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与月 第10章 不一样的感情

深夜，若叶静坐在床边，低垂着头。

“没什么好不高兴的……我对她也没有那种意思……”若叶静想着，但是一直有种排遣不了的孤寂。

“残忙着照顾月天，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月云打开一条缝。

“我可以进来吗？”

“我能说不可以吗？”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一个人也很无聊吧？”月云小步走进房间，悄悄锁上门。洁白的睡衣长裙和月光有一种温柔的和谐感。若叶静往角落里缩了缩，月云坐在另一侧的床边。

“残真的很爱月天呢。”月云说。

“残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只是她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

“她对你敞开了吗？”

“当然了，她以前还和我……”若叶静本想长篇大论一下的，但一想到她对月天的爱护，就觉得自己那点事完全比不了。

“朋友和爱人，终究还是比不了的吧。”月云往若叶静身边靠近一点。

“我不在意残对我怎么样，她对月天好才是我希望的。”

“你这样想也没错，但是谁来爱你呢？”月云轻声说。

“没有人爱又不是活不下去，我感觉挺开心的。”

“有人爱着，肯定比一个人开心吧。”月云坐到若叶静身边，触碰着她的指尖。

“我，我无所谓。”若叶静手抗拒地往回缩。

“那你发呆的时候都在想着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月云的手又逼近一点。

“什么都没想。”月云右手细长的手指搭在若叶静的手背上。

“你在想被爱是什么样的，对吗？”月云靠近若叶静的脸。

“不是……”

“不要撒谎。”月云左手指尖轻轻托起若叶静的下巴，让若叶静对面她。

“你就是这样想的，对吧？”若叶静看着月云的眼睛越靠越近，清冷的双唇贴到她的嘴上。

“嗯……啊……”月云吻着若叶静，用舌尖拨弄她薄薄的嘴唇。

若叶静浑身酥酥的，下意识也伸出一点，碰上月云的舌尖。

“叫我姐姐是可以的哦。”

“姐姐……”

“可以继续叫我姐姐哦，没事的，只是别在别人面前就行。”月云躺在若叶静的身边，搂着她的脖子。

“可你有女朋友了……”若叶静情绪很低落。

“我愿意把你当妹妹爱着，直到你找到你爱的人。并不是只有对象才能爱你哦。”月云摸着若叶静栗色的长发。

“姐姐……”

“嗯。”月云吻了一下若叶静。

“但是，姐姐有对象，我不应该……”若叶静很难抉择。

“我和她是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我和她除了牵手以外就只吻过脸。”

“为什么？现在两个女生也是可以生孩子的吧。”

“她是公主，我不过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有权力和名望，在王都待的时间长了一些而已。我们是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她那样的人，人生里没有一刻是真正属于她的。”月云眼中流露出一股伤感。

“这样才说明她对你是真心的啊。”

“那又怎么样呢？她是要继承这个王国的人，如果她爱我太深，会毁了她的将来的。”

“这是什么道理？”若叶静不明所以。

“王室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如果为了我太过投入，王室的其他成员会怎么看她？”

月云看着若叶静，轻轻摇了摇头。

“我被她表白的时候我也很开心，但随着时间过去，我越来越觉得不应该那么草率地就接受她的感情。”

“这样，吗……”

若叶静望着月云低垂的眼眸，为她感到难过。

“妹妹有喜欢的人吗？”月云突然问。

“没有……但是有一个人，比较在意。”若叶静认真回答着。

“既然这样，可以先让姐姐爱你一段时间吗？”

“嗯……”

若叶静点点头，抱着月云的腰。

“啊……困死了……”第二天一早，月天在走廊里走着，哈欠连连。

“若叶静。”月天一敲房门，却扑了个空。抬起头，月云半穿着睡衣刚好打开门。

二人看了对方五秒，月云慢慢把门关上。

“别想。”月天穿着大拖鞋的脚塞进门缝，用全身力气顶门，月云也同样堵住不让她进来。

“你在若叶静房间里干嘛！”

月天的声音有点大，月云一下子拉开门，让月天摔了进去，再关上门锁住。

“小声点。”月云堵住月天的嘴。

“唔唔。”月天看到若叶静床上的衣服，拼命挣扎着。

“你不准乱喊，我就放开你。”

月天连连点头。

“姐你……”

