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与罗马 第252章 何人可信？无人为将！

当华夏军的铁蹄踏破长安的城门，函谷关的雄关也宣告易主，汝南城被重重围困，扶风马氏归降华夏的消息传到洛阳时，东汉朝廷的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皇帝刘祜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目光如刀般扫过朝堂上的众臣。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扶风马氏，世代簪缨，受大汉厚恩，如今却率先投敌，卖主求荣！他们还算是大汉的臣子吗？！传令，诛杀马氏全族！”

朝堂之上，众臣子们低着头，无人敢与皇帝对视。马氏早已人去楼空，皇帝的命令其实就是一句屁话。扶风马氏的归降，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与惶恐之中。

刘祜的目光愈发凌厉，他转向那些世家的代表，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朕倒要问问，你们这些世家，平日里高谈阔论，标榜忠义，如今马氏开了头，你们是不是也想跟着效仿？！”

朝堂上一片死寂，众臣子们心中惊骇，却又不敢反驳。刘祜的话虽是含沙射影，但句句都在敲打着他们的心。世家子弟们深知，华夏军的政策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条生路。每人五十亩土地，虽不能保他们富贵，却也不会让他们全家饿死。

“陛下，扶风马氏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一位世家子弟战战兢兢地开口，试图为自己的家族撇清关系，“我等世家，世代忠于大汉，绝不会做出卖主求荣之事。”

“是吗？”刘祜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朕看你们心里想的，和马氏也没什么两样！大汉如今风雨飘摇，你们却只想着自己的家产和性命，全然不顾大汉的江山社稷！”

众臣子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言以对。刘祜的话虽刺耳，却也戳中了他们的软肋。世家们早已对大汉的前途失去了信心，华夏军的强势让他们心生畏惧，而扶风马氏的归降，更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榜样”。

朝堂之上，众臣子们沉默不语，但他们的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刘祜的怒骂，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每人五十亩土地，虽不能保他们富贵，却也不会让他们全家饿死。何必与大汉这条破船共沉？

刘祜沉默了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疲惫。他深知，这些世家子弟们早已心生退意，而他的怒骂，不过是最后一丝挣扎。

朝堂之上，众臣子们低着头，心中却在飞速盘算。扶风马氏的归降，让他们看到了一条生路，而刘祜的怒骂，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大汉的江山，或许真的已经回天乏术，而他们，也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刘祜望着朝堂上的众人，心中满是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谁，也不知道大汉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扶风马氏的归降，已经彻底动摇了东汉的最后根基。

从吕不韦的时代开始，皇帝便不再是天命所归的神圣象征，而是世家手中的棋子，一件可以买卖的商品。吕不韦将嬴政视为“奇货”，精心策划，最终扶植他登上皇位，换取自己的权势与富贵。这一幕，仿佛为后世揭开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皇帝，不过是世家用来博弈的工具。

在历史的长河中，世家的势力如盘根错节的巨树，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他们联合起来，可以轻易地扶持一个皇帝，让他登上九五之尊；他们也可以联合起来，打压一个皇帝，让他沦为傀儡，甚至被废黜、被诛杀。东汉开国，刘秀依靠世家崛起，东汉权力的天平从未真正倾斜于皇权，而是始终掌握在世家的手中。

如今，东汉的江山风雨飘摇，华夏军的铁蹄踏破了长安，函谷关易主，汝南城被围。扶风马氏的归降，更是让洛阳的东汉朝廷陷入一片混乱。皇帝刘祜在朝堂之上大骂扶风马氏，试图唤醒世家的“忠义之心”，但世家子弟们早已心生退意。他们深知，刘祜不过是世家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如今这个棋子已经失去了价值。

世家们在朝堂之上沉默不语，但他们的心中却在飞速盘算。华夏军的政策清晰而明确：每人五十亩土地，世家的地位虽不复存在，但性命得以保全，家族得以延续。面对这样的诱惑，世家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毕竟，家族的延续才是最重要的，皇帝不过是用来维系天下的符号，而如今这个符号已经失去了意义。

