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车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在视网膜上拖出一道道暗红色的尾迹,那光影如灵动的绸带,在视野中肆意舞动。
我借着调整安全带的动作,指腹轻轻擦过耳钉滚烫的金属面,那金属的温度,好似刚从火中取出,带着丝丝灼意。
陆沉舟将迈巴赫驶入应急车道时,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闪烁着幽光,像极了我此刻紊乱的心跳,慌乱而急促。
“实习生权限查不到苏家海运清单?”他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汗湿的锁骨在车载香氛那淡雅的气息里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寒夜的星芒,带着一丝神秘。
“林小姐的伪装游戏该升级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投行办公自动化系统,陆沉舟温热的呼吸突然拂过我耳垂,那气息如轻柔的微风,撩动着我的发丝。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替我输入主管账号时,腕表表盘恰好压住我虎口那道月牙形疤痕——那是上周替他煮咖啡时故意烫伤的,此刻疤痕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陆总连审计部李经理的生日都记得?”我盯着突然跳转的加密文件夹,港口监控视频里苏瑶的玛莎拉蒂正在集装箱缝隙中穿梭,那车如灵动的游鱼,在钢铁丛林中灵活地游动。
车载记录仪最后定位在临港保税区C12废弃工厂。
他忽然用金丝眼镜腿挑起我下巴,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更记得,你上次用砂糖代替盐的演技拙劣得令人心疼。”
轮胎碾过锈迹斑斑的厂区铁门时,那刺耳的摩擦声如尖锐的号角,在寂静的厂区回荡。
我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持式气体检测仪开始疯狂震动,那震动如同急促的鼓点,敲打着我的神经。
陆沉舟扯松领带缠住我手腕,黑暗中他的体温透过西装裤熨在我后腰,那温暖的热度,仿佛冬日里的炉火。
“苏家大小姐的香水掺了****的味道,你猜她今晚要炸毁的第几号仓库?”
我们贴着潮湿的水泥墙潜行,那冰冷潮湿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摸到了岁月的沧桑。
通风管道里传来高跟鞋敲击钢板的声响,那清脆的声音,如同空灵的钟声,在管道中回荡。
苏瑶甜腻的嗓音裹着回声飘下来:“……货轮爆炸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礼物在明晚的首次公开募股路演现场。”
“但陆沉舟母亲的意外……”陌生男声说到一半突然止住,我的耳钉骤然迸发针刺般的灼痛,那疼痛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直直刺入我的神经。
同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鸣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视网膜上浮现金色字幕,“他在说谎”三个字扭曲成二十年前的旧报纸标题——“陆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游艇失事案告破”。
陆沉舟突然掐住我腰侧,我吃痛咬住的下唇蹭过他喉结,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微微颤抖。
他沾着机油的拇指抹过我唇角,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字:“三点钟方向,通风口第三块松动钢板”。
当我攀上他肩膀去够检修梯时,苏瑶的冷笑像毒蛇信子钻进耳膜,那尖锐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当年陈叔处理得多干净,这次就照搬那个方案。记住,要让二少爷亲眼看见林小姐的……”
耳钉突然爆发的强光让我踉跄着踩空,陆沉舟的手掌垫在我后脑撞向铁架,那撞击声如沉闷的鼓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血腥味中我听见自己颅骨内响起玻璃碎裂声,那声音清脆而恐怖。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如同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无数记忆碎片如锋利的棱镜划破黑暗——浓烟弥漫的船舱,那刺鼻的烟味如恶魔的气息,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女人脖颈间晃动的翡翠吊坠,那翠绿的色泽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以及舱门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反锁安全阀,那粗糙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我的皮肤上。
“知夏!”陆沉舟的低吼第一次失了分寸,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他托着我后颈的掌心有粘稠液体在流淌,不知是血还是我耳钉渗出的银色液体,那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滑落,带着一丝寒意。
视网膜上跳动的字幕变成诡异的暗红色“记忆过载警告”,而三十米外的配电箱后,苏瑶正在用碎钻美甲敲击卫星电话:“通知陈叔,祭品自己闯进献祭场了。”
我攥着陆沉舟的西装下摆试图开口,喉间却涌上咸腥的海水味,那味道苦涩而刺鼻,仿佛来自深海的诅咒。
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仍在持续涌入:暴雨夜码头,狂风呼啸着,那风声如野兽的咆哮,让人胆战心惊;年轻版陈叔将保险箱推进海里,箱体缝隙露出半截翡翠吊坠,那翡翠的光芒在黑暗的海水中闪烁着诡异的色彩;葬礼上十岁的陆沉舟攥着被调包的尸检报告,而他身后阴影里,苏瑶的父亲正在与现任陆夫人碰杯,那清脆的碰杯声在寂静的葬礼上显得格外刺耳。
“你瞳孔在扩散。”陆沉舟撕开衬衫下摆捆住我渗血的耳垂,他染血的镜片后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慌,那
“看见什么了?说!”
