是首徒,但这些山上修行的道士,没了卜卦、扶乩、掷杯等等神术奇技,卸下神机妙算的包装,其勾心斗角的能力要大打折扣了。

还想把他当跟白莲教博弈的刀子用?

不巧,他素来不喜被当作刀剑使唤,所以只能劳驾一下这些龙虎山道人去狗咬狗了。

陈易按了按心口,抑制住心湖间又开始躁动的残灵们。

从那湖泊处转回过来,陈易便见到东宫若疏站在那些道士们的边缘,离得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但独自一人又尴尬得不知所措,这种模样素来就惹人怜爱,陈易也免不了心思放柔。

他几步就走过去,出声解围道:“等我?”

她点了点头,“嗯。”

“就知道,”说着,陈易扫了那些道士们一眼,后者们显然保有戒心,“看来你好像混不太进去。”

殷惟郢很想给他翻了个白眼,

她这哪是混不进去,分明是鹤立鸡群。

不过,真落到面上,还是得柔柔弱弱地点头应声,“可能吧,他们不太喜欢我。”

“没事,他们也不喜欢我。”

话音落耳,这话倒是有些讨喜,殷惟郢遂让东宫若疏给他赏一个微笑。

可转念一想,他说不准对谁都说这样的讨喜话,殷惟郢没来由地不是滋味,眉头轻蹙,别看陈易行事素来无耻好色,但真正相伴,会惊觉他总有些能说进心坎的好言好语,而且俱是真情流露,只是不常表达而已。

皆在掌握,殷惟郢惬意地阖起眸子,相伴已久,她早就对陈易了如指掌,否则如何拿捏摆布?

所谓见微知著、管中窥豹,俱是仙人之所为,殷惟郢自诩修道至今已小有所成,他玩不过她。

唯一值得忌惮的,便是能使同样手段的其他仙姑了

念头拂过刹那,殷惟郢瞬间睁眼,眼睛炸射电光,把在场道士们都横扫一遍。

到底是哪个仙姑?!

在座的女修不算多,也就七八个,其中只有两三个姿色尚可,但差她远矣,殷惟郢一时竟找不出到底谁蛊惑了陈易。

可恨世上没有捉奸的法术,否则一切奸夫淫妇都无所遁形。

殷惟郢在警惕道士们,道士们亦在警惕这跟随从未见过的女子,本以为陈易临阵脱逃,没有入塔,哪曾想会在此时出现,而且身边还多一女子,明眼人都觉古怪。

唯一不觉古怪的只有青元,她扫了东宫若疏一眼,心底冷笑,又多了一个。

而且还是熟人,常言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逆徒当真是色中饿鬼,窝边草全都要啃精光。

罢了,管不了他了,随他去吧。

青元并不过多纠结,眼下还是大事要紧。

轰隆隆…

地面兀然传来细微的震动,道士们几乎一瞬间纷纷起剑,毫不犹豫地组成剑阵。

原因无他,方才废墟里的异变委实给他们留下极大的心理阴影。

然而过了好一会,都没有更多的异象发生,道人们彼此交换眼神,只听见脚下的震动慢慢平息,许久之后,远处的阴翳里,一群周身沾血、狼狈不堪的白莲教人们闯了过来。

道人们微微松一口气,两边再怎么势同水火,眼下都身处险境,何况这些白莲教人比那些残灵更好对付。

白莲教人们跌跌撞撞闯入众人视线,有人衣袍上沾着黑褐色血痂,有人袖口撕裂成条状拖在地上,有人发髻散乱披着半脸血污,最前头的青莲子跛着脚,每走两步便要扶住岩壁喘息,腰间铜铃只剩半截残片叮当乱响。

后头几位圣子更显凄惶,赤尊者用布条裹着渗血的右眼,紫慈航断指处草草缠着浸透的纱布,黄渡人连手中兵器都歪斜插在腰后,刃口崩得参差不齐,一个比一个狼狈,灰蒙蒙沾血的脸颊上不见先前的狂热,两眼里有的只是惊魂未定。

显而易见的是,他们也从同一条路走来,而且损失比龙虎山道士们更为惨重,以至于他们赶上来,看到龙虎山人的那一刻,竟是如释重负般松懈下来。

紫慈航吐了口气,此时抬头,随意一扫,目光发现了什么,再也挪不开,惊愕道:“你!你!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众人白莲教人们纷纷顺着声音望去,一时间,目光齐聚到陈易身上。

