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拂清霜瀚海沙 第八十五章 禁地之谜

宏伟壮丽的神殿之内，香烟袅袅，几缕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窗棂，洒在光洁的地面上。叶莹莹，南宫问津，陈慧与马如玉几位女子身着各异却都明艳动人的服饰，正谈笑风生，步履轻盈地缓缓走出大殿。南宫问津下意识地巡视了一圈四周，眉头微微皱起，楚沁那熟悉的身影并未映入眼帘。“奇怪，人呢？”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疑惑。其余几人不用问也知道她口中的“人”指的是谁。

陈慧眨了眨灵动的双眼，思索片刻后说道：“适才我还瞧见他在殿外呢，那只通身雪白的灵鸟也和他在一起，想来估计是去附近闲逛了吧。”

叶莹莹轻轻点了点头，发丝随之微微晃动，“无妄山陡峭险峻，峰峦层层叠叠，这般鬼斧神工的景象，若是还无法吸引他，那才叫奇怪呢。”

陈慧听闻，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叶莹莹，“你似乎很了解他？”

叶莹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敢说对他了如指掌，但至少也了解一半吧。”

陈慧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面上却故作镇定，“能和我说说吗？我对他实在是好奇得很。”

南宫问津在一旁瞥了陈慧一眼，那眼神里，除了毫不掩饰的鄙视，再无其他。陈慧被这一眼瞧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急忙解释道：“那个……我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罢了，叶姑娘可千万别误会。”

叶莹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慧，“陈慧姑娘，我可什么都还没问呢，你误会什么了？莫非……”

陈慧一听，心里一紧，急忙摆手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叶莹莹笑意更浓，追问道：“没有什么？”

陈慧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南宫问津暗自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想着：真是个蠢女人。陈慧像是感受到了南宫问津的想法，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满脸堆笑地向叶莹莹说道：“我真的只是好奇他是怎样的人，倘若叶姑娘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叶莹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方便的，只是……”说着，她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人来人往、略显嘈杂的环境。陈慧见此，不禁眉头一挑，急切地问道：“这是什么？”叶莹莹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此处太过嘈杂，若你不介意，我们去一处安静之地，我再细细与你说，如何？”陈慧心中一阵窃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两人身影一闪，转瞬便消失在大殿前，化作两道流光，向着神像峰顶飞去。南宫问津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满脸不屑，小声嘀咕道：“有什么好奇的？不就是个男人吗？”说着，她看向身旁一直静静站着的欧马如玉，“你说呢，马姑娘？”

马如玉轻轻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并未作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马如玉听到南宫问津的话，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南宫问津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抬手尴尬地活动活动筋骨，目光游移，望向那片澄澈天空，强装镇定道：“待在这大殿之中太久了，周身都觉得难受……马姑娘可要与我一道四处走走，活动活动？”

马如玉心中有事，没有半分闲情逸致，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我手头还有些事务尚未处理，就不陪南宫姑娘了。”

南宫问津见状，也不好强求，微微点头应道：“好的！”那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她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向着神像峰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马如玉望着南宫问津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心想，也难怪他整日都不愿踏入大殿，换做是谁，天天对着这三位，怕也是受不了。

与此同时，在瀑布的后方，水流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掩盖住了一切细微的声响。楚沁与东方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一条隐蔽的通道。通道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蹑手蹑脚，生怕弄出半点动静。

东方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凝重，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四周，凝声说道：“此处有人来过，而且从这密道内的痕迹来看，似乎还经常有人走动。”

楚沁微微颔首，目光同样在四周扫视，分析道：“此处被石室封堵，可里面的空气却并无异样，必定有人长期来此打理。”

东方闻言，忧心忡忡地猜测道：“会不会是无妄山之人？”

楚沁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认可道：“有这个可能。你在无妄山待了这么多时日，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东方一脸无奈地摇头，撇嘴道：“我每日不是忙着修炼提升实力，就是在与人切磋打架，哪有闲工夫出来闲逛，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轰鸣炸响，仿佛一道惊雷在楚沁的识海深处炸开。楚沁的神识猛地一颤，与此同时，那神秘的《白虹心诀》竟再次自行浮现。楚沁瞬间警觉，眼神锐利如鹰，迅速观察着四周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周遭却并无任何异样。

东方率先抵达出口，那庞大的身躯将楚沁完全遮挡。楚沁眉头紧蹙，伸手用力扯了扯东方的尾巴，急切说道：“你停下做什么？赶紧走！”

东方这才回过神来，扑腾着双翅快速离开了出口。

楚沁向前一步，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在原地。只见几十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错落有致地建立在陡峭的石壁之上，每一座大殿内都灯火通明，把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这空间极为广阔，粗略估计，少说也能容纳上万人。东方忍不住惊叹道：“这是把整个山腹都掏空了啊？”

楚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神色凝重地说：“掏空不掏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们两个出不去了。”

东方闻言一惊，忙问道：“为何？”

楚沁瞥了一眼上方的宫殿，目光如炬，凝声说道：“有人，而且是强者。”