远处突然传来钢卷闸门开启的轰鸣,那声音如雷霆般震撼,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应急灯将神秘人的身影投射在斑驳墙面上,那黑影如鬼魅般扭曲,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我数着他西裤褶皱里的防爆纤维纹路,耳钉第三次灼烧时,眼前炸开的记忆终于拼凑出最恐怖的画面——二十年前那艘游轮的船长室里,陆沉舟的母亲正将翡翠吊坠塞进襁褓,那温柔的动作仿佛还在眼前;而襁褓绣着的林字被血浸透成墨色,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陆沉舟……”我颤抖的指尖触到他锁骨处的胎记,与记忆中襁褓婴儿肩头的朱砂痣完美重合,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耳钉突然发出高频蜂鸣,那尖锐的声音如警报般刺耳,让人的耳膜生疼。
神秘人握着的对讲机里传来陈叔苍老的声音:“二少爷,老爷让您亲自处理C区仓库的‘残次品’。”
防弹玻璃炸裂的脆响从厂区深处传来,那声音如枪声般清脆,打破了夜的寂静。
陆沉舟将我塞进通风管时的体温烫得惊人,那滚烫的热度,仿佛要将我融化。
他咬破的舌尖抵着我耳钉注入鲜血,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淬毒的刀:“林知夏,你最好活着听完我母亲临终录音的第二段——关于她私生女的……”
我眼前最后闪过的画面,是记忆碎片里那个翡翠吊坠内侧刻着的字,此刻正在陆沉舟贴近的胸口若隐若现——那分明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蜷缩在迈巴赫后座,车载空调的冷风裹着血腥味在齿间打转,那冰冷的风带着血腥的气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陆沉舟的铂金袖扣压在我腕间脉搏处,暗红血渍顺着真皮座椅纹路晕染成诡谲的图腾,那血渍的颜色如恶魔的印记,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你说襁褓上绣着林字?”他拇指重重碾过平板电脑上的加密文件,屏幕上跳出的游艇结构图正与我记忆中的船舱重叠,那画面的重合,仿佛将我带回了过去。
“陈叔在陆家三十年,连我书房的郁金香几天换水都记得。”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耳钉残留的灼痛像根烧红的铁丝贯穿颅骨,那疼痛如烈火般灼烧,让我几乎昏厥。
车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突然扭曲成记忆碎片里的防爆纤维纹路——那个神秘人西裤褶皱的走向,分明是陆氏总部安保制服特有的熨烫手法。
“陆总不觉得太巧了吗?”我故意让尾音发颤,指尖划过他锁骨胎记时瞥见后视镜里司机的瞳孔收缩,那细微的变化,让我心中涌起一丝疑虑。
“苏瑶提到陈叔时,李师傅的呼吸频率加快了17%。”
轮胎在陆氏总部旋转门前发出刺耳摩擦声,那声音如尖锐的警报,宣告着我们的到来。
陆沉舟拽着我手腕冲进专属电梯,镜面倒映出他扯歪的领带,暗纹提花里藏着游艇失事案的报道剪影,那模糊的剪影,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当电梯停在28层董事局档案室,我耳钉突然发出冰棱碎裂般的轻响,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冰裂声,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陈叔的白手套正抚过保险柜密码盘,见到我们时老式怀表链子撞出清脆颤音,那声音如悠扬的钟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回荡。