“怎么了姐姐？”若叶静光着身子坐起来，嘴里咕哝着。

“啊？”月天大脑接近过载。月云跑过去用被子裹住若叶静的身体。

“姐姐是变态色魔！唔！”月天大喊了一声，月云又跑去捂住她的嘴。

听到月天的声音，若叶静一下子惊醒，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月天？”缪舞弦的声音远远传来。

“好好说哦，听到没有？”月云一手用力捂着月天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脸，说话声音还是一样温柔。

“呜呜呜。马上来。”月天回应道。

月云放开月天，坐到床边，若叶静穿好衣服也坐着，捂着脸不敢看月天。

“姐姐只是想多一个听话的温柔妹妹，不行吗？月天难道吃醋了？”月云倒是很自在。

“你从小就喜欢揍我还吃醋呢。”月天捂着自己的脸。

“你想找妹妹我无所谓，你和她的姐妹关系有点不正常吧？”

“你想要也不是不行。”

“噫呃。”月天浑身发寒。

“总之，最多允许你告诉残，不许告诉爸妈哦。”月云戳着月天的鼻子。

“求你了……”若叶静害羞地说。

“好……吧……”月天看着月云威胁的眼神。

“姐姐不是好色，只是想关爱若叶静而已，我和她只是姐妹哦。”

“姐怎么想随你，离残远一点就行。”月天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放心，姐姐已经知足了。”月云抱着若叶静。

“呃。”月天坐在餐桌边，身边的月云和平日里一点差别没有，若叶静闷头吃着早饭，偶尔给月云拿点吃的。

“太可怕了。”月天心想着，把椅子往残身边挪了挪，月云又把她拽了回来。

“吃饭的时候不准胡闹。”缪舞弦看着她们两个。

“老爸呢？”月天问，不想月云的事情。

“一晚上都没回来。”

“有这么忙吗？”

“被叫到王宫里去了，估计谁家小孩生病了吧。”缪舞弦一边吃一边说。

“小孩最麻烦了。”月云跟了一句。

月天有一股踹她的冲动，但最后忍住了。

“若叶静怎么不说话？”缪舞弦看若叶静低着头，像不高兴一样。

“啊没有没有。”若叶静连忙抬起头。

“没睡好吗？那我就不让月天去喊你起床了，弄得你精神都不好。”缪舞弦看她很疲惫的样子。

月云看着月天，脸上的笑容很阴暗。

“呜呜。我不喊了，让姐姐去喊吧她离得近。”月天嘴里还吃着东西，收到眼神后马上咽了下去。

“那也好，妈妈得上班去了，你们好好玩啊。”缪舞弦擦了擦嘴，领着包出门去了。

“表现不错。”月云摸摸月天的头，月天只觉得劫后余生。

残推开门回来，正准备换鞋子。

“别脱，我也想出去走一圈。”月天跑到门口换鞋。

“嗯？”残很疑惑。

“陪我嘛。”月天环抱残的腰，抬头卖萌。

残的防线一秒被击溃，转身又出去了。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这方面残还是太单纯了。”月天牵着手和残在附近的街道上走着。接近九点的工作日，大部分人都上班去了，街边的人群稀稀拉拉，显得有些寂静。

“唉。”月天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她不能接受的别人说不定完全无所谓。

“不开心吗？”残听到了她的叹气。

“你觉得，恋爱就只能爱一个人吗？”月天想咨询一下残的看法，对事不对人。

“我只爱月天。”

“我知道啦，我也只爱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对其他人的看法。”

“其他人……不知道。”

“嗯……”

月天也猜到了残会是这种态度，就是想问问。

“我好饿。”残突然说，打断月天的思考。

“我有带钱，你想吃什么。”月天摸了摸口袋。

“肉包子。”

月天带着残转了一圈，找到一家包子铺。这个点已经没人吃早饭了，店铺老板正在打扫卫生，边上的笼屉也没有蒸汽往外冒。

“老板还有包子吗？”月天站在门口问。

“还有一屉没卖完的，肉包菜包都有。”老板挺起腰杆，继续拖着地。

“多少个？”残问。

“还剩七个，都是热的。”

“我能都要吗？”残摸着肚子对月天说。

“你吃的完吗？这家包子蛮大的。”月天比了个大大的圆形。

“饿了。”

“好吧。老板把剩下七个都打包了。”

