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七十四回 风息少林

唐义等人站在达摩洞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激战。狂风破与神谷大师、定海上人的对决已至白热化，拳风呼啸，掌影翻飞，令人叹为观止。

徐云鹤眉头微皱，目光如炬，低声说道：“这少林寺有五大高僧，今日得见两位出手，实属难得”。

晴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五大高僧？他们是谁？武功很厉害吗？”。

徐云鹤神色凝重，缓缓道：“少林五大高僧，分别是神谷大师、定海上人、龙象尊者、幽兰法师以及当今方丈灵寂禅师。这五位高僧不仅德高望重，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传闻中名震江湖的少林五侠，便是他们的弟子”。

晴儿听得入神，眼中满是钦佩，随即转头看向唐义，兴奋道：“阿义，少林五侠不就是你师父吗？怎么从未见你施展什么少林武功？”。

唐义面露尴尬，轻叹一声：“我虽师从少林五侠，但所学不过皮毛，只习得一些基础功夫。今日见二位师祖如此神威，实在惭愧”。

场中，神谷大师与定海上人已将狂风破团团围住。神谷大师拳掌并用，招式凌厉，掌力雄浑如惊涛骇浪。他猛然一声低喝，双掌齐出，使出一招【般若金刚掌】，掌风如雷霆万钧，直逼狂风破要害。

定海上人则身形灵动，如燕掠长空，步伐飘忽不定。他双腿如游龙戏凤，猛然一踢，使出一招【通天伏魔腿】，那力道刚猛，横踢朝着狂风破侧翼而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形成夹击之势，场中顿时风起云涌，气劲四溢。狂风破却冷笑一声，身形急速后退，在单掌运功后，猛然劈出【破灭神掌】。只见掌风好似黑烟凝聚，所过之处空气混浊，草木皆枯，竟硬生生将二人的攻势逼退。

唐义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晴儿忍不住惊呼：“这狂风破的武功竟如此厉害！仅用一只手便可以一敌二还能占据上风！”。

徐云鹤神色凝重，低声道：“难怪他敢独闯少林。不过，二位高僧尚未尽全力，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更加激烈”。

狂风破见二人被逼退，狂笑道：“哼，尔等皆非吾之对手，若惜命，便速速退下，让尔等方丈前来应战！”。

神谷大师双手合十，神色庄严，沉声道：“狂风破，你今日无故伤人，必遭天谴。老衲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神谷大师神色淡然，双掌合十，口中低诵佛号，刹那间使出少林绝学【铜身功】。

“砰！”狂风破的手掌重重击在神谷大师面门，却如击在铜墙铁壁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神谷大师纹丝不动，面色如常，仿佛这一掌不过是清风拂面。

就在此时，定海上人如鹰隼般飞身而至，双腿如旋风般旋踢而出。狂风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身形急转，险险避开这凌厉一击。然而，他尚未站稳。神谷大师已提息运功，使出一招【千手佛相功】。只见虚影重重，仿佛千手观音的手臂般层层叠叠，拳掌如潮，铺天盖地而来，令人眼花缭乱，无处可避。

狂风破脸色微变，急忙运起全身功力，随后单掌运功，硬生生挡下这漫天拳掌。然而那威力如排山倒海，震得他连连后退，脚下青石板寸寸碎裂。

还未等狂风破缓过劲，定海上人脚踏地面，运功后直奔而去，那地板瞬间碎裂开来，紧接着，他使出绝学【天龙八众踢】，那腿影重重，仿佛八部众齐出，天众庄严，龙众灵动，夜叉迅猛，乾达婆飘忽，阿修罗刚猛，迦楼罗凌厉，紧那罗优雅，摩瞧罗伽诡异。腿势如雷霆万钧，直逼狂风破。

场中气劲四溢，尘土飞扬，唐义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晴儿忍不住惊呼：“不愧是五大高僧，今日只有两人在此，若是五人都在，这狂风破岂能猖狂”。

这时，连连后退的狂风破听到晴儿的惊呼声，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狠。他身形如鬼魅般飞掠而出，一掌直击晴儿。晴儿虽然第一时间闪躲，但仍被击中了右臂，向后退了几步。

唐义见状，心中大骇，顾不得多想，立即拔剑上前，身形一闪，挡在晴儿面前。他手中长剑横斩，试图逼退狂风破。然而，狂风破的掌风强劲无比，竟震得唐义手中的长剑\"铮\"的一声，剑身剧烈颤动，几乎脱手而出。