……………

这小小的岔路口,龙虎山、白莲教,还有陈易三方人马再度聚集到了一起,遭逢大难的平静浮在半空,个个丢盔弃甲,人人焦头烂额,说甚阴谋诡计,龙争虎斗。

危机四伏总能把人团结起来。

简单一交谈,就得知白莲教们一路的经过,跟陈易猜测的差不了多少,古寺里白莲教人安全无虞,就自以为得了无生老母护佑,走过废墟时放松了警惕,没想到那些狂暴的残灵转而把矛头对准了他们,如果不是紫慈航血祭了一根手指,赤尊者赔上一只眼睛,他们就都要交代在那里,成为废墟里又一亡魂。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达到目的前就别分你我了,”紫慈航面色灰败,嗓音沙哑道:“路要继续走下去,你们龙虎山有剑阵,我们白莲教会驱神,相辅相成,大家都有一条生路。”

昭熥看了一看,龙虎山道人们并无反对之意,便微微颔首,问道:

“既然如此,那就以诚相待,交换些情报,你们…是从哪知道这座白塔?”

“…新经文里,圣母赐下的。”紫慈航犹豫过后,缓缓道:“圣母受命而来,携下三千三百卷新经,启明世人,其中有一卷经文…就写明了这塔的存在,这一卷…一般教众不识字,也接触不到,但我们这些圣子全都倒背如流。”

陈易微挑眉头,想来那一卷新经,就是这些白莲教人们深入炼魔渊的原因,说什么放出策反炼魔渊里的妖魔,哪怕不是幌子,也只是次要目的,这一个个苟在炼魔渊里的妖怪都不是什么善茬,岂是能乖乖被白莲教催使?

“那卷经文写了什么?”

紫慈航继续道:“写明了塔里的各处地点,有些地方是禁区,绝不能去,有些地方则相对安全,可以通行,但有不能触碰的规则,最后还写了最深处有什么,走过了那里…就是真空家乡。”

这样看来,与其说是经文,倒不如说是地图,这卷经文的撰写者对白塔极为熟悉,陈易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白莲教背后的那尊神祇,必然是从这塔里闯出来的。

昭熥听过紫慈航的话后,点点头已示明白,随后又道:“既然如此,看来你们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走。”

当下处在岔路口,周遭四通八达,真如紫慈航所说的话,走错一步都会步入陷入到万丈深渊,那每一条路都得来回斟酌掂量了。

“走左边,那里阴阳二气活跃,残灵们食气而存,只会比废墟里的更加难缠,可谓群狼环伺;走右边,里面皆是昔日大神,虽然全部因为无香火供奉而沉睡,但万一被我们惊醒,只怕凶多吉少,可谓如履薄冰。”

说完,紫慈航抬手一指,指向那碧光莹莹的湖泊,

“只有那里,那里可以走,它叫…化骨池,是一处刀山火海。”

刀山火海?

众人听得略有错愕,这面平静的湖水,竟然会是一处刀山火海般的险地。

不住有人问道:“既然是刀山火海,我们还要硬闯?”

“怎么可能硬闯,八仙过海尚且要各显神通,何况我们,这湖叫作化骨池,顾名思义,就是触之连骨头都会化去。”紫慈航停顿片刻,继续道:“话虽如此,想要过去也不难,它化得了骨头,却化不了魂魄。”

此言一出,众人既是错愕,又是疑惑,嘴巴嗡嗡都有话要问,但一时组织不好措辞而欲言又止。

半晌,终于有人问出声道:“你的意思是说,用魂魄走过去,在把身体想办法运过来?”

紫慈航也不卖关子,重重点头:“正是。”

殷惟郢听得还津津有味,这话音落下,刹那间如五雷轰顶。

用魂魄过去?

完了!

殷惟郢瞳孔猛缩,什么方法不好,怎偏偏是这个方法?

她把自己的元神装进了东宫若疏的躯体里,真要用魂魄走过去,岂不是直接露馅?!

陈易忌惮担忧了不知多久,转头发现是她,她难道还下得来床?

哪怕现在不追究,可这金童何其记仇,回去之后就是她的死期,到时别说捉奸了,屁股坐不坐得稳都两说.

说甚白虎斗赤龙,他要是真发起狠,只怕之后一个月,都手无缚鸡之力。

另一处,众道士们交换着眼神,小声议论一阵,确定这确实是个可行之策。

以魂魄淌过这化骨池,再以联手以驱物之术,将没有魂魄的身体一具具运过来,只要不出差错,就是万无一失的法子。

殷惟郢却是越听越脊背发寒,不是因这法子多么耸人听闻,而是在她的眼角余光里……

陈易已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似乎在想,

这皮囊之下的未知存在,究竟是什么?

殷惟郢周身愈发僵硬,大气都不敢喘,

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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