月天付完钱，残一手拎着一个袋子，一手拿着大包子大口咬着吃。

“你喜欢吃肉包吗？”看着残猛吃包子的样子，月天不禁想问。

“嗯。”残抽空回答了一下。

“你可以和我妈说啊，她可以安排厨师做的。实在不行买也可以。”

“最近几天都是妈亲手做的，必须要吃。”转眼间一个大肉包已经被解决了。

“那你喜欢吃面包那些吗？”

残咬着下一个包子，犹豫好久，摇了摇头。

“早点说嘛，难怪你每天就吃那么一点。”

“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我妈都认你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有什么好麻烦的。回去我帮你说，听到没？”月天挽着残拿袋子的手。

“嗯。”

月天看着残吃包子的样子，心里有一种由衷的快乐。果然看着喜欢的人吃东西最让人开心了吧。

沿着道路散步回家，街边一个正在收摊的怪人引起了月天的注意。王都的治安管理很严格，非法经营的小摊小贩要不了半天都会被罚款赶走。

“那里好像有个看相算命的。”月天拽了拽残的手臂。

“唔。”残嘴里吃着东西摇了摇头，不太想去。

“去嘛去嘛，你最爱我了对不对？”月天拖着残走过去，残半推半就地到了街角。

“不摆摊了吗？”月天摸着口袋里刚才从包子铺换的零钱。

“啊？”算命的男人带着黑色兜帽，一个银色的残破面具绑在脑袋侧面，面容朴素老实，瞳孔也是最普通的黑色，属于是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了的那种。

“城管快来了，我得先溜。”算命的声音有些俏皮，收着他的小桌子和小招牌。

“唔？”残看着街道两侧，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有挺多钱的，真不考虑一下？”月天比划了一下。

“我有今天吃饭的钱了。”算命的收着东西，手突然慢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急，吃饭加几个菜喝点小酒还是挺好的。”

残又看了看四周，没有观察到半点变化。

“算你识相。”月天伸出没戴手套的左手。

“小姐想算点什么呢？”算命的把面具戴上，低头看着月天的手。

“当然是爱情的运势啦。”月天说。

“嗯嗯。能再看看右手吗？”只是草草看了几眼，算命的就继续说道。

“这么快？只看左手不行吗？”月天不太想展示自己的右手。

“也不是不行，我可比一般同行厉害多了。那这样我再稍微看看你的面相吧。”男人抬起头，破损的面具露出了不少面部，面具下淡绿色的双眼打量着月天。残伸出拎着袋子的手抓住衣领，不让月天靠他太近。

“干嘛……”月天不太理解残的行为。

“好啦，这位小姐和那位小姐的爱情将如同屹立王都千年的圣魔塔一样经久不衰，二位定能白头偕老。”算命的有点谄媚的感觉。

“真是有眼光啊哈哈。”月天笑得合不拢嘴，但马上感觉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这套说辞和别人说好多遍了吧？这么敷衍我可不付你钱。”

“以前说得多，现在说得少咯。虽然也算是话术，但是它所表达的意思绝对一点不假。”算命的很相信他的判断。

“真像你说的一点意外也没有？”

“小姐这可不是我的原话。恋爱嘛总会有点起伏不定，但你们二位是绝对不会分离的。哎真好啊，好久没见过这样的了。”男人好像自己被自己的判断感动到了。

月天欣喜地回头看着残，残却盯着算命的脸看。

“好了就这么多，小姐你自己看着给吧。说实话这钱要不要也无所谓了，美好的爱情总是让人开心。”算命的挪开面具，黑色的双眼越发有神，收东西的动作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给你这些。”月天拿出一个一面额的银币，放到他的桌上。

“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啊，祝二位百年好合。”拿起银币放进口袋里，男人拎着行李跑掉了。

“钱这么好赚。”残又吃完一个包子。

“你一直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月天有些疑惑。

“无关紧要，但想不通。”残拿出一个包子。

“嘿嘿，那就无所谓了。我要和残一直在一起咯。”月天超级开心。等她们走出那条街，一小队城管才慢悠悠地走进去。

“干什么呢？”若叶静在房间里写着东西，月云推门来到她的身后。

“预习一下下学期要学的课，我这学期课太多了学的好累。”

“要是月天能和你一样勤奋就好了呢。”月云挤了到若叶静的椅子上。

“她学习也很努力的，都能当残的老师给她补习了。”