东方愣了一下，满脸疑惑：“你可别吓我，有人的话我为何感觉不到？”

楚沁瞪了它一眼，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会吓你？”

“何人？”一声如洪钟般的怒吼从一座大殿中骤然传出，声音在整个空间里不断回荡，久久未曾平息。楚沁目光瞬间一寒，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驰而去，东方也不敢耽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很快来到大殿前，楚沁毫不犹豫，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殿门斩去，“轰”的一声，殿门被轰然劈开。然而，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直袭而来，竟是一条粗壮的锁链。

楚沁反应极快，身影瞬间向后急退，同时手中长剑再次劈出，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锁链被击退，但楚沁手中的长剑也因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而从中折断。

锁链并未就此罢休，再次如蛟龙出海般朝着楚沁袭来。楚沁在空中快速翻转身体，趁着锁链逼近的瞬间，伸手猛地一探，稳稳地抓住了铁链。他手掌用力，试图将铁链扯断，可无论他如何发力，铁链却纹丝不动。楚沁见状，眉头再次紧紧皱起，体内的灵龙之力疯狂运转，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手掌之上，然后再次用力一扯。“轰”的一声，铁链虽然没有被扯断，却被硬生生地扯出了一截。

东方看出了楚沁的想法，瞬间展开双翅高高跃起，朝着铁链用力挥出一翅。只听一声清脆的“铛”响，铁链依旧安然无恙，而东方却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

“哈哈……小小元神境，还想毁这天外来物，简直是痴心妄想。”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楚沁面色一冷，掌心猛地用力，将铁链朝着大殿内轰了回去，沉声道：“还你。”“砰”的一声，一道沉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你是何人？”殿中之人再次沉声道。东方早就不耐烦了，大声喊道：“鬼鬼祟祟的，要打就赶紧出来。”

殿中之人发出一声怒吼：“老夫若能出去，天下谁还是我的对手。”

铁链裹挟着呼啸风声，再次如蛟龙出海般朝着东方的头颅迅猛袭来。东方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与狠厉，庞大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几乎在同一瞬间，它锋利如钩的爪子裹挟着磅礴之力，飞身猛地一爪挥出。“砰！”这一爪力量惊人，竟将那粗壮的铁链硬生生击了回去，铁链被击飞的瞬间，甚至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东方愤怒地咆哮着，声浪滚滚：“滚出来，我陪你打！今日定要将你这藏头露尾之辈揪出来！”

殿中之人却只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那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小小元丹境界，你还不配与我交手。”

这轻蔑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东方，它仰天嘶鸣，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挥，两道刺目的金光如闪电般朝着殿内狂飙而去。刹那间，“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整个殿内瞬间被滚滚烟雾所弥漫，烟尘滚滚翻腾，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东方看着那被烟雾笼罩的大殿，一时有些发懵，心中暗自思忖：“就这么简单？他死了吗？”

此时，一旁的楚沁也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量，殿内之人竟然连东方这一招都接不住吗？实力差距如此之大？

“老鬼，你还是省点体力吧。”一道悠然的声音从另一座大殿悠悠传出。而被东方袭击的殿中之人此刻正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意，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宋玥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可恶的家伙敢偷袭老夫，等老夫出去，定将他碎尸万段！”

宋玥风听闻，只是一声长叹，那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随你吧！”

东方听到殿内传来的动静，眉头紧紧一皱，心中诧异：“竟然还没死？”

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它怒目圆睁，猛地一翅朝着殿内轰了进去。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紧接着殿内传出了一连串的怒骂声：“小儿，老夫今日必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随着这声怒喝，殿内铁链声沙沙作响，仿佛无数毒蛇在游动。

东方同样被彻底激怒，也怒骂道：“老匹夫，你有本事就给我出来，别像缩头乌龟一般躲着！”

殿中瞬间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小儿，你竟敢辱骂老夫，你知老夫是谁吗？我乃太祖宗老祖云天！”

“太祖宗？”楚沁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杀意四起，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浓烈的杀意所冻结。刹那间，鳞光剑已经出现在他手中，剑身寒光闪烁，仿佛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他毫不犹豫，一剑朝着殿内狠狠劈去！“轰隆！”这一剑威力惊人，大殿被击中后剧烈颤抖起来，整个空间也仿佛不堪重负，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楚沁提剑，神色冰冷如霜，一步一步朝着大殿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决心。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制止了他：“阁下是何人？为何杀意如此重？”

这一道声音来自另一座宫殿。然而，剑无痕仿若未闻，神色依旧冰冷，脚步不停，继续提剑上前。“阁下，且留步。”

殿中之人再次急切地说道！楚沁脚步一顿，缓缓回头，眼中寒芒一闪，一剑朝着说话之处劈了过去，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 ，强大的剑气瞬间肆虐开来。

楚沁提剑正要往前冲，一道声音猛地从另一座宫殿传来，瞬间制止了他：“阁下是何人？为何杀意如此重？”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这剧烈颤抖、摇摇晃晃的空间里震荡回响 。楚沁神色如霜，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冰冷气息，手中之剑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握得更紧，脚步不停，继续提剑向前。