唐义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整个人踉跄后退数步，险些跌倒。他咬紧牙关，强行稳住身形，心中暗惊：“这狂风破的功力，竟然比预想的还要深厚！”。

唐义没有丝毫迟疑，快步上前扶住晴儿，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痛苦难忍。他声音微颤，眼中满是焦急：“晴儿，你没事吧！”。

晴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抓住唐义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这时，狂风破停下脚步，目光如刀般扫过晴儿，冷哼一声：“哪来的黄毛丫头，多嘴多舌，找死！”。

唐义闻言，怒火中烧，挺身挡在晴儿面前，厉声道：“你堂堂武林前辈，竟对后辈下如此狠手，算什么英雄！”。

狂风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中满是不屑：“英雄？吾何时说过吾是英雄？”。

话音未落，徐云鹤与卫羽已悄然围了上来，目光冷峻，随时准备出手。与此同时，神谷大师与定海上人飞身而至，站在唐义身旁，沉声道：“狂风破，今日你针对的是少林，何必牵连无辜？休要再伤及他人！”。

“也罢，今日暂且放过尔等，但若再敢多事，休怪吾手下无情！”狂风破冷哼一声，黑袍无风自动，周身隐隐泛起青黑色的雾气，说罢，他转身欲走。

“站住！”唐义猛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伤了晴儿，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一走了之？”。

狂风破脚步一顿，缓缓回头，眼中寒光闪烁：“道歉？呵，若再敢多言，吾便捏碎这丫头的喉骨，让她永远闭嘴！”。

“你——”唐义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怎么？不服气？”狂风破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今日吾找的是少林，算汝走运。否则，汝的下场会比那丫头更惨！”。

话音刚落，唐义手中龙蛇剑骤然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狂风破而去。狂风破眼疾手快，身形一闪，轻松避过剑气，稳稳落地。他目光阴冷，盯着唐义：“小子，找死！”。

这时，神谷大师禅杖重重顿地，声如暮鼓，沉声道：“施主，此事与你无关，不可妄动！”。

唐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对两位高僧抱拳道：“二位师祖，此人行事狠毒，伤及无辜，还请允许我与他交手，为晴儿讨回公道！”。

“师祖？”神谷大师与定海上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何人？为何称我们为师祖？”。

唐义挺直身躯，目光坚定：“二位师祖，我正是少林五侠之徒！”。

两位高僧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震惊与疑惑交织。他们还未及开口，狂风破已冷笑出声：“哼，原来是少林之人，那好，吾倒要看看，你这黄毛小儿有何能耐！”。

唐义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龙蛇剑嗡鸣不止，剑身泛起淡淡青光。他身形如电，瞬间掠至狂风破身前，使出了天机剑法，一瞬间剑意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只见此时唐义的身影骤然模糊，仿佛化作数道虚影，剑光如繁星点点，虚实难辨。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直指狂风破周身要害。剑影交错间，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狂风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冷静。他黑袍鼓荡，青黑雾气在周身凝聚成一道屏障，将袭来的剑气尽数挡下。他冷笑一声：“倒是有几分火候，可惜，还奈何不了吾！”。

唐义不语，剑势愈发凌厉，身形在狂风破周围游走，剑光如织，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然而狂风破却始终从容不迫，枯瘦的手掌轻轻一挥，青黑雾气化作数道毒蛇般的劲气，直逼唐义而去。

唐义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玄明道长的谆谆教诲，便不再迟疑，体内真气流转，回想起霸王庄牢中所悟，瞬间冲破天机功第二层的桎梏。刹那间，耳中一片空明，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清风拂过的细微声响。狂风破那原本迅疾如电的动作，此刻在他眼中却变得清晰可辨，甚至每一招每一式的轨迹都仿佛被提前预知。

唐义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在狂风破的攻势中游刃有余。他脚步轻移，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致命一击，同时手中长剑挥动，不时反击，逼得狂风破连连后退。

狂风破见状，眼中怒火更盛，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猛然一声暴喝，双掌猛然合十，一股浓烈的邪气自体内迸发，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唐义只觉一股巨力迎面扑来，身形不由自主地被震飞出去。

唐义人在半空，手中长剑已然脱手，还未落地，狂风破已追至，眼中杀意凛然。就在这生死一瞬，唐义猛然提气，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双指并拢如剑，使出了【圣清定穴手】，只见他指尖凝聚一缕清光，直指狂风破的要害。