会后在世家宅院里聚头，结为联盟的世家子弟相互交谈。

一位世家子弟说道：“扶风马氏的归降，不过是开了一个头。华夏军的政策如此宽容，我们为何还要死守着大汉这条破船？皇帝不过是世家用来买卖的商品，如今他失去了价值，我们完全可以卖掉他，换取家族的未来。”

另一位世家代表也暗自点头，说道：“是啊，从吕不韦开始，皇帝就是‘奇货可居’。我们能联合起来扶持他，也能联合起来废黜他。如今大汉已不可救，我们为何不顺应时势，保住自己的家族？天下皆为买卖，皇帝也不例外。”

皇宫之内，皇帝刘祜的怒骂声渐渐低沉。他回想起今日朝会世家子弟的表现，心中满是无奈。他深知，这些世家早已不再将他视为天子，而是将他视为一件可以买卖的商品。如今，这件商品已经失去了价值，他们随时可以将他抛弃。

刘祜长叹一声，心中默默说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不过是世家手中的棋子。他们鼓动我杀邓家，他们可以扶持我，也可以抛弃我。天下皆为买卖，皇帝也不例外。”

世家们在朝堂之上沉默不语，但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们不再将刘祜视为天子，而是将他视为一件可以交易的商品。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家族，保住自己的利益，他们愿意将这个皇帝卖掉，换取新的未来。

如今，东汉的江山风雨飘摇，世家们的选择，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应历史的潮流。世家没有理想，只有利益！因为他们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数百人，上千人的家族活着。

世家圈子里面有一句话，心照不宣，“皇帝可以轮换，世家永远不倒！”

可他们并不知道，皇帝作为最大的世家，其实也已经在联系华夏，正在讨价还价，既然世家可以卖了皇帝，那皇帝为何不能卖了世家和这个帝国？

冬日的夕阳如血，黯淡的余晖透过朝堂的朱红大门，洒在空旷的大殿中。东汉皇帝刘祜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天水、长安城外的世家武装和征集的军队已被华夏军击溃，长安失守，函谷关亦已易手。如今，谁愿为将，率军出征，保我大汉江山？”

然而，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文武百官们低着头，无人应答。世家的代表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惶恐与犹豫。华夏军的铁蹄势不可挡，世家们早已心生退意，谁也不愿再为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牺牲自己的家族和性命。

刘祜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峻，他从龙椅上起身，缓缓走到朝堂中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诸位，大汉的江山危在旦夕，你们难道就无一人愿意挺身而出？”

朝堂上依旧一片沉默，只有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刘祜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深知，这些世家早已将自身利益置于天下之上，大汉的气数，或许真的已尽。

他转身，目光落在身边的太监总管身上。太监总管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刘祜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罢了，罢了。今日之事，朕已心中有数。你们都退下吧。”

臣子们纷纷行礼，陆续退出朝堂。待到大殿中只剩下刘祜和身边的几位太监时，他挥手让左右全部退下。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刘祜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他转身，面对着仅剩的几位贴身太监，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朕没有子嗣，又何来牵挂？”

太监们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刘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解脱：

“到最后时刻，朕禅让皇位，死的只是朕一人。可天下刘姓皇族，却可以活下去！你们这些宦官，也可以活下去！不必为朕和这个混乱的世道一起赴死！”

太监们听闻此言，泪水夺眶而出，纷纷匍匐在地，泣不成声。一位年长的太监颤声说道：

“陛下……您这是何苦？”

刘祜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朕身为天子，却无力保全大汉的江山，已是不孝。继位以来，天灾不断，也是无德！如今，若能以朕一命，换得刘氏皇族和你们的平安，朕死亦无憾。”

太监们望着皇帝，心中满是愧疚与不舍。他们知道，皇帝的选择，是为了整个刘氏皇族的未来，也是为了他们这些宦官的生存。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希望。

刘祜转身，背对着太监们，望着窗外的夕阳。冬日的夕阳黯淡无光，仿佛也在为这座风雨飘摇的王朝哀悼。他心中默默说道：

“大汉的江山，已到了最后的时刻。朕愿以朕一命，换得刘氏皇族的平安。愿你们和天下刘姓子孙，都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大殿中，太监们的哭声回荡，而刘祜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

残阳无光，天地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