他后退半步的动作让档案室檀香木柜的阴影爬上眉骨,我盯着他领口第二颗纽扣——那里残留的****结晶正与苏瑶的香水分子共振。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安,感觉即将揭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陆沉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危险的气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
陆沉舟的鳄鱼皮鞋尖抵住快要闭合的保险柜门,金属碰撞声惊飞窗外栖息的灰鸽,那惊飞的灰鸽如受惊的飞鸟,在天空中慌乱地盘旋。
他抽出泛黄的遗嘱公证书,纸页边缘焦痕与我记忆中火场飞灰的纹路完美契合,那相似的纹路,仿佛将过去和现在紧紧相连。
“2003年7月14日,湿度68%的梅雨天。”我伸手接住从公证书夹层飘落的翡翠色纤维,那轻柔的纤维如飘落的羽毛,在空气中缓缓舞动。
“这种手工造纸用的海藻胶,只在陆夫人故乡的私人作坊生产。”
陈叔的怀表坠子突然砸在地毯上,弹簧零件蹦跳着钻进通风口,那清脆的蹦跳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弯腰瞬间看见他裤管里闪过金属冷光——那柄老式****的雕花纹路,正与记忆里反锁游艇安全阀的手枪柄重叠。
“老爷吩咐过......”陈叔的谎言被耳钉灼烧出的青烟截断,我眼前炸开的字幕【遗嘱签名页被替换】渗出血色,那血红的字幕,如恶魔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陆沉舟掐着他咽喉按在防弹玻璃上,二十八层高空的风声裹着二十年前的真相呼啸而来,那呼啸的风声如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
“母亲用口红写在救生艇帆布上的遗书,”陆沉舟的钻石袖钉在陈叔颈侧压出血痕,“被你混在火灾废墟里送进碎纸机的时候,闻没闻到兰蔻196号色的玫瑰味?”
我扶住档案架的手突然摸到夹层里的航海日志,潮湿的霉斑下藏着行小楷批注——“沉舟侧畔千帆过”的诗句旁,陆夫人清秀字迹写着:“给小夏的满月礼”。
耳钉突然迸发的蓝光让我踉跄着撞开暗门,密室供奉的翡翠吊坠在红外线警报器里泛着幽光,那幽光如神秘的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
“祭品这个词,陈叔用得很熟练啊。”我抹去鼻血轻笑,指尖悬在吊坠上方三毫米处,“不如猜猜看,苏瑶卫星电话里的定位芯片,此刻是不是正卡在您假牙的缝隙里?”
警报器红光突然变成森冷的绿,整层楼的防爆玻璃同时降下遮光模式,那冰冷的绿光如死神的凝视,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陆沉舟扯开领口露出心口朱砂痣,把我推进缓缓开启的逃生密道时,他染血的唇擦过我滚烫的耳钉,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不舍。
“密码是游艇失事那天的经纬度。”他塞进我掌心的U盘带着尸检报告特有的福尔马林味,“去地下金库找第三十九号保险箱,里面有你出生时裹的......”
枪栓上膛声截断尾音,陈叔扭曲的脸在密道闭合前最后半秒闪过,那扭曲的脸如恶魔的面具,让人毛骨悚然。
我跌坐在直通车库的滑道上,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警告短信:【负二层C区立柱有惊喜哦林小姐】。
耳钉感应到五百米外苏瑶的碎钻美甲正在敲击引爆器,而通风管里传来的,是两双战术靴底摩擦钢板的声响,那沉闷的摩擦声,如沉重的脚步,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