狂风破见状，冷哼一声，头微微一偏，轻松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右掌猛然推出，【破灭神掌】携带着浓烈的邪气，如同黑云压城般直逼唐义而去。掌风所过之处，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唐义见状，心中一凛，但并未慌乱。在天机功的加持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狂风破招式中的一丝破绽。他单脚蹬地，身形如燕，旋身一转，瞬间绕至狂风破背后，双指并拢，直指其要害穴位，意图一击制敌。

不过狂风破的反应速度远超唐义的预料。他身形未动，却已感知到背后的危机，猛然一个大弧转身，掌心如雷霆般直逼唐义面门。唐义瞳孔一缩，心中大骇，情急之下，他猛然抬起手掌，运起少林五侠所授的【达摩掌】，硬生生与狂风破对了一掌。

“轰！”

双掌相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以两人为中心骤然爆发，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地面尘土飞扬，草木皆被震得东倒西歪。狂风破本以为唐义无法抵挡，却没想到一股强劲的内力从唐义掌心喷涌而出，竟将他震得连退数步，脚下地面被踩出深深的脚印。

狂风破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恼怒。他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唐义，冷声道：“小子，汝的内力怎么突然长进？莫非汝刚才故意藏拙，戏弄于吾？”。

唐义听罢，也是一脸茫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疑惑万分，心中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达摩祖师爷显灵？”。

不解之余，唐义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暖流缓缓涌入体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随后便猛然回头，只见一位中年和尚正站在身后，手掌轻轻贴在他的背心。

那和尚面容慈祥，目光深邃，髯须黑亮，虽年约四十，却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从容。他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唐义。

不远处，神谷大师与定海上人见状，立即合掌作揖，恭敬道：“方丈！”

唐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内力，竟是少林方丈在暗中相助。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连忙转身行礼：“多谢方丈相救！”。

方丈微微点头，声音平和：“不必多礼。施主，你擅闯少林，伤我弟子，今日若不束手就擒，休怪贫僧不客气”。

狂风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被狂傲取代：“汝就是少林方丈？”。

方丈灵寂禅师听罢，缓缓上前，双手合掌，微微鞠躬，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贫僧悟愚，法号灵寂，正是本寺方丈”。

狂风破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一旁唐义掉落在地的龙蛇剑，随后猛然抬脚，一脚踢向剑身，龙蛇剑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直逼灵寂禅师面门。

灵寂禅师神色不变，眼中精光一闪，右手轻抬，如拈花般轻松接住了飞来的剑。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龙蛇剑，剑身寒光凛冽，隐隐有龙蛇之形，不禁赞道：“好剑！”。

狂风破见状，眼中战意更盛，冷声道：“来得正好，汝与吾比试比试吧！”。

灵寂禅师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如潭：“哦？看来施主喜好剑术？”。

狂风破听罢，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自己空荡荡的左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很快被狠厉取代：“哼，少废话！看招吧！”。

话音未落，狂风破身形猛然暴起，右掌如刀，携带着凌厉的邪气，奔向灵寂禅师。

灵寂禅师神色从容，脚下轻移，身形如柳絮般飘然而退，轻松避开了这一击。他手持龙蛇剑，剑尖微微下垂，并未急于进攻，而是淡淡道：“施主，剑术之道，在于心平气和，而非一味强攻。如此急躁，恐难成大器”。

狂风破闻言，眼中怒火更盛：“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接招！”。

狂风破身形再动，掌风如潮，一招接一招，攻势凌厉无比。而灵寂禅师却始终从容不迫，身形如幻影般在狂风破的攻势中穿梭，龙蛇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性，时而轻点，时而横扫，将狂风破的攻势一一化解。

周围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唐义，心中震撼不已。不仅如此，他竟然发现灵寂禅师的剑招竟然与天机剑法有些相似。

狂风破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躁，攻势也愈发凌厉。然而无论他如何进攻，灵寂禅师总能以巧妙的身法和剑术化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时，狂风破暴退数步，身形微弓，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在积蓄全身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乍现，脚下猛然一踏，地面瞬间裂开数道缝隙。紧接着，他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出，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身形几乎化作一道残影，朝着灵寂禅师而去。

狂风破的攻势携带着狂暴的邪气，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他的右掌如刀，直劈灵寂禅师胸口，掌风未至，已让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灵寂禅师神色依旧从容，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他脚下轻移，身形如柳絮般飘然而退，同时手中龙蛇剑轻轻一挑，剑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指狂风破的掌心。