“姐姐也可以当你预习的老师哦。”月云贴近若叶静的脸边。

“真的吗？正好我有一些看不懂的……”若叶静转过头，和月云一下亲上了。

“干嘛啊……”若叶静脸泛红。

“喊一声姐姐看一页，主动吻一次姐姐看一本。”月云摸着若叶静的脸看着她。

“我……”明显不对等的奖励，若叶静明白月云就是想要她的亲吻。面对月云的脸，若叶静闭上眼，轻轻亲了上去。

“嗯！”刚刚接触嘴唇，月云就一把抱住她，一点点抢占着椅子的位置。若叶静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不得不坐到月云的腿上。月云另一只手拉着若叶静的衣服，让她面对自己坐在身上。

“妹妹真听话。”

“姐姐……耍赖……”

“这才叫吻哦。让姐姐帮你看看吧。”月云让她坐在身上转过去，长长的栗色头发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之前的理论公式……”月云帮她编着头发，看着若叶静拿到侧面的课本。

过了半个小时，若叶静收起书，月云手里长长的麻花辫也编织完成。

“好看吗？”月云端着一小截头发到若叶静眼前。

“好看。我的头发太长了，编这个要好久。”

“姐姐的手很巧哦，你见识过了吧？”月云伸出右手，微微弯曲修长的中指和无名指。

“嗯……”若叶静害羞地同意。

“真是的，慢点吃啊。”回到家里，月天拿纸巾给残擦嘴。

“不能用袖子擦，一点都不淑女。”月天一把抓住残的手。

残俯下身被用力擦拭着，感觉嘴巴都快不是她的了。

“好啦，让我检查一下。”月天擦完，轻轻地亲了一下。

“油是没有了，就是一股包子味儿。”

“不算……让我刷个牙……”残感觉有点浪费。

“刚起来都刷过了，还麻烦什么。”

“月天的吻，要珍惜。”

“你想要多少都给你哦。”月天搂着残的脖子。

“真是模范妇妻啊。”月云在门边看着她们。

“色鬼姐姐来了。”说到一半被打扰，月天愤愤地说。

“什么？”残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味道好像确实有点大，残你还是去刷个牙吧。”月天连忙放开残，推着她去刷牙。

“真是的，说了我不是色鬼。”看着残离开，月云有些不满。

“你都有对象了还要对若叶静干嘛！月云你肯定还在你们学院里勾搭好多别的女生，敢欺骗若叶静的感情我也不放过你。”月天压低声音，但还是很愤慨。

“我可以发誓，除了我女朋友和若叶静我从没对第三个人干过坏事。”

“那你干嘛对若叶静那样？你的爱和女性魅力是多的没地方放了吗一定要找人释放掉？”

月天的话无意中戳到了月云的痛处，令她有些难以平静。

“你懂什么？！真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幸运吗？”月云抓着月天的衣领。

“月云……”月云少见的对她动怒，月天有些不敢相信。

月云很快就松开了手，帮她重新铺平衣领。

“我不会欺骗若叶静的。如果她想和我在一起，我会专心对她。把手给我。”

月云伸出手掌，月天把右手放上去。摘掉手套，月云检查着月天黑紫的指甲和手指。

“好像和去学校以前一样。药你有擦吗？”月云帮月天戴上手套。

“有在擦，就是感觉根本没有吸收。”月天捏了捏右手，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唉。”月云放开她的手。

“从你出生开始好运就没有眷顾过你，或许残是给你的补偿吧。”

“不要老说不开心的事情嘛，都过去了我也不在乎这些的。”月天微笑着说。

“嗯。”月云应声，月天突然过来抱了她一下。

“长这么大，谁爱我我还是知道的。”

“你这样残怎么受得了啊？”

“我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

“都说了让你少吃点，一会吃午饭又要吃不下了，下午还得再饿。”时间接近中午，月天看残不时捂着嘴，明显吃的都没有消耗掉。

“吃的太晚了，运动的消耗没那么快。”残有点难受。

“说了刚吃完不要运动，你这样怎么能消化嘛。一会你晚点再吃吧，我帮你留点菜。”月天揉着残的腹部。

“谢谢。”

“嗯嗯。”月天侧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残倾身亲吻月天的脸颊，自然而流畅。

“真好啊。”月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她们，悄悄碰了一下若叶静的手。若叶静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被触碰到的时候马上缩了回来。