“阁下，且留步。”殿中之人再次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劝阻之意。楚沁仿若未闻，周身杀意涌动，猛地回头，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如一道银色匹练般朝着说话之处劈去。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座宫殿都剧烈摇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殿中之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显然被剑无痕这饱含杀意的一剑劈得不轻。

“咳咳……阁……下，我乃无妄山无妄道人，阁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提剑杀人，未免太冷血了吧？”那声音带着几分虚弱，艰难地从殿内传出。楚沁听到这话，脚步猛地顿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惊讶之色，就连肩膀上的鲲雀也是浑身一震，原本灵动的眼睛瞪得滚圆。一人一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东方率先反应过来，羽毛倒竖，尖声骂道：“你这般厚颜无耻竟冒充无.妄道人，莫非是怕死不成？”

声音尖锐刺耳，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殿内之人。大殿内的声音似乎被这质疑激怒了，瞬间拔高，怒吼道：“我乃无妄道人，千真万确，岂容你等质疑！”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

东方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双翅一展，周身灵气汇聚，猛地凌空飞跃而起，巨大的翅膀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把重锤朝着大殿挥了出去。“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大殿剧烈摇晃，殿内的房梁上簌簌落下灰尘与碎屑，殿中之人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每一声咳嗽都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沉闷声响，透着无尽的痛苦与狼狈。

数息之后，殿内之人强忍着疼痛，声音低沉而又沉稳地说道：“阁下，我真乃无极道人，若你不信，进入殿内查看便是。”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仿佛在向对方发出最后的邀请。东方听闻，眼中满是不屑，尖声道：“想骗我，去死吧！”说罢，再次凌空出击，周身灵气澎湃翻涌，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

就在东方的攻击即将命中大殿之时，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楚沁快速出手，手中长剑一横，精准地拦下了东方这凌厉的一击。东方身体一滞，稳住身形后，转头看向楚沁，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仿佛在质问对方为何要阻拦自己。

楚沁微微眯起眼睛，以传音之法对东方说道：“先看看再说。”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鲲雀一听，立刻传音回道：“这你也信？此处乃无妄山，真正的无妄道人就在外面，此人肯定是个冒牌货。”话语中满是笃定，对殿内之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楚沁轻轻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传音道：“要打也不在一时，先看看情况，贸然出手，我们未必能全身而退。”东方听了，脑袋一懵，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当真要进去？要求证也可在外面，殿内情况不明，冲进去不妥。”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与不安。

楚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东方说道：“不错，智商提升了。”东方听了，顿时无语，气得羽毛都抖动了几下，却又无话反驳。

楚沁再次传音道：“你对无妄山熟悉，你来问他，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东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大殿，高声问道：“你说你是无极道人？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声音清脆响亮，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殿中之人咳嗽两声，声音略显虚弱地说道：“阁下请问。”

那声音虽然虚弱，却又透着一种沉稳与淡定，仿佛早已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

东方歪着脑袋，思索稍许，开口问道：“你大徒弟可是陈慧？”

话一出口，楚沁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手中长剑轻轻一拍东方，同时传音道：“你傻啊，有你这么问的吗？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答案吗？”

“是，陈慧正是老夫大徒弟。”殿中之人毫不犹豫地回道。楚沁不满地瞪了鲲雀一眼，鲲雀急忙传音道：“冷静…冷静，我再想别的办法。”说罢，再次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东方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对着大殿吼道：“天王盖地虎！”

声音高亢激昂，带着几分戏谑与试探。剑无痕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看着鲲雀，传音问道：“什么意思？”鲲雀却没有理会他，眼睛紧紧盯着大殿，等待着殿内之人的回答。

等了数息，殿中之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小猫捉老鼠！”声音不紧不慢，却又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

楚沁听了，一脸茫然，疑惑地看着鲲雀。鲲雀得意地笑了笑，传音解释道：“这是无妄道人最爱玩的游戏，我也是无意中上官博和陈慧说的！”楚沁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稍稍散去了一些。

东方看向楚沁，传音问道：“进去看看吗？”楚沁沉思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缓缓点了点头。两人来到殿前，楚沁手持长剑，小心翼翼地用剑推开了殿门。

“吱呀——”一声，殿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那味道仿佛是腐肉与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令人作呕。东方反应迅速，翅膀一挥，周身灵气涌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臭味渐渐驱散了些。

两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老头被铁链穿透身体，死死地锁在了殿中墙壁上。老头身形佝偻，衣衫褴褛，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他听到动静，轻轻抬起头，整个面部溃烂不堪，血肉模糊，只有双目还残留着一丝神韵，深邃而又神秘，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

东方见状，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再次询问道：“你真是无妄道人？”

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与警惕。老头瞳孔猛地瞪大，眼神诡异的盯着鲲雀，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是……”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透着一股阴森与寒意。

东方被老头这诡异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却强装镇定，再次问道：“你真是无妄道人？”老头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几百年了，老夫第二次看到会说话的灵禽。”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回忆，又似是感慨。