就在龙蛇剑的剑锋即将刺中狂风破的一刹那，灵寂禅师手腕微微一转，剑势骤然停住，剑尖距离狂风破的咽喉仅有一寸之遥。剑锋上寒光凛冽，却未再进分毫。

狂风破瞳孔猛然收缩，身形僵在原地，额角渗出一滴冷汗。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剑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甘，却并未再动分毫。

灵寂禅师神色平静，目光深邃如潭，缓缓开口道：“施主，胜负已分，请回吧！”。

狂风破闻言，眼中怒火更盛，咬牙低吼道：“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灵寂禅师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悯：“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不愿见施主堕入魔道，万劫不复。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狂风破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讽：“回头是岸？哈哈哈！我狂风破行事，何须你来指点！今日败在你手，是我技不如人，但若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未免太天真了！”。

灵寂禅师轻叹一声，缓缓收回龙蛇剑，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被他轻轻垂下。他目光温和地看着狂风破，淡淡道：“施主为何执着于与武林为敌，若是说来，贫僧或能为施主辩论禅道”。

狂风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冷哼一声，身形猛然暴退数步，与灵寂禅师拉开距离，冷声道：“今日之辱，吾狂风破记下了！他日再战，必取汝之性命！”。

话音未落，狂风破身形一闪，已消失在达摩洞前，只留下一阵阴冷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灵寂禅师目送狂风破离去，神色依旧平静，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他转身将龙蛇剑递给唐义，慈眉善目道：“此剑非凡物，望你善加使用，莫负其灵性”。

“是！弟子谨记方丈教诲！”唐义接过剑，郑重地点头，随后作揖再问，“方丈，我还有一事相告！”。

灵寂禅师听罢，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平静地说道：“是……少林五侠被害之事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徐云鹤与卫羽扶着受伤的晴儿上前，唐义更是瞪大了双眼，连忙追问：“方丈！您已经知道了？！”。

“不久前，贫僧一位友人便发来书信……”灵寂禅师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而身为少林五侠师父之一的神谷大师和定海上人也双手合掌，闭眼默念经文，神情肃穆。

“方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师父他们会被杀害！？”唐义情绪激动，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悲痛。

“义儿……这一切说来话长……”灵寂禅师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神谷大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方丈，莫非……”。

唐义听到“义儿”这个熟悉的称呼，顿时瞪大双眼，心中翻涌起无数疑问。要知道，除了师父们和娘亲外，再无人这样称呼他。他激动地问道：“方丈，您这么叫我……是知道我是谁了？！”。

“虽然贫僧不曾见过你，但看到你的第一眼，便仿佛看到了你爹……加上方才在洞中听到你是少林五侠的弟子，更是确定了”灵寂禅师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我……爹？”唐义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义儿……”灵寂禅师缓缓转身，目光投向身后的达摩洞，仿佛在回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事到如今，贫僧也不再隐瞒，你爹名为唐九天……”。

“唐九天……”唐义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却没有太多触动。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为何我从未听娘亲提起过他……他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抛下我们娘俩不顾……！”。

灵寂禅师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却带着深深的怜悯：“义儿，你莫要误会，你爹他并非无情之人。他当年没有能陪在你们娘俩身边……也是身不由己……”

唐义闻言，心中更加混乱，急切地问道：“方丈，请您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到底做了什么？我师父们又与此有何联系？”。

就在这时，晴儿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搀扶着她的徐云鹤惊呼道：“唐兄不好！晴儿姑娘昏倒了！”。

唐义一听，立即冲上前，一把抱住晴儿。只见她脸色更是憔悴，额头上冷汗直流，呼吸也变得微弱。

唐义心中一紧，连忙撩起晴儿的衣袖，只见她刚刚被狂风破打中的那只手臂已经变得干瘦不已，上面赫然浮现出一道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毒蛇般蜿蜒盘旋，隐隐散发着阴冷的邪气。

“刚刚狂风破伤到了晴儿，难道是……”唐义一脸焦急，眉头紧皱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狂风破使用之招式乃邪功，很显然这是邪气入体！”神谷大师仔细观察后，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凝重。

“诸位！大事不妙！”定海上人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促。

众人闻言，连忙转身查看。只见周围倒地的武僧们身上也浮现出同样的黑色纹路，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显然也中了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