“不是说好不在别人面前的吗？”若叶静小声说。

“抱歉，不小心。”月云收起手。

大门突然缓缓打开，月耀行色匆匆，面容憔悴地从门口进来。

“老爸回来的刚好，马上吃饭了。”月天跑去迎接他。

“不了，我一会去治疗所吃，很快就要回去。”月耀潦草地换上拖鞋，跑到楼上办公室里。过了约十分钟，又跑下来换鞋准备出门。

“有什么大事吗？这么着急。”月云也有点奇怪。

“过段时间你们就都知道了，和我们无关，但不是好事。”月耀没回头，直接出门了。

假期时光过的很快，转眼就是最后一天的晚上。月耀忙活了几天以后恢复了平时的工作时间，但是不肯透露那段时间在忙什么。被缪舞弦催促收好去学校的东西以后，月天她们都进房间睡觉了。

若叶静的床上，月云躺在床上从背后抱着若叶静，温柔地抚摸着。

“最后一天了呢。”若叶静说。

“但是姐姐还是想天天见到你。”月云闻着她头发的香气。

“我不能经常出来，学校不让。”

“我知道，所以我每周见你一次可以吗？每周日晚上八点，我会到你们学校的小门边上等你。”月云的轻声细语从若叶静的耳畔传入。

“嗯。”若叶静点点头，转过身去面向月云。

“嗯……”月云的嘴唇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若叶静。

“啊啊怎么就最后一天了？！”月天靠在残的背上，心里万分纠结。

因为残第一天的糟糕体验，月天就一直没睡残的怀里而是自己贴着她了。此时回想着之前月云和她说过的话和给她的小本子，月天的脑海里可谓是大杂烩。

“哪个姿势才会不那么累呢？残的性格会喜欢哪样的呢？不对我好像根本就还没和她提过这回事，得先和她说啊！她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残侧躺着面向另一边，月天偷偷摸摸抬起头，看着她的侧脸思考着怎么开口。

“哎，要不还是算了吧。”月天脑袋又一下砸回枕头上。

“残已经很爱我了，但是按照姐说的，还能促进感情，会是什么样呢？”

月天想象着残整天和她腻歪在一起的样子。

“这谁啊……”

月天有点想象不下去了。此时残突然动了动身体，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睡不着吗？”残感觉到月天扭来扭去，睁开眼问。

“有点，今天最后一天了。”看着残的脸，失落感还是涌了上来。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残理了理月天额前的头发，靠近一些，手摸着她的脸。

“我会一直爱你，无论过多少年。”

“追求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我已经承受不起了。”不知为何，月天的脑海里浮现了之前残和她说过的话。

“残想要的只是不再失去而已。”月天想通了。

“就算是死亡也不会把我和你分开，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月天揉了揉残的脸，不让她的表情那么难看。

“我是不是，一直这么消极？”残明白月天想让她开心一些。

“是命运亏欠你太多，所以我是上天派来补偿你的哦。”月天暖暖地笑着。

月天的笑脸映入残的瞳孔，残一下子抱紧月天，压得她有点疼。

“好疼……”

“月天……”月天喊疼还没说完，残颤抖的声线让她有些意外。额头上传来一点凉凉的感觉，月天努力抬起一点点头，残的左眼眼角滑下一行清泪。

毫无疑问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残在哭，月天甚至怀疑这可能是她到若叶静家以后的第一次。刹那间月天心里很乱，她从来都不觉得残会是需要别人安抚的人，也从来没想过残需要帮助的时候该怎么办。

“别哭啦……我在这呢。”残放开月天，月天伸手拭干残眼角的泪痕，但泪水一直在往下流，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抱歉……”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眶还是红红的。

“真是的，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后，不会了。”

“嗯。”月天搂住残的脖子，亲吻她的鼻尖。

“睡觉吧，爱你。”

“爱你。”

第二天清晨，月天罕见地比残起的还早。她发现残双手抱紧了她，一点都不想放开。

“不只是实力不够，情感上我也帮不到她啊。”月天回想着晚上的事情，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没用。

“还是要加油。”月天拍拍自己的脸，往被子里缩下去挣脱了残的手，先去洗漱了。

月天的父母和月云一起站在门口，给她们送行。

“什么时候再放假啊。”月天带着包一脸不情愿。

“给我好好学，听到没。”缪舞弦揪着她的脸。

月耀看着残斜挎背包，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今天早上和你说的事别忘了哦。”月云温柔地对若叶静说。

“好……”若叶静挥了挥手，带